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送了众人十几筐晒干的熟米与鲜果,众人在离开时送了部落一罐盐,吃着米干与鲜果操着独木舟调整方向——根据从本地部落补充的地理知识,并与献记忆里对照,沇水上游虽然经过合作部落群的范围,但不连接淇水。
淇水是激女河的支流,而激女河位于沇水之南。
“所以吾等跑错了方向?”
“那倒没有,两条河都通向合作部落群,只是顺着沇水而上会偏北,不会到淇水。”
“为何非得去淇水?”
献解释道:“淇水下游的位置四通八达,可以很好的连接不同方向的合作部落群,也可以让吾等在最短的时间将盐送出去,毕竟这些舟秋季鱼汛前得还。”
被大平原折腾数十日,脑子快成糊糊的众人闻言立时想起,对啊,出发前约定了的,舟得还。
相对盐来说,独木舟本身不值什么,随便几个人都能用少则十日多则二十日的时间做出一条,但独木舟关系到鱼汛时的收获,一条独木舟对应的可是保底三五千条肥鱼的肉食。
这要不能及时还回去,那问题就大了。
沇水一条支流与激女河一条支流距离很近,再加上大平原上多沼泽,沼泽亦可行舟,实际需要陆地行舟的距离并不长,献与众人只用五日便将独木舟扛到激女河的支流中,再通过支流继续逆流而上。
又一日,献见到了属于合作部落群的部落。
部落不大,大人与幼崽加起来刚超过三百,但部落首领是献认识的人,是母狈的女儿女狐,如今是母狐。
见到献,母狐与部落中的大人们甚为惊讶,赶紧给献做了一顿丰盛的热饭热汤,一边招待献一边询问献这些春秋去哪了,怎么看着跟被人虐待很长一段时间似的?
献啃着兔腿道:“没人虐待吾,吾是穿越大平原这些日子顿顿生鱼脍才如此瘦。”
“穿越大平原?”母狐讶异。“汝这是去哪了?”
“吾往北方寻拂晓。”献示意了下自己身上挂着的陶罐。“她老死于北方的高原,吾只能带回她的骨。”
母狐:“....”
虽然大家都是食人族,信奉杀人吃肉天经地义,但随身带着骨头是不是有点离谱?
母狐只能道:“老死,真好。”她活到如今见过很多人死去,但老死的人委实是稀有生物,屈指可数。
献赞同点头。“是啊,真好。”
母狐仍有疑惑。“既然寻到拂晓,为何如今才归?”
对别人来说,千里之途很遥远,需要花很多个春秋才能到达,但献会飞,千里在她的羽翼下并不遥远。
献答:“不思归。”
母狐问:“汝仍在意被烛光取代之事?”
献摇头。“吾从未在意她取代吾之事,众人换掉吾是为何,吾亦知,吾与众人所思不同,走到如此是必然。”
若换掉她是一时意气,没考虑过后果,她肯定会生气,但用烛光取代她,足以看出众人想换掉她是认真的,也想过换掉她后的后果。
“那是为何?”
献答:“吾看到一些变化,吾不喜,但吾无法改变,不说这个,汝缘何在此?”
她记得母狈生活的部落在黄土高原上,位于合作部落群的西部,此地却是合作部落群的东部。
母狐答道:“吾换亲至此。”
献将兔腿骨掰断将骨髓吸吮一空后将骨头堆到一只空碗里。“合作部落群发生了何事?”
在这个时代,不论什么部落都不会永久定居,从古老的时代就一直定期迁徙,再加上换亲的传统,一个部落与千里外的部落中人是血亲也很寻常,但那是至少三代人的辐射,不是一代就换到千里之外。
就算是建立合作部落群以来,她与献也没搞出这么长途的迁徙,都是尽量将一个人的迁徙距离控制在两百里内,甲地和乙地的人口都已饱和,可以从甲地的原住民中挑一部分向百里外的乙地迁徙,乙地的一部分人向丙帝迁徙,通过一层又一层的短途迁徙做到人口大规模迁徙。
长距离迁徙容易水土不服,需要耗费的口粮也多,更耽误生产劳作,短距离迁徙因为环境差异不大,不会水土不服,再选好时间,比如冬季,那连路途上喝不干净的水、被蚊子咬死等风险都能消弭。
母狐叹了口气:“汝走后,大首领与诸部的议事越来越不方便。”
这在献的预料之中,献问:“然后呢?”
