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提姆想问，考核有点难度行不？

“今晚是你的第一个任务，当然也是你的考核。”

时隔三个月，我终于从「利爪」老师手上勉强出师，真的是很勉强的那种！我可以明确的察觉出他对我的不满，大概得益于无法提升等级的缘故。

以六大条作为基础衍生的所有其他角色数据都无法提升，全部卡在等级10的地方，不会上升也不会下降。

总体来说，若非我脑子还算不错，这要是在我的主线世界，我估计自己绝对加入不了「蝙蝠家族」。

没有任何进步的余地，在「猫头鹰法庭」这样的组织里，无异于废物点心。

拿来给人下菜，此外别无用处。

好在，我的脑子还行，等级不足的缺陷被我用计谋弥补，我擅长利用各种陷阱和道具去坑杀对手，而非正面迎战。

也因此，我被其他所有的「法庭成员」嫌弃，被他们厌恶，哪怕他们也喜欢算计谋划，却对我这种没有正面对战实力只能背后阴人的“垃圾”感觉不屑。

并非无法理解，他们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具有意识的「利爪」被「法庭」培养出来，携带着扭曲的信念存活于世。

在计谋无法打败我的时候，就只能从我的短板上面谋求一些令他们可以感到优越感的事。

因为他们不会承认是自己实力不足，是自己没有把对手放在眼中的大意，是他们的高傲自大使他们输在了一个年幼的孩子手上。

事实上，假设我实力足够，我也不大喜欢只会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这种人谁会喜欢呢？

三个月，从那天我打败了第一个「利爪士兵」后，我的「利爪」老师就改变了自己的教学方法。

他刻意的了解了我的体质问题，似乎想把我打造成一个最棒的杀人工具。

然而，可惜的是，我的体质不能说优秀，却也没有到不尽人意的地步。一切的因素是由于自己卡等级，所以无法进步。因此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对我既失望，却又期待。

从第一个「利爪士兵」开始，后面陆陆续续的课题内容就变成了真正屠杀，他会在白天教授我人体的脆弱之处，各种毒药的使用，以及毒药的配比，生活中随处可见可以用来杀人的工具如何使用。

晚上结束当天课程的作业内容则是，从杀死一名「利爪士兵」，到翻倍，再到在恶劣环境下如何杀死「利爪」，再之后是与有意识的高阶「精英利爪」对战。

与数十名「利爪士兵」对战。

这之类的延续，等等，每天花样不重复。

倒是一点，随时间的变动，每天的任务量都在增多，只是从始至终，许是我的打法过分惹人烦躁，在来到「猫头鹰法庭」训练后，我再也没见到过「理查德」亦或者「小托马斯」。

由此，副本世界的第一个任务，也迟迟没有任何动静。

我几乎可以想象，自己就连第一个获得「小托马斯」真心承认的任务都完不成的尴尬局面。

“是，老师。”

差几天就算四个月出师，他对于我的一举一动都分外不满，每次「利爪老师」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就好像我有多么烦人，亦或者多么丑陋似的。

他对我有点恨铁不成钢，其中又似乎夹杂着其他读不懂的情绪。

我从他手上接过一张薄纸，上面是关于任务的具体内容及注意事项。

「哥谭」虽然归于「猫头鹰法庭」统治，但却并非所有人都明确得知这个事实，绝大部分的普通市民仍旧蒙在骨子里，依然认为「猫头鹰」不过是出现在童谣中的传说。

仅有那些有权势有背景，最起码有金钱相拥的人，才能窥得一部分真相。

而有眼力见的贵族，早已在最初便归顺于「猫头鹰法庭」，只是「法庭」现在更新换代了。

曾经的「韦恩家族」并非「法庭」一员，算得上与其他几大出自「法庭」的家族对立的关系。

只是，「小托马斯」仅凭一己之力，改变了所有的局势，令险些崩溃的「韦恩」死灰复燃，并成功坐上了「猫头鹰法庭」「法庭之主」的位子。

其中深入的缘由不得而知，在没有线索的前提下不过是空想，今晚的任务内容，就是去“拜访”在新任「法庭之主」上位后，并未明确表态，表明态度是否归顺的家族。

必要的话，我可能还需要杀人。

对「利爪士兵」毫不犹豫，是出于他们本身就是死人的缘故，事实上我还不想那么快妥协，只是这个世界似乎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和选择的余地。

