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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求之不得

自从山神庙一别已经几日了,魏殊除了上朝,再没见过元忱。

刺客被杀一案,元弘在朝堂上借箭头指认元忱,元忱以工匠私造反驳,最后因为没有确凿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加上时间已经临近除夕,各部都开始准备休沐,轰轰烈烈的雍州刺杀案还是敌不过空气中氤氲的香火气。

魏殊下朝回到府中时收到了元微的来信,是邀请他十八日那天一起去法源寺庙会。

“除夕啊……”

魏殊躺在贵妃榻上,看着窗外高悬的月亮,思绪回到了以前。

小时候父母健在,他又刚穿越过来,对什么都稀奇,除夕是他玩得最开心的日子。后来魏呈被外派,除夕的一口血带走了他所有的生气。

入京前的生活就都记不得了,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回到朝堂,一步步走过父亲走过的路,踏入宣政殿的时候,他似乎理解了父亲为何会郁郁而终,他也决定再不要有那样的结局,可惜上一世他死得比他父亲难看得多。

想到这里他又不免想到了那个送他上断头台的元忱。

少年的元忱是什么样来着?

他们初见时是在御花园,元忱被元弘推进了水里,四周却无人敢救,还是他喊来了宫中侍卫。

元忱被捞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打哆嗦,他看着那张瘦得过分的脸,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相当漂亮。

瘦得快脱相都难掩好皮囊,漂亮有余却于大计无益。

可是没想到他们最后还是绑到了一起。

十年,十个除夕,此后都是魏殊陪着元忱过的……

东宫。

“殿下,少府监送来了一个象牙鬼工球,说是……是……”

青阳支支吾吾的,元忱沉下脸来,“说!”

“是,是魏太傅……太傅两月前给少府监一份图纸,让他们赶制出来,作为新年礼,让您进献给皇上的。”

青阳低着头,极为恭敬,谁不知道最近殿下几乎听不得一个魏字。

自从几日前殿下从京郊归来,阴霾就笼罩着整个东宫,青阳本以为是四皇子作祟,没想到刺客一事了结还见不到殿下的笑颜。

后来殿中侍女无意中提了一句最近怎么不见魏大人,就见太子发了好大的脾气,自己把自己关在书房中整整一下午,青阳就知道出事了。

长久不见元忱回话,青阳小心翼翼抬头看向元忱。

元忱伸手指着那个泛着莹润光泽的鬼工球,“拿来。”

青阳忙双手奉上。

元忱伸手拿过鬼工球,细致地看着。

鬼工球造型精美,九层镂雕,环环嵌合,是从一个完整的象牙上抠出来的,足见匠人技术的高超。

同时,球上每一层都有雕饰精美的龙形,九龙归一,寓意也是精巧。

“他总能找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元忱透过这颗鬼工球似乎能看到那个细心画图纸的人。

“从库房中选一块上号的羊脂玉,雕个喜上眉梢,作为今年的新年礼吧。”

元忱收下了那颗牙雕鬼工球,两三句打发了青阳,青阳想说这也太敷衍了吧,但是一看元忱的脸色还是没有说话。

元忱也想到了从前,在碰到魏殊的之前,除夕是他的受难日。

无尽的长夜,渗透骨缝的寒冷,就这样充斥着他每一个冬夜。

直到魏殊走进承乾宫,他是个很很应景的人,当时他的口头禅就是“什么时间就做什么时间的事。”

所以端午吃粽子,中秋吃月饼,除夕自然要美酒佳肴还有新年礼。

长命锁,玉葫芦,银狐皮,各地的特产,充盈了他的库房。

他当时真的以为就像魏殊说的一样,岁岁年年,他们都会这样过除夕。

怎么就变了?!

元忱的眼中都是不甘,圣人说“毋固,毋我”,可他怎么能放弃。

正在这时从暗影中走出一个人。

“殿下,魏太傅和淮安王府越走越近了。”

元忱捏住了手中的牙雕。

“四皇子掌管兵部,又有程国公支持,我们要是失去魏大人,恐怕……”

元忱捏了捏额角,“魏殊……他会站在我这边的,他只能站在我这边……”

元忱并不想谈这个,魏殊没有讨论的必要。

“藏(cang)云,我让你查京中最近流行的禁药,如今走向清楚了吗?”

藏云垂首,“那药是从西域,由走商带入京中,在花楼暗巷中流通开来以后,就有专人开始经销。”

“最近齐国公世子追查得正紧,恐怕不日就会查到刘衍头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元忱怒斥。

“那我们……”

“按计划行事,越快越好。”

藏云就要退下,元忱却又叫住了他。

“还有一件事,你帮我去办。”

冬月十八,紫云山上得法源寺香火正盛,京中人都竞相前去,烧香祈福,祈求来年平安。

烧完香顺便还可以逛下庙会,因为除夕在即,不少手艺人都往京中赶来,京中贵人多,又是年节,能赚不少打赏。

临近黄昏,魏殊和元莹元微碰上了头。

“兄长今日穿得好生清雅。”元莹看着魏殊一身月白,领上是银色的狐狸毛,衬得整个人都清逸出尘。

以往魏殊的穿着,往好了说是稳重,往坏了说就是老气横秋,白瞎了那一张好脸,今天倒是不同。

魏殊笑笑,“不要打趣我了,我已经过而立之年,比不得你青春正好啊。”