“大首领让每个部落每一季选一个人到淇口议事,商议或调整未来半个春秋的事物安排,并复盘过去半个春秋遇到的问题,分好每个部落的活,各自去干。”
献赞许道:“应对得很好啊,虽然无法再每旬让人去诸部查看诸部情况,但可以通过提前商议与分好要做的事,不影响诸部之间的调度。只是以季一会,这只能是靠水的部落,离水远的地方呢?”
虽然这年头的部落都依水生存,不靠着河流的部落很稀有,但稀有不代表没有。
母狐答:“他们半个春秋参加一次议事。”
献皱眉,虽然说不明白,但直觉告诉她,这有隐患,而且——
献道:“部落首领能做的事多了。”
部落首领能做的事多了理论上没什么,但献还没忘了自己在位时看到的那些令人深感脑溢血的事情。
自己天天跑,那些首领都能搞出别人吃粗粮,他们吃细粮的事,烛光如今这样放权,献可不信首领们会不发扬吃细粮的精神。
没了来自合作部落群集体的监督,首领们一定会玩出新花样。
母狐点头。“诸部不再似以前那般听从大首领的调遣,部落与部落间比起从前愈发疏远,吾觉得时间长了可能发生很不好的事,正好大首领想迁徙一些人到大平原西部,吾便来了。”
虽然不知道合作部落群如今的状态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但躲远点准没错。
献抬手想摁眉心,但想起手上有油脂,赶紧放下手。“合作部落群的食物可够吃?吾听说汝等数个春秋都没到大平原狩猎。”
“够吃的。”
“没受到气候影响?”
“怎么会不受到影响,粮食和畜群都减少了,但只要一片土地上生活的人减少,食物仍会够吃。”
献立时理解。
食物确实减少了,但减少一部分人口,吃饭的嘴少了,食物自然够吃,而怎么减少一部分人口,看母狐就知道了,跑到大平原的人不会只她一个。
献疑惑的问:“更遥远的北方部落没有南迁吗?”
日旸之地可是被南迁的北方部落人口搞得一片混乱。
母狐疑惑的看着献。
献不解:“吾问的问题有什么不对?”
母狐提醒道:“汝与拂晓是大首领时,北方的部落便不断南迁,被汝与拂晓安置,如今更遥远的北方几乎无人。”
献挑眉:“北方人这么少?”
母狐道:“北方寒冷,人自然比大河流域少。”
献愣了下,记得自己当初北方寻找拂晓时还是看到不少部落....话说回来,那些部落好像都在高原东部,中部和西部连人毛都看不到几根,而高原东部的部落若是要向南迁徙,都是南方,去大河下游的日旸半岛显然比大河上游方便。
行吧,献大概猜到合作部落群为何如此岁月静好。
只有高原中部和西部的人会往大河上游迁徙,在气候刚变冷时便有一部分人迁徙,但刚进入合作部落群的范围就被她与拂晓安置,而被安置的人又通知北方的血亲部落这边日子好过,引来更多部落....于是,高原中部与西部的人口几乎跑光。
当然,肯定会有留下的人口,但与合作部落群如今的情况一样,只要人口密度下去,食物就会够吃。随着大量人口迁出后,高原的食物会够剩下的人吃饱。同时剩下的少量人口为了维持食物与人口平衡必定会控制出生率,除非食物增长,否则出生率不会增长,人口将长期保持在很低的水平,自然影响不到合作部落群。
北方高原上的部落要影响到合作部落群,大概要等到气候恢复长期温暖后又再次变冷。
长期温暖会带来更多食物,高原上的出生率和人口都会随之增长,于是气候再次变冷食物减少时,在温暖期增加的那部分人口就没吃的了,只能南迁。但在那之前,北方已不会影响到合作部落群,毕竟没人是傻子,明知道食物只够养活十个人,非得提高出生率,搞出十一张吃饭的嘴。
日旸之地那边的纷乱是一开始就没应对好,若在刚开始时像拂晓与她一样将高原东部的人口安置好,如何有今日之混乱?
