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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买马

后续一连几日,宋槿仪都忙着郊外酒楼的搭建事宜,早把相亲的那位杨秀抛到了脑后。

这日 ,她到聚星楼帮忙,刚进门,便撞见了杨秀,愣了一下,心里暗自诧异他怎么会来这,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礼貌,招呼道:“杨郎君今日怎会在此?若不嫌弃,我引您去三楼厢房就座?”

杨秀却摆了摆手,“不必麻烦,我只是路过,随意吃些便饭便好,二楼就挺合适。”

宋槿仪依言将他引到二楼靠窗的位置,又吩咐伙计尽快端上几样招牌吃食。

此时已过了饭点,酒楼里的客人本就不多,显得有些清静,宋槿仪知晓杨秀突然来访,绝不可能只为吃顿饱饭。

故而,她款款坐到他对面,试探地问道:“杨郎君,这吃食可合您的口味?”

杨秀笑了笑,“聚星楼的吃食自然是好吃的。”

他慢条斯理地用着饭,好似真的是来用饭的。

宋槿仪见他半天不开口,索性主动问出声:“杨郎君,您今日专程过来,应当不只是为了这一顿饭吧?”

杨秀抬眸看向她,唇畔带着笑,随即反问:“哦?那娘子觉得,我今日前来,是为了何事?”

她并未立马作答,只是朝他看了一会,心中想着:不管他今日所为何事,总是要把那件事情说清的。

这般想着,她便开了口,“我只当杨郎君是为了相看一事而来。”

她说完,观察着他的反应,他情绪淡淡的,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她便继续道:“不瞒杨郎君,先前应下王婆子的相亲事宜,实属意外之举。

“我目前暂无婚嫁打算,若是杨郎君真心想寻佳人,不妨早些另寻合适的人家,免得耽误了您。”

杨秀倒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宋娘子性情爽利直接,不过我们只见过一面,姑娘觉得无意,本就正常。

“感情之事,本就是细水长流,倘若娘子并无中意之人,又觉杨某是个中看之人,可以慢慢培养感情。”

宋槿仪皱了皱眉,正寻思着找个什么理由婉拒,又听他问:“难道宋娘子心中其实有了喜欢的人?”

她下意识地抬眼望去,与杨秀温和的眉眼对上,她嘴唇翕动,最终吐出两个字“没有。”

“那娘子为何不与我相处些时日?”

宋槿仪望着他,忽然心中生出一个想法,若是兴许可以忘掉那个人。

她僵硬地点了点头,答应了杨秀的提议。

之后的日子,杨秀没有过分打扰,只是偶尔来聚星楼坐一会,偶尔约她出去散心,偶尔去戏楼送她回家。

******

不知不觉年关近了,风也裹着北方特有的凛冽往骨缝里钻。院外的海棠树早落尽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戳着铅灰色的天。

屋门上挂着的沉甸甸的棉帘,被人掀起,一股冷风紧跟着窜进来,卷得门内暖炉的火星子跳了跳。

“槿仪姐,云州那边来了两封信!”,李荷捧着信封快步走到内室。

宋槿仪抬手接过信,缓缓拆开,李荷凑在一旁,下巴几乎要搁在她胳膊上:“若兰姐说了什么?是不是要应下过来帮你?”

宣纸拆开时带着淡淡的墨香,她逐字读完,指尖轻轻捏着纸角,为这份来信作了总结:“她在云州日子过得踏实,也习惯那边的做活,今年还会过来与我们一起守岁。”

“啊……”,李荷的声音立刻低了下去,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她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过来吗?她难道不想我们吗?京城多热闹,咱们三个凑在一起多好……”

就像一开始那样。

宋槿仪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落在窗外飘起的细雪上,声音轻却稳:“李荷,不要怪若兰姐,是每个人的路总要往不同的地方走。

“就像这院里的树,春天一起发芽,冬天一起落雪,可到了夏天,枝桠还是要往各自的方向伸。她在心里肯定念着我们,只是在云州更让她安心。

“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强迫她舍弃自己附和我们,反而她能过上自己喜欢的日子,我们该为她高兴才是。”

她指尖划过信上“安好勿念”四个字,“再说,哪有永远不分开的陪伴?今日是她留在云州,明日或许还有别的人要去别的地方。可只要心里记着彼此,就算隔着千里,也还是亲近的。

“这世上的事,本就无常,学会送别,也是咱们要走的路啊。”

李荷听了这话,眼眶红着,忙问道:“那槿仪姐,你以后也会走吗?”

