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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上回过村吆喝卖石榴时,莫名得了隔壁村一户豪气干云富豪的眼缘,帮衬生意不说,送了不少东西给纪路驿,其中一大串黑漆油亮的果子,富豪夫人笑说是国外夏黑葡萄,云棉的眼睛跟夏黑葡萄一样,大,圆,黑漆漆,弯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没人抵抗得住。

云棉是个情绪外露的人儿,纪路驿的拒绝令他伤心欲绝,大早上起来双肩就没直起来过,一直耷拉着,眼睛露着忧愁之色,葡萄大眼像是被抽丝剥茧,失去灵魂。

瞧了叫人心酸。

终于,纪路驿于心不忍。午饭在云棉只堪堪吃了两口便放下碗筷时,纪路驿“啪”一声筷子磕在饭桌上,犹如洪江翻腾,搅的人心慌乱,连月如脸上狰狞斑驳的疤都被突如其来的震动吓得抖了抖,不敢抬头望如今纪家当家人,虎子和妞妞害怕地颤了颤眼皮,疑惑地看向大哥。

只听大哥语气不善,意味不明的说:“好好吃饭,我就带你上山。”

葡萄大眼顿时亮了亮,拿起碗多盛了半碗饭,坐到纪路驿旁边的空椅子,这儿一直是他的位置,乖巧地拿起筷子,葡萄大眼被重新注入灵气,眉眼弯弯的样子,显然是高兴了:“好,我现在就吃。”

“你要带我上山。”云棉吃了几口后,又强调了一遍。

纪路驿扫了一眼那双活灵活现的葡萄大眼,冷冷地嗯了一声。他自有他的安排,秋天露水重,深山老林夜晚阴凉,寒气重,云棉没有骨头似的软绵绵就不是什么体质好的,不想折腾,再加上伤筋动骨一百天,现下才半年过去,脚还没好利索,纪路驿更不想折腾,他上山待够十天半个月赚点过年钱就回来了。

可到底抵不住葡萄大眼伤心落寂,说什么也都答应了,实在忍不住一点。

见状,虎子和妞妞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同时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警钟卸下,埋头扒饭。连月如则是快快吃完,夹了些菜到碗里,然后端进到卧室里去,毕竟家里不能动的她不管就没人管了,连月如一度怀疑纪路驿留她就是因为照顾纪绍兴,否则她的下场不会比纪绍兴好到哪里去。

饭后,云棉不用干活,甚至碗筷不需要洗,静静跟在纪路驿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纪路驿走远了,他就快步跟上去,近了他就稍微走慢些,就是不让人脱离视线。

“答应你的事不会不算数,你在怕什么?”纪路驿一边将虎子洗干净的碗筷放入橱柜里头,一边好笑地看着他问。

云棉愣了一愣,说:“我就想跟你一起。”

“哦,”虎子把碗筷洗好,纪路驿赶人出去,厨房只剩云棉和他,他又问:“可你脚扭伤了?骡子车大爹拉走了,你怎么去?”

语气客观且笃定,进入云棉耳朵又有一番别的滋味,叫他感觉纪路驿还是不想带他上山,一下子心里有些急了,不带那脑子脱口而出:“你背我!”

大中午的不知道外头吵什么,纪家院儿出门就是路边,又是村头,时常有人走来走去,但纪路驿恶名在外,一般走这小一段路都会噤声,可现下吵吵闹闹的,果然很快有人笑嘻嘻推着篱笆门而进。

“路驿哥,我来啦!”

胖东的声音浑厚又小孩似的,听声音就能知道是个胖子,前几日秋耕请的工人之一,比纪路驿小一岁,但人高马大,壮的跟水牛一样。纪路驿每次离家都安排这么个人看家,一是雇佣干活,二是盯着纪绍兴和连月如。

纪路驿没功夫理外头的胖东,对云棉的话轻笑了声,好笑地盯着他的眼睛,问:“不是不让背?”

前几日那晚,从云家出来不让背,如今要上山这么慷慨,纪路驿觉得好笑,便勾着唇角笑。

想到那天确实不想累着纪路驿,闹着下地走路,纪路驿被闹烦了直叫他闭嘴,云棉耳尖突然红了红,低头不言语,很快胖东推开厨房的门进来,喊了一声:“路驿哥,云棉儿。”

纪路驿在胖东手碰到门的那一刻,嘴角便扯平了,全然不见刚才的笑脸,他淡淡看了胖东一眼道:“辛苦你,待会儿我和云棉就出发。”

胖东不怕纪路驿,听到他这么说,咧嘴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不辛苦不辛苦,我会好好干的。但……云棉儿的脚能上山么?”

纪路驿:“不劳你费心。”

山路蜿蜒曲折,不止十八弯,路况高低不平,石头子镶嵌泥土下,要让云棉自己走,脚是受不住的,所幸纪路驿根本没打算让他下地。

秋天一到,许许多多绿色的树叶自动变为黄色,悄无声息地跌落,铺盖大地,为大地穿上一件淡黄色的新衣,云棉踏踏实实地待在纪路驿背后,双手环绕他的颈部。

“路驿哥哥,你对我真好,我们能不能不分开,一直这样?”云棉卷发脑袋蹭了蹭纪路驿的耳朵,纪路驿痒的躲了躲,但嘴巴却答应了:“可以。”

云棉:“那太好了!”

