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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夫妻之间本就该如此

从柏山回去后,暮色已沉,江远潼踏着最后一缕晚霞去了医馆。

正值晚上的饭点,医馆内灯火昏黄,有几个病人正等着抓药,石老先生站在药柜前称量药材,听见动静,他抬起头看向门口,烛光在他银白的胡须上跳跃,映出一圈温暖的光晕:“回来了?”

“嗯。”江远潼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犹豫片刻后,道,“师父,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他将今日在柏山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话讲到那些贫苦村民时,指尖不自觉地在榆木桌面上划了几圈,提议道:“不如我们去那边免费巡诊吧。”

石老先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将收的药钱放进柜子里,打趣道:“呦,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他对这个徒弟了解得不能再清楚了,钱比命看得还重要,平日里连个铜板都要掂量再三,能从他口中听到“免费”二字,那可真是一件稀罕事。

江远潼耳根发烫,很是难为情地避开他的视线说:“师父……您就说行不行嘛……”

石老先生还未说话,一旁正等着瞧病的白衣公子就道:“柏山那边吗?大夫,听我一句劝,您去那儿行诊,还不如直接在医馆门口送药呢。”

江远潼:“什么意思?”

白衣公子轻摇玉扇,扇骨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他继续道:“您是没听过那件事吧?这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官老爷,每年夏天就去柏山占人家村民的房子住,到现在,已经有好多人搬走了,可谓是十室九空啊。”

江远潼不解道:“村子空了,可山脚下还有人住着。”

而且都是些贫苦的人家,别说看病买药了,能不能吃饱饭都是个问题。

白衣公子合拢玉扇,在掌心处敲了敲,问:“那您可知——山脚下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江远潼:“自然是当初不愿让步的村民。”

白衣公子再次展开扇子摇了摇:“还有一部分呢?”

还有一部分?

江远潼回想了一下那会儿在老伯家里听到的消息,好像想起了点什么,试探地问:“你说的不会是……赌徒?”

白衣公子打了个手势:“对喽。”

他看向一旁的石老先生:“老先生,您是给人看病的,肯定碰见过不少赌徒,那群人是什么性格,您自然也清楚。”

江远潼还真没碰到过,于是问师父:“来瞧病的赌徒与旁人不同吗?”

石老先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道:“赌之一字,害人不浅,潼儿,万万不可染上这种东西。”

江远潼虽没接触过,但也知晓其中的害处,立即点头道:“嗯,师父放心,徒儿明白的。”

白衣公子见没吓到他,于是饶有兴致地又补充了一句:“哎呀……这说起来,前两天我就在街上看到一个赌徒,那家伙,惨呐……”

江远潼好奇了,便问他:“怎么就惨了?”

白衣公子展开扇子掩面,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那人断了一条小腿,伤口没处理,脓包肿了一大片,全是绿色的脓液……”

说话间,江远潼已经皱起了脸,但还是忍不住继续听了下去:“然后呢?”

“那老头从南边的食肆门口一路朝北走上了桥,脓液啊,就滴滴答答流了一路,我站在远处瞧了,竟看到他那脓包上有密密麻麻的白色的东西在蠕动,待走近了一瞧,才发现那伤口竟然——”

白衣公子停顿了一下,忽地靠近江远潼,带着一身檀香与淡淡的酒气,声音骤然提高:“竟然溃烂生了蛆!”

胃里一阵翻涌,江远潼再也忍不住,“呕”了一声,站起身就冲去了后院。

白衣公子折起扇子哈哈大笑起来,石老先生却沉下脸,语气面色皆严肃了几分:“这位公子,您是来瞧病的,还是来说书的?若是瞧病,就莫要戏弄小徒。”

白衣公子道:“大夫怎这般经不起玩笑,您疼惜您那徒弟,我不说了便是。”

旁边一位蓝衣姑娘付过药钱,临走前也道了一句:“公子,您来瞧病,怎还戏弄大夫,这玩笑开得确实过分了。”

白衣公子:“那等他回来,我道个歉便是。”

于是等江远潼缓解完从后院过来后,白衣公子就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作了个揖:“小大夫,方才是在下的不对,不该吓唬你的。”

可他眉眼含笑,哪儿有半分歉意?

江远潼板着脸道:“无妨,我没生气……你别这么叫我。”

白衣公子:“话又说回来,小大夫,您胆子这般小,一点儿吓都不惊,怎会学医呢?”

