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刚从医院出院不久的蒋雄正摸着自己已经平坦如初的脸颊,神情阴狠。
他身边的小弟显然跟了很多年,对于上级的心思了解的很透彻,试探着问道:“这个仇,我们不能不报!要不找个南忘忧落单的时候,就……”
剩下的不言而喻,收拾人这种事小弟显然也很熟练。
不过蒋雄表情没有任何缓和,反而更臭了,他放下摸着自己脸的手。
现在自己的状态已经恢复,自然能去酒店工作。但所见所闻却让他很不满意,毕竟从身居高位沦为整个公司的笑话,简直就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奇耻大辱!
这下可好了,南忘忧倒是换到他想要的,没人再敢小瞧他。而蒋雄自己却沦为垫脚石,这换成谁也不可能甘心。
只是小弟的提议也并没有让他满意,反而用看蠢货的眼神对着人脑瓜子抽了一下。
“找死啊,无论南轩云怎么对他,他也是南家人,被查出来你去替我顶命??”
小弟疼的嗷嗷叫唤,但听见蒋雄的话之后就跟表忠心似的毫不犹豫,“我愿意。”
“愿意你个大头鬼。”蒋雄虽然说是生气,但也说到底对身边人是好的,自然没有真的想让人去送命,翻了个白眼借着说:“脑子没用过全新就趁早买。”
小弟忙不迭应是,又有些好奇,“那经理说怎么做,我指哪打哪。”
既然自己的办法不好,那就听老大的。
蒋雄在会议室因为资历小瞧南忘忧而付出代价,现在可不能轻敌。
就像大家都知道的,南忘忧不能轻易动,但他身边的人嘛……
至少敢对他动手那个,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想到这蒋雄将小弟的耳朵提过来,对着就是一顿输出自己的计划,听的小弟眼中的光芒更甚。
*
低调的黑色小轿车里,南忘忧大大咧咧地架着腿,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
而作为司机的男人则心无旁骛地开车。
虽说南忘忧的打算是培养晋子斌顶替掉岳渊,但这个打算也仅仅还在起步,实施起来还需要段时间。
晋子斌虽然老实单纯,但终归缺了点灵活,驾照连科目一都能拿三连败。
唉……
“怎么了?”一直安静开车的岳渊忽然问道,悦耳磁性的嗓音在全封闭车窗的车厢内分外清晰。
南忘忧这才后知后觉,原来心里的叹息从嘴里出来了。
只能冷哼一声,不想搭理对方。
被这样对待的人半点没受影响,俨然是习惯了,“晚上想吃什么?”
南忘忧本来不想开口回应的,可架不过美食的诱惑。岳渊实在是太全能,基本上就没有对方不会的。
现在家里的做饭阿姨都因为岳渊丢了饭碗,没办法,手艺这种东西肯定是能者居之。
不过南忘忧还是很好奇一个问题——“你不累?”
怎么会有人跟铁打的一样,什么都在做,基本上360度全方面包揽了关于南忘忧的所有事物。
在南忘忧看来,如果不是岳渊是个男的,这跟娶了个全能贤惠的老婆有什么区别。
岳渊却只是笑而不语,明显是不累的。
在说完自己想吃的之后,南忘忧又提起了另外毫不相干的话题,难得对岳渊产生了点好奇。
“你纹身纹在哪的?”
说实话,南忘忧还没揭过对方坑他那篇,当初因为纹身落下的泪,必定是要从岳渊身上还回来的。
真真疼死爷了。
被问到的男人从车内后视镜瞅了他一眼,眼睑微敛,“回去给你看,你不就知道了。”
南忘忧:……
看个毛啊。
有时候南忘忧会怀疑岳渊是个gay,总会时不时地勾引自己,就像现在这样。也因为这样,南忘忧心底产生些许异样的同时还会感到排斥。
他不喜欢难以掌控的人,也不喜欢被牵着走。
正当南忘忧打算说点什么难听话的时候,开车的人却换了语气,严肃且迅速地打断他。
岳渊指腹扶了下助听器,冷冷开口:“有人在跟我们。”
听到这话,南忘忧也跟着慎重起来,毕竟他还是很惜命的。当下回头看去,果然不远处有辆小车。
“切,甩掉他们。”南忘忧有些不耐烦,本来肚子就饿等着吃饭,还遇上麻烦事。
这就是他怎么也不想子承父业的原因,当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明显更好。
就算南忘忧不开口,岳渊也会这么做的。
加重了踩油门的力度,岳渊深邃黝黑的眸中划过冷光,薄唇轻启,“坐稳。”
还没来得及放下二郎腿的南忘忧因为引力后仰,心中吐槽:开始狂野了是不是。
一旦岳渊放开手去做,是南忘忧都拉不住的。这也是南忘忧越是跟他相处,越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的原因,就像被秘密缠绕的毛线团,很难理清。
车速很快,是能让人吐出来的程度。
也正因为这样华丽优越的车技,岳渊成功甩掉了跟在后面的尾巴。但从男人冷凝的神情来看,他并没有放松警惕。
南忘忧这段时间在酒店里得罪了不少人,一时间并没有怀疑对象,但如果要选得罪的最狠的……
那除了蒋雄应该没有别人。
就在他在想怎么找蒋雄算账的时候,这空荡荡的车道内突然逆行而来两辆车,竟然是不要命般强行要将他们截停!
