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女献,汝叫什么?”
“光焰,这里是岱舆,离汝来的地方非常遥远。”
“汝知吾来自何处?有多远?”
“汝无法想像的遥远。”
献不以为然。“虽然汝生有羽翼,但汝听起来似从未离开此地。”
“倒也不是从未,也就几百千个春秋。”
献:“....汝是鬼神?”人绝对活不了这么久。
“吾只是神话生物,离神还很遥远。”
“人之上,鬼神之下。”
“可以这么理解。”
献期待的看着光焰。“既然汝活了这么久,必定见多识广,可知吾是什么?”
光焰看着献。“返祖羽人,一种很小概率的遗传现像。”
献以茫然的表达自己有听没懂的心情。
光焰道:“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解释,一名夫诸女子,她生的幼崽有可能是天吴,而天吴女子亦然,也可能生下夫诸幼崽。”
“就像植,母象是天吴,但植是夫诸。”献皱眉:“可这是天吴与夫诸杂处的部落才有的现像,日旸之地没有其它有翼之人。”
“在数百千个春秋前,有羽人同夫诸也可能是其它族群杂处,诞下幼崽,而这个幼崽的后代,有一部分融入了夫诸,他们是汝的祖先。汝所知道的祖先并无与羽人杂处前,焉知在汝不知的久远前,没有过这样的杂处呢?”
献一脸不可思异:“吾与数百千个春秋前的祖先生得一样?”
“是的。”
“这怎么可能,母与子之间相似,但母与孙....”献陡然卡了下。
霄与屏翳之间绝对不止两代,但霄的脸与自己如出一辙,而自己与屏翳是双生子,理论上,霄的脸也与屏翳如出一辙。
光焰笑道:“也可能隔代遗传。”
“吾理解隔代遗传是什么,但数百千个春秋前的隔代遗传....”献嘴角抽了抽。“这也太遥远了。”
长寿如她也才渡过两百多个春秋。
光焰觉得还好,只是几十万年,但考虑到献的寿命,也得承认:“确实遥远,且隔代遗传,血缘越远,概率越低....”
“概率是何物?”
“概率是一件事发生的可能,就像汝每日出海,遇到不同浪的可能性便是概率。”
献理解了。“吾这样的隔代遗传很低吗?”
光焰答:“非常低,十千千人中未必有一个,而汝出生的瀛洲,总人口都没超过十千千人。”
“那吾是如何概率出来的?”
“你遇到不同浪的概率何时稳定过?运气好,多日不见大浪,运气不好,天天见大浪。”
很生动且令人深感切肤之痛的描绘,献瞬间理解。
光焰继续道:“而且汝是雌性,概率本就高一些。”
献不解:“这是为何?”
光焰道:“哦,雌性与雄性是后来分化出来的功能,雌性用于生育与保存基因库,雄性用于辅助生育解决多样化问题。”
光焰想了想,看向一株果树,果树上像枣但个头更饱满色如美玉的果子从枝头飞来。
三颗枣子落在海滩上。
光焰又看向一株灌木,灌木枝头红色的果实同样飞来一颗落在海滩上。
“汝的祖先,最开始……用汝的认知来理解,祂们可以说没有性别,也可以说兼具雌雄两种性别,可以自己繁衍后代。但因为一些原因,祂们失去了解决基因多样性的能力,没有多样性,自己繁衍的后代便与自己完全一样,最终导致整个族群……如同一片森林里只有一种树木。”
献从未见过只有一种树木的森林,但她见过果林,原始部落会在活动范围抛撒果核种植果林,种植果林时会有意识将不同果树的种子种在一片。
献问过拂晓为何如此,拂晓告诉她,一块区域只有一种果树,果树很容易发生病虫害,一死死一大片,不同果树混着种,就算一种果树病死了也还有别的果子吃。
“只有一种树木的森林对灾害的抵抗能力很差,随便病虫害就能让整片森林死去,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汝的一部分祖先分化出了你认知中的雌性与雄性。”光将两枚朱果放在一起。“这是雌性。”
又将一枚枣子与一枚朱果放在一起。
“这是雄性。”
献看着朱果。“朱果与枣的区别是什么?”
