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给个面子吧哥,喊你多少次了,就不能赏个脸吗?”
就在钱继明软磨硬泡了好几天之后陈逸海终于不胜其烦地答应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饭了。
“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饭桌上陈逸海脸色阴沉地边吃边吐,“一口菜里面一半都是花椒。”
“那不是还有饭能吃吗?”钱继明说,“我刚才让食堂阿姨给我多打了一铲子饭,分你一点要不?”
说着,作势就要把碗里的饭分一半到陈逸海碗里。
“你自己吃!”陈逸海连忙用手把碗挡住,一脸嫌弃地看着钱继明说:“你碗里的饭都吃过了还往我碗里倒,无不无聊啊你?”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钱继明忍不住控诉陈逸海的语言攻击力太强:“和你吃饭简直像吃牢饭一样,你能对你亲亲的同桌态度好一点吗?”
陈逸海说:“之前说我不和你说话,现在说话了你又嫌我说话难听,你要求还挺多的。”
“谁知道你说话这个样子啊!”钱继明仰头咆哮了一下,接着说:“哎你有没有听说过……”
“没有,”陈逸海打断他,“说实话我不太想知道你听说了什么。”
“哎你听我讲!”钱继明搂住陈逸海的肩膀防止对方走得太快跑没影了,“你还记得高二分班前那个数学课代表吗?”
“嗯,记得。”陈逸海点了点头。
“那你猜猜我下面要讲什么?”钱继明搭在陈逸海肩膀上的胳膊微微向上抬起,手腕刚好横在陈逸海的脖子上。
“啧,”陈逸海转了转脖子,一脸无所谓地说:“不就是他和他女朋友吗?”
“你知道?”钱继明吃惊地看着陈逸海,“你怎么知道的?”
“你又做什么谜语人呢,我当然不知道,但是你能告诉我的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八卦吗?”陈逸海斜眼看着钱继明。
“我在你心里什么形象啊?”钱继明又开始控诉,“你别老是这样行不行。”
陈逸海说:“好吧。”
然后继续在钱继明的“挟持”下慢慢地往前走。
“这天可冷得真快啊,”钱继明感慨着,把手伸进了陈逸海的衣服领子,还没暖和几秒就被陈逸海钳着手腕拽了出来。
陈逸海说:“你要死……”
钱继明嘿嘿笑了两声就冲了出去以防被陈逸海追上。
“还跑,你回位置上还不是要挨打!”陈逸海一巴掌拍在钱继明的背上,又伸出冰凉的手按在他的后颈上。
钱继明“嘶”地倒抽一口冷气,说:“冻死我了。”
“你活该,”陈逸海一把把他按在桌上从他身后的一点缝隙里挤回自己的座位,“谁让你把手放我脖子上的。”
钱继明说:“冷暴力伤害不了我就开始对我使用武力了,你这是谋杀亲友,我要投诉你!”
“再胡说。”陈逸海又回过头来,两个人嬉笑着又打在了一起。
“你话还没讲完呢。”晚自习中间的十分钟下课时间,陈逸海凑到钱继明身上小声问。
钱继明还以为是自己刚才神游天外肉身说起梦话来了,他大惊失色地问:“我说什么了?”
陈逸海疑惑地问:“高二那个数学课代表啊?”
钱继明松了一口气,说:“哦,我还以为……”
“我知道我知道!”赵杰明兴奋地转过头说,“陈洁在杂物间里让李子轩用吸管在她脖子上吸出来红印子。”
陈逸海:啊?
“不是这个!”钱继明试图把赵杰明的头转回去。
陈逸海:还有?
赵杰明思索片刻,迟疑地说:“他们两个亲嘴亲进男厕所?”
陈逸海:不是……
钱继明感觉赵杰明说的几件事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以至于他想要讲的显得正常极了,正常到完全没有必要讲了。
看着陈逸海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赵杰明吸引走了,钱继明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突然他感觉陈逸海好像轻轻推了他一下,于是他转过头就看到陈逸海正在看着他。
陈逸海问他:“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什么。”钱继明不高兴地低下头。
然后他就听到陈逸海很认真地对赵杰明说:“你下次不要再在钱继明说话的时候打断他了,他都要自闭了。”
“你不要再和赵杰明说话了。”回宿舍的路上钱继明对陈逸海说。
陈逸海问:“我除了他和我借作业还有什么时候和他说过话?”
“那你不能不借他作业吗?”钱继明生气地说,甩开陈逸海快步往前走。
“你等等我。”陈逸海追上去拽住钱继明的胳膊。
“烦死了,”钱继明没好气地说,“你没带手套?”
陈逸海愣了一下说:“我忘了。”
钱继明恶狠狠地说:“冻死你算了。”
说完,拉着陈逸海冷得像冰块一样的手伸进了自己的冲锋衣口袋里。
熄灯之后陈逸海睁着眼睛躺在自己的床上问:“你今天要和我讲什么的?”
钱继明说:“不想讲了。”
陈逸海:“讲。”
钱继明:“不讲。”
“讲。”
“不讲。”
“讲。”
……
“讲完呗。”
钱继明睁开眼睛,看到陈逸海穿着短袖蹲在他床边。
钱继明说:“你穿短袖不冷啊?”
陈逸海满不在乎地说:“你快点讲完我就回床上睡了,没事。”
“李子轩为了让陈洁心疼自己,大冬天只穿一件短袖想把自己冻感冒。”他看着陈逸海,“讲完了,你回去吧。”
陈逸海听着他说的话沉默了片刻,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讲完了?”他疑惑地问。
钱继明“嗯”了一声就翻了个身面朝墙,留了个后脑勺给陈逸海。
“行吧。”
海明镇的冬天经常飘一些不会停留在地面上的雪花。
起床后陈逸海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凉,尤其是鼻尖,而且他感觉喉咙有点痛,不过他并没有把这当回事,因为凭借以往的经验他觉得自己不出半天就能恢复。
他快速地穿好衣服叠完被子打开阳台的门,外面正飘着零星的白色雪沫,迎面吹来寒冷但是令人清醒的风,陈逸海两手叉腰站在风头上吹了一会儿才高兴地走到钱继明床边。
“起来了!”他拍了拍钱继明,见对方没有动静,于是整个人趴在被子上看着钱继明,说:“醒醒,外面下雪了!”
“唔。”钱继明翻了个身,整个人平躺了过来。
这时陈逸海才发现钱继明的脸有些太红了,“不会吧,”他说,“钱继明,你发烧了?”
于是钱继明当天上午就被他妈妈接走了,晚上他妈妈还来给钱继明拿作业。
“你的睡莲发芽了吗?”成禹打完水后来陈逸海宿舍关怀了一下他这个“留守”的朋友。
陈逸海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阳台上还有一个塑料盒。
“上面结冰了,”他走到阳台看到那个盒子,“肯定死了。”
“你要来我宿舍睡觉吗?”成禹问。
“行啊,但是要晚点,过会儿宿管来查房肯定要问还有一个人去哪了。”
“那把你被子带上,咱俩一起盖两床被子,这几天冻死我了。”
打字的时候差点把钱继明打成大爆米花[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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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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