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凌，听说你终于不清心寡欲了？”
花凌坐在办公椅上抬眼看妆容精致的沈幽淼，“花陇和你说的？”
沈幽淼上身趴在花凌的办公桌上，事业/线隐约可见。
“是呢，说我再不来找你，你魂儿都要被那十八线小模特勾走了。”
花凌点头，“我就是喜欢她没错。”
沈幽淼诧异的直起身，“你喜欢她？一个名不见经传且刚刚成年的小模特儿？”
“恩，我喜欢她，你就不要把心思再放在我身上了。”花凌非常无奈，尽管单身了二十多年还搞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但是她还是不忍心沈幽淼这大好女青年一门儿心思的挂在自己这棵歪脖树上。
小时候的沈幽淼就愿意黏在花凌身边，上了大学也非要和花凌报到一个学校。
花凌实打实的是看着她长大的，总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待。所以在沈幽淼大学期间含羞带怯的对着她暗暗散发信息素时，花凌很是痛快的拒绝了她的爱意。
沈幽淼愈战愈勇，直到花凌大学毕业进到花氏娱乐，她也跟着一头扎进了娱乐圈。
花凌爸爸的意思就是两家人知根知底儿，沈幽淼又是从小就喜欢花凌，总是以一种默许的想法暗中撮合。
沈幽淼坐进花凌办公室的沙发里，一点儿也不信，“花凌，你就算是现在不喜欢我也不至于随便拉个人来当你的挡箭牌吧。”
“沈幽淼，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要叫我花总，并且你没事的话，我要开始工作了。”花凌对着油盐不吃的沈幽淼很是头疼。
沈幽淼笑着看花凌，“你工作啊，我又没打扰你。”随后又接着开口，“听说你那小模特刚刚提交了一个模特选拔的综艺申请，我是飞行嘉宾，需不需要我帮她一把？”
花凌神色认真的抬头去看沈幽淼，非常不解的开口问她：“她自己的专业，为什么要你帮她一把？”
沈幽淼一脸你也太单纯了的表情看花凌，“你以为交个申请就能上了？她那经纪公司在业内也就算个三流，你指望她凭自己上综艺？”
“上不上得去，都是她自己的事儿，你瞎惨和什么？”花凌毫不在意。
把沈幽淼直接气走了。
沈幽淼一走，咱们小花总就把游杰叫了进来，“快点儿，房一要参加的是个什么综艺？你快去查查。”
游杰被催着打了几个电话，回来告诉花凌，“我是超模第一季，冠军可以走今年维秘大秀。有四个超模导师，还有演员歌手飞行嘉宾。房小姐的申请现在卡在了选角副导演那儿。”
“什么理由卡她？”
“大概是没背景，没大秀经验，没给导演上礼。”游杰耸了耸肩膀。
“选角儿阶段，冠名商定了吗？”
“还没呢，导师也还在接洽阶段。”
花凌想了想，“游杰，咱们花氏娱乐去试试，把沈幽淼的飞行嘉宾定到固定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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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收到拒信的房一，内心毫无波澜。本来就是背着她那爱拉皮条的经纪人李关申请的，若是过了，李关也不一定能轻易放她，现阶段就还是拍拍淘宝，养活自己别饿死。
来到淘宝拍片现场，房一熟练地去更衣室换衣服，李关根本不管她，自从上一次和花陇打了一场，李关对她更是放任。这在业界的专有名词应该叫雪藏。
没签公司前，能拍淘宝的活还是同乡刘姐帮她联系的，房一内心感激，所以不论刘姐介绍的活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房一都会协调好自己的时间去拍。
拍到晚上九点多，房一才想来要和花凌说一声。她在脱掉的薄外套兜里找到手机时，手机正在震动。
“花凌，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和你说了，我在郊外拍淘宝呢。”
花凌将手里的车钥匙重新扔进门口的银盘里，松了一口气。“你自己去的？晚上住哪里？”
“恩，同乡刘姐带我住宾馆，明天回去。”
花凌蹙着眉头，“你经常出去和她住吗？还是第一次？抑制贴拿了吗？”
房一那边儿一片嘈杂，还有人在喊她过去拍，房一快速说了几句：“不是第一次了，没事儿，你不用担心，早点儿睡觉。”就挂断了电话。
