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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来吧

“是程眙送的?”

她拿着那张纸,一脸茫然。车夫笑着礼貌的点了点头。

满车的名贵草药,让街上的药房都看的眼红。

“还以为这对新婚佳人感情不佳呢,哼,看来还是我们多虑了。”

药房的年长店长走出,冷哼了一声。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就是再怎么花心,物质上也不会亏待夫人。”店长老婆走出,借机嘲讽着。

流言的力量强大,现在的百姓也都以为程眙是个花心之人,只是多了这车名贵的草药,说这话的人便少了许多。

任容楹勾起了唇角,说不快乐是假的,没有哪个行医之人不愿闻草药的气味,也没有哪个行医之人会拒绝如此种类繁多的草药。

“喜欢吗?”

程眙不多时出现在了正门门口,他受了常总管的通知,听到送来的草药已被任容楹清点,便马不停蹄想一睹她的反应。

千金博得美人一笑,对他来说很值。

看着任容楹遮不住的笑颜,他想,总算是把谭丕给比了下去。

“都拿到库房里吧。”程眙一扬下巴,换上常服的他气质贵气,活脱脱像个闲散公子。下人们听到号令,忙动身搬动。

“你破费了。”

任容楹眨了下眼睛,不得不说,这次送礼送进了她的心坎。

“我原谅你了,真的不用再送了。”

任容楹又道了一遍,说着朝他靠了几分,声音酥柔,现在她笃定传言应该是假的了。

眼下要处理的是另一件事——街坊处无数好奇之人探出头来,争先恐后看着将军府前,下人们一筐一筐搬着草药,在他们眼中还当是什么名贵的珍馐。

坦白讲,她并不喜欢成为引人注目的焦点,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愿高调行事,如今程眙大张旗鼓的送礼,反倒让她成了众矢之的。

京城中坐落着四处大药房,离将军府最近的便是那夫妇开的药房。现在正用晦暗不明的双眼看向她,任容楹从中读出了敌视。

说是敌视,也不过是她的主观感受。

有利益冲突的那便是异端,要么赶尽杀绝,要么共同竞争。药房与民间的大夫一般也有关联,合作共赢。

任容楹既不开办药房,也不当民间大夫,她夹在这两者中间,因为任府有钱,平日都是从任父给的零用里抽出义诊病人,她给看不起病的人带来了机会,却无意中触碰了他们的利益。

那些药房伙同民间大夫抵制起来,有的给她限制药材,有的把药材价格提高,任容楹有段时间一直亲自采药,亦或者从外边进口。

商战,从古至今,一直存在。只是手段的轻重不同。

迄今为止,任容楹都完美突破封锁。

只是今日她捕捉到药房那对夫妇的眼神实在不简单,让她很不舒服。

“我们回去吧。”她同程眙说道。

两人并肩深入府邸,打破一切虚假的传言。

“这么看,他们的感情好像也没太糟。”

窥看的人群中,有一人脱口而出。

“不是说将军在西北还有个外室生了子,大娘子不放人,所以一直没过来?”

“呆子,倘若要真这样,那他们怎么有说有笑的还回去了。”

“也对…”

另一人点了点头,两人的真正行动,给百姓的心里种下了解惑的种子。

将军依旧是那个将军,谣言不攻而破。

回到府邸,入夜,闲暇之日的百姓喜欢讲些八卦,这点与现代别无二致。绘光平日有相当一段长的时间能待在外面,她觅得风声的转变,便偷摸摸的跑来报喜。

巧的是,卧房里多了一位程眙将军。

他从西北回来不过几日,绘光还没完全适应下来。

灯火通明,窗棂透着光,隐隐约约能看到二人在说些什么,绘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要说的话咽进了心里。

还是等明天再与小姐说吧。

她看向窗棂,欲要走时,却见窗上那两个模糊的影子依靠在了一起,紧接着,她看到一个影子压到了另一影子的身上,接着听着小姐发出一声惊喊,让人心痒痒的。

绘光虽是较为单纯的姑娘,但也略懂一二,她低着头红着脸不去听那墙角,折身退了回去。

还在任府之时,她被任母支走,任母往她的手中塞了几十两银子,她惊的说不出话,推辞不便,就听任母说道:“容楹出嫁只带了你一个陪嫁丫鬟,你做事可要机灵着点…”