终于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利爪士兵」制服，我也在基地中临行前的这一个小时获得了触碰电子设备的权利。

鉴于我的特性，我是为数不多有权利去接触这些东西的「利爪士兵」，因为我的实力主要依靠的不是武力值，而是脑子。

所以我完成任务，需要的是情报与计划。

任务的内容很灵活，其实根本没有侧重点一说，「小托马斯」并不在乎这群人是否真的愿意归顺「韦恩家族」，顺从自己。

他只是需要一个答案。

因此，我的任务并不需要多么费心的考虑如何劝降，相当于就是我只是需要对方的一个反应，判断他是否存在异心。

存有异心，哪怕表面归降，也是祸端。

这种家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我可以选择仅仅杀死这个家族的掌权者，让「猫头鹰法庭」顺利的将这个群龙无首的家族收入囊中，并做「法庭」的一股力量。

也可以选择把他们全数屠戮殆尽，以绝后患。

这一切的前提是对方不愿意归顺，亦或者假意归顺。

若是对方没有那么多小心思，就很好解决了，让对方喝下一份毒药，在规定的时间拜访「小托马斯」，付出一部分代价，换取归顺的资格，以及活下去的权利。

「小托马斯」除了自己人，可以说谁也不信，他信利益，以及掌握在自己手上的东西。

如果想得到对方的真心，那我必须想办法回到「理查德」身边，作为「理查德」的助手，我见到「小托马斯」的次数理应增多一些，至少比现在多。

可是仅仅如此，我获得他的真心仍旧十分困难，除非我可以想办法更加靠近「小托马斯」，比如成为可以为他分忧解难的助手。

天啊，我发誓，即使是做「蝙蝠侠」的最佳小助手这件事上，我也没有如此费尽心思过！

「奥查德家族」，「猫头鹰法庭」曾经的得力助手之一，只是他们曾誓死效忠于上代乃至上上代「法庭之主」。

对「韦恩家族」深恶痛绝，只因「小托马斯」毁灭了上一个「法庭之主」甚至是其家族。

忠诚的家族？只是他们效忠的却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主子，我也不是说这个副本的「韦恩」有多好。

然而最起码的一件事就是，根据我的调查，至少这个世界的「韦恩家族」仍在为这座城市努力。

「小托马斯」回到「哥谭」，重新夺回权利后，他做的不仅是报仇，也包括帮助城市建设。

我不能说这些举动对这个世界的「哥谭」能起到多少作用，完全是微乎甚微。

更有甚者，以恶意揣测，我都能想象，「小托马斯」这么一系列举动的背后目的，是为了收服人心。

他事实上根本不会去管那些底层人民的生活究竟如何，他在乎的不是那些。

他偏执的思维方式必然与「布鲁斯」不同，因此，他做这些事的初衷，也不可能是像「布鲁斯」那般，期望自己的城市一步步变好。

只能说…这里没一个真正的好人…

太难了，所以情报中唯一能明确的就是，假设不得已，我必须杀人的话，那群人起码不是什么好人是吧？

借口，真可笑，我就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混蛋。

现任的「奥查德家族」由「老班杰明·奥查德」掌权，他有一个女儿，在年幼时就被送到了国外，剩下一个在圈子里听上去颇为文艺，不被重用的儿子，也就是「小本杰明」。

「利爪」的制服几乎是闭不透风般的严密，「基础利爪士兵」的面具更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款式，金色与黑色搭配的制服不能说难看，就是整体造型不在我的审美上。

