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时小黄鱼会向成群地向日旸半岛沿海地区产卵洄游旸,形成春季鱼汛,也是一年中的旺汛;秋冬时节,来自北方的鱼群会向温暖的南方迁徙,形成秋季鱼汛与冬季鱼汛。
在古代,春秋两季的鱼汛是日旸半岛先民们重要的食物与蛋白质来源,正是一年又一年的鱼汛带来的充裕蛋白质让日旸半岛在农耕时代,人均身高远胜其它地域,且多美人。因而从古至今日旸半岛皆重鱼汛,每年都会为鱼汛提前做众多准备,其中包括修补渔网、船只,以及最重要的,修补风神旗与祭祀风神。
渔民会在出海之前祭祀风神,祈求丰收与平安时,出海时也会在船上挂上长长的红色或橙色旗帜,渔民相信,挂上颜色鲜亮旗帜的渔船会得到风神的保佑,让渔民满载而归。
——节选自《传统民俗》
第一批出的盐都用来做了咸鱼,当咸鱼数量攒到足够所有人三十日口粮时,献带着三个人顺流而上,去其它部落进行交流。
交流内容很简单。
击败一个部落后,将大人带回来下锅太浪费了,不如给她,用来产盐比下锅有价值。
若能用盐换来更多粮食,日旸之地目前的困局就解了。
继续杀下去也能解?
是能解,但你要不要瞅瞅出生率?
看日旸之地现在的出生率,再看看死亡率,你觉得困局解了以后这片土地上还有几个活人?
要知道北方还有源源不断的后来部落,如果搞出没几个活人的结局,那后来者会很开心的,白捡大片生存资源。
在献拉着母鲤当说客的情况下,大部分部落是讲道理的,只要献保证这些战败者不会回来找麻烦就能带走人,小部分不想讲道理的....母鲤转身就跑,献拿着弓箭飞上天空左右开弓。
这年头的主旋律终究是人与自然的博弈,还没迭代到人与人的博弈,随随便便人杀人太超前了——无夷部落那种超前的存在属于世所罕见的特殊案例,即便是日旸之地如今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局面也是气候所致,即便如此,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么下去不行。献自然也不会表现出超越时代的风采,箭矢没落在人身上,但每一枚都精准的落在人脚边。
在尝试用投矛器投不到献所在高度后,小部分部落立刻无师自通识时务者为俊杰。
对交出“食物”的部落,献也很慷慨的许诺:以后遇到巨兽袭扰可以来找自己帮忙。
在献与部落交接“食物”时,母鲤将地上的箭矢一根根回收,箭矢的箭杆箭簇都可以重复使用,用后不回收要天打雷劈,最重要的是这些箭矢都是她借给献的,献用完得还。
待献交接完,母鲤也将箭矢全部回收,一行人离开部落。
除了部落,母鲤对献道:“翼与箭合,真强,吾记得汝以前飞得没这么轻松。”
“吾壮,翼亦更大。”
“用矛如何?”
“更强。”
“南边有巨兽,汝可往。”
补充了六十五名人手,献终于能给营地修一圈栅栏,不然野兽隔三差五贴脸,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但一口气补充这么多人手,都没等第二天,当天晚上霄便在饭后跟献算起账。
部落里现在一共八十四人,除了她俩,都是很能吃的大人,今天这一顿下来,两天的口粮没了。
“一顿才吃两日之食,余者还能再吃十五日,足矣。”
霄提醒:“鱼汛还要再过二十日。”
日旸半岛三面环海,海洋春季与秋季都有鱼汛,鱼汛之丰厚....反正日旸之地的部落冬春季节食物匮乏都是靠鱼汛渡过,但这会鱼汛还没来呢。
“母鲤告诉吾,南方有巨兽,如今转冷,肉可以存更久,一头巨兽可供吾等吃到鱼汛到来,在吾归来前,汝等继续捕鱼做鱼干。”
捕鱼也需要耗费体力,出海也需要携带口粮,鱼干是最适合的干粮。
霄点头。
肉虽然在降温的情况下保存更久,但也需要用盐,献与十名身体格外强健的大人用母鲤借的两头牛负满盐罐向南去。
遇到麻烦的部落位于岱山东北部的平原上,本来就因为海侵的关系多盐碱地,又遭遇巨兽,日子格外难过,献带人到的时候部落里的鱼干都快吃完了开始给来帮忙的大人们吃鲜鱼。
吃鲜鱼没什么问题,日旸之地的部落口粮中鱼获比例本来就不低,鲜鱼本就是经常吃的食物,但鲜鱼不耐保存。
因着这次是陆地巨兽,所以部落还能出海捕鱼,但没法煮盐做鱼干,走兽也不好捕猎,渔人捕鱼也不能保证每天都有收获,没收获时吃什么?
