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醉影楼,慕容凌娢决定去看望一下离漠。百蝶很不喜欢马,慕容凌娢又很少回醉影楼,所以离漠一直被茉莉看管着。离漠,没毛病,倒过来念就跟‘茉莉’很相似了。她们两个真是像,都是沉默寡言却心思缜密的傲娇——慕容凌娢坚信离漠爱冲她翻白眼只是因为傲娇,她从不认为离漠是真嫌弃自己.
凭着记忆绕道后院,率先看到的依旧是那棵开得灿烂,粉的耀眼的樱花树。慕容凌娢对那棵树有着心理阴影,本想绕得远些,却因为树下的一个背影停住了脚步。
那个……好像是若曦吧!慕容凌娢虽然不擅长记人,但只要是记住的,就很难忘记。若曦算是她穿越之后第一个关系不错的人,慕容凌娢对她印象很深,所以就算是背影,也能轻松辨认出。
若曦正踮着脚尖,伸出手尝试触碰高处纤细的树枝,似乎想要折下一枝樱花。
“若曦!”慕容凌娢喊到,同时加快了步子。鬼知道要是这树再被折断一枝,若曦会不会被白蝶重罚。
若曦似乎被吓到了,手轻微颤动了一下,马上就收了回去。她微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慕容凌娢,一句话也不说,就惊慌地跑走了。
“若曦,等等——”慕容凌娢飞快地跑到樱花树旁,而若曦已经跑远了。她似乎显得十分恐慌,听见喊声连头也不回一下。
“我……怎么可以……”慕容凌娢双手扶膝喘着气,沮丧地碎碎念,“我可是记住你了……你为什么会忘……哦对了……我穿着男装……可是她……算了……没认出来也好……”
哀怨的同时,慕容凌娢抬首望向枝头的繁密花朵,这正是从若曦手下幸免的那一枝。
“你不会真的长寄生虫了吧?”慕容凌娢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用食指碰了碰树干。只是这么轻轻一触碰,满树朦胧的粉红就跟着她指尖传出的脉搏的频率一起颤动。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慕容凌娢低语道。
“没什么特别的,再碰的话,你可能会死。”
慕容凌娢一惊,做好心理准备迅速回头,但对上茉莉那双澄澈到极致而又深邃的眼眸,还是下意识怔了一下。
“噗——”是茉莉身旁的黑马哼了一声,率先打破了沉寂,使其显得短暂而微不足道。
“茉莉,离漠~”慕容凌娢十分胆大地去摸离漠的脸颊。
离漠十分嫌弃地避开了慕容凌娢,翻了个白眼,气哄哄甩着鬃毛。
“乖,听话~”茉莉抱住离漠的脖颈,帮它理了理鬃毛,还在它耳边说道,“小黑马最乖了,一会儿给你买糖葫芦哦。”
“茉莉,你是怎么教育它的……”明明见了我就翻白眼,为什么在茉莉面前就这么听话呢?不应该啊……
“小离漠一直由我带,相处久了,自然熟悉……”
“啊,看到离漠混得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慕容凌娢欣慰地点点头,抬手想摸它,却又怕它抵触。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
月黑风高夜,慕容凌娢一袭黑衣,独站在宫墙之下,仿佛在面壁思过,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贴在哪里呢……”慕容凌娢拿着符纸有些纠结。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她每个星期都会来,皇宫差不多被找遍了,但是依旧没有找到玉玺。她不敢去皇帝或后妃的寝宫,所以一直没有新的进展。但这么长的时间,让慕容凌娢研究出了许多贴符的方法——贴在胸前,容易掉。贴在背后,不好取下来。贴在手臂或手背上,碍事。所以今天,到底要用哪种贴法呢?
“算了,尝试一下新方法……”慕容凌娢把符按到了自己的额头上。虽然说这张符已经被用过一次了,但粘在额头上,还是很结实的。挡视线是真的,但伪装僵尸好有意思!
穿进宫墙,警戒就松了很多。慕容凌娢巡视了一圈她之前去过的地方,不知不觉就接近了后宫嫔妃们的住所。
慕容凌娢正走着,突然发觉这附近出现了别的脚步声,听声音还不止一人。她迅速闪到了拐角处的墙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慕容凌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脚步声杂乱,应该不是宫中侍卫,但要是人多,被发现的可能性也很大。
“你听说没有啊,这一片闹鬼……”这声音很尖细,应该是个内侍。
“知……道……”回应的人声音同样颤抖。“前儿个贵妃宫里的小李子都看见了,据说是一个会穿墙的鬼……”
唉~会穿墙的鬼,除了我还有谁!这么快就被妖魔化了吗……慕容凌娢强行憋笑,再扭头一看地上摇曳的灯影,那两人似乎有朝自己藏身处转弯的趋势。
夭寿啊!按照套路,主角不是怎么躲都不会被发现吗!慕容凌娢真的不想浪费一次穿墙的机会,可是事态紧急,她只得深吸一口气,退进了背后的那堵墙里。
这似乎是一个她没有进入过的宫室,漆黑一片,连一盏灯都没有。
慕容凌娢扶着墙静等了一会儿,外面没有什么动静,看来自己没有被发现。她吹燃火折子,借着范围极小的亮光环顾四周,只看到附近灰白的墙壁,和前方的昏暗。偶然一抬手,发现碰过墙的手已经粘上了一层细尘。
连墙都这么脏,绝对是闲置了很久的建筑。慕容凌娢走沿着墙走了几步,似有一阵微风,令本就微弱的火苗抖动了两下。
“嘶——”慕容凌娢缩了缩脖子,用手遮住火苗,便再也不敢前进了。这是阵标准的阴风啊。莫非……真的闹鬼?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有鬼呢……真的有又怎样,我头上贴张符,不也跟僵尸差不多嘛……”慕容凌娢缓缓退向墙壁,刚退后一步,腰部顿时凉透了,像是有一只冰凉僵硬的手在抚摸她。一股寒气从背后撞击而来,瞬间遍布全身。
“啊……”慕容凌娢机敏的跳开,强行把后半声尖叫给咽了回去。她可以肯定,当自己感受到那股寒凉时,离墙壁至少还有三十厘米远,可那冰凉的触感太真实,实在令人心里发毛。
本着‘只要没作死,就往死里作’的主角精神,慕容凌娢举着火折子,再次走向了那堵墙。
“不——要——碰——……”虚无缥缈的声音如腾腾雾气从四面八方响起,似是悲怨的低吟。
又是一阵阴风从慕容凌娢身后刮过,这回,似乎还有衣袖猎猎作响的声音。
慕容凌娢猛然回头,似乎瞥到一个身影如鬼魅般从她身后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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