“我当然不会走了,盛京有我的产业,云州有我的家人,只会在这两个地方来回转。”

李荷道:“反正以后槿仪姐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宋槿仪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收好许若兰的信,又拆开第二封信,展开才发现是弟弟的字迹——

“阿姐,寒来暑往,时序更迭,久疏问候,唯愿君安。

“云州的生意一切都好……

“听说京城的绸缎和瓷器最好卖,我想着开春先来云州一趟,寻个好铺子,往后运绸缎来京城买,等后面生意稳定了,便在京城安定下来,我们一家人就能在京城团聚了。”

宋槿仪的目光落在“一家人团聚”几个字上,嘴角慢慢扬起来,方才因离别生出的轻愁,竟被这几行字烘得暖了。

窗外的雪还在下,冷风依旧敲着窗棂,可房内暖炉的火正旺,连空气里都添了几分盼头。

傍晚时分,张窈带着新学的菜品来让宋槿仪验收,饭桌摆着暖炉边,三人围坐。

张窈听说了宋槿仪的胞弟想运货来京城的事,眼睛一亮:“我早就听阿荷说师傅有个弟弟,明年要是能来京城,咱们这儿可就更热闹了!

“到时候师傅的家人来了,咱们再约着去打马球,人多才有意思。”

宋槿仪淡淡笑了笑道:“哪有这么容易,这运货的事还没定下来。原本想着走水路,可京城这寒冬腊月,河水结冰的日子太长,一年里倒有半年不能行船。”

“水路是走不通了,那车马呢?”,张窈放下筷子,随即提出问题,“不过咱们大夏的马,大多是矮脚马,拉货走短途还行,要是从云州到京城,路远难走,怕是运途时间长。

“也就西域那边的高头大马,脚力好还能负重,就是不好寻。”

宋槿仪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一动,追问道:“盛京有卖这种马的地方吗?”

“有是有,”张窈想了想,“我前几年去过东市的马市,见过一两家卖西域马的,只是那马看着就贵,价格肯定不低。师傅你要是想大批买,怕是要费些心思。”

转天一早,宋槿仪便去了东市的马市。

寒风里,几匹高头大马拴在木桩上,鬃毛油亮,比旁边的矮脚马高出近一个头。问了价才知,一匹西域马的价钱,竟能买三匹中原马。

若是买上十匹用来拉货,单是买马的钱,就快赶上半车货物的成本,实在不划算。

她只能无可奈何地打道回府。

她带着一肚子心事回到戏楼,翻看账本是频频出神,就连一贯神经大条的如儿都察觉了她有心事。

如儿问知是怎么一回事后,便对她道:“原来是这么个事,这买马一事,我确实帮不上忙,不过我知道楼里有几个常年去边陲做买卖的人,也许有买马的法子。”

宋槿仪听了,托霍长青替她打听,不出三日,得到消息:河西郡那边的几个城常有马贩子聚集,专做西域马的生意,价格比京城低了近三成,若是大量购买,省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有人正好要往西边去,若是宋槿仪想去,可以捎带一程。

如此,宋槿仪便带着李荷腊月前起了程。

********

黄风卷着沙砾刮过雁行关外的戈壁,拓拔浚勒住马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身后的骑兵队列整齐,像是黑色的披风,披挂在他身后。

战马不停地在冻土上跺着马蹄,那声响被猛烈的风声瞬间吞没,却掩不住甲胄间细碎的碰撞声。

“大王。”随云催马上前,亮着嗓子说道:“大夏内乱,我们在官员中安插的的探子报说,‘皇帝已经半月未曾临朝,如今是姜皇后把持朝政。’

“还有镇守北境的姜沉,无诏返京,狼子野心昭昭,如今北境无人,正是我们进兵的好时机。”

拓拔浚望着远处中原方向的天际线,铅灰色的云层低得像是要压垮城墙。

只要拿下雁行关,北境九郡犹如探囊取物,大夏的半壁江山将归于西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但理智拉扯着他的神经。

“大夏人最为狡诈,万不可轻敌,北境三十万的戎西军不是吃素的。眼下城里的情况我们还不清楚……万一有埋伏,岂不是要折兵损将。”

