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梦楼和灵蛇殿勾结的事情瞬间传遍了仙界,一夜之间它从人人敬仰的仙家变成了过街喊打的老鼠。
随着追云和其他几位长老的离去,神梦楼失去掌控者被蓬莱收入其中,改名通天塔。
高耸入云的尖塔一如往日的华丽高楼。
处理完后事,众人纷纷赶回了自家地界,四大仙家之一的神梦楼消失后,必然要有其他仙门顶上,他们得需内部商量评选。
梁清月见行止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准备带着行止回去,至于那些繁杂事与她无关,交给苏敛华和那个蓬莱的仙尊就好了。
不过她还有个小疑惑,就是那个蓬莱的女仙者,她似乎对她有敌意,但她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女人,难道是她感觉错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梁清月和行止刚收拾完行李,一出屋就见到那个叫做弥月的女仙尊一脸嚣张的挡在门前,身后还跟着几人。
来者不善,这是梁清月的第一想法。
果然,只听弥月一声令下,她身后的那几人便动作起来将她和行止围住。
“你这是做什么?”梁清月冷道,并下意识地将行止护在身后。
弥月撇了一眼她身后的行止,大声道:“自然是捉拿你这个罪人!”
“哦?你倒是说说我犯了什么罪?”
“你的罪名当然就是他!”
弥月伸出手指着她身后的行止,红色的指甲让梁清月看着烦得很。
“依照仙家律法,私自禁养极阴之体的人可是重罪!”
“动手!将她们带到乐阳尊面前!”
若是以前,梁清月绝对会和她进行一番辩论赛,不过现如今她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出了飞云宗许多人都盯着她,可不能丢了飞云宗的脸,更何况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为什么讨厌她并且是如何知道行止的身份的。
她冷眼看着要围上来的人,“把你们的脏手拿开,我自己会走。”
到了新修的大殿上,梁清月心想刚修好就用来审判她,很行。
看着上面的敛华尊和乐阳尊,梁清月环着手一脸淡然。
接收到苏敛华的询问眼神,梁清月无奈的白了个眼示意他看向一旁嚣张至极的弥月。
“弥月仙者,你所说的审判罪人可是清月?”苏敛华开口询问。
“回敛华尊,正是她。”
“不知清月所犯何事?”他问。
“她私自禁养血奴,以此来增进灵力修为,此乃重罪!”弥月高声道。
一旁看戏的其他仙家均是一惊,虽说梁清月的名声是不怎么样,人也不怎么样,眼高于顶、心思毒辣,可是这禁养血奴未免有些太过了。
“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来定我的罪,不然你会为你今天说的话付出代价。”梁清月冷眼看她,心里的怒火正在噌噌的烧。
弥月哼了一声,“我自然是有证据,诸位请看!”
她手里拿出一个透明玻璃瓶,里面装着深红色的液体。
“这就是她身边那孩子的血液!”
说着她将塞口打开,以灵力催动,瞬间那血液在空中炸开,造成的灵力冲击让周围人皆是一惊。
“这是——极阴之体?!”一位仙家长老惊讶道。
“没错,这个叫做行止的孩子就是极阴之体!是梁清月禁养的血奴!”
梁清月冷道,“行止不是血奴,他是我的亲传弟子!”
弥月大声道,“你将他收为弟子不就是方便你吸取他的血肉灵力来增进修为么!”
“我从来没想过。”梁清月掷地有声道,“倒是你,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会用这种想法去想别人,莫非你就是?”
弥月大怒,“你胡说,我没有!”
“贼人偷了钱都不会承认不是么?”梁清月冷笑道,“若是单凭你说的这些就定了我的罪,岂不是很可笑?”
“既然你一直声称自己没有私心,没有吸食他的血肉灵力,那你敢自证修为让在座诸位看看么?!”
“呵,有何不敢?”说着梁清月就唤出鸣月,周身灵力迸发,一时间散发的威压竟然让一些人感觉到难以喘气。
弥月自是承受着她的大部分威压,双手撑起防护罩,手掌虎口处渐渐渗出血迹。
“好了,停下来吧。”上座的乐阳尊缓缓开口。
弥月咬牙切齿道,“看吧!这才短短几年,她的灵力就提升的如此之多,若不是吸食了极阴之体的血脉灵力怎会如此?!”
“我可以把你这句话理解为嫉妒么?”梁清月嗤笑一声,“莫不是你自己一直没有长进,见我修为提升迅速红了眼?”
“自己没本事反倒诬赖别人,丢不丢人啊?”
