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熹,几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大榕树下面。
舒沅一人一个巴掌把人呼醒了。
鄂伦岱醒了之后指着胤祉:“你你......”
胤祉愣坐了一会儿之后,忽的大叫一声,捂着脸跑远了。
鄂伦岱抬头看向舒沅:“三阿哥,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舒沅打断:“不是。”
他着急:“明明我看见......”
“你啥也没看见。”
他还想说什么,舒沅:“好了,赶紧起来吧,在地上睡一夜不膈应的慌嘛。”
转身就走。
鄂伦岱伸手,哎?走那么快干嘛?
他想起之前胤祉的糗事,大笑起来,而后又想到自己被突突的事,脸色又铁青,一时间心里很复杂。
回到村里,村长家里,一个老阿奶颤颤悠悠出来,头发花白,拄着拐杖。
舒沅一看就觉得非常眼熟?
她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问:“昨晚是你搞的鬼?”
老阿奶说:“什么?你说你想喝个水?”
舒沅大惊,“不是,我是说你有没有搞鬼?”
老阿奶来拽她:“有水,在后院。”
“嗨,谁找水啦?我说你有没有搞鬼?”
老阿奶:“我知道你渴了要喝水。”
舒沅不耐烦,“谁跟你说我找水,我不渴。”
“昨天没喝,怪不得渴呢。”
舒沅跺脚,“谁昨天没喝啊?”
老阿奶接着说:“呦,都忍不住啦。”
“快,水缸在后院呢。”
舒沅问:“你是个聋子?”
阿奶追着问:“肚子里有虫子,那赶紧治治。”
“得,”舒沅无奈,“这耳朵是不中用了。”
“什么?你爱吃窝头?吃窝头能不堵的慌嘛,不喝水肚子里能不有虫嘛。”
舒沅:......
鄂伦岱直接拔出刀:“废什么话?直接把人砍了,这老东西就不应该活在世上。”
村民们一看这架势,都跑过来求饶,舒沅赶紧把人拦住,“别冲动。”
“仔细看看,虽然像,但并不是同一个人。”
鄂伦岱把刀插回去。
胤祉沉着脸,有些乏力:“直接都杀了干净。”
精神受创的他嘴唇发白,眼尾有些猩红。
纯禧惊骇,捏着裙角有些不安,大阿哥不会真的这么做吧?
好在舒沅一个**兜下去,呵斥;“还没醒是不是?”显然是不赞同。
鄂伦岱不服,“我倒觉得是个好主意,这些邪门的东西全都杀干净了事。”
舒沅反手又一个**兜,“三弟发疯,你也疯了?”
她又上前踹了鄂伦岱一脚,“要不是你闲的无聊,装什么鬼能惹出来这么多事吗?”
眸光一厉,又转到胤祉身上,胤祉差点站不住,“还有你,没事你动什么黄皮子,不知道那小畜生记仇嘛,平日也没见你多勇猛,跟个畜生逞起英雄来了。”
又转向纯禧,纯禧受惊摆手,“我什么都没干,不关我的事。”
舒沅略过去,看向身边的乌兰,一个巴掌拍到他脑门上,“你也是没用,没看这俩人都癫了吗,还不把人绑到马车上去。”
乌兰赶紧让人捆了那两位爷,一行人又重新启程。
队伍里鸦雀无声,都没有人敢说话。
现任盛京将军为绰克托,博尔济吉特氏,说起来还是班第的叔父,对这次迎亲十分重视。
绰克托领着盛京大小官员在城外迎接郡王等人。
舒沅下马,双方见礼之后,她就把人扶起来。
绰克托没想到京城来的皇子如此谦逊,受宠若惊。
引着迎亲队伍进入府邸,才安顿下来。
在盛京修整一天,之后就要去科尔沁观礼。
成亲当日。
在宽阔的草原上,一声鹰唳,萨满脸上涂满油彩,黑重的宽大袍服在舞动中更飘逸,鼓声急切,歌声嘹亮,在余音未尽中完成了与长生天的沟通。
班第和纯禧穿着蒙古婚服,虔诚接受萨满大祭司的赐福,新娘于神骏的大马上坐着由新郎牵着,绕蒙古包三圈。
篝火燃起来,鼓点越来越急,精壮的蒙古少年赤着上身,油桐色的皮肤在火光下反着光,跳着力量之舞为远道而来的贵客献上哈达。
此时,纯禧已经作蒙古妇人打扮,牛角头饰的材质包括蜜蜡、珊瑚、松石、金银等,这些材料使得头饰艳丽多彩且华贵。
班第穿着蒙古袍服,为心爱的公主献上赤忱之舞。
周围传来喝彩,纯禧脸微红,羞涩接受了驸马的示好。
篝火升起来,唱着蒙古语的姑娘声音嘹亮,舞姿充满力量与野性。
两旁高坐观礼的蒙古贵族们有的已经下场跟着一起跳起来了。
科尔沁亲王和塔十分热情邀请:“尊贵的大清客人们,请与我们同乐吧。”
胤祉摆手,刚要拒绝,就看见大哥已经起身,把袍子扎在腰间,下去跳舞去了。
欢歌声和笑声交织在一起,他还看到鄂伦岱那小子也去了,恬不知耻地握着人家姑娘的手,围着火圈踢腿舞。
在席位上的人孤零零的没有几个,胤祉撇了撇嘴,没说话。
前面那两章和舒沅最后回去有关,打个伏笔,不想看的可以跳过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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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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