且陆地上有巨兽,海里也有,而即将到来的鱼汛不仅吸引两脚兽,也吸引海里的巨兽。
对部落而言,至少要保障陆地与海洋有一边产出稳定,不然冬季大家都缺食物,就算想去其它部落打秋风,也得别人有食物,最终免不得吃人。
不论是什么地区,对付巨兽的方式都差不多,选择合适的地形做陷阱,再将巨兽引过去,等巨兽落入陷阱后集体投矛,将巨兽的脑袋扎成刺猬。
唯一头疼的是将巨兽引过去这个过程会死多少人。
来自不同部落的六百名大人商议怎么对付巨兽时,献露出了羽翼,旋即发现至少一半人吓得后退。
献:“....”突然很好奇,长有羽翼的怪物传说究竟流传到了多少个部落。
所幸,虽被童年故事吓到,但故事里的怪物与现实里一个陶罐里吃肉汤的怪物还是不同,很快有人冷静下来。
“献....”
献平淡道:“吾是汝等幼时听过的传说里的怪物,不,吾会飞,引诱巨兽的事可以交给我,它追不上吾,当它想转向时,吾亦可从空中令其改变方向。”
听到前半段,被吓到的大部分人没什么反应,听到后半段所有人都冷静下来,满眼惊喜。
这哪是怪物,这是神鸟啊。
众人火速调整了计划,大刀阔斧将原本需要耗费一旬的猎兽计划调整至五日——鱼汛将至,大家都急着回各自部落为鱼汛做准备。
敲定计划,迅速执行。
巨兽皮糙肉厚,寻常箭矢落在巨兽身上完全不痛不痒,献与两百余人牵着十五头牛,人与牛皆负矛,除了献。
得知飞行比行走更耗费体力后众人特别腾出一头牛让献乘坐,好让献保存体力。
跋涉至巨兽周围,献负着一捆矛飞上天,用投矛器将一支矛发射而出。
矛落在巨兽比人头还大的眼球中,瞎了一只眼巨兽吃痛,伸长脖子咬献,献赶紧向陷阱所在方向飞去,巨兽随之追上。
追了一段距离,巨兽停下步伐不想追时,献回身又是一矛,没中眼睛,但也痛,巨兽继续追,又追出一段距离后,巨兽的脚步再次变慢,献又是一矛,这次顺利弄瞎巨兽另一只眼睛。
在不时的一矛下,巨兽跌跌撞撞的追了好长一段距离,飞不动的献下场,两百余人负矛上场,献骑在一头牛背上,一边啃鱼干一边赶着牛群追逐巨兽与众人,体力恢复后再替换众人。
如是半日便将巨兽驱赶到陷阱,一处沼泽中。
沼泽并不大,并不能将巨兽完全淹没,还有一半身体露在外,且随着巨兽的挣扎,走出沼泽是时间问题。
体型大就是这点好,能困死两脚兽的沼泽完全不奈何巨兽,但两脚兽也早有准备。
六百余名大人将矛搭在投矛器上,雨点般的矛落在巨兽身上。
一轮。
两轮。
三轮。
巨兽的脑袋坠入沼泽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等了一会,确定巨兽死透,众人才松了口气,用绳子将巨兽拽了上来,拖回部落。
回到部落后清点伤亡,众人惊喜的发现这一次猎杀巨兽,伤亡只有以往的五分之一。
伤亡少了这么多,众人心情甚佳,将巨兽的肉肢解,搞了一顿非常热闹的篝火晚会,载歌载舞一晚上。
载歌载舞一晚上后遗症很大,翌日到日上三竿众人才恢复精神继续处理巨兽肉。
一小部分给来帮忙的大人们当归途的口粮,剩下的一半给生产被巨兽影响的本地部落做口粮,一半给表示自己聚落缺粮的献。
