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其实很适合嬷嬷啊,皇帝心里转着念头,却瞄到宫门时问道:“那是什么?”
侍卫肃身而立,皇帝接过望远镜一瞅,头上青筋抽动:“也是个人才。”
事实上,翰林院同侪也是服了,就算大家心照不宣地偷懒,但你昭大人未免太胆大了,竟然在两棵树中间绑了个吊床,舒舒服服地躺着,纵然诸位在官场上不要脸皮的人物见了,也觉得自己太过端着。
看来下次把躺椅/小榻带来就好了。
昭溪翻了个身,接着睡。
和昭溪想象中的静坐不一样,大佬们打着扇儿,喝着仆人正沏的茶,和同样乐呵的皇帝说话。
这么随意?没有剑拔弩张,没有犯颜直谏,没有怒发冲冠,就,像一个小团建一样?
“陛下,今天正午的阳光真好啊。”
“是啊,朕也许久没晒过了。”
于是内官们从刑房抬出笞刑又长又宽的凳子供皇上大臣晒背。
这跟想象完全不同啊。
宋真和禹王为彼此的立场吵得不可开交...
不远处,宋真看着面向太阳的禹王面露不善--“晒背还是晒脸?”
关键是,这是她先盯好的绝佳位置!禹王躺的安详:“宋大人,你管得真宽。”
宋真失望地看他一眼,两人擦肩而过。
好虐,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昭溪磕着瓜子,继续回味绝美爱情故事,同时,将一个小纸条丢到禹王。
她想到个绝世好点子,那个杜大人不是一肚子坏水想要报复她吗?昭溪不惯着他,直接向男主之一的禹王告状。
【天凉了,杜家九族该破产了,桀桀桀。】她顾自乐着,没发现身后禹王和宋真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系统沧桑地叹了一口气:摊上这么个懒宿主,真是它的福气。
就这样,昭溪幸福地睡了半个时辰。
醒来时,昭溪还挺惋惜,毕竟翰林院门口没有这两颗到处都长的刚好的垂柳树。
可惜了。
她抚摸着这两颗好生有树德的树,啧啧啧,怎么就偏巧生在这里。
午时快到了,吃个中饭就要下班。
昭溪伸个老腰,前边大佬们终于想起正事了,对要不要辞退展开激烈的辩论,前方皇帝守擂,一人对战各位精神矍铄的长老还不占下风。
昭溪此刻寻思路人任务应该怎么做,怎样才能在皇帝手下保住擦边男女主的饭碗呢,她拿出系统里那本限制级的书,除去刚开始不知道时打开过,后来全放到旮旯,这次也是不得已才打开。
屏住呼吸,一鼓作气,打开它。
【轩辕涅槃拈起吱吱光滑的下巴,他惩罚地咬了一口,果然引起怀里人儿不满的轻哼,看着她脸上迷离的酡红,满意地勾起唇角】
皇帝等人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在找到昭溪就是天人的证据后,众大臣曾商讨过要不要用特殊手段,让她和寻常不知情的臣子百姓隔离起来,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天人就用神笔将他们撵入轮回,像个木偶一样任对方操纵--这谁还敢对她不利。
于是只能任由天人来去,毕竟她看着就没什么坏心思,又笨的不慎公开天书的内容,静观其变。只是,这也太没有规矩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能在此读这种书呢。
昭溪一点也没有发现周围人的异常,她费劲地在这肥瘦相间的肉里找清水。
【皇上就应该让这俩去当兵,省得有事没事往假山,宫殿里钻。】
昭溪忍无可忍,什么场合都心儿一动,身子一软一硬,然后**,热水烹油。
她捏着鼻子往下看:【阮吱吱依在轩辕涅槃精壮的怀里,两人体型刚好嵌套在一起,吱吱娇声道:廿二日,上将军爱妾叛变,携上将军一同投苏南,帝大怒,爱郎这几天上值要当心。
轩辕涅槃执起小人儿娇嫩的柔荑,刀削斧阔一样的脸上滴下汗水:怎么了,心疼了?】
“咳咳咳。”
“阁老,阁老您怎么了?”
文臣武将瞪大眼睛:上将军干什么了?他干什么了?
