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罗拉还没来得及存够第二个200,很快就被捕入狱了。
罪名是:聚众饮酒。
而掀翻小胡桃酒馆的,正是那位被地下酒馆联手针对的明星探员——鲍勃。这个其貌不扬的小矮子很有两把刷子,他躲过了那些明枪暗箭,仅仅沉寂了个把月,就王者归来了!
这一回,他吸取了从前的教训,打法迭代升级,憋了个大的,带着大队人马一举拿下小胡桃!
事发突然,奥罗拉没能及时逃脱,或者说,整个酒吧“无人生还”。
“我没有喝酒!我没有喝酒!这是红茶!”奥罗拉奋力解释。
“什么?我给你叫的不是威士忌吗?”某冤大头震惊。
一旁的执法人员忍不住发笑,“红茶?哈哈哈哈小姐,你的狡辩真叫人耳目一新!”
“放开我放开我,不信你可以检查,拿起来试试,真的是红茶!”她还想回去拿酒杯自证。
“行了,老实点!”
警员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态度,抓着奥罗拉的小臂将她往囚车里带,她身边全是哭叫的人群,她们挣扎着互相推搡,场面十分混乱。就在这混乱之中,还有人趁乱揩油水。
“啊!”接连几声惊叫。
奥罗拉也在其中,她刚刚被狠狠掐了一把屁股。
本来被抓就烦,还有人敢在这时候摸老虎屁股。
她回头怒视元凶,那是个街边的流浪汉,来凑热闹还不忘上手,看到奥罗拉瞪他,还恬不知耻的朝她抛个媚眼,嘻嘻笑得漏出一口牙结石,看着就很臭。
流浪汉就是仗着她们现在麻烦缠身,不能把他怎么样,就在那犯贱占便宜,完了还挑衅地在一边污言秽语,警员也不管,这下惹了众怒。
女郎们隔着警线骂街,一位中年妇女骂的最起劲。
“夭寿啊,我都这个年纪了,够当你妈了,你【鸟语花香】敢来占我便宜!你【鸟语花香】,【鸟语花香】回去找你妈去!”
骂的很脏,也很爽,女郎们好像也认了被捕的事实,现在就一心一意的想要制裁这个胆敢太岁头上动土的流浪汉。
或许是鲍勃探员太小瞧了女士们的破坏力,给她们这边配备的警力不足,或许是女郎们合成了一股劲都朝一处发的伟力,在群情激愤之下,居然真的让她们冲破了警戒线。
奥罗拉第一个逃出生天,但她也没忘记初心,在逃跑规划路线上顺便把仇报了。
她也重重的拧了流浪汉一下
“啊——”
一招制敌!
流浪汉本来贱贱不怀好意的眼神,在被袭后登时闪烁起大颗大颗的泪光——奥罗拉一把掐在他的胸上,差点没把他把咪咪扯掉!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奥罗拉得意的笑!
她本来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是流浪汉太大意了,以为有警员拦着很安全,即使看到她们冲破了警线,大多也是四散而去逃跑了,没想到奥罗拉这么记仇,逃跑的紧要关头,居然还记得先以牙还牙!
之后的女郎们都有样学样,能给一脚绝对要多蹬两脚,流浪汉双拳难敌四手,被踹得哀哀叫唤。
“干什么干什么!”警察队伍很快反应过来,他们办事又很粗鲁,看到发生骚乱有人逃离,马上鸣枪警告。
“所有人!原地抱头蹲下,不然我要开火了!”
“砰!砰!砰!”
这几声枪响,终于镇住了场面。警察就像农场里的牧羊犬,通过追捕、驱赶,将刚刚四散逃跑的人群,又重新牢牢的控制了起来。
奥罗拉已经尽力跑了,但是身上的紧身裙和高跟鞋实在限制了她的发挥,她始终没有跑出包围圈。
很快,她就像只小鸡仔一样,被外围巡逻的警察轻轻松松拎了回来,喜提入狱套餐。
这回的待遇更差了。
原本的女囚车已经满了,她被随意安排进了男囚车里。
群男环绕啊!
尽管作为万绿丛中一点红,她已经得到了优待——有一个巴掌大的座位供她休憩(看在她是个美女的份上),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绅士风度了。
但这滋味还是不好受,她必须蜷缩着腿,像只鹌鹑,苟在这只胳膊,那只大腿之间。
为了这次行动,禁酒局特别征调了20辆警车,还是不够使,每辆囚车都是超额承载,车轮被压得都变形了。在酒吧里人叠人没人走,但是在这狭小的铁门铁窗内,大家就抱怨连天了,脾气燥得很。
“欸,你大肚子吸一吸,挤着我了!”
“那你和警官说去,把你调前面,驾驶座给你,那里谁也挤不着你!”
“你阴阳怪气什么劲,信不信我揍你!”说着他真的举起了拳头。
“你打你打!肚子给你打来出气,”这位还火上浇油,把他的啤酒肚又往前挤一挤,“只是我正有些积食,待会吐出来,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着打了个悠长的嗝~
臭气熏天,一股发酵的酸味在拥挤闷热的车厢内扩散。
“呕......”