这套衣服做的不错，十二岁的我穿上去极为贴身，看得出，身体的各方面数值都被「猫头鹰法庭」，或者说「小托马斯」了若指掌。

那么今晚的第一个任务算是试金石吗？

「小托马斯」会不会在暗中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呢？

亦或者说由「利爪老师」注意我的所作所为上报给「小托马斯」。

这会是他们评判我的标准之一吗？

也就是说，必要的话，我必须展现出自己的狠厉，黑暗中摸索的人，可不会喜欢一个岸貌道然的伪君子。

该死的……

我已经杀孽太重了，不敢想象，我还有什么颜面回到「布鲁斯」身边……

「杰森」是家族的黑羊？

那我是什么？无药可救的恶徒吗？

「奥查德家族」戒备森严，或许是他们一早就料到「小托马斯」在如此状况下必然会对他们有所行动，惜命驱使他们自我防备。

然而他们或许没料到派来的是我，也仅仅是我。

说真的，我不懂，一个训练仅仅四个月的孩子，「利爪老师」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让我一个人承接这个任务？

且不说，我还是「利爪」群体里公认的“废物”。

太高看我了，是认为我凭借脑子可以把这群人算计死吗？

麻烦之处不在于屠杀全族亦或者仅仅暗杀「老班杰明·奥查德」。

这个任务的难点是，我必须先找「老班杰明」单独谈谈，获得对方的答案再以此作为判断，决定自己的行动方向。

只是，我一旦现身，无异于找死，再如何完美的计划，配合上如今等级为10的垃圾体术都是白搭。

想到这我只觉得心力憔悴。

好讨厌！无论是在哪里，我都在给别人打工的吗？！

人际关系是可以利用的吗？我倒是在收集情报的时候，获得了一些「奥查德家族」的内部信息。

家族成员不合，「小本杰明」憎恨「老班杰明」，认为对方只爱自己的女儿「莉利娅」，要不然在「哥谭」如此混乱的当下，真正爱着孩子的话，又为何只送走女儿，却不管儿子死活？

其他，类似于下属之间的内部矛盾，不和谐或许也可以利用呢？

调查这些信息的时候，其实我就顺势解决了第一个我所认为的难点，「老本杰明」不可能归顺于「小托马斯」统治下的「猫头鹰法庭」了。

因为这家伙已经在秘密谋划推翻「小托马斯」的政权了！

虽然不管是在线下的美国还是游戏中的米粒尖，拥有自己的武装部队都不算违法。

可这家伙偷偷联系了其他几个尚未明确归顺的家族，显然所图甚大。

或许我可以忽略去询问他的步骤了。

任务的时间限制是明天早上七点前。

从现在算，我有超过十二个小时的时间。

屠杀全族，不提人道主义，很费力，吃力不讨好不说，还浪费时间。

如果我是坏人会怎么做？没有前辈领路真一头雾水。

不对，我是坏人？好吧，我瞥了眼副本世界角色已经开始从【善良混乱】转为【中立混乱】的阵营。

主线世界的我还是【善良守序】，「领主副本」结束变成了【善良混乱】，现在…

我不确定这仅仅是副本的属性还是说会代入主线世界里。

天啊，一个【犯罪辛迪加】结束，我不会直接变成纯黑的反派阵营吧？？？

我怕了…没有纯粹反派阵营可以加入「蝙蝠家族」的，这个加入条件起码得符合阵营不冲突。

游戏根据玩家行为分析改变阵营，而不是我想变就变。

还是得把持住，得有基本原则，绝对不可以杀无辜之人！这是最后的底线！

所以，必须得杀的话，今晚死的，也只有一个。

夜幕降临，黑如深渊的城市夜空，仿若铺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黑色幕布，凸显出整座城市的深沉气息。