“枣的特点是遗传稳定,稳如化石,也可以说稳如岩石,因此由它分化出来的个体负责传递过去亿万春秋里演化的基因库,汝是羽人便是因为汝基因库里携带的来自久远前的羽人基因。而朱果的特点是不稳定,虽然这种不稳定会让它每遗传一代就会丢失一部分基因,数十千个春秋便会面目全非得如同两种完全不相干的事物,丢失诞生时携带的基因。但不稳定也有其优势,易变,由它分化而来的个体会突变出以前没有的基因,这些基因可能当下有益也可能当下有害,但不管当下有没有用。都是一份多样性,可以增加基因的多样性。于是,最初只有一种树木的森林演化出千百千千种树种,不论发生怎样可怕的病虫害,总有一种基因能对抗,森林都会有树木活下来将森林延续下去。”
献用自己的方式理解道。“吾的身体里有羽人血,且很稳定,所以拥有长出羽翼的可能,只要这种可能发生,吾便生来是羽人而非夫诸,而雄性也有羽人血,但他们的特点是易突变,增加多样性,这种突变会让长出羽翼的可能降低。”
虽然解释得充满原始人特色,但理解上也没太大问题,光焰遂点头。“孺子可教也。”
献提出一个疑问:“吾与屏翳,她是吾之妹,与吾同母同胎而出,在所有兄弟姐妹中,她与吾生得一样。”
“听起来你俩是同卵双胞胎。”
“同卵双胞胎是什么?”
“雌性与雄性繁衍子嗣,俩各出一份遗传,雌性只有两个枣,因此出的便是一枚枣,而雄性有枣有朱果,因此可能出枣也可能出朱果,组合后,两枚枣是雌性,一枣一朱果是雄性。”光焰身前出现一副光屏。
光屏中有一枚圆形的事物,无以计数的蝌蚪向圆球冲去,有的蝌蚪在半道力竭而亡,有的虽然跑得最快,但到的时候也力竭,试图钻进圆球中,死活钻不进去,很快有后来者赶到。
圆球将第二个赶到的蝌蚪撞飞,到第三个时,审视片刻,蝌蚪钻进圆球中,然后变成一颗新球。
献好奇的问:“为何第三个能融合,第一个与第二个却不能?”
光焰随口解释:“卵细胞表层有一层防护,第一个已力竭,钻不进去。”
原来那些球叫细胞,献又问:“那第二个呢?”
“卵细胞感觉它与自己不合,产生的新细胞会很差,不愿意,正好打得过,就踢了。”
献哦了声。
两人言语间,新细胞也在发生分裂,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在这个过程中,团在一起的细胞群有一部分没抓住大队,分散了,两团细胞在不同位置继续分裂。
分裂到足够规模后,一部分细胞变成了软壳,一边变大一边将剩下的细胞团包裹,两颗蛋形成了。
蛋壳一直在变大,没别的变化,蛋壳内内变化却越来越大,一部分细胞变成了管状物。
虽然看不懂,但从未见过如此事物,献看得津津有味,直到看到管状物。
不知是否错觉,管状物瞧着有点眼熟。
管状物之后是两颗心脏,献确定自己不是错觉。
这玩意的形状跟她曾经见过的,做饭时用从孕妇尸体腹中挖出来的蛋胚胎内部怎么这么像?
不,分明一模一样!
心脏之后是大脑,然后是躯干与四肢,再是鳃、尾巴、鳞片、触手、很多双眼睛与一些献不知道是啥的东西,但这些东西与多出的那颗心脏很快消失,不同的是,其中一个胚胎慢慢变成了献熟悉的夫诸族胎儿模样,而另一个,它发育出的骨头是中空的,躯干体内多了气囊,肩胛骨变长,肩胛骨末端还有一对不认识的器官。
献下意识伸手摸自己的后背,隔着厚厚的皮草,啥都没摸出来。
“最开始的胚细胞在分裂过程中变成了两团,各自发育,是为同卵双胞胎,拥有宛若镜像的基因,但在发育过程中,汝向另一个方向发育,于是同卵双胞胎,但物种不同。”
献站起,一边脱身上的皮草一边好奇的问:“为何吾会往另一个方向发育?”
“可能是刚好在发育时,汝的羽翼基因变成了显性,也可能是汝自己在发育时寻思着自己可以长出羽翼器官,然后汝的这部分基因应汝的意志而苏醒。”
“还能这样?不对,胚胎有自己的意识?”
“大脑都发育出来了,如何没有自己的意识?”
“汝让吾无法直视食过的胚胎肉汤。”脱光衣服的献伸手够背部肩胛骨末端的位置,没摸到光屏里的那对器官。
光焰道:“羽翼器官是半能量构造,汝摸不到的。”
岱舆气候不冷不热,穿皮草也热,献也懒得再穿上衣服,在沙滩上坐下。“半能量构造?那另一半是什么?”
“腺体,不是骨骼,靠汝的触感摸不出来。”
“腺体不明显,但骨骼应该很明显,吾的骨骼若是中空的,应该会很脆弱,易折断,但吾的骨骼并不脆弱。”
“汝没吃过鸟?”