山里头的生活大多数是一复一日没盼头的,枯燥的,日复一日的围猎,可云棉上来了,一切就不一样了。

夜深人静,寒露浓重,巨大枫叶树上纪路驿和老猎户一左一右霸占树枝,老猎户一口一口寂静地吸着大烟,纪路驿则是整个趴在树茎上,头埋在肘间,眼睛时不时望着下面的陷阱。

两人都裹着棉衣,因此不觉冷。

纪路驿时不时就要瞧瞧陷阱有没有动静,老猎户则是时不时瞧瞧纪路驿,十几岁的小孩心思全在脸上,心不在焉的模样老猎户尽收眼底。

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来,嘴周围长满黑色杂乱胡子,他忽然好笑地问:“小崽子?这就待不住了?”

夜里寂静,什么声音都显的动静大,草丛昆虫蛐蛐叫声儿,什么动作滑过树叶的声音都极为响亮,老猎户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纪路驿的耳朵,他看了看老猎户,选择了不回答问题。

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两人没那么多规矩,当初半大的孩子受不了亲爹后娘毒打,满身伤跟在后头上了山,老猎户没管,自己一个人养好了伤,赶也赶不走,后来日子久了,真被他学了一身本事,他没教过,这身本事是他偷学来的,但老猎户还是让他叫了一声师傅。

到了今天他一样不会管,半大的孩子主意又大又正,他管不着,纪路驿要什么他给什么就是了。

云棉不是第一次跟着上山,上次人来他没见着徒弟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老猎户颇为惊奇,但笑不语。开口便怪猎物迟迟不落入陷阱,老猎户烟吸的舌头发麻,无聊中又将注意力转移到纪路驿身上:“那孩子知道你心思?”

纪路驿抬头看了眼大爹,眼底百转千回,沉默半晌才开口:“还小。”

“你大?”老猎户不屑地轻嗤了声:“还没到十六吧?毛都没长齐。”

这话没错,因此纪路驿不说话了。

纪路驿这两年跟老猎户好吃好喝,个子跟雨后的春笋一样,抽条的比大人都高,又因猎物耕种力气比大人还有劲,一年多前下了山就往家里找纪绍兴和连月如的麻烦,干了件天打雷劈的事儿,砸断了亲爹的腿,废了后娘的左手,只不过后来续上了,亲爹倒没放过,一只脚永远都在承受折磨,名声传出去的时候不过十五岁,只是很多人都忘了。

“十五,”老猎户嘟囔了一声:“娶妻的年纪……你想好了?就他了?一个小白脸?还生不了。”

老猎户并非一生无牵无挂,只怪天道残忍。厦朝尚且辉煌之时,他也家庭美满,妻子温柔体贴,孩子调皮听话,后来厦朝无力救国,大乱来临,妻儿死于混乱,自此老猎户远走他方,与深山老林作伴。

十五岁的孩子比他有魄力,坚韧且笃定,从未改变过心意,只听他道:“如果不是他,纪路驿早就下黄泉路走几遭了。”

老猎户扯了扯嘴皮子,下意识想吸一口烟,而后才反应过来舌头已经麻了,又不动声色移开了,“报恩呢这是?”

纪路驿却说:“不是,不是报恩。”

陷阱咚的一声掉落了什么,话不再继续,纪路驿像一只猴子一样迅速又警惕地往下爬,借着清明的月光瞧见了猎物,他道:“是鹿。”

几夜收获甚大,老猎户心情美哉,终于把夜里暖身子的酒掏出来,悠哉悠哉躺树枝上,一口一口喝着小酒,望着扛着梅花鹿的纪路驿道:“赶紧的,拉骡车上来,把几只羊给拉走,等会儿醉了,羊儿跑了可不能怪我……”

纪路驿颇觉无语,脚步不停地往屋里赶,一是从前确是发生过这事儿,猎的动物多,老猎户一高兴,喝多了,纪路驿拉着车来,猎物都跑光了,白白忙活几天,二是已经三天三夜不见云棉,不免担心,虽然院里扎的紧,安全,但不见人心里总是放不下心。

云棉听话,屋里头没人,院里的门锁的紧紧的,纪路驿拉着鹿不好开,喊了一声:“云朵儿,给开开门!”

纪路驿听到里边哒哒哒跑出来的声音,不禁皱眉:“慢点儿,脚没好全。”

话音刚落,云棉就从里面把厚重的木门给打开,高高兴兴地喊了声:“路驿哥哥,你回来了。”

一边喊还一边冲过来,卷毛儿飘逸柔软地贴着纪路驿的颈脖子,手搂住他的腰间,暖乎乎的热气驱散纪路驿身上的冷冽,同样也驱赶走了担心。外出打猎三天三夜,云棉锁屋里三天,叫纪路驿好不担心。

早晨露珠晶莹剔透,悄咪咪地挂在枝叶上,赶路回来的纪路驿裤脚一片湿润,饶是一身寒气,但纪路驿整颗心已经泡在一个名为“温暖”的热气水里面。

纪路驿笑着抓了一把卷毛,摸了摸,轻声回答:“回来了。”

没多浪费时间,纪路驿把鹿儿栓住,驾上骡子车便出发了,接到老猎户发现旁边多了一只野猪,野猪那块地儿流尽了鲜血。

纪路驿:“……”

老猎户得意的挑眉:“大爹厉害吧?喝酒不误砍柴工,给你猎了只百来斤的野猪,大爹这辈子钱赚够了,以后给你赚钱养云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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