“是不是诬赖在座的诸位心里有数,这仙界谁人不知你梁清月资质平平根骨不佳,修为早已停滞数年不曾长进,可你一收了徒弟反而修为提升了,这难道是巧合么?”弥月挑衅道。
一听这话,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因为仔细想想弥月说的话确实有道理,梁清月资质不好是仙界众所周知的事,只是碍于飞云宗和梁家的面子不曾开口。
更何况那叫行止的孩子,血脉如此纯正,若是梁清月吸收了他的血脉灵力来以此增进修为也是可能,不然她怎么会一夕之间就有如此灵力威压。
“弥月仙者,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并没有证据不是么?”上座的苏敛华缓缓开口,“清月这些年一直在飞云宗潜心修炼,心境有所突破,自然实力大增。”
“至于你所说的吸食灵力断不可能,清月不是那样的人。”
弥月看着上面为梁清月说话的苏敛华,死死攥紧拳头,指甲都扣进了肉里,她不甘心,这梁清月到底哪里好?资质不如她相貌不如她,可是为什么苏敛华从来没有看她一眼,反而满心满眼都是她!
“既然敛华尊与我各执一词,不如就让乐阳尊来判断好了,只要用窥心镜一探便知你我二人谁说的对。”弥月嘴角咧出一抹笑意。
她可不是因为这些就会认为梁清月是真的吸食了那孩子的血脉灵力,她早就用窥心镜看过,那梁清月身上经脉流淌着的就是极阴之体的血脉灵力!
那种力量强大又令人着迷,若是她将那孩子收过来,她绝对可以突破,从仙者晋升为仙尊!
到那时她就可以和敛华尊平起平坐,到那时苏敛华就可以看她一眼了吧!
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她要将梁清月逐出仙界!
一旁的行止一语不发,摆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紧紧抓着梁清月的衣袖。
梁清月拍拍肩,示意他别担心。
“用窥心镜可以,不过你呢?”她轻蔑的看向弥月。
“如果最后窥心镜显示我没错,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弥月大声道,“你不可能没错!”
“这么自信?”
“哼,当然,要是我错了的话,我就领雷刑十五!”
“呵。”梁清月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笑,“这么简单?我不同意。若是你错了,你
不仅要领雷刑,还要跪下来向我和我的弟子道歉。”
像她这种女人自然是面子大过一切,让她当众向人下跪,指定比身体惩罚还要令人舒心。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叫弥月的女人这么自信,不过她梁清月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她没做过的事就算枪抵在脑袋上,她也不会认。
弥月看着梁清月那副自信的模样,有些犹豫了,不过她很快就答应了,毕竟那晚的窥心镜不可能出错。
行止看着弥月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乐阳尊唤出窥心镜,大殿内众人透过窥心镜,看着镜子里的经脉回路。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弥月满脸惊讶,她大喊着、叫嚷着。
那经脉回路一点吸食了极阴之体血脉灵力的样子都没有,蓝色的光晕一圈圈缠绕着,没有一点血色的灵力痕迹。
行止看着面前大叫着不可能的女人,心道真是个蠢货。
前段日子让那个女人察觉到梁清月身上的灵力不对劲,本想解决了她,却没想到这女人有几分力量,身上还有一堆高等法宝,挡住他那致命的攻击。
本想着吸收完饕餮之力后应该就能杀了她,谁曾想饕餮之力竟然出了意外,有一部分挣扎着想要逃跑,他为了镇压它耗费了几日的时间。
可这女人竟然直接去找苏敛华和那个乐阳尊举报梁清月,万幸他在昨晚成功吸收掉了那缕暴躁的饕餮之力。
现在胤天诀已经成功突破第六层,掩盖血脉灵力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只要他在梁清月身边,任何人任何法器都察觉不出来。
“不可能!她一定是作弊了!她定是用了什么妖法!”弥月大叫道。
看着大殿上撒泼的弥月,乐阳尊开口,“肃静!弥月!”
虽然没说几个字,但是弥月看到了他眼里的谴责,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一旁的苏敛华,他的眼神此刻都在梁清月身上,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给她。
梁清月看向她,心道跳梁小丑。
“现在,该是你道歉的时候了。”她看向弥月,见她那副不情愿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弥月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深红的指甲嵌入掌心,腿缓慢的弯着,那副样子要是让不知情人看了还认为她是宁死不屈呢,一副烈士模样。
梁清月手指微动,施了威压,直接让她跪了下来。
“你!”
弥月怒视着梁清月,得到人家一个挑衅的眼神。
怎么会?!怎么会?!明明那天她用窥心镜看到了!她的经脉回路里浓厚的血色!那分明就是极阴之体的血脉灵力,可是为什么今天却看不见?!