“君同哪里的话,怎么比我这个多病之人还多愁善感。”元微也不愿意听他这话。

三人边走边随意聊着。

“就是,兄长正当壮年,话说,怎么没见兄长娶亲啊。”元莹也是对魏殊不忌讳,这样的话轻易就问出了口,她倒是没有恶意,真的好奇罢了。

魏殊倒是没觉得冒犯,开口解释,“我父母早亡,家中又无长辈,因此就搁置了。”

元莹一脸可惜,“兄长这样好的人,也不知以后谁有这样的好福气。”

“操心我,不如操心你哥哥,他可比我小不了多少。”

元微尴尬,“我身子不好,还是不要耽误良人了……”

魏殊正好停在了食肆前,“说起这个,我这里正好有调养的药方,就是药材实在难得,几日前已经让管家尽数寻到了,等回去你就派人来取吧。”

“君同……”

魏殊制止了他要道谢的话,“我可不接受口头道谢,今天的饭就你请了如何?”

元微自然也懂他的意思,“自然自然,你今后的饭我都请了也无不可!”

元莹推着两人进了食肆的二楼。

他们今日约着来庙会,就是为了这个食肆。

魏殊刚穿来的时候吃什么都觉得寡淡,只有就慢慢习惯了,大晟的吃食,有胡商带来的胡椒等调味料,也别有一番风味。

三人早就定好了临窗的位置,屏风一挡,也能保证**。

“说起来,阿莹最近接触难民营有没有什么心得?”

魏殊在吃饭的间隙开口。

元莹放下筷子想了想,“母亲其实在闺房中教过我一些管家之道,当时我只觉得繁琐,但是在我安排难民时,方觉中馈之术也有其奥妙所在。”

“怎么说?”魏殊好奇了。

“就拿吃食一项吧,难民营每日两餐,朝廷拨下来的粮款有限,既要保证人人都有吃食,还要保证他们能度过寒冬,就需要定时定量。”

“但是人一多,粮食又有限,就免不了争斗。后来我就和金吾卫商量,让难民用劳力可以额外换吃食,甚至造房子的沙土梁木都可以换,渐渐的他们就转移注意力到活计上,比之前强很多。”

魏殊欣慰,元莹有这样的认知,剩下的就好办了。

“阿莹,阿显,我接下来的话你们可听可不听,但是这关乎淮安王府的生死,还是需要你们认真对待。”

元微被他的神色弄得也紧张起来。

魏殊看向元莹,“先有荆国公世子李椽,后又有我,你的婚姻,你的命运,与你息息相关却由不得你,你可想过是为什么?”

元莹也是一瞬间被点醒了,是啊为什么,凭什么随便一个人就可以给她指婚,就那么轻易决定她的下半生。

“君同……”元微有心制止,他只觉得魏殊的话太离经叛道,怕是要将他妹妹拐到另一条道上。

“兄长以为呢?”元莹看着魏殊。

“因为你的手里没有权力,男权,夫权,是这个时代天然赋予男子的权力,而女子想要权力,就只能自己动手去拿。”

前几日府中因为她的婚姻被压抑的气氛笼罩,元莹自然记得那时心里的深深的悲哀和无奈。

这与她在难民营时的感觉完全不同,她似乎明白了为何世间所有男子都想建功立业,青史留名。

看着元莹的神色,魏殊直到她是个聪明的。

“要想让谁都不敢随意安排你,你自己就得站的足够高。所以你首先要明白,你脚下踩着的是什么?”

“我脚下……”元莹知道魏殊问的是她的依仗。

“王府还有淮北三洲。”

魏殊补充,“你可知为什么太子和荣亲王都想要淮北三洲?”

“土地肥沃,人民富足。”元莹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四皇子和太子要一争天下,钱是必不可少的。”

元微见自己的妹妹如此口无遮拦,心里一惊,她这妹妹安分这么多年,怕是都是装的。

“阿莹,说话也不忌讳。”

魏殊示意他安心,“除了土地,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宁州港!”

魏殊给他们算了一笔账,“依托宁州港,来往商船的朝贡就是不菲之数,占赋税比例常年居高不下。”

元微和元莹自然知道港口的重要性,但是……“朝贡怎可动得?”

“朝贡自然动不得,但是宁州港本就是一座金山。”

魏殊手蘸茶水,在桌子上给他们画示意图,“与外朝的经商往来,宁州港上可接东瀛,下可至南越,而且商船可以直接入内陆,要是经营有方,何愁不能富可敌国。”

元微听得有些心动,但是还有疑虑。

“皇亲国戚本就以天下养,这样自行经商,会不会……而且一入商籍便仕途无望了。”

魏殊将话头又转向元莹,“所以你来做这件事最合适不过,只有自己手里握的东西足够多,才能让人忌惮,他们想要的,用来拿捏你的,你为何不能利用?”

元莹只觉得心潮澎湃,兄长的顾虑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在巨大的诱惑面前,那些都可以忽略。

最重要的是,淮安王府式微,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要不然她的婚约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人左右。

她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只能这样被动接受,现在有人告诉她,一切都可以改变,她怎么能不心动?!

魏殊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中所想。

“这样的事,没有三五年办不成,你的婚事就只能搁置下去,你可愿意?”

元莹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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