献恍然。“鸟类有一部分骨头特别坚硬,做成骨笛音色很亮。”
“汝的骨骼是类似结构。”
献看着光焰的形体,好奇的问:“光焰是全能量生物吗?和吾的羽翼器官半能量构造一样的结构。”
“举一反三,聪明,是的,吾是能量生物。”
“光焰如此奇特,令人终生难忘,吾却未听过汝的传说。”吾这是被海流带到了何其遥远的地方?
“吾无法离开岱舆,待遇几千个春秋也未必有人到来,汝自然未曾听过吾。”
献不解:“光焰为何无法离开岱舆?”
“吾被人封印....困在此地。”
“谁做的?”
“神。”
“神为何如此对汝?”
“吾将祂困于一地,所以祂报复吾。”
献沉默一息,问:“吾能否为汝做什么令汝离开岱舆?”
光焰摇头。“汝是凡人,太弱小了,无法帮助吾,若汝想报答吾,便与吾说说人间的事吧。”
“好。”
*
岱舆的草木葳蕤,但大抵是因为光焰不需要吃饭的缘故,并无农田,献只能摘野果充饥,却惊讶的发现岱舆的野果皆口味甘美,甘美得一点都不像野果,蜂蜜都没这么甜,甜也就罢了,还甜而不腻。
味道甘美也就罢了,种类还丰富。
有一种叫饭袋草的植物,饭袋草的叶子上都有一个叶袋,叶袋里有一种白色颗粒,挖出来食用,味似脱壳稻米,但比起稻米要洁白。味道口感也不同,稻米费牙,饭袋草的颗粒口感松软,初入口没什么味道,咀嚼后却甜丝丝的,且越嚼越甜。
沙棠果,吃了后皮肤可以短暂在水中呼吸,让献得以下水抓鱼吃烤鱼。
薲草,吃了后献精神奕奕一个昼夜,精力充沛感觉自己无所不能,然后精神萎靡不振头疼恶心生不如死一个昼夜。
肉果,虽然是树上结的果子,剥开皮,果肉长得和肉一样,咬一口,口感和肉一样,但没有任何肉的腥味,反而有水果的芬芳。
最难得的是管饱,饭袋草叶袋只有婴儿拳头大,但一包就足以让献饱腹,也不止饭袋草叶袋,野果也一样,两三枚便足以饱腹。以至于献为了在离开前多品尝几种野果,不得不每天抽一段时间用于飞行,让肚子快点饥饿。
更神奇的是产量,一株像杏树的植物,结的金杏有婴儿拳头大,两枚便可饱食,但一株杏树的杏子超过一百千,且果子一熟果蒂便自己松断,果子掉落,爬树都省了,很是方便献获取食物。
岱舆有日夜更替,但更替时间很奇怪,献的身体生物钟饿了六顿都没等到天黑,而天黑后,正好饿六顿天重新亮起。
无法精准判断时间,献饿了就吃,累了就休息,不累就用石头打磨石器,再用石器伐木。
砍倒一株大树可以做独木舟时,献坐在树干上潸然泪下。
光焰疑惑的问:“怎么哭了?”
献抹着眼泪道:“岱舆的食物如此美味,离开后,吾如何能吃得下别的食物?”
与岱舆的花花草草比起来,她以前吃的食物味道跟吃屎没区别。
光焰道:“食物对凡人如此重要?”
“人生最重要莫过食,但汝这语气....”献擦了擦眼泪。“以前来到这里的人回去后难道再也吃不下食物,饿死了?”
“那倒没有,虽然回去后都罹患厌食症,不喜进食,但饿的时候还是会进食维持生命。”
“听起来似自虐。”献为自己前途黑暗的未来流泪。
光焰莞尔。“无怪乎她为进食那么拼。”
“谁啊?”
“华歆,吾的友人,也是一个凡人,她注定早夭,为了不早夭,她寻求长生药延长寿命。”
献好奇的问:“那她如愿了吗?”
“如愿了,代价是失去味觉,不论品尝什么食物,她都无法品尝到食物的美味,这让她十分痛苦。”
“吃什么都没味道,那确实很痛苦,那她可寻到恢复味觉的药?”献觉得这么有行动力的人,绝不可能老实认命。
光焰绷着脸答;“寻到了,她恢复了味觉。”
“汝在笑,她恢复的药有问题?”
“她吃下一口食物,不仅能品尝到食物的味道,还能品尝到这道食物由什么成分组成,每一种成分有多少分量,烹饪时每一息的火候。”
献托腮。“听起来不错,但味觉如此强大,还能正常享受美食吗?”