半只巨兽的肉抹盐增加保存时间,但带回去却很麻烦,至少要跑好几趟。
来自其它部落的大人见了,纷纷上前表示愿意帮忙,用自己带来的牛/舟楫帮忙运输巨兽肉,让献的聚落可以尽快得到食物。
献推辞道:“鱼汛将至,汝等当尽快回去准备鱼汛。”
一名胡子有拇指长的男子笑道:“无碍,只是耽误几日,来得及,反倒是汝的部落,既然缺食物,可耽搁不得。”
众人也纷纷表示,只是耽误两日,影响不大。
献见此终于不再推辞,接受众人的帮助。
大部分巨兽肉搬到舟楫上,走海路去聚居地,舟楫满了后,剩下的巨兽肉放到牛背上,走陆路送回聚落。
献回去可以起到更多用处,与一起来的十人商议后,由献跟着舟楫走海路回去,其余人跟着牛群走陆路回去。
舟楫走得很快,但一日之内也到不了,赶路时闲着也是闲着,献顺手用舟楫上的渔网捕鱼。
正式的鱼汛还有一段时间,但从北方前往南方越冬的鱼群已经一部分先头军到达日旸之地周围海域。
献飞到空中查看海面,通过海面波纹与颜色判断哪一处鱼群多,将舟楫划过去撒网,每一网都是满满当当的肥鱼,看得众人瞠目结舌。
纵观众人的常识,从未有人下网每一网皆有所获,运气差点,出海一日无所获也不足为奇。
很快有大人向献请教:“汝如何做到的?教吾可好?”
献道:“吾飞到天空观察海面,查看何处鱼群多再下网,汝等不会飞,无法学吾。”
大人遗憾不已,自己怎么没生一对羽翼呢?
献想了想,道:“虽然汝等无法飞,但吾可以在观察何处鱼群丰富时告知汝等,让汝等前去下网,只是海洋辽阔,吾该如何寻找汝等之舟?”
大人想了想,很快道:“这容易,吾等在船上挂上颜色鲜亮的布,如此,汝在天空便可一眼见到吾等。”
献觉得这在淇水流域被证明过的辨识法子可以,很快与众人商量好,待秋季鱼汛到来时众人出海捕鱼的舟楫上一定要挂上红色布条——在海里橙色布条比红色更醒目,但这年头布匹,尤其是染色的布匹非常珍贵,红色布料部落咬咬牙还能弄出来,但橙色布料,这年头的织染工艺不具备染橙色的能力。
舟楫在三日后回到海边聚落。
尽管没想到献会这么快归来,但聚落中的人还是在最短时间里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宴饮招待献与同来的大人们。
宴享结束后大人们带上聚落准备的鱼干充作路上干粮踏上归途,献也有空了解自己不在这段时间聚落里的情况。
尽管自己过目不忘且心算速度很快,但别人没有,因而霄将聚落里每日消耗多少食物、石器、盐、陶器、燃料,制造多少陶器、石器、独木舟并每艘独木舟每日的制造进度,收集多少燃料,煮了多少盐,捕了多少鱼,其中各类鱼占比多少,窖穴里储备了多少食物、石器、盐、陶器....等等写在木牍上——最开始是用石刀刻在木牍上,但很快发现这太麻烦,遂改成制作颜料,用树枝蘸燃料写在木牍上。
木牍一片又一片挂在墙壁上,让聚落里每个人都能看到。
献一片又一片阅读木牍上的符号与图画,得知自己不在这段时间聚落里的大人们伐木造了两艘独木舟,产盐三百斗,柴草、石器、陶器若干。
献疑惑的指着一片面积格外大符号也格外多的木牍问霄:“这片牍怎么不一样?”