他眯着眼,盯着近在咫尺的猎物,“传信给乌孙,就说我西戎部愿与他合兵一处,先探探关内虚实。”

身后的铁骑依旧肃立,没人敢多言。他们都知道大王的性子,越是看似唾手可得的机会,他越是谨慎,只求一招毙命。

*****

河西郡共有九城。

宋槿仪的马车刚驶入金城,风就裹着沙粒砸在车帘上,簌簌作响。

掀帘望去,这里没有京城的朱墙绿瓦,矮墙多是黄土夯的,屋顶铺着粗陶瓦,风一吹,檐角挂着的干货晃悠悠地摆。

街上行人多裹着深色的粗布褡裢,领口袖口都缝着厚厚的棉絮,不少人头上裹着浅色头巾,风沙大时,这头巾能挡些尘土。

偶尔能看见穿异域服饰的商人,有的穿窄袖长袍,腰间系着缀银铃的腰带,有的戴尖顶皮帽,怀里揣着鼓鼓的皮囊,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和摊主讨价还价。

街角的摊子上摆着晒干的葡萄、核桃,还有装在粗陶罐里的胡麻油,摊主是个高鼻梁的西域人,正用胡琴拉着调子古怪的曲子,引得几个孩童围着看。

“槿仪姐,这地方也太干燥了!”李荷摸着自己起皮的嘴唇,不过来了这河西郡两天,就从水水润润的嘴皮变成凹凸不平的鱼鳞,她感慨道:“我要是个葡萄也得干成皱巴巴的葡萄干了!”

宋槿仪被她的话逗笑,指着街边一个卖干货的摊子:“还真让你说中了,葡萄干就是这里产的,你看那摊子上,晒的葡萄干多新鲜,一会儿买些回去,也算没白来。”

说话间,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口,车夫跳下来,引着个中年汉子过来:“宋娘子,这是陈老汉,在这住了三十年,马市的事,他熟得很,你们买马,找他准没错。”

宋槿仪抬眼打量陈老汉,看着四十多岁,皮肤是常年风吹日晒的蜡黄色,脸上刻着几道深纹,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短褐,腰间系着根麻绳,手里攥着个旧布巾,看着再普通不过。

“娘子来得不巧。”陈老汉听说了她的来意,叹着气开口,“前几个月的马市,西域来的高头大马,三十两就能牵走一匹,品相好的也不过三十五两。可这才多久,如今开口就要五十两,少一文都不行。”

“五十两?”宋槿仪端着茶碗的手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惊讶。她来时算过成本,三十两一匹尚在预算内,如今竟涨了近二十两,这般幅度,实在反常。

陈老汉搓着手,声音压得低了些:“谁说不是呢!就前几天,先是来了些穿着官服模样的人,一下子买走十几匹,紧接着又来几拨看着像商队头领的,也疯着抢马,你争我抢的,价格就这么抬上去了。”

宋槿仪没再说话,官家和商队突然大批买马,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心里隐隐浮起一丝不安,却没露在脸上,只对陈老汉道:“劳烦您带我们去马市看看,先瞧瞧马匹的品相再说。”

陈老汉应了声好,起身引着她们往外走。刚出客栈门,风又大了些,裹着沙尘打在脸上,她和李荷赶忙拉起纱巾,挡着风沙。

离马市不远处,便闻见养牲畜的味道,刚拐过街角,眼前的景象就让李荷“呀”地低呼一声——

围栏里的高头大马比想象中更显神威,肩高足有六尺,鬃毛像黑色的绸缎,被风一吹,顺着脖颈往下垂,泛着油亮的光。

马蹄比寻常中原马大一圈,踏在地上时“咚”的一声,震起一层细沙。有几匹通体枣红,毛色纯得没有一根杂色,脖颈处的肌肉线条绷紧时,能看见皮下有力的起伏,个个英气十足。

有马贩见她们感兴趣,忙上前来推销“娘子要买马?这些都是西域过来的好马,脚力好,耐力足。”

宋槿仪上前细看了一番,确实和中原马不同,马贩子见她感兴趣,搓着手道:“我这马可是正经西域良种,您要是诚心要,一匹算您七十两,要得多还能再让二两!”

“七十两?!”李荷忍不住插了话,“一匹马七十两,怎么不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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