既然食物没问题,那就出不了大问题。
献放心了,取出带下舟楫的一罐盐给母狐。“汝尝尝这个,吾自日旸之地带来。”
母狐看着罐子里发白的灰色颗粒。“这是什么?”
献答:“盐。”
母狐疑惑:“盐是黑色的,你这不是。”
“这是海水中煮出的盐,与盐泽之盐不同。”
母狐不理解海是什么东西,但觉得献就算恶作剧也不会拿能让人吃出病的东西整自己,试探的抓起一粒豌豆大小的盐粒舔了舔,眼眸立时瞪圆。
献期待的问:“味道如何?”
母狐道:“苦、涩、咸,甚美。”
她以前吃的盐都是盐泽的盐,吃起来又苦又涩,几乎吃不出咸味,但海盐苦涩之余却能清楚吃出咸味,论品质甩开盐泽盐一大截。
献笑道:“味美就好,日旸之地土咸多盐而少粮,合作部落群少盐土肥而多粮,汝觉得以盐换粮如何?”
母狐又舔了一口盐粒,好咸好吃。“如何换?”
“一斗盐易五十斗粮。”
母狐讶然的看着献。“这么少?”
盐泽之盐的盐可是一斗好盐换八十斗粮,就这还是几代大首领竭力调度人力给盐泽,让盐泽产更多盐的成果。
献重复道:“日旸之地临海,土咸多盐,同样煮一斗盐,在日旸之地需要耗费的燃料少。”
母狐闻言下意识道:“那怎么不换更少的粮?”
献答:“从日旸之地乘舟至此需穿过大平原,沿途需要耗费大量口粮,抵御众多危险,若易得之粮不足以支持过冬,日旸之地的部落不会愿意跑这么远。”一斗盐换五十斗粮已经是最低价,再低,日旸之地的部落也没法接受,那她这一趟就白跑了。
母狐相信献不会坑自己,遂看了看献用的斗,发现这家伙用的斗比合作部落群用的斗大一半。“汝之斗更大。”
“此一斗为吾一日之食。”
“合作部落群用的斗也是汝一日之食。”
“那是吾幼时一日之食。”献遗憾道:“吾本想用一样的斗,但走时没带斗,只得重新做,吾走时,汝予吾一斗,吾带回日旸之地。否则两地的斗不一样,易物时需换算,麻烦。”
母狐闻言神色黯然。“回日旸之地?汝以后都要在日旸之地生活?”
献想了想,回答:“未来三五十春秋会在日旸之地,再之后吾未想好,看彼时的心境。”
母狐为献的时间单位无语一息。“众人皆思汝,何不归来?”
献道:“来日吾会往来日旸之地与合作部落群,仍会再见。”
“不是这种。”
献道:“母狐,所有人都会死会老,合作部落群若离了吾便无法延续,那来日吾死了呢?”
虽然她生长缓慢,并非不会老,但考虑到这年头基本没人能活到衰老,老可以忽略不计,但突如其来的死亡是几乎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结局。
虽然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的,但听了合作部落群近来的变化,她很难不思考这个问题。
她之于合作部落群,如陨石之于当初的无夷部落。
任何群体依赖于一样无法再生无法替代的事物,长久来看都不是好事。
母狐看了一会献的外表,虽然年纪与拂晓不分伯仲,但不同于已化为枯骨的拂晓,献一副嫩得能掐出水的大崽模样,思考片刻,道:“那也没必要离开。”
“我并非一去不回,仍会时时归来。”
母狐觉得这个结果也能接受,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正好烤羊做好送了来,母狐招呼献吃羊肉。
献看着端来的烤羊,露出惊讶之色。“汝等杀羊食?”
部落养羊不都是为了食用羊乳吗?几年不见,合作部落群奢侈到能宰羊吃羊肉了?