敲点了一番,任母话锋一转:“他们的关系可曾改善?把你知道的都与我讲一番。”

爱子心切莫过于此,任母生怕容楹与程眙关系不善,但不管怎么诘问,姑娘也总报喜不报忧,所以她把目的落到了绘光身上。

早在没出嫁前,绘光随任容楹被罚入南侧偏房,任母就察觉出了任容楹对她不薄,将什么事都倾付信任,所以对于这个丫鬟,任母很想从她口中挖出第一手的信息。

“奴婢侍奉小姐在侧,自当要时刻体察小姐,恕奴婢愚昧,不知主母说的为何?”

任母抿了下唇,银两给她退回时,她就发现绘光这丫头不上道,闻听此言,她更笃定了想法。

罢辽,毕竟和任容楹一起长大,年龄相仿,将后还有多用上她的地方,所以也不怪罪,只语重心长道:

“你贴身侍奉容楹,这很好,但我还有一事要嘱托与你,在将军府里要时刻紧盯小姐的动向,容楹出嫁了,就不能再像家里一般自由,程眙和她哪怕是好的发展坏的发展,你若看见了,都一并告诉我。”

绘光茫然的点了点头,任母把她的手掰开,再次把银两放了进去。

“拿着。”

她收了钱,自然也要帮任母干事了。

因此当看到窗棂里的情形,她回到屋舍第一件事就是着手记录。

将军府的空房很多,待得时间长工作灵巧的下人都有一间独属的屋子,绘光身为小姐的陪嫁丫鬟,自然也有单独的房间。

她静下心来,却因紧张而满脸红光。

另一边,全然不知的任容楹正在卧房里随程眙一起打着蚱蜢。

这只蚱蜢不知是落到了谁的衣襟带到了屋里,神不知鬼不觉跳到了床榻上,两人说小话的功夫跃到了任容楹的膝上,然后又跳到了枕头处,程眙俯下身去捕,任容楹也顺势去扑,就是这样两个影子交织,倒是让绘光会错了意,给任母呈上了一封错误的报告。

“不错,我小女过的很好。”

任母心满意足的看着绘光送来的书信,上面有不少错别字,但她还是全程无障碍读完了,堪称奇迹。

彼时的任母正与亲家齐坐一起,两家人先前就是世交,任父去了西城后联系才渐渐减少,而今成亲,正是联络感情的好时机。

因此一有空就凑在一块,说着家长里短的事。

程母坐在席间,她和任母是多年的姐妹,方才宴席之间,任母滔滔不绝,无非便是讲程眙对容楹有多么多么的好。

程眙送任家厚礼,又给一车的草药,程家的父母算是最后知道的人。

不知怎的,他们的心情都很是复杂。

一直以来这个儿子都是族中的骄傲,战无不胜的神话,现今却有些讨好意味的对着别家,一时间竟有些怜惜。

就连程涟也带着惊讶:“哥哥居然对嫂嫂这么好。”

他还忧心程眙婚后会与任姐姐对付不来,没曾想完全没有。

凭他对程眙了解,哥哥是一个对喜欢的事物占有欲极强的人,他在外征战养成了这样的性格,掌管军队的生杀大权,不仅有占有欲,也有十足的掌控欲。

而今成亲居然是百依百顺,没有与自由意志强烈的任容楹产生半点儿分歧,简直不可思议。

他总暗暗觉得,两人关系里只是没有更加深入,一旦愈发了解,就会触碰到潜藏的红线。

事实证明,程涟的想的完全没错,只是需要时间的证明。

推杯换盏中,任父谈及了此次叫亲家来的目的———那便是打响催生大队,顺便再说一下谭丕的躁动。

他与任母的心思大抵相同,都觉得两人有了孩子,谭丕就会消停一阵。

因此也迫切期冀两人生子,渴望早日当上阿爷。

“可是我觉得,此事应该看两位新人的看法,咱们做父母的…”

程父张了张口,面露难色,他是个绝对的理想主义者,有时和周围人格格不入。

程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堆砌着笑容道:“我赞成!”

