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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坦白

待熙宜走近后,他身子往前探,眯着眼,念叨着。

“熙宜,你这是解禁了?出门溜达?”公子烨现在可是春风得意,遇见谁都要耍耍威风,公子严华和亲,父王病重,那王位非他莫属,从知道消息时就喝上了庆功酒。

虽然平日没有什么理由,他也喝。

昨晚还稍微收敛了些,怕太过招摇,不敢鼓瑟吹笙,只招了美人在怀,可能清醒时脑子里有约束,就喝的不尽兴,醉后就格外肆意。

玩闹了一晚上,这会还没酒醒,沉浸在当单王的美梦里,跟这个妹妹说话也带着几分高傲。

“嗯,出去了一下,我先告辞了。”熙宜看着隆冬腊月,穿着单衣,醉醺醺,一身酒气,眼神迷离的二哥,不愿与他多说话。

“走什么?你就剩我这个哥了,得跟好好我多说几句。”没有被捧着的公子烨语气里透露着不虞。

熙宜心底暗骂,就剩你一个?大哥还在呢?摆的什么谱。

“我怕二哥有要事忙,不敢耽误。”

“对,二哥我要做大事,大事。”烨听见要事,一下开心了,他一直被排除在权力中心以外,如今再不愿意,他也必然是其中发号施令的人了。手脚连用的跟熙宜比划着“大事”。

闻着他身上的气味,熙宜眼神一转,貌似嫌弃的说道,“二哥,你喝的这个酒,味道一点都不好闻,不似我上次闻到的酒,馥郁芬芳醇香沁鼻,闻之只觉心旷神怡啊!”

“什么?竟有这种好酒?快跟哥哥说。”

“当然,据说入口绵密丝滑,味道不输气味。”

“在哪里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这种酒。”烨有些狐疑,这种好酒,他这个行家怎么不知道?

熙宜没有因为他的不信任生气,没有藏着掖着,非常坦诚的说出藏酒地点,“在崇德殿里放着。”

烨的声音弱了几分,有点悻悻道,“那不是父王的私库吗?”

“是啊,不过父王也喝不了酒。”

听着熙宜这么说,烨晕乎乎的脑子好像开始思考了,父王病体,无法饮酒,那留下来肯定就是下一任单王的,也就是我的?

“熙宜,你真聪明!”烨笑着说,语气里还带着感谢。

熙宜看着远去的二哥,脚步踉跄,晃晃悠悠的走向崇德殿,发出一阵嗤笑,“就这样?还想当王?若真是单王,只怕单国早亡国了。”

而熙宜正兴奋着第一步的成功,有自己的兵,至少能在出去谋划的时候,护住自己后方安宁。

她拍了拍放着玉扣的口袋,兴高采烈的往回走。

一进院子,看见段义在做些奇怪的动作,原本美玉般温润的人,一改多了几分凡间气。

她笑着问,“你在做什么啊?”

段义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几分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去找过金乌了,从他那学的锻炼方法。”

“是那个金羽卫?”

段义点头,然后询问道:“公主不然也练练,对身体好。”

“等彩兰回来,你一起教吧。”

“我回来啦”彩兰拎着从膳房令的菜,得亏前段时间公子严华的吩咐照顾,彩兰现在去领菜更顺利了,菜样子也丰富了些。

小桌子摆上一桌,熙宜拉着彩兰和段义一同坐下。

公主殿无人看管,早没了什么规矩,熙宜与他们同席是常有的事。

饭后,像以往读书那样,她和段义彩兰一起去书房歇息。

公主殿本没有书房,熙宜就将偏房改造了下,将从前母亲在时给她找来的东西都仔细收着。

一道屏风隔住门口,形成一片小天地,木质架子上放着一排书简,另一侧的墙上挂着弓箭,案台上摆着匕首,在往旁边,云纹几座上放着青铜烛台,旁边有三张座榻,刚好她们三人使用。

彩兰和段义特别爱惜这里,经常打扫,时常添置些花草摆件,显得屋子格外生动。

熙宜坐在中间,说着今日她引诱公子烨去勤政殿。

段义皱着眉头,担忧又奇怪,“公主,为何要这么做?若他清醒过来,岂不是要找你麻烦?”

“是啊,公子烨喝醉后脾气暴躁不认人,下次遇见还是躲远的好,再者他背后又崔将军在,那微手握大权,又睚眦必报,若察觉到是您使坏,必保不齐为了公子烨出气,对您不利。”彩兰也在一旁应着说。

熙宜看着不解的二人,缓缓从口袋中掏出从大哥那拿到的玉扣。

玉扣被捂在口袋久了,竟生出几分灼热感,触之生暖,怪不得人人趋之若鹜。

对上两人更疑惑的眼神,熙宜解释道,“此为大哥府三千亲兵的号令,乃我从他手上获得。”

“您早上是去公子严华府上了?”

