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南忘忧心情不错地扬起唇角,但他自己清楚现在的身体状态,已经开始有些发醉,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但万万是不能再喝了,喝多了误事不说,万一出丑才更尴尬。
发问的女孩画着上调眼线的大眼睛看人自带三分风情,笑嘻嘻地顺着说:“那我猜肯定会喜欢我这样的。”
周边人就像嫌不够暧昧般开始起哄,当下气氛更加热烈,别桌都开始关注这边的情况。
高管那桌老狐狸光凭借几个眼神对视,都能从各自眼中瞧出隐晦的轻蔑。
还是年轻涉世不深,才会沉溺声色犬马啊。
女孩也不是什么保守的人,别人的关注反而让她更兴奋。端起酒杯含了口酒,伸出手勾住南忘忧脖子,下一步就是想用嘴渡酒给人喝。
在这种氛围下完全没察觉身旁人肌肉是怎么僵硬成石膏触感的。
给南忘忧吓得酒醒大半,这样的艳福他不想享受,只是担心拒绝女孩推开会让人无地自容,到底是推还是不推?可在这种本就时间不多的时候稍微的犹豫便会失去掌控权。
正脑袋发愣,一只大掌捂嘴南忘忧的嘴。
直接打断女孩的动作,实在是太突兀发生的也很快,惊的她一咕咚自己咽下去。这人是谁?怎么这么…这么帅……
刚才还热烈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好像一锅热油被下了大量冰块,炸场了。
而原本低调没被所有人注意的男人这才仿佛成为了主角,不仅敢捂住自己上级嘴强行打断这风流韵事,还将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女孩的手从南忘忧脖子上取下。
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平静开口:“请不要随意近身。”
大家这才意识到这个之前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男人身份,光凭借这身量气场,就能让人心生畏惧,是不敢质疑的强大。
女孩收敛了自己的风流轻佻,乖乖拉开跟南忘忧的距离坐回原处。
等她重新回到位置,好姐妹们才方便小声跟她咬耳朵。
“娇娇,你怎么脸这么红,不会是刚才差点跟南总亲上激动的吧?”
“哼,别乱说,才没有。是喝酒上脸而已…”
“还撒谎,你的酒量我们能不清楚吗。”
娇娇倒是没再开口辩驳,只是碰了下自己滚烫的脸颊,又悄悄用余光时不时去看岳渊的颀长身影。
所有人都以为被下属打断‘美事’的南忘忧会不爽,或者会发怒,但都没有。
不过聚餐只是第一趴,之后的KTV才是重头戏,才真的叫不醉不归。
这次南忘忧更聪明了,既然岳渊够胆子,那就物尽其用让男人给自己挡。直接将自己左手边的位置给他,有了让人上桌的待遇。
岳渊也没有让人失望,在没有搞冷气氛的同时面不改色来者不拒,差不多挡掉了三分之二的酒。
这下子被人瞩目的焦点除了新上任的南总,就属南总身边备受重用的岳渊了。
南忘忧难得看岳渊顺眼了些,在有些熬不住的时候就靠着沙发背闭眼休息,倒也没人来打扰。
等终于接受这漫长又忙碌的工作,南忘忧这才上车回家。
由于两人都喝酒了,就是一个没喝酒的小弟来充当代驾的角色,开车把人往南忘忧家送。
他上车就彻底睡得昏沉,结果到地方睁眼发现岳渊仿佛半点没有影响极度清醒,而感到些不平衡。
从读大学开始南忘忧就没有再和南轩云一起住,而是买房独居。
房子很明亮宽敞,有定时上门的做饭阿姨和清洁的钟点工,南忘忧在接手这烫手山药之前的生活还算顺风顺水很舒服,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好日子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
本以为毕业有份好工作的话就能经济独立真正开始过属于自己的人生,结果……
高档小区内的安保很好,但并不能完全保证安全。现在的南忘忧也清楚自己离普通人的生活渐行渐远,因此对于岳渊的贴身保护才勉强接受而没有极力排斥。
但保护自己的人,他更希望换成更加值得信任的,即使岳渊的能力再出众,是他就不行。
下车的时候甚至毫不留情面地挥开岳渊递来的手,只是刚硬气还没多久,就因为平地的一踉跄而差点跌倒。
要不是岳渊眼疾手快的话。
男人的手拽住了他的大臂,之后直到送到主卧也没松开,任凭南忘忧怎么说都跟听不见似的。
南忘忧虽然醉的厉害,但也知道太有主见的狗不是好狗,这不是岳渊第一次擅作主张了,就好像这些举动是男人从来不屈居人下的习惯造成。
这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对方不是狗。
借着酒意,扯住了打算抽身离开人的领带,仿佛揪领带就像扯住了牵狗绳,能够让自己气势更胜一筹。
下意识提高几分音量,生怕对方通过助听器换来的左耳部分听力不能接收到他的信号,同时不清楚自己带着酒气的呼吸洒满男人白玉耳廓。
“我的命令你必须听,清不清楚?”这种蛮横中带着的傻气明显醉的不轻。
清醒时候的南忘忧根本不会这样,智商不高但也没低成这样。
岳渊抬手捂住耳朵,似乎是感到有些痒,本想拉开些距离,但领带的拉扯却制衡住他,只能站在维持着半弯腰俯视靠在床头的醉鬼。
轻轻试探着想掰开对方紧拽的手,却引起醉鬼更大的不满,用那双布满雾水的凶狠双眼毫无威慑力瞪着岳渊。
男人只好回道:“很清楚,非常清楚。”
语气含着笑意。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南忘忧也没松开手,而是开始行使自己的权利,接二连三地胡言乱语起来。
“那替我做一件事,去跟南轩云讲,我是团烂泥。”
“烂泥混什么都扶不上墙,也填不满他的聚宝盆,我有毒,会毁掉一切。”
“快,现在立刻他妈的去跟他讲,去那儿当面说!”