“不能。”
“她不会是饿死的吧?”
“没有,她自尽了。”
“这也没区别啊。”
“有区别,她自尽是因为别的事,不是味觉。”光焰道。“吾观汝很有求生欲,必能如她一般该吃吃该喝喝以维持生命。”
献想了想,道:“也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光焰遗憾道:“可惜汝只能在岱舆生活一个春秋,不然可以长住岱舆,也可以给吾解闷。”
“吾还是要回去的,吾的亲人在等吾。”
“待裂缝到日旸之地周围时,吾会告诉汝。”
“谢谢。”献想了想,好奇的问:“吾可以问一问,岱舆究竟在哪吗?”
光焰笑道:“汝猜。”
“吾猜不到。”献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空,那是与日旸之地和海上抬头看到的截然不同的星空。
大部分星星还是认识的,只是位置变了,但最熟悉的那些用来辨识方向的星星看不到了,还多了一颗格外明亮的大星,献就没见过那么明亮的星。
“以前不论走到哪,吾都能抬头通过星星的位置算出自己的方位,但如今....吾算了百日也没算出一个人得站在哪里才能看到这样的星空,吾很怀疑自己昏迷时是否再次发生了天倾西北一样的事,群星在一夕间换了位置。”
光焰笑。“没有,星星的位置并未改变,变幻位置的只有汝。”
“可什么位置能看到这样的星空?”
“汝可以计算。”
“吾算不出来。”
“汝的疑惑只有数学能回答,算不出只是因为汝的数学不好。”
献道:“纵观日旸之地与合作部落群,吾的数学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但汝无法通过星星算出自己此刻在哪。”
献:“....”
数次日夜更替后,献将舟造好,岱舆的出口尚未至日旸之地,献仍需等待,趁着还没走,每日品尝岱舆的花花草草,并收集种子,打算出去后种植。
光焰见了劝献不要做无用功。“华歆也这么做过,但基本种死了。”
“为何?”
“水土不服,以及越是改良过的作物,越是难伺候。”
献惊讶道:“这些不是野生的吗?”
“谁跟汝说的这是野生的,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吾种植打理。”
献眺望四方,目之所及一派纯天然风光,完全看不出人工打理的痕迹。
光焰道:“吾喜欢这种自然生态风。”
献只能滔滔不绝的吐出佩服之语,这种风格居然还能将作物种得这么好,神人啊。
但献还是要收集种子,就算有前人试过也失败了,她也不想死心。
就算不考虑味道,这些作物也太顶饱了,若能移入日旸之地与合作部落群,盐舟便不用再带鱼干当干粮,带几船果子就行。
前人失败说不定是因为没找对方向呢?
自己不试试怎么不行?
将能收集的种子都收集了,献向光焰问起自己来日想再来岱舆,该怎么走。
光焰不解:“汝还惦记着回来?”
献答:“这里只有汝一个,吾想来日定期回来陪汝说说话,让汝不无聊。”
光焰莞尔。“那可很难,岱舆与大荒的连接位置一直在移动,汝要数十乃至数百春秋才能等到一次进入岱舆的机会。”
献道:“吾已两百春秋,数十乃至数百春秋,吾等得到。”
光焰挑眉。“忘了,汝是长生种,确实有希望重返。”
献期待道:“教吾吧。”
光焰想了想,也好奇献的未来,遂点头。
岱舆入口常年在海上移动,但并非完全没有规律,通过星相的位置可以计算出入口的大概范围,然后能不能找到入口,就得看运气了。
岱舆的日夜更替数十次,献仍未学会光焰所授的知识,但自己能在岱舆呆的时间有限,只能用笔记下来,回日旸之地后慢慢研究。
岱舆出口移动到日旸之地周围的海上的日子,光焰从扶桑树上挖下一块木料,做了一只木盂送给献当纪念。
献欢喜的收下,扶桑木比青金石还坚硬,用来盛器,不怕磕碰,非常方便。
收下扶桑木盂,献张口准备道别,却见一团火焰自光焰嘴里喷出,落在自己身上。
献下意识尖叫。
痛!
好痛!
四肢百骸,每一寸皮肤与血肉都在痛,跟针扎一样。
吾是否要死了?
火焰在将献从头到尾烧了一遍后回到光焰身上。
“别叫了,汝没死。”
献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皮肤上满是黑色污垢,但不是烧焦的痕迹,刺痛,却不是被火烫到的痛。
献撕下皮肤表层的黑色污垢,惊讶的发现污垢下的皮肤非常细腻漂亮,手上过去做活留下的细小伤痕与茧子都没了,宛若婴儿的手掌,
“这是什么?汝对吾做了什么?”