“对,我承诺会照顾大嫂,要来此令。”

段义看着面前的玉扣,再想起她挑拨公子烨犯错,好像猜到了什么,但又难以置信,用怀疑的语气慢慢问道,“您是打算?”

他没说出的话,熙宜续上说,“没错,我志在王位。”

短短几字,语气坚定。

彩兰低下头,思考着可行性,大王病重,无力政事;公子严华出走和亲,王室直系里只剩下那个成日喝酒取乐的公子烨。

若如此,公主有一定的条件,可为王。

但思及女子身份,只怕大王还有朝臣会以礼制为先,将公主先天的排出继承人之外。

彩兰面露难色,看向熙宜。

而段义更加疑惑,公主为何?

不是已经不用她去和亲了吗?怎么还要这么冒险?

熙宜看着两人的神色变化,慢慢解释,也是说明自己想法。

“和亲一事实为侥幸,我始终没有话语权,要和亲便只能听命;若有变动就谢天谢地。可为什么不能自己做决定呢?”

“今日是卫国,还有赵国,邯国,保不齐那天又被送出去了。”

“无论是谁最后是单王,我都是那个只能被动听人差遣,最先被放弃的存在。”

“从前大哥可当政,今后二哥亦有可能,那我呢,我何不能?”

“我们同为引室血脉,学同样的文字,只是男女不同,就先天落了下乘吗?”

一连串的惊世骇俗之语,劈头盖脸的砸下来,段义懵了几息。

其实熙宜还有更离经叛道的话,比如她在大哥面前谈及孩子。

只是这些可日后再慢慢透露,如今只说明自己目标就够了。

“以女子之身,无高官护体,夺权路堪称艰难险阻,九死一生,你们若要安稳日子,如今还可退出。”

“公主,彩兰不走,要做什么,您尽管去做,彩兰陪您一起。”彩兰听到熙宜要让她走的话,几乎要哭出来,声嘶力竭的表明忠心。

她自小就被卖为怒,是谢夫人挑她来伺候公主,带她脱离苦海,本来以她的身份,无论发生何事,都应该誓死追随主人。

可公主那么好,与她同吃,带她学习认字,从不打骂责怪她,这么多年的陪伴之情,她们早就分割不开了。

无论公主是要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彩兰是一定要陪着一块去的。

这么多年,从小时候的富足生活,到后来的艰难度日,彩兰一直在,若她为了平安远走,熙宜不会怪她,只是心里会空一块。

段义随后表明态度,“当日,我愿随公主出逃;如今,我亦愿随公主一同战斗。”

“你们啊,此时不同往日,若出逃之事失败,你们大可隐匿在卫国,或者趁机逃往其他国家,终归有条活路。可夺权一事,若有分毫差错,在这少梁城中,只怕都留不下全尸。”

“你们可明白?”

彩兰率性作答,“不管,我不怕,我就要陪着公主。”

熙宜明白彩兰的决心后,朝她点了点头,而后继续对段义说道,“你本不是深宫中人,我知你良善,心怀感恩,和亲出逃一事,你挺身而出,已经全了你我之间的恩情。”

“此事,你还需慎重考虑,别冲动行事。”

段义缓缓一笑,“公主,我从不曾是冲动之人,读书时,您老笑我谨慎入微,如今,虽然时间短,但我也是认真思考过但,我愿意随你一起。”

从公主说出要夺权时,段义先是不解,而后恍然,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确实难捱。

既然公主有此豪情,那他亦有雄心壮志。

从龙之功,事成后,那可是风光无限。从前父亲还在朝为官时,可护佑一家安康,见族人时,他们恭敬尊重;后来,父亲去世后,他才识清了那些人的丑恶嘴脸,攀炎附势,见利忘义。

权势,可真是好东西,既能左右他人命运,又能改变旁人的态度。

熙宜笑着说,“好,那你今日所练强身之势,就更得教会我们了。”无论谋求何事,必然得有个好的身躯,才能去做很多事。

“是。”

这一天,熙宜与彩兰段义达成一致目标,而与此同时,二公子府找了烨一天的,是隔日被禁军送回来的。

晚上段义躺在床上事,还在思考今日之事。

公主所言之事,他倍感诧异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敬佩,敬她的勇气与无畏。

已然决定跟随她了,再纠结为什么愿意,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

但段义确实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感恩之情中夹着敬佩之意,渐渐变得复杂,好像有什么别的不知名情愫,在悄然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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