程涟顿了下,接收到母亲的眼刀,本想也说赞成,但一想到任姐姐——成婚她都不愿,生娃更是不愿了!

便闭上了嘴,一句话也不说。

少数服从多数,任家父母,程母,三人大于两人,剩下的其他亲眷也都顺应大势,就此,催生大队浩浩汤汤的成立了。

*

“生子?”

程眙展开信笺,满脸的不可置信。来信之人是程涟,他把今日宴席上的事统统写了下来,第一个通风报信,为的就是让哥嫂有个缓冲余地。

按照惯例,去过娘家以后便是去看程眙的父母。

但两人近来闲不下来,所以定了明日的行程,前来将军府看看大儿子。

程眙和任容楹经过几日的再相识,感情升温了不少,好不容易对对方都有了新的了解,催生大队一来,搭建的好感又要轰然倒塌了。

两人对生子这件事迟迟达不成共识。

程眙认为,传宗接代是人生大事,人不能没有子嗣,没有子嗣的人是福薄之人,因为没人顾老。

任容楹认为,子嗣不是必须要生的,人也可以没有子嗣,生子也不是为了让他顾老,而是应让他茁壮成长。

唯一堪堪共识的是,起码现在不会要孩子。

太早了。

两人该做的夫妻之实都没有过,程眙一想起杜怀桑嘲笑的嘴脸就来气。

他是君子,做不出来强行的事,任容楹不让,那他便不会主动,只是静谧深夜,晨起初升,他总会涨醒。

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整日睡在身姿窈窕的少女身侧,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因此蹲马步是必然的…

“程眙…程眙,你有在听我讲话吗?”任容楹连着叫了几声他的名字,才把他从旖旎的想法中挣扎出来。

回过头去,他俊秀的脸上浮出一抹红晕。

任容楹看了茫然:“你在…干嘛?”

“没事没事,跑神了,你方才同我说些什么?”

任容楹撅起嘴,她在枕榻处抱着被褥,涌上一丝不悦:“我说明日下午会有一些人入腹,城南那边的药房缺草药,因此想先从这拿些,过渡一下。”

“届时可能会有些陌生人入府,程大人介意吗?”

她歪过头来,俏皮一笑,当真是笑进了他的心房里。

柔顺的长发披下,气氛暧昧至极。

看来今晚又要有人睡不着了。

*

复日,破晓黎明,晨光熹微。

程眙睡的并不好,丑时时刻才堪堪睡下。

朦朦胧胧中他被身下的肿胀惊醒,下意识往右边一靠,却发现身侧空了。

他一惊,瞌睡全无。

本该睡着人的地方却空无一人,任容楹不知去了哪里。

他一掀被褥,却看到床榻上流着一滩鲜血。

身为将军,他对鲜血很是敏锐。

来不及穿上衣裳,他要去找任容楹,心跳的飞快,寻不见他,他竟如此紧张。

他的心底在那一刻涌上了万千思绪,是谭丕趁着入夜在府邸将她掳走?那不对!倘若如此,他怎能没听见半点声响?

还是有什么刺客一直藏在房檐蹲守?会是谁?北疆的余孽吗?

程眙都想抓住怀里的虎符,即刻叫上千军万马满城寻妻。

却听一声呼喊:“你去哪?”

声音嘹亮,是熟悉的女声。

程眙回头,却见任容楹身着白色里衣,下边却换上了一条新的袴裈。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绘光守在她的身侧,紧紧搀扶着她。

两人一齐都用茫然的目光看向他。

瞥见她好端端的在这里,没缺胳膊也没少腿,程眙定下了神,朝她缓缓走了过来。由于过分担心,他额上还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你去哪了?”