不等拳头落下,已经有人受不了这好大的口气,在那边哇哇喷射起来。车厢顿时一阵骚乱,人人避之不及,以喷射者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倒伏,在有限的场地里,硬是清空出一片无人区。
奥罗拉男上加男,一整个被带翻,肩胛骨没有任何缓冲的狠狠撞上铁栏杆,叮铃哐啷,栏杆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很痛,雪白的皮肉立时泛起红肿,渐渐地又变成青紫,只是无人关心,奥罗拉自己也是顾不上的。
她被压扁了,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哐哐哐!
副驾驶的警员拉下隔离板,拿警棍敲栏杆,厉声喝道:“干什么干什么!不要给我惹事,都滚回座位去!”
“停车!快停车,有人吐了!”
这群养尊处优的大老爷们可受不了这个苦。
一个穿金戴银的富贵老爷撞到前排,举着手里的一把钞票,就差把钱拍到了警员的脸上,此时此刻,他还是很不客气,说:“这些钱都给你,我要换车,给我换车!”
这点钱当谁没有呢?囚车里跟风加价的也不少,人潮又朝着车头涌动,车头都跟着晃荡。
警员收钱是毫不手软的,但是他也没有这个换车权利,只是给两边的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通风,紧接着就拿警棍粗暴地赶人,“安静安静!都回座位去!再吵吵闹闹一人请你们吃一棍。”
众人摄于淫威敢怒不敢言,但是争先恐后的挤在窗户旁,奥罗拉再次被裹挟着,像一颗海草,被动漂流,等她站稳脚步,发现自己正在喷射战士的身旁。
“呕——”
奥罗拉又是捂眼,又是闭气,但也阻隔不了那恶心的、粘稠滴答的呕声污染她的精神世界。
她咽咽口水,感觉自己的喉管颤动,胃里的酸水忍不住向上翻涌,像热身的拳击手梆梆梆挥拳挑衅,跃跃欲试,来啊,干啊,上啊~
她差点就呕了,被一条带古龙水香气的软帕捂住口鼻。
“唔......”
是柑橘的味道!那种毫无甜味,酸涩、微苦,带着薄荷冷冽的水汽,好像刚拨开的绿皮橘子爆出“呲呲”的汁气,淡淡的果酸扑面而来,让人欲罢不能。
得救了!
奥罗拉使劲蒙着手帕,正陶醉的小口嗅闻,像只可怜的小狗,眼睛湿湿,鼻头红红。
“哈哈。”
一声吊儿郎当的调笑在她耳边震响。
奥罗拉定睛看去,那是手帕的主人,身上是和手帕一样的味道,她不由得向他靠近,去汲取他身上更温暖的橘子香气。
车厢内光线不足,奥罗拉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可以看得出他生得并不高大,他们比邻而坐时几乎差不多高,她微微抬头,就可以看见他湖蓝色的眼睛,里面还闪烁着轻松的笑意,没有烦恼。
“你还好吗?”
他不用奥罗拉回答,就一伸胳膊,轻松开辟出通往窗户的一条小道,见缝插针的带着她安插进去。这是个绝佳好位置,晚风徐徐吹拂,奥罗拉扒着栏杆,急促地嗅吸窗外清新微凉的新鲜空气。
当前情况下,这种行为无异于虎口夺食,当然会引起诸多臭骂。
奥罗拉敬畏地看着这位挺身而出的勇士舌战群儒,说起来就是“绅士风度你有没有?”,“女士优先你懂不懂!”,“道理你不懂,那拳头你懂不懂?”
他看着矮了点,但是不妨碍人家长着一身腱子肉,故意发力时将板板正正的西装撑得鼓鼓囊囊,胸大肌快要跳出来了,一看就很能打。
大部分人不敢和这样的西装暴徒起冲突,很快就没人敢有怨言了。
于是他大摇大摆的占据了仅剩一点的珍贵的通风口。
他们挨的这么近,清新醒脑的橘皮气息铺天盖地将她笼罩。他俯身靠近,她纹丝不动,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发端,于是她抬头看去,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月光穿透玻璃窗,弥散在他金棕色的短发上,健康有光泽,还看得出摩丝的痕迹,即使经过了这么多波折,发型仍稳稳坚持着。他的五官并不算出众,但是排列得整齐周正,再加上他面色红润,气宇轩昂,叫人见之心喜。
奥罗拉很喜欢他刮得干干净净,棱角分明的小白脸,还有粉红的双唇,称得上是秀色可餐了!
此刻,他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而奥罗拉也大大方方的与他对视。
奥罗拉发誓,凭她多年的美女直觉,这个男人对她感兴趣,他马上就会和她继续搭讪了。
果然。
他又往前倾了倾身子,用他坚实的手臂撑在她的耳边,将她圈在身前,另一只手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一张精美的名片,可爱可亲的双唇一张一张。
“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强尼·菲科。你呢,可爱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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