众人都抬头看向皇帝,只见他闭了闭眼睛:“今日之事是朕莽撞了,侍卫宫女的事就此揭过。其余爱卿散去吧,朕与几位阁老尚书还有事议。”
昭溪等人连忙起来,拜礼告退。众位大人心有灵犀地不直奔各衙门,生怕在大人物们有要事的空荡彰显存在感,唯有昭溪有些遗憾:带来的东西还没吃完呢。
昭溪收起自己的行李。
“你这急匆匆地去哪?”丧君没有妻小,家中父母都在老家。
“我家狸奴气性甚大,昨日赵大人牵着爱犬,爱奴就去逗狗,结果那犬不爱理它,爱奴气不过,我今早看它。发现它生了一晚上气,不吃也不喝,爪子都硬了,我连忙送去大夫那里,正要去看它呢。”
这气性,昭溪咋舌,一只狸奴将自己气的去看大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她要前去凑趣。
“正好我无事,陪你去看看令郎。”她装作十分担心的样子。
然而丧君一点不领情,他丧着脸瞥一眼道:“说话前能先收收嘴吗?都快笑到太阳穴上头了。”
“哪有?”昭溪合住有些酸的嘴道,“噗嗤。”
丧君:盯!
昭溪:“噗噗噗娃~哈哈哈!”
丧君:“我现在和爱奴感同身受了。”
昭溪没有一点关爱同僚的自觉:“怎么?你气成猫了?被猫上身了?怎么开始张牙舞爪了你?”昭溪越想越不对,毕竟她都能到大康了,有妖怪出现也说不准!
“你,你别吓我!啊啊啊!”
*
皇帝景辞暮坐着,听下头人汇报。
“昭大人和桑大人一路嚎叫着往城里回春堂张大夫那去了。”
“然后张大夫连门都不让进,建议他们去城外普度寺玄机观。”
“昭大人被赶出来也没有恼,她对张大夫说了一句话,”黑衣人嗓子忽然夹起来:“哎呀大夫您老人家还蛮雨露均沾的~”
一屋子侍卫宫女乐的肩膀耸动,皇帝眉头皱起能夹死蚊子。
“你们怎么总是穿着黑衣服?最好的密探应该是大隐隐于市的,穿着黑衣服让人一眼都警惕起来,怎么能打探到消息!”
“是,卑职明白。”
景辞暮叹一口气:“虽然如今她没什么异动,这些天外之人神异,也不是没有弄出一些烂摊子,你们可要牢牢盯着她,一举一动都要汇报!”
黑衣人甲捺头就拜:“昭大人和桑大人还是进回春堂了,他们是去找爱奴的。”
“爱奴?”皇帝眉头一凛:“果然被朕说中了!想当年有个天外来客要开青楼,被京里御史抓住,现在还在牢里--”
他向来不惮以最深的恶意来揣测世人,尤其这些外头来的!
“张大夫说,爱奴是被气得肠胃出了毛病!”侍卫乙继续道。
景辞暮勃然大怒:“街上是有私妓出现,官府屡禁不止,但是这两人怎可逼良成奸,将人气到药堂?”
“那桑大人可是上一科的传胪,竟堂而皇之带昭溪这天外之人做这等勾当,看来朝里一定隐藏着一股极其深恶的势力,竟敢光明正大做这种勾当!”
他来回踱步:“阁老?六部?自上而下,也不知道外头是不是--”
侍卫终于发现出什么问题,以至于两人一起鸡同鸭讲。
“陛下,爱奴,他是一只猫啊!”
“猫?”皇帝心中一动,他也是知道一些人的癖好,喜欢这些毛茸茸的闺房之趣,但是--
侍卫没有察觉他心思都歪到一边,继续道:“昭大人抱起爱奴,从头撸到尾,让它气性不要那么大,狗不理猫是狗不对,猫把自己气到药堂就是猫度量小了。”
景辞暮一呆:“你说的猫,就是那个猫?”
侍卫一呆:陛下说的是什么猫?
两呆对视,景辞暮嘴角一咧,一字一句道:“姚闰真的是将你们教出来了,一个个真会汇报啊!”不是他爱将事想复杂,而是,谁能想到爱奴是一只猫呢?就不能直接说猫吗?
殿内侍卫们脸都憋青了,外头似乎也传来几声喷笑。
侍卫甲被夸奖了,喜滋滋道:“都是托陛下鸿福!”
侍卫乙与有荣焉:“姚大人手拿把掐的,不负陛下期望!”
景辞暮只能自个运气,他十分怀疑姚闰教出两个二货密探,就是为了天天汇报工作气死他!心机深不可测啊!
“去,叫你们首领来!”
侍卫甲睁着清澈大眼睛道:“陛下,我们头来不了了。”
“他出公差去了,您上午的命令啊!”
两个侍卫眼睛扑闪扑闪,像是在说:陛下你糊涂了,这就忘了?
景辞暮捂着心口,他能感受到一股暖流在突突地往外涌。
他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好的,你们回去吧。”
侍卫甲道:“好嘞,卑职这就回家!”
侍卫乙给他一脑瓜崩:“陛下是让你回家吗?是让咱们盯着昭大人!”
两个黑衣人狼突虎蹿跑远了,良久,景辞暮呼出一口气。
“朕真的,好恨啊!”
这都是些什么下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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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朕好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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