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的乱葬岗,苏玉正在蒸馏曼陀罗花汁。谢珩倚在石碑旁看她摆弄琉璃瓶,那些从胭脂铺抢救出来的器皿,此刻成了最精密的制药工具。
"牵机散的成分是□□混合箭毒木汁液。"她将萃取液滴在试纸上,"但真正的杀招是寄生在毒液中的铁线虫卵,每月发作时虫卵随血液入脑,所以必须定期服用抑制药。"
谢珩握刀的手一紧。这些年同僚毒发身亡的惨状历历在目,有人生生抠出自己的眼珠,还有人啃断了手腕。
"不过铁线虫怕酸。"苏玉突然将柠檬汁浇在他伤口上。剧痛中,谢珩看见数条银丝从血管里钻出,在碰到酸性液体时瞬间蜷缩成灰烬。
"你早算好了?"他想起胭脂铺那坛柠檬酒。
"从闻到曼陀罗香开始。"苏玉晃了晃琉璃瓶,里面悬浮着纳米级的珍珠粉——这是她穿越时带来的实验室产物,"下次解毒需要更高浓度的维生素C,得去黑市弄些刺梨......"
话音未落,谢珩突然将她扑倒在地。一支淬毒的袖箭钉入身后槐树,树皮顷刻间腐烂发黑。二十丈外的山丘上,监察使的玄铁弓弩在月下泛着冷光。
"果然是你。"监察使舔着刀刃走来,"当年刑场就该把你和逆党一起凌迟。"
苏玉感觉谢珩肌肉瞬间绷紧。这是他第一次情绪外露,仿佛又变回那个被铁链锁在诏狱的少年。
"您可能不知道。"她突然笑盈盈举起琉璃瓶,"强碱遇到雨水会形成腐蚀性喷雾哦。"
惊雷炸响的刹那,苏玉将整瓶氢氧化钠溶液泼向空中。暴雨裹挟着强碱形成灼热气浪,监察使的惨叫声中,谢珩的刀锋精准刺入他丹田——那里藏着所有玄鹰司暗卫的毒囊。
当血雨落下时,苏玉被谢珩按在怀里。他心跳震耳欲聋,掌心却稳稳护住她后颈:"苏玉,你究竟是谁?"
她握着那人掉落的玄鹰令,令牌背面刻着前朝皇族的凤凰纹:"这话该我问谢公子——或者说,慕容珩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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