母狐解释道:“平时不杀羊,这次是为汝归来杀羊,杀的是公羊。”
就算公羊也不应该,蓄养的牲畜都是冬季时的储备粮,献看了看部落其他人理所当然的模样,脸黑了。“汝不知吾恶何事?”
母狐:“....”想起来了。
献一巴掌拍掉女鲅的手。“拿走,吾不食。”
女鲅委屈的看向献,这么香的羊肉。
献瞪了眼女鲅,什么肉可以吃什么肉不可以吃都不知道吗?
母狐为难道:“但羊已杀,若不食便浪掷了。”
献想了想,道:“所有人一人一块羊肉。”
也行。
母狐将分肉的石刀递给献。
激女河流域养的羊多为山羊,体型大肉多,但三百多人一人一份,也就一口的分量,反倒是切肉切得献满头大汗。
切完肉,献拿起自己的一份肉。
比起北方高原上只吃嫩草的绵羊,山羊不挑食,草根麸糠都吃,但肉质比起绵羊完全不同,绵羊肉质细嫩,而山羊肉,两个字:费牙。
但切完山羊的献饿得不行,就算是肉质粗糙的山羊肉也啃得津津有味。
母狐问献:“汝带来多少盐?”
“二十三千一百六十斗盐,汝等要多少?”
“都要。”
献停住咀嚼山羊肉的动作,茫然的看着母狐。
汝方才是不是没听清吾说的什么数字?
虽然盐是人的生存必需品,但也不能盲目收集,二十三千盐需一千多千的粮来换。
母狐道:“不止吾之部落,大平原西部这里还有其它部落,吾等去盐泽易盐路途很长,每每所得亦不足,一直缺盐,这些盐来得正好。”
献心中叹息。
盐的分配一直是大首领的重要职能,因着产量始终不能满足消耗量之故,从拂晓起,不论如何分配都无法令所有人满意,但她记忆里,不满意归不满意,却也没到话语里满溢怨气的地步。
总觉得自己迟来几个春秋,很可能看到不同部落为了抢盐打起来。
献赶着秋季鱼汛前还舟,离开日旸之地已六十余日,不能再耽搁,能早一日将盐换成粮食是好事,一口应下。
母狐迅速联络周围部落带着粮食来换盐。
听说有盐,合作部落群东部的部落动作皆迅速,离得近的带着粮食赶来,离得远的不能迅速带着粮食赶到便先派一个人来谈,表示愿意多出一些粮食换盐,粮食就在后面,等一等就到。
献毫不犹豫严厉斥责这种扰乱市场(虽然这年头还没市场)的行为,将人斥责得跟霜打过的草木后,献取出一大袋贝壳。
“日旸之地有许多盐,可供所有人之需,冬季时盐舟还会再来,吾与汝等相约,一斗盐易五十斗粮,冬季之盐先予汝等,以贝为信,一贝十斗盐,汝等可愿?”
距离远的众人想了想,虽然这次的盐换不到,但下一批能换到,而冬季也没多久,也行。
献一一询问众人所代表部落想要的盐数,问出盐数后,从盐数小的开始发起,每十斗给人一枚贝,发到最后时发现这次带出来的两万枚贝居然不够。
一贝十斗盐,两万贝便是两百千斗盐,一个大人一个春秋所需之盐在半斗到一斗之间,这么多盐整个合作部落省着点够消耗半个春秋。
献只能委婉向排在后面的狮子口们表示,别太过分,也给后面收到消息的部落留点盐。
狮子口们只能降低盐数,这才没让献发到最后贝不够用。
解决了贝问题,还有另一个问题。
这么多粮食怎么带回去?