岳渊:……少爷,你再不松手的话,一具窒息而死的尸体就没法开口了。
倒也不知道这是酒后胡言还是酒后吐真言。
等第二天,南忘忧早已醉后的言行忘得干干净净,只是感到睡的很好。起床后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没有任何宿醉后的不适,或许是因为喝的都是好酒,也或许是因为这把最近失的眠都补了回来。
不过让南忘忧感到很奇怪的是,南轩云竟然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从小到大,对方来电的次数还没几次,手指头都数的清。
如果真有什么事,更多时候南忘忧见到的都是南轩云的手下。
电话铃声响起,南忘忧甚至都不想接的,可转念一想,难道是南轩云已经知道他干的坏事决定放他走吗?
想到这他脸色稍微好些,在铃声快结束的时候才摁下接听键。
南轩云没有计较他接电话这么慢点原因,反而心情颇为不错似的,用还不错的态度对人说:“会议室表现的不错,有些大哥的样子。”
南忘忧内心极度气馁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他妈的,苦心积虑演了场大戏,换谁谁不气?现在想到蒋雄那肿的老高的猪头脸都还内疚,还不知道等人养好回到公司怎么面对……
结果现实跟想要的结果背道而驰,完全是反效果。只能重新找机会了。
南轩云显然不是那种喜欢废话寒暄的人,在由心夸奖他一句后就直接道出目的,半点弯弯绕绕的意思都没有。
“既然都已经是王权酒店的总经理,就把纹身纹了。今天你没行程,就留在家里等纹身师来。”
说话的间隙,偶尔会从电话中会传出相机的咔嚓声,都被南忘忧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他清楚这是南轩云正在哪儿拍照呢。
从对方笃定的态度也能知晓,南轩云是非常清楚行程安排的,肯定是在监视着他。
南忘忧脑海中出现岳渊的脸,无声撇嘴。可很快他又想到对方说的纹身,藏不住自己的不快。
“我不想纹。”他不想这么做,可又清楚南轩云的说一不二,折中退让继续道:“贴纹身贴行了吧。”
“嗯?”简单的一个字暗藏威胁,仿佛在提醒南忘忧有本事再说一遍。
等电话被说完想说的南轩云单方面挂断后,南忘忧怀疑宿醉虽迟但到。
因为……他现在脑瓜子痛到想爆炸!
难受到已经打算砸手机来发泄,最后还是理智拦住了他,
更加让他不爽的是,纹身师来的很快,连点消化时间都没有。
专业纹身师跟南家很多年了,对八脚蜘蛛熟稔于心,工具也很齐全。
岳渊在纹身师提着箱子专程前来后就上楼来通知南忘忧,哪里能想到推开门就撞见南忘忧就已经将自己扒的精光只剩条平角内|裤。
察觉到岳渊的到来,背对着的人才顶着头凌乱黑色碎发扭头望着他。
岳渊倒是半点没有尴尬的意思,眼神大方地盯着那健康具有韧性的身躯深沉几分,倒显出种不磊落的别有意味了。他耸耸肩解释,“我敲门了,你没听见,差点以为你出什么事。”
南忘忧对于被同性看见身体并不敏感,他没有第一时间指责什么,而是问出自己最关心的……
“纹哪里最不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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