「利爪」制服的防御性还算可以，但其品质只能算得上【精良】，毕竟是「利爪士兵」统一配置，我倒也不认为会有那个组织专门费心为这种批发量的小兵谋取什么福利。

基础的防御性及必要的机动性，大概就是设计这套制服的人仁至义尽的表现方式。

怀念自己的红罗宾制服了，再不济斯莱德送的变节者套装也行啊，可惜现在封锁等级与玩家特权，无法打开玩家背包，这些东西是一个都拿不出来，得等到等级解锁才行。

小小抱怨了一下，也不清楚其他人的情况如何，目前为止一直都没有达米安的消息，若非没有系统提示队友死亡或是重伤，我都要以为他已经结束第一周目的生命了呢。

「奥查德大宅」处于「哥谭」地图偏于中下城区域，紧靠「钻石区」与「罗宾逊公园」。

属于一个地段繁华的地方了。

这里的「哥谭」夜晚更黑，按理说，正常的「哥谭」本地人是不会愿意夜晚出行，除非从事某些具备特殊性的工作，或是必须有夜间出行的理由，没人愿意在外搭上性命。

只是这里似乎有所不同，这里的夜晚热闹非凡，许是因为我几乎在街道上看不到巡逻的GCPD干员，这里的罪恶近乎肆无忌惮的在各处横行霸道着。

也对，这里没有「蝙蝠侠」，以恶为行，暗地里掌权的甚至是应该属于反派阵营的——「猫头鹰法庭」。

对于这个局面的形成，其实并不难想象。

无人约束，所以这里更加符合「犯罪之都」的“美名”。

隐约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我躲在热闹街道的暗处，在距离「奥查德家族」老宅的一条街之外，借由一些拜托「利爪老师」获得的电子设备观察着「奥查德大宅」内部的监控，确认行动前能万无一失。

「奥查德大宅」严防死守，要是我一个人进入无异于作死，「老班杰明」处于最为安全的中心，换而言之，假设我按部就班找他谈谈，除非我有办法把他引诱出来，处理后续问题，不然我问了话能不能全身而退都难说了。

拜托，我太弱了，弱小的随便来一个人就能杀死我，我相信街道上我看到的那些「哥谭」街头的暴徒NPC，恐怕一棍子过来都能清空我一半以上的血条，卡等级的基础上，不好好考虑一切再行动，等真的发展到来不及的时候才是百搭。