花凌望着手机发呆，回房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时，闭上眼睛眼前都是房一被花陇压在身下的画面。
和游戏动画片过了半辈子的花凌实在是不能理解自己这突然泛滥的担心从何而来。
她吃了两片儿褪黑素，在心里默默数羊，数到第三百五十八头时，就数乱了。
又从头开始数，数着数着，她认命的起身套好外套，去了房一的房间翻出她的抑制贴。
房东给房客送抑制贴很正常吧？这大晚上的总是有备无患嘛。
花凌自己建设了很久，坐上驾驶座时，还有点儿陌生。平时都是司机来接她，她很久没摸过方向盘了。
她又给房一打电话，房一那边一直不接。
花凌知道房一在拍摄，听不到电话很正常，心里还是没来由的慌。反映出来的结果就是她狠狠踩下去的油门。
游杰在那边儿被她连夜拽起来，查了郊区附近有几个摄影棚，花凌挨个找了过去。
还算幸运，凌晨四点，花凌找的第五个摄影棚还在亮着灯。
花凌下车前带上了那两片儿抑制贴，推开仓库大门时，看见的是房一大夏天的裹着羽绒服正对着镜头笑。
花凌特生气，她想一把将房一从镜头前拽下来，把那厚厚的羽绒服狠狠扒下来。
但是她没有那么做，她只是找了个角落，手里攥着抑制贴乖巧的坐下看房一工作。
仓库里没几个工作人员，头顶的大风扇慢慢转着，个个都困的睁不开眼睛。全场唯一还有活力的竟然是套着羽绒服朝镜头笑的元气的房一。
花凌看着房一在镜头前笑的愉悦的脸，突然理解了房一。
原来是这样。
因为平时工作中假笑的多了，所以房一不愿意在现实生活中笑。
也确实没什么值得笑的事。
同龄人都在大学校园轻松的喝奶茶谈恋爱时，房一一个人逃离重a轻o的家庭，背着自己的梦想出来闯荡自己的事业。
花凌实话说是佩服房一这种人的，但是她现在没来由的非常气愤。
终于拍完了这一套，花凌紧跟着去换衣服的房一，房一脱下羽绒服，一回头被吓了一大跳。
“小花总？你怎么过来了？怎么找到的？”
花凌按着房一的肩膀把她按到椅子上，弯下腰眼睛直视着房一的眼睛，“你拍这一场会给你多少钱？”
“两千多吧？怎么了？”房一操/起一块儿硬纸板给自己扇了扇，随后调转方向给花凌扇风。“这里没有空调，要不你先回去吧。”
“那你呢？”
房一笑了，“我天生手脚冰冷不怕热，别人都说手脚冰凉的人没人疼，这倒是真的。”
花凌直起身，“我现在给你转三千块钱让你跟我走的话，你会打我吧？”
房一收起笑容，“对。你要想说这事，你就尽早走。”
花凌伸出手指将房一的嘴角推成笑脸，“那你几点结束？我接你回家。”
房一伸手把花凌的手打掉，“你开车来的？你回车里开空调等我，大概半个小时吧，就剩最后一套了。”
花凌点头，“你们这儿安全系数太低了，我进来没一个人拦我的，我都跟到更衣室了。”
“大概是看你长得好看吧。”房一继续语句无波澜的给花凌扇风。
花凌猝不及防的从房一嘴里听到夸她的话，忍不住的得瑟：“是吧？房一。我也觉得我漂亮死了，你看过我的微博吗？我有好几百万粉丝，不是买的。”
房一也跟着笑，“是吗？那你是大网红啊。”
花凌刚要开口，更衣间的房门被人快速敲了敲，“房一，快点儿换，最后一套了，大家都早拍早收工。”
房一站起身应了声，当着花凌的面儿低头换裤子，花凌自己快速背过身去，脸红到了耳朵尖儿。
房一边换边开口：“模特就是这种工作，有时候，要当着好几个工作人员的面换衣服呢。”
花凌拿起被房一放下的硬纸板，给自己冒热气的脸扇了扇。
跟着房一走出去，正碰到来换衣间找房一的刘姐。“诶？房一，这是你朋友？有没有兴趣做模特？”
花凌尴尬的笑了笑，“不用了，谢谢。”
刘姐还想再劝，房一伸手把花凌拉到摄影师旁边打开的电扇前，“马上就好哦，太热的话就回车里等。”
花凌耳边回荡着摄影师“很好，对，很美，很漂亮，特别好”的声音。
眼前是穿着毛衣看着特别温暖的房一，这天生傲骨不肯折腰的小姑娘。
花凌轻抚自己的胸口，虔诚的望着房一。
花凌坐在空气不流通的仓库里，望着被生活所迫还笑的漂亮的小模特，心里的潘多拉魔盒悄然打开。
她下次再碰到沈幽淼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回答她了，“我确实是喜欢房一，我会喜欢她很久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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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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