要不是岳渊动作迅捷停车,那必然会三车相撞,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相应的,他们也确实是被截停了,再无退路。
这样的惊魂时刻,南忘忧已经被吓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眼跳出来,扶着车窗大喘气。但他无意中扫了前方一眼,发现岳渊跟他大不相同,整个人镇静到面无表情,显得心理素质很好。
好的有些诡异。
甚至那干净洁白的手还放上平日藏枪的地方,已经完全进入警戒状态。
正因为岳渊丝毫不慌,南忘忧也跟着平静很多,他转眼看外面的情况,已经被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全都包围。
其中有拿棒球棍的,有拿铁管的,也有拿刀的……甚至,还有拿枪的。
南忘忧背上出了层薄薄的冷汗,完全是紧张的,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到底是谁大动干戈的要他的命,谁有这胆子?!
这辆轿车是专门处理的,玻璃都是防弹玻璃,安全性很强,应该是能撑段时间,只要他一通电话,很快就会有自己人过来。
他强自压下声线颤抖,对车外喝道:“你们不想死的话,就趁还没彻底惹怒我南忘忧前滚,否则你们全都得葬送在这。”
“装腔作势的样子真搞笑。”领头的发出不屑的嗤笑,“你就是南忘忧?那让岳渊下来,没你的事。”
南忘忧心里的问号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敢情他不是主角啊?
可很快他转眼去打量岳渊的神色,发现对方坦然中又带了点看透,似乎已经猜出来些什么。
发现被他看着,岳渊解开安全扣的同时还对他扬了下眉,看起来像知道南忘忧不会管自己的死活。毕竟南忘忧一直表现都不喜欢他。
显然非常识趣,做好独自下车的准备。男人不紧不慢脱掉西服外套,将黑衬衫的袖口缓缓挽上去,露出的小臂线条非常漂亮。
南忘忧脑子里一转悠,大概也了然现在的情况了,整出这么大动静要针对岳渊的人……
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蒋雄。
可蒋雄真的就没考虑过他的感受吗?岳渊再怎么说也是他的手下,如果当着他的面挨欺负,那他的脸又往哪里放。
他现在很纠结,人多势众,管岳渊吧,这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拿的东西也挺吓人,自己肯定也不能独善其身。
可不管岳渊,万一蒋雄的人下手没个轻重,真要了岳渊的命怎么办?
自己的人,就算要挨打,也应该自己来才对。
眼珠子一转,他又想到另一个方向,唇角咧开,笑容狡黠。
而就是他纠结的这会儿空档,岳渊早就下车独自面对一群地痞流氓了。
虽然是以寡敌众,明显处于劣势,但岳渊身形伟岸挺拔,乍看之下略有些清瘦,可细看衬衫都遮掩不住肌肉隆起澎湃的生命力。
岳渊食指勾着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的手枪扳机转了一圈,在这样的环境下诡异地表现很轻松,慢条斯理道:“如果你们要用玩具枪吓唬人的话,还是去跟小孩玩吧。”
手背青筋凸起的大手取出消音器,动作行云流水给手枪套上,薄唇轻吐,“要试试这个吗?”
岳渊的话不多,但短短两句,那些本来仗着人多势众,而产生的蔑视荡然无存。
这些混混们现在很清楚一点,现实不是动作片,以一敌十都很难,岳渊对上他们是没有胜算的。
何况他们这笼统算起来都有三十多,那就更加不必害怕了。
可有几个拿着枪的人捏着的手心却开始发汗,为什么对方光是用眼睛就会知道?这太不可思议了。
但他们接到的任务就是要将岳渊的牙一颗颗拔下来带回去,否则那笔钱可就赚不到了。
最终还是金钱驱使了这群人,即使知道男人手里是真枪,还是有人动手。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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