知道他是故意吓唬自己,江远潼对他已经没了好感,立即挽起袖子与他对视:“我学医,当然是为了治病救人,怎么了?你有意见?”

白衣公子:“不敢不敢,只是在下去过不少医馆,小大夫,您还是我见过最年轻的,就是不知这医术……”

江远潼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你在质疑我的医术?”

白衣公子浅扬唇角,再次拱手道:“不如就请小大夫为我把把脉,看看您这医术,到底行不行?”

江远潼面无表情:“行啊,坐。”

石老先生却道:“潼儿,时辰不早了,你回去罢,这里交给为师来做。”

白衣公子轻摇玉扇点向江远潼:“诶,我就要他为我把脉。”

江远潼眼神似带杀气地回望过去:“是啊,师父,反正就他一个人了,我看完再回去也不迟。”

俗话说得好:士可杀不可辱。

那他大夫的医术,也容不得旁人质疑!

白衣公子只是浅浅微笑看着他,二人面对面坐下了。

三指搭上脉搏,摸了会儿脉,江远潼忽然拧起眉,摇头叹息了一声。

饶是白衣公子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小毛病,见此态度,也忍不住打了个冷噤:“小大夫,您别光叹气不说话呀。”

江远潼说:“你这平时没少喝酒啊。”

白衣公子:“哪儿有?我很少喝酒的,本身我也不爱喝酒啊。”

江远潼幽幽瞥了他一眼:“你出门前才喝过酒,还是桃花酿。”

白衣公子愣了一下,问:“你这从何得知的?”

他出门前的确喝过桃花酿,但也只喝了一小杯,还不小心洒到衣服上了。

江远潼没说话,冷哼了一声,再问:“平常心跳是不是会时常加快,还有口干鼻燥的症状?”

白衣公子这回老老实实道:“是这样,晚上睡觉也会被惊醒。”

江远潼拿过一旁的病案,一边写一边道:“酒性温,喝多了会过度消耗你体内的气血,不仅生痰益火,还容易耗气损精,你这得戒酒了,再喝下去,心力衰竭可就不是小问题了。”

白衣公子叹气:“小大夫,您说得容易,都说嗜酒如命,这酒啊,哪儿是那么容易说戒就能戒的?”

他觉得这小大夫逗起来可真有意思,若是其他大夫听了他的话,只会冷声训斥一句:戒不了?那您这病就治不了,回去等死吧!

但江远潼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颇有不悦,最后却只道了一句:“难戒也得戒,但我提醒你一句,发酵酒属阴,要是忍不住,最好还是配上生姜烧烫后再喝。”

瞧瞧瞧瞧,多贴心、多温柔啊!一句重话也没对他说!

这要是娶回家当老婆,那不得过上神仙日子了!

江远潼怕自己诊断错,又回头问了一句石老先生:“师父,我说的对吗?”

石老先生“嗯”了一声。

于是江远潼一边写着病案,一边又嘱咐了几句,但他不经意间抬头时,竟看到白衣公子眼睛一眨不眨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江远潼微微拧眉:“你看我做甚,记住方才的话了吗?”

白衣公子故作懊恼之状:“哎呀,都怪小大夫您的手太软,声音太温柔了,我刚才竟顾着感受却没仔细听,不如小大夫您再说一遍?”

江远潼品出一点不对劲来,这句话听着怎么……

那么像调戏人的啊?

白衣公子眼含笑意:“小大夫明日可有空闲,我请您去茶楼听戏可好?”

江远潼在心里“呵呵”冷笑了两声。

以前他没少在街上碰见被调戏的姑娘,每次都会见义勇为上前将流氓赶走,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调戏的这一天。

他正想说话,脑袋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个更损的主意,于是也笑道:“可以啊,但您问错人了,得去我家里问过才行。”

白衣公子瞧了一眼旁边的石老先生,再问:“去您家里问谁?”

江远潼不慌不忙地蘸了蘸墨:“当然是我家孩儿了,毕竟为人父者,出门之时总要顾念家小。”

什么??!

明明瞧着年纪这般小,怎得连孩子都有了!!!

白衣公子宛遭雷劈,手中的扇子“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他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终于接受了“心悦之人已有家室”这个事实,连方子都没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江远潼没好气地瞪了他的背影一眼,也告别石老先生,抓了两副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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