“你要去哪?”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惹得绘光忍俊不禁。

“我来癸水了。”

任容楹气若游丝,有气无力的应道。

她痛经的毛病,不止穿越前有穿越后也有。她虽是中医,对疗养身体很有一套方法,但落到原发性的痛经还是没有相应的对策。

以往都是由绘光照料,现今嫁了人,绘光居在屋舍,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守在榻上。因此破晓时腹痛难忍,是她寻了布条系在了腰上。

唉,憋屈,她好想以前的便捷的卫生巾。

穿越就这点是无解的,若是再有一块手机,再有一颗布洛芬,那将是她的续命神器。

可是这些统统没有。

听到癸水二字,程眙染红了脸,原来榻上的血迹来历是这样来的。

差了下人收拾,任容楹捂着腹部靠着墙,满脸的痛苦。

古代之人谈及癸水都是避而不谈,女子要么羞涩要么避免与丈夫共处,在众多人的眼里,癸水是不洁和肮脏的。

而任容楹却丝毫并不顾虑,她大大方方讲了出来,这让程眙再次对她刮目相看。

她身上果真有别的女子不同的地方。

“布洛芬…布洛芬…”

任容楹小声呢喃着,人痛到一定程度就会什么话也往外边蹦。

程眙欠了欠身,竭力想听她的需求,任容楹看起来真的很痛,他想替她分担些,却不知该怎么做。

“你是在念什么祝由术吗?”程眙靠在他的耳畔,真诚问道。

祝由术是道家的一种法术,包括不限于用念咒来缓解疼痛,程眙的误解让任容楹有些想笑,但太过疼痛,只能让她又发出了几声呢喃。

“不是…是止痛药…”任容楹耐心的解答道。

程眙从未听过“布洛芬”这类药,他所有已知的止痛药里,也只有能够治疗外伤的药,像任容楹这类“内伤”还是头一遭。

正欲开口,女婢收拾完床榻走了出来。

“来,回榻上躺一会儿,兴许能缓一下。”

程眙不懂,但感觉任容楹躺着会更舒服一点。

任容楹轻轻嗯了一声,此刻的她真的很脆弱,她的身子轻盈,程眙抱起她来像捧着棉花般小心翼翼。

她掺上他的脖颈,呜呜咽咽。

进了屋里就暖和许多,程眙派人点了很多的炭火,温暖如春,任容楹背靠着撑着做起,看向门外望眼欲穿。

她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最懂她的人——绘光。

“小姐,来了。”

绘光一听到小姐来了癸水,便加班加点的动员膳房里的下人烧水,不多时,一碗红糖鸡蛋丸子便被绘光端了过来。

热汤入口,暖遍了全身。任容楹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你真懂我。”

任容楹心怀感激,泪眼汪汪。

绘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但转眼看向程眙时,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程眙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向她,似是带着妒意,也似是带着幽怨。

“小姐,我…我去给你端香汤。”

绘光轻咳了一声,想极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去给你端!”

程眙倏地抢在了前面,像个孩子般地快步跑了出去。

任容楹蹙起眉,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小声嘟囔道:“他又抽什么风…”

绘光挑了下眉,联想到程眙那道带着不善的目光,摇了摇头,耸了下肩。

少顷,外边喧闹了起来,程眙端着香汤奔了过来,一旁的常总管好说歹说也没能让他放下,只怕出了什么闪失便一路跟了过来。

彼时的任容楹刚喝完红糖,还没来及放下,就见程眙把那木桶放在了面前。

常总管识趣的退去,女子的脚在古代是特殊部位,一般只有夫君才能看见。绘光作为丫鬟,服侍的事被看倒无所谓,只是程眙与小姐是契约婚姻,也不知小姐愿不愿让他触碰。

程眙似也觉出不妥,只能悻悻地面对绘光道:“你来吧。”

任容楹抬起眸看着他,也猜出了他举动异常的原因,无非是她同绘光说的那句“你真懂我” 打翻了他的醋坛子。

真够小心眼的。

她可没古人那么多讲究,脚在她这里不算什么特殊部位,有特殊癖好的人可不多。

任容楹往床榻里面坐近了几分,提起袴裈,浅笑着看向男人:“你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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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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