霄看了眼。“这片木牍是过去一月的汇总,每日三五片牍,久了后,牍越积越多,众人越看越累,吾便将一个月生产与消耗的物资都汇总在一片牍上,如此,众人可以很轻松的知道一月物资的生产与消耗,还剩多少物资。等墙壁满了后,最早的日牍还可以取下来,洗掉颜料写新的,留下月牍,也不影响对过去物资的了解。”
献赞道:“霄真厉害。”
虽然大家死记硬背也能记下来部落里的物资消耗与储备——冬季严寒,坐吃山空,不能对掌握每日物资生产、消耗与储备数量的部落都没了——这年头能活下来的人虽不如霄的过目不忘与心算,但记忆与心算能力也不差,但每天重复的记忆与心算也很累,有牍看现成的数据,多方便。
霄露出灿烂笑容。“吾的记忆与数算是最好的。”
献点头,然后问:“日牍月牍留多少?”
霄问:“日牍两个月,月牍一个春秋如何?”
献摇头。“太短,月牍虽方便,但不细,若有一笔物资对不上,无从查询,日牍至少要留足两个春秋,月牍留二十春秋。”
霄错愕的张了张嘴,好一会才道:“日牍一个春秋,需要八百余牍,伐木很费力,且牍也无法保存二十春秋,三五春秋便会腐朽。”
木牍虽然是她用造独木舟时挖出的木料做的,但将木料加工成木牍也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八百多块木牍得忙活到什么时候?
献想了想,道:“不然超过两月后,将牍上的图画画到泥板上,泥比牍易获取,便是想保存二十春秋也不难,烧陶时将泥板放入陶窑中便是。”
这个办法,霄想了想,发现有可行性。
虽然挖泥也麻烦,但比加工木牍省事。
霄答:“吾试试,若可行,便如此做。”
*
现代。
司瑾一边啃着烧饼一边看着电脑上的照片,照片上全是象形文字祖先的祖先刻符与图画文字,即便因为影视剧本的关系啃了不少考古资料,司瑾也没法自由阅读。
无法阅读,司瑾也不勉强自己,很干脆的问明仪:“有点两河文明泥板书的味,这是什么?趋同演化?那霄有没有改用泥板?”
明仪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没有,挖泥也需要时间,霄觉得将陶泥用来做只能刻字的太浪费了,做成了陶罐,将太久的日账刻在陶罐上,一陶两用。”
司瑾问:“陶器碎了怎么办?”
“那就碎了呗,找个窖穴,同一个陶器堆在一起,以后需要查账就翻出来,但一般不会去翻。”
“为什么?”
“没什么大事,谁会去翻几年前某一天的账,就算想了解一下过去的产出与消耗,翻月账也可以了。”
司瑾将心比心道。“不需要平账吗?”
“你让史上第一个会计平账?还是私有制尚未诞生的背景下?”
司瑾闻言也反应过来问题。
会计平账功能也是进化出来的,做为会计的祖宗,霄就算有这个需求,也不可能和现代会计一样。
明仪不解:“你拍的剧不就是这么拍的?你怎么不知道?”
司瑾答:“我这段时间忙着捞钱,还没来得及看剧,等会看看。”
明仪:“....”
烧饼啃到一半时,新闻正好准时播放。
司瑾一边看新闻一边同考古现场的名义聊天。“但你们怎么这么清楚?挖出夙沙的账目了?”
“差不多。”
“差不多?”
“我们好像挖到了霄的尸骸,有一大堆陪葬的陶片。”
司瑾惊叹:“这么多年了,骨头还没烂光啊?”