哪怕作为玩家其实不怕死，可是我不喜欢一直重复一件事，通关游戏谁不希望可以一命通关？

或许我的换个思路，坚持一下刚刚的想法，没人说必须是「老班杰明」表态才算归顺，不是吗？

玩家背包打不开，数值无法上升……

等等……！玩家获得的称号及BUff可以打开使用？？？

急切之下我整合了所有可以用的上具有BUFF的称号和单纯BUFF，惊喜的我发现上个副本「领主世界」奖励的体质BUff是可以选择佩戴上的。

天啊，多了一层保命机制，虽然削弱的【N金属体质】还会因为年龄问题产生一定的限制，不过，这种加速回血的效果，已经在无形之中为我提高了许多生存率了，太棒了！

大概是我在这里真的浪费了好些时间，等我弄完这些后，不经意间便观察到了些许险些被我忽略的小事。

是了，这就是考核，老师不是在一开始就明确说出了吗？因此「法庭」派遣几名「利爪士兵」暗中观察我的行为也是情理之中。

本打算任务内容做点手脚，必要时偷偷放过必须杀死之人的性命，以及任务结束抽空，看能不能去「黑面具」的地盘与杰森见上一面的我，此刻彻底死了心。

在完全确保自己被掌握在「小托马斯」手上的性命稳操胜券之前，在真正获得信任有权利在「哥谭」自由活动之前，我还是别去主动寻找队友为妙。

此等行为过于异常，不仅会成为我获得「小托马斯」信任的诟病，还可能引发「猫头鹰法庭」对小伙伴的怀疑，严重的话，说不定会使杰森被「法庭」盯上，因此而丧命

必须更为谨慎，左右也不急于一时，我们都是玩家，过后有的是时间相互熟悉。

额……

我竟然想与对方相互熟悉？

冷风吹过，平复了许多我的思绪，回神专注于目前的工作，当务之急是找到突破口。

那么就先从，「小本杰明·奥查德」开始吧。

这个「哥谭」的街道监控也颇多，但真正入侵后我才发现，这些标注上特殊符号，与其说属于政府的监控，更倾向于属于「韦恩」，换个明确的说法，属于「小托马斯」。

类似猫头鹰的图案刻画在监控仪器的内侧，出于它连接了官方渠道的缘故，事实上街道上的监控，甚至比「韦恩庄园」内部的网络渠道更容易入侵。

只是内部依旧存在暗线的防火墙，我强忍下自己的好奇心，避免自己主动触及到可以直通到大概率属于「小托马斯」的数据上。

「韦恩」的控制欲与占有欲有多强大，我不会不知道，我自己也讨厌有人在自家后花园乱逛，同理，「小托马斯」又如何能忍受我去窥探他的情报？

起码现在不行！我活下去的筹码还不够多！

明确「小本杰明·奥查德」的所在位置并不困难，我还入侵了他的手机，获知由于他近些日子的挥霍无度，恨铁不成钢的「老班杰明」命令他今晚必须回家，与自己谈谈。

「老班杰明」其实并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根据我收集到的情报而做出的侧写，及他们几人的人格分析，爱在心口难开的「老班杰明」使用了错误的育儿方式。

加上曾经的放纵，一些具有异心的下属去帮自己“管教”孩子，已然使得自己的儿子与离心，并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小本杰明」憎恨着「老班杰明」，他迫切的想杀死自己的父亲，多年来表现出的浮夸人设，是由那名具有异心的下属出谋划策的结果。

他以为自己的父亲想找机会除掉自己，以求为最爱的女儿谋求后路，所以听从下属的“建议”，装成这幅样子。

只是，他越是如此，「老班杰明」就越是对他失望，越是想把他拉回自己身边。

再由这名下属从中作梗，双方误会加深，到了如今不可调和的地步。

今晚的约见，是「老班杰明」察觉「哥谭」局势的变化，想保儿子一名，家中戒备森严，这样可以避免「小本杰明」被「法庭」找上。

很可惜，他是却不知道，那名下属故意传递了错误的信息，告诉「小本杰明」，「老班杰明」今晚会行动，对他下手。

一直注意家中内斗，从而忽略城市风起云涌的「小本杰明」当然就信任了这个从小到大都在身边的下属，哪里想过，这名下属，真实身份是属于他姐姐，也就是早年间，被「老班杰明」送至国外的姐姐的直系亲信。

没错，真正从一开始想要「小本杰明」的命，想要「老班杰明」的权利，想让他们父子成仇的，是早就脱离战场，一直没有在明面上现身，置身事外的「莉利娅·奥查德」。

不能说「小本杰明」愚蠢，他只是没想到从小相处，陪伴自己的人才是坏人。

而「老班杰明」也因为不善言辞，做了许多令「小本杰明」误会的事，情报不足的「小本杰明」由此误会了「老班杰明」，轻信下属，认为父亲下血本用来抵御「利爪」的武装防御，是为了暗杀自己而准备的手段。