自己带来的舟楫不够用。
所幸,这几个春秋为了方便联系,烛光鼓励各个部落多造两条舟,合作部落群没有日旸之地赶季节鱼汛的需求,造舟是为了通过水路与其它部落联络与换盐,舟借出去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献借到一百条舟并操舟之人。
还是不够。
最终还是女鲅给献出了个主意,让诸部分期付粮,诸部可以拿走盐,但这次只给一部分粮食,剩下的粮食等盐舟下次再来时再给。
当然,为了确定到时要找谁要多少粮食,需要留下信物。
一口气拿出一大笔粮食对部落也有影响,可以分期支付,诸部也很高兴,只是信物不太好给。
信物必须方便携带,诸部想了想,也学着献的模样用贝壳做信物,但在贝壳上留下不同的刻痕表示这个贝壳属于哪个部落。
收集的贝壳最终堆满三条舟。
来自日旸之地的众人整理贝壳整理到想吐。
女鲅忍不住道:“他们没有小一些的贝吗?怎么都是大贝?小如拳,大如掌。”
献道:“河里捡的贝都是大贝,这已是挑选的小贝。”大家平时捡拾的河蚌可是用来打磨蚌刀,要的就是大,不大都打磨不了蚌刀。
女鲅闻言问:“那汝用的贝是从何捡来?”
献用来做信物的贝只有指甲盖大小,颜色也是很漂亮的黄白色,在日旸之地,这样的贝都是用来制作项链,数量也不多,而献一口气拿出了两万枚,整个日旸之地都未必有这么多小贝。
“吾问母鲤有无方便携带适合做信物的东西,她找海里的鲛人要来这些贝。”
女鲅恍然。
忘了母鲤,虽然没有鱼一样的尾鳍,但母鲤有鱼一样的鱼鳃,同沿海的鲛人时有往来,搞点海贝易如反掌。
女鲅道:“下次吾等可以多带些贝给他们做信物,省出舟载粮食。”
众人皆赞同。
贝壳虽是来日取粮食的信物,但本身不能吃,一舟的贝壳视觉冲击效果远不如一舟食物。
也有人道:“其实这些贝也很好。”
献看向说话的人,记得对方,公六麋。“怎么说?”
“河中可收集到,刻痕也很好....”
公六麋的声音在献愈发阴沉的脸色中越来越小,最终消音。
献道:“以后只能用这种小海贝做信物。”
虽然不知道这种小海贝的产地在哪,但从它在陆地上的稀罕不难看出,陆地生物无法自己获取。
不过也要防止有人通过鲛人获取大量小贝制造麻烦,用来做信物的贝还得做一些记号。
PS:献用来做信物的海贝,现实原型是产自马尔代夫的货贝,海域纬度越低,贝壳越小,而马尔代夫的货贝不仅个头小,色泽漂亮,还,因此在远古,从印度洋周遭到我国,这种货贝被用来当货币,甚至到近代之前,货贝都是非常流通的世界货币。
一些用贝壳当货贝的地方,比如云南、印度、非洲和美洲,云南的货贝好像是在民国到建国早期才退场,印度则是带英到来,为了方便收税(货贝对带英没用),花了大力气发行统一的新货币才让货贝退出历史舞台,而非洲与美洲,昂撒通过工业化捞取货贝,再用货贝去和土著做生意,最终,搜刮走无数财富,给土著留下堆积成山的无用货贝,反正世界各地原本的货贝货币体系在昂撒的破坏下崩溃。
当然,云神篇这里私有制还没进化出来,货贝的功能只是一种因为无法仿冒又漂亮所以用来做信物的海贝,离货币功能还早着呢。
以及,盐的颜色和味道,可能有读者觉得,作者你写的生命东西?那是盐吗?
是盐,古代的盐....十二分佩服穿越回古代的主角们,穿成贵族还是平民、奴隶是压迫别人还是被人压迫都是其次,盐这种生活必需品才是真要命,吃惯现代工业提炼的精盐,真的有人吃得下古代盐吗?
万幸,献是纯土著,还是原始部落开局的土著,她没吃过任何现代人的好东西,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可以正常享受每个时代的“美食”,这要是穿越者,说不定写着写着主角就想自尽了。
PS:激女河的现实原型是黄河,沇水的现实原型是济水,日旸之地原型山东半岛,可能有人疑惑,既然这样,黄河怎么在南边?哦,虽然很离谱,但黄河它的河道在最近一万年在华北与华南的广袤平原反复横跳——淮河和辽河海河等河甚至曾注入黄河——所以献这个阶段见到的激女河在南边,再过百来年她就会惊奇的看到,哇哦,激女河从大平原南部跑北部来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1章 第六章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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