“麻烦你快点道歉好么?我还要带着我徒弟回飞云宗呢。”梁清月催促道。
弥月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她,牙根都要被她自己咬碎了。
她看向梁清月身旁的行止,看着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红光和那副冷淡蔑视的眼神,身体不自觉地瑟缩一下。
刚刚的眼神,好可怕,就像——就像那晚那个人……
“是你!”她站起身伸出手要去抓行止,却被乐阳尊两道灵力锁链所在原地不能向前半分。
“弥月!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什么?!”
“你仅凭自己的一面之词就擅自诬赖他人!蓬莱就是这么教导你的么?!”乐阳尊怒道。
弥月挣扎着大,“是他!乐阳尊!是他!都是他做的!”
弥月挣扎着将手指指向躲在梁清月怀里的行止,“是他!是他掩盖了梁清月体内的血脉灵力回路!他还是那日要杀我的人!”
“你胡说什么?!”梁清月怒视着她心道这个疯女人这是离谱。
“诬赖完我后,还要诬赖我的徒弟!”
“我没有诬赖!我说的都是事实!”
她转头看向上面的两个人,“敛华尊,乐阳尊,你们信我!我没有胡说!”
“绝对是他!我那天晚上明明已经用窥心镜看过了!她梁清月身体里就是有极阴之体的血脉灵力!我不可能看错!可今日却不见了!”
“肯定是他!他这个徒弟不知用了什么妖法将其掩盖了!”
“而且!他就是一周前那天晚上要杀我的人!”
弥月急促道,“乐阳尊你那晚不是也察觉到了异样的灵力波动了么!你也看见我那天受伤了!”
梁清月怒道,“行止才十四岁!他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灵力伤害到你!”
乐阳尊开口,“那日确实有一股异样的灵力波动,弥月也确实受了重伤。”
苏敛华淡淡道,“行止虽然天资聪颖,但是他的灵力还不足以强到能伤害到弥月仙者。”
“我没说谎!敛华尊!”
“就是他!那双眼睛我不会忘!”弥月一想起那日自己差点死在他手里就感到后怕。
“而且他是极阴之体不是么?极阴之体的人修为增长有多迅速你们不知道么?!”
“一百年前那场战争你们忘了么?!”
此话一出,大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百年前,一个无名无姓之人凭空出现在仙界,挑衅众多仙家,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那些混妖听命于他,烧伤抢掠无恶不作。
最后还是四大仙门与蓬莱联手才将其在伏魔谷击杀,他的鲜血流进光明河,将众多灵兽妖化,其尸身散发出的瘴气让伏魔谷变成了一座地狱。
众仙家耗费了二十年时间才得以除去瘴气,洁净光明河水。
那人年仅二十。
听到弥月的话,诸位长老都想起了那段往事,因为他们都经历过那次战争。
“而且那日饕餮之力进入了他的身体!”弥月接着道。
“什么?!”众人一听纷纷惊讶起来。
若是他吸收了饕餮之力,加上他的血脉,那要想伤到弥月仙者也不是问题了。
“饕餮之力在他身上,此人不能留!”其中一位长老大叫道。
“极阴之体本就是受混沌污染的人,要是与凶兽力量结合,那这世间将再无宁日啊!”
“海长老说得对!乐阳尊!敛华尊!此子断不能留啊!”
“若是凶兽的力量占据上风,那他将彻底变成凶兽!”
“……”
顷刻间,众人由讨伐弥月变成了讨伐行止,纷纷叫嚷着让乐阳尊和敛华尊出手杀了他。
弥月见自己占了上风接着道,“说不定饕餮的复活就是他做的!”
“极阴之体的血脉能唤醒凶兽这是人尽皆知的事!那日我们前往神梦楼顶楼的时候他正好就在法阵里!”
“胡说!饕餮的苏醒明明是灵蛇殿所作所为!跟行止毫无关系!”梁清月立刻道。
“那你怎么解释他出现在那里?!”
“当然是因为饕餮刚出生需要力量,比起吸食仙人,身为极阴之体的行止更能让他实力大增!”梁清月大声道。
“而且——”她冷冰冰的看向刚才说话的那几人,“既然担心行止日后变成凶兽,那就将饕餮之力从他身体里去除就好!为什么要杀他?!”
“过了这么长世间说不定饕餮之力早被你徒弟吸收了个精光!怎么去除?!”弥月反驳道。
“吸收了个精光又怎样!你们蓬莱不是自诩天下术法精通,怎么会连这个都解决不了?”
“还是说你们其实也对饕餮之力跃跃欲试?毕竟我徒弟死后饕餮之力会融合他的血脉变成灵力晶核,那时它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被你们吸收不是么?”
“放肆!我们怎么会这么想?!”
“梁清月你不要含血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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