哈哈哈，也就让我可以趁虚而入了。

好一处大戏，其实带入玩家心态过后，吃瓜很快乐。

「鲍尔斯俱乐部」内，作为「法庭」成员的「鲍尔斯家族」旗下的涉黑产业，一直与「埃利奥特家族」及不知底细的「冰山赌场」在相同产业链上相互竞争、水火不容。

只是与「冰山赌场」的混乱不同，会筛选客户，仅有具有身份之人能进入其中的「鲍尔斯俱乐部」里，不会出现鱼龙混杂般混乱的场景。

仿若高雅场所，放着舒缓的音乐，每个客人也仅仅是品着手中的红酒罢了。

「小本杰明」坐在包厢内，他已经把那名自认为属于自己的亲信送出了房间，让他先回到家中为自己打探父亲的情报，却不想今晚的威胁从不来自「老班杰明」，而出于自己的想象。

高档的包厢内，电子锁的大门简直深得我心，入侵、完全封锁一气哼成，从现在开始，除非我本人同意，这个房间没人可以进去，也没人能出去。

通风管道内，非致命迷药灌入其中，等待药效发挥作用，里面的人尽数昏倒，早已服下解药的我，顺着通风管道进入房间。

首先入目的是横七竖八的人，男性仅有一人，为「小本杰明·奥查德」，此行目标，其余女性，只是俱乐部的陪酒女，不在行范围内，可以忽略不计。

包厢很大，足有三间房间，我将几个陪/酒/女用绳索捆好，再打上适量的药剂，确保她们昏迷的时间长短足够我昨晚自己的工作，且药量不会致命后，才将「小本杰明」拖到里屋。

「小本杰明」是此处常客，以他时常在此处过夜的习惯，哪怕过上一夜，没有意外的话，外面的人也不会怀疑里面再发生什么。再加上这里的防御措施也做的不错，在我锁门后，外面的你想进门，除非拿RPG直接轰出一个洞，不然还真进不来。

药效渐渐消退，黑色长发的男人从地上渐渐苏醒，提前摆好Pose的我，心里不禁感到不耐，他浪费了我一个小时！真你喵能睡！！！

“猫！猫头鹰！！！”

我当然没有直接出现，毕竟年幼的我无法造成足够的威慑力，因此这个时候光影效果成了绝佳的震慑道具。

拐角处借由灯光投射的影子极为骇人，吓得本就酒醉的目标瑟瑟发抖。

「小本杰明」接触过部分「猫头鹰」的事务，但不多，出于他父亲的考量，不希望他涉及他多危险，所以才变成如今模样。

“本杰明·奥查德，法庭需要你的效忠。”

现在，我要开始说谎了！

“什么……？”他还有点懵逼，酒精与我刻意提前调配的药剂降低了他对危险的敏感程度。

最后大概还有一点就是我没有直接现身，以及稍显稚嫩的声色，即便他看不到我的容貌，却也在无形之中降低了我的危险性。

这可不行，我需要他的恐惧。

于是我也没有弯弯绕绕，一飞镖过去，物理使人疼痛清醒。

飞镖是我携带的为数不多直接至人流血的武器，主武器是长棍的我，对于第一次「理查德」问我使用什么武器的选择，小小的后悔了一下下。

但没事，熟练度100%才算硬道理！

“老班杰明·奥查德疑似背叛法庭，你作为我们所承认的奥查德下任掌权者，理应献上忠诚，为法庭去除后患。”

趁他恐惧，我继续道，“言尽于此，请你尽快做出正确的选择，法庭的耐心有限，若是明天早上七点前，法庭没有看到你的抉择，利爪会倾巢拜访，到时候，奥查德家族将在哥谭不复存在。”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加上谎言，与他内心多年来由于下属的欺骗而深信不疑对父亲产生的间隙、憎恨会使他化身利刃，自己去做那把砍向「老班杰明·奥查德」的刀。

一切也的确如我所料，给了他时间思考，在各种因素趋势下，本身今晚就被他误认为是「老班杰明」要对他动手的宣战，我话语中还故意诱导他「法庭」偏向他，所以，几乎是没有任何意外的我在监控中欣赏到一处好戏。

名为弑父的戏。

他回到家中，没有任何多余的准备或者手段，命令下属离去，在他与自己的父亲单独相处时，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老班杰明·奥查德」。

忽略其他步骤，其实「小本杰明」他不知道，他就是遗嘱中的财产继承人。我再次对自己的谋划感到厌恶，或许「小托马斯」说的对，我天生坏种，因为这次我居然没有愧疚……

当晚，我把「小本杰明」杀人的录像交给了「利爪」老师，并说明这会成为「小托马斯」掌控「奥查德家族」的把柄之一。

喝下毒药的「小班杰明」在第二天作为家族掌权人拜访了「韦恩庄园」的「小托马斯」，现在「奥查德家族」在，不费一兵一卒的前提下，成为了「小托马斯」的忠犬。

于是，这天早上，我收到了「利爪」老师的通知。

“做好准备，托马斯大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