“杂质与油脂混合物。”光焰回答。“人的食物中并非所有成分都会被消化吸收或排出,会有一部分积累在体内成为杂质,天长日久令身体变坏,吾帮汝清理掉,可以让汝身体健康。”
“这样啊,难怪吾感觉身体轻了很多。”
“不是感觉,汝的体重确实轻了。”
“啊?”献问:“油脂?”
“汝的饮食太油腻,吾将汝血管经脉内脏等器官中积累的油脂烧了出来,油脂积累多了会影响器官运行。”
献道:“负重走路没有什么都不带的走路轻松。”
光焰颔首。“不错,汝以后每日需多吃蔬果,不然又会重新积累。”
献为难道:“蔬果不好吃,肉好吃。”
“让汝多吃蔬果,并非不让汝吃肉,汝不是想回来寻吾吗?若汝死了,可就回不来了。”
献无奈道:“吾会每日多吃蔬果。”
PS:提问,史前考古挖出来的玉猪龙——龙图腾的早期形象——与还没发育出人形的人类胚胎长得很像,猜猜看,这是巧合吗?
PS:献看到的光屏里的影像是胚胎分化过程,只不过现实里的人类胚胎只有尾巴,没大荒的智慧生物胚胎抽象,要尾巴有尾巴,要鳞片有鳞片,要鳃有鳃,要心脏有两颗,要触手有触手,要眼睛有一打,还是卵胎生,整个一团克苏鲁——不考虑掉san值,卵胎生也有好处,胎儿因为胎位问题整的幺蛾子少一半,缺点是容易不育不孕或生不出成形的胎儿,因为胚胎发育的养分不是直接来自母体,而是来自蛋黄,so,蛋黄养分不够,那这一胎就废了,蛋黄养分来自卵黄,卵黄越大,胎儿越容易人模人样且活着出生,卵黄越小,那,胎儿活不活还是其次,祈祷不会排出一团克苏鲁吧,不然可能就,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言归正传,卵黄的大小,取决于母体的年龄、身体素质。
Ps:性别部分的灵感来源于现实里y的基因片段越来越短,并且易突变,一两万年,直系的y就能突变得跟两个物种似的,而x是另一个极端,稳定得跟活化石,并且会与y交换Y突变得到的基因扩充自己的基因库。
所以本文设定夫诸族可以孤雌生殖(其它物种也有这个基因,但属于隐性,除非返祖或来点科技狠活否则用不了),但孤雌生殖的缺点是多样性差。
既然这样,这些物种是怎么进化出这个基因的?
哦,因为他们的祖先是天顶星人,基因多样性问题完全不是问题,但因为某些原因(太初的报复),失去了解决这个问题的能力,于是,本来无性(繁衍方式?那当然是有丝分裂)/与雌、雄同体(或者说雌性,毕竟和雌性一样生育)的生物突变出单独的雄性来解决基因多样性问题,诸族的性别也从原本的两种增加到四种。
又因为互相混血的关系,于是x的基因库非常丰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动物的,植物的,碳基的,非碳基的,金属基的,半能量基的……所有基因全都有,包罗万象,so,胚胎分化时才充满克苏鲁味。
你问这些差异比人类和老鼠还大的物种怎么混血的?难道没有生/殖隔离?科学呢?
这个世界还是有科学的,但架不住天顶星人在基因上百无禁忌,只要科技足够强大,做为人类的你可以和老鼠/大象/恐龙/鲨鱼/鹰/树木孕育健康且聪明的后代,你要是愿意,你把自己的基因和整个地球所有生物的基因结合都没问题——你的道德伦理能不能接受后代的基因如此丰富多彩就是另一回事——so,说到这,应该有人能猜到在分化出y之前,这些生物以前解决基因多样性问题的方法之一了,嗯,之一,不是全部,这还只是在现有基础上进行杂糅,除了杂糅,还可以无中生有。
当然,这么克的画风,分化出雌性与雄性绝对不是最掉san的,肯定尝试过多种路线,只不过雌雄两种性别普及性最佳,其次是长人那种,其它的路线,骚且抗风险能力不如这两种,就……只剩x基因库里的基因数据无声证明着祂们存在过。
也许以后可以写一写。
Ps:献只吃果子身体不会出问题吗?正常的只吃素肯定会,但献吃的果子,那是山海经版的素,如果身体能吃出问题,那是瞧不起天顶星科技。
So,在岱舆吃素比在人间山珍海味健康,延年益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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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十章光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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