“干千年湿万年。”
司瑾的眼睛看着电视,新闻正在预告新一年的鱼汛,因着海岸线南北漫长,跨寒温热三种气候,各地鱼汛时间不同,有的地方还在准备期,有的地方已经开捕。
准备期的地方在翻新捕鱼工具,跑风神庙祭祀,求一面橙色或红色的风神鸟纹旗。
开捕的海域,乍一看,一片红与橙,细看才发现是旗帜的颜色。
“虽然如此,但死这么多年了还被你们挖出来,太惨了。”
明仪不以为然。“她青史留名了,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好事。”
司瑾:“....别人不好说,但她若是霄,做为云神的原型之一,人本来就青史留名了。”
“青史留名的是神话里的云神,不是做为霄的个体。云神是一群人的集合产物,你自己拍剧云神选角都知道找一个集献与无夷容貌特点于一体的演员,不就是因为云神是集合产物吗?话说真没想到,你居然真能找到这么绝的选角。三个都是美人,两个还是神颜,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但五官却能让人一眼觉得云神演员与另外两个有血缘关系。”
风神的演员也就罢了,虽然美,但颜值满分一百分,一百分是神颜,九十分是优秀,风神只是优秀,可无夷与云神却是一百分的神颜。
“只要海选范围足够广,没有什么组合是凑不出来的。”
“也是,你那选角,连没有名字的群演都个顶个漂亮,神颜的群演都有。”
“哦,选美选了那么多人,只演有名字的角色太浪费了,群演也是角色,不能歧视群演。”
“我怎么觉得你是想省钱?让选美出来又签了有效时薪合同的素人演群演可比正常找群演便宜。”
“他们也没亏啊,虽然是群演,但他们的戏份不比任何一个配角少,甚至一部分单元主角都不如他们。”
“戏份那么多还是群演?”
“主配角只是一个角色,群演却可以演无数个角色,比如神颜级的几个群演,需要演的无名角色超过一万,若演技能练出来,就可以演有名字的主角和配角。”
“所以你这个群演戏份是总戏份?”
“对啊。”
司瑾一边闲聊一边瞧着电视屏幕,一艘渔网拖上来,满满一网肥鱼,其中不乏一米以上的大鱼,可见多年来休渔期政策对渔业的恢复,前几年可看不到这么大的鱼。
*
砰砰砰....
渔网中一条又一条体长半个拂晓的肥鱼在木棍打击下失去意识。
敲到胳膊都发软时,献放下木棍让胳膊休息:“比之淡水鱼,海鱼个头虽大,但也更凶猛,一个不慎舟就翻了。”
公仲羊笑道。“以前也不会一网捞到这么多大鱼,舟也够用,这回有汝,吾等才能捕到如此多的大鱼。”
限制鱼获的从来不是海中无大鱼,海中大鱼多如繁星,但海洋太辽阔,鱼群也是移动的,限制大人鱼获数量的不是找不到鱼群便是追不上鱼群,哪像这次,献指明鱼群轨迹,舟楫提前堵在鱼群迁徙的路上。
献道:“以后还会如此,来日需造更大的船,织更大的网。”
公仲羊赞同点头,这么多肥美的大鱼在眼前,却因为网和船不够大不能带回去,委实令人痛苦。
胳膊休息得差不多,献起身帮忙给鱼抹盐。
PS:鱼汛,不查资料不知道,一查资料才发现我国四大鱼汛的区域非常靠近红山文化辐射区、龙山文化辐射区以及良渚文化辐射区,也就是说,这仨都能通过鱼汛获取大量蛋白质,尤其是龙山文化区,渤黄东三海渔业以及春秋两季鱼汛一起伺候它。
啊这,凡是能在远古孕育出大型文化的地方果然有其优势,这优势可能是黄土高原那种易于农耕的地形优势,也可能是海洋渔业优势,或是气候(洋流带来更多雨水)优势。
但参考这个的话,已知的远古文明里,我国这边虽然满天星斗汇流,但山海经里人面鸟身的神多少和龙山文化沾关系,从传统神话里就能看出龙山文化曾经的强势;印度那边挨着印度洋,有季风环流,理论上有洋流的地方都会有渔场;两河文明那里,波斯湾渔业资源超丰富;古埃及,尼罗河流入地中海,而地中海渔业资源也丰富,并且风平浪静,小船都能跑出贼远。
农耕科技树成熟前,渔业对文化的孕育应该起了不小的作用。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9章 第四章鱼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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