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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案

周知棠是在杨府附近的一棵树下逮到两人的,“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大毛眼中露出悲伤难过,苦笑不得,“周铺头,我们眼下也不知晓怎么查下去了,杨府有侍卫守着,这次偷溜不进去了。”

靳刚在一旁重重点头,“我们差点被杀,已经打草惊蛇了。”

“那你们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周知棠将两人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眉头微蹙,“我看看你们的手。”

“没事的,小伤罢了,周铺头,查案要紧。”靳刚怕被叫去看郎中,出声拒绝。

周铺头跟他们混久了,男女有别早就抛之脑后,他们的相处更如同家人一般,见两人支支吾吾,犹犹豫豫的,直接伸手分别拉住两人的手腕,抬起,只见掌心处是被擦伤的血痕,虽止血了,但这伤势一看就是火辣辣的刺痛。

“擦药没有?”说着,又从腰间掏出一个药瓶子,二话不说将药粉倒在伤势上,“有些疼,忍着。”

大毛抬眼看着周知棠的额头沁出细密汗珠,表情似在隐忍着痛楚。

转而垂下左手,她轻轻咬着下唇,又给靳刚的手掌心倒着药粉,“这药你们先拿着,对愈合伤势有作用。”

刚才用力拉扯他们的手腕,牵动了伤口,周知棠抑制着呼吸,平稳心绪。

“谢谢周铺头!”大毛道,“只是杨府我们该怎么进去?”

周知棠语气软和,“不碍事,徐大人已经下了帖子,等下我们扮做他的侍卫跟着混进去,找到杨琴馥让她配合我们,当然了,如果能找到骆姑娘的话,距离真相便是唾手可得了。”

杨府内。

听闻徐大人大驾光临,杨広临儿子杨忠馥已经备好了茶水果茶。

“此番前来,倒无大碍,只是想买些衣裳寄去边境给本官父母亲。”徐念深找了这个借口再好不过,靳刚站在他旁边,此刻化了妆,他们并未认出自己。

“徐大人这番孝心值得我们学习,听闻边境严寒,那棉袄我们会制得厚实些,不能寒了保家卫国的大将军。”

“衣裳的材质有何选择?图案呢?能否同我细说?”徐念深故作询问。

待他们拖延的时间,大毛和周知棠偷摸绕道,往杨琴馥院中寻去。

杨琴馥院子里有侍卫严加把守,窗户旁边也派了两个人把守,左顾右颁,也只有屋檐能进去。

杨琴馥推开门窗又立马合上,这兄长也太狠了,就因为自己偷跑出去,就要将自己禁足一个月,她又朝门口走去,“我要出去,我身子不舒服。”

“姑娘且慢,公子吩咐了,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去寻郎中过来。”

那侍卫的剑横在眼前,杨琴馥一把推开,倏地又收手,微微颤抖,刚才碰到了那剑柄,伤到了骨头,她怒气也跟着见涨,“哪能让郎中进我闺房,你们让开,我要去见兄长。”

“恕难从命。”

“你们是什么东西,敢拦我,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再不让我去见兄长,我就一条白绫吊死在屋檐上。”杨琴馥嗓门大,所有的侍卫被她唤来,齐齐排列站在院子中仍由她说骂。

软硬不吃,杨琴馥转身回房,用力将门关上,发出砰砰声响,紧着木头吱呀咬合合奏。

刚回头,就见周铺头和毛铺头站在身后,在她说话前,周知棠先一步出声,“我们带你出去。”

杨琴馥刚想喊人,话语堵在了喉咙口。

周知棠上前,半弯腰身,语气温和,“你和骆姑娘是朋友,对吗?”

杨琴馥皱着眉头,神色不悦打量着两人。

“你应该知晓骆姑娘在哪?对吗?”毛铺头接着询问,语气笃定,“昨晚你去郊外的那处小木屋,寻谁?是骆姑娘嘛?”

双方僵持片刻,杨琴馥不答反问,“张达呢?你们找到了吗?”

“在大理寺,是他问的,是他让我们问你的,问你他的妻子如今在何处。”周知棠回她,见她神色缓和了几分,却又半信半疑。

“我们是在他朋友的府邸里找到他的,他说你和骆姑娘是闺中密友,从小玩到大,不是家人甚是家人。”

“哼。”杨琴馥轻笑出声,你们带我出去,去我家中后院柴房。”

这对于两人轻而易举,周知棠右手使力,借着轻功带着她从屋檐走出,幸而杨琴馥兄长考虑到她不会武功,便没让人把守屋檐。

再者周知棠的武功师出兄长,在京城之中也是佼佼者。

从窗户跃进柴房,里面不见人的身影。

又见她寻着西南角落,将那破烂的桌子移开,见她使力困难,大毛过去握住桌腿,轻而易举抬起又放到另一个地方,紧着又搬起那木板,露出了一个洞口。

柴房竟还有一个地下室。

杨琴馥抹掉手上的灰尘,又掏出一块干净手帕递给大毛,“不用还我,我家布料多的是。”

大毛愣了两秒,“谢谢!”

“骆姑娘藏在这,不怕你家里人知道嘛?”

杨琴馥摆摆手,“如今只有我知道,这是属于我的秘密基地。”

沿着楼梯往下走去,杨琴馥轻车熟路点着油灯,很快腾的亮起了整个地下室。

映照了不远处躺着的人,一身大红色喜服。

杨琴馥轻手轻脚,“骆惠婷,惠婷,快结束了,这件事快结束了。”

骆惠婷身上的喜服一连穿了好几日,此刻有淡淡的闷味。

周知棠和大毛面面相觑,听着她们的哑迷,缓缓走上去。

“你也是傻,我给你的衣裳你不换。”杨琴馥扶着她起来,又给她倒了杯水。

“不必了,如今多谢你救了我一命,琴馥,”骆惠婷脸色苍白,鼻腔泛酸让她止住话语。

她身子瘦弱,如今宽大的喜服罩在她身上,添了几分柔弱,五官秀气而精致,透着股傲气和坚韧,凤冠放在了一旁,额前碎发飘着股破碎清冷。

“说来到底是我父亲的错,我已经知晓了他为何要抓你,但他如今死了,惠婷,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原谅他吧!现在我们就带你出去。”杨琴馥将她碎发撩到耳后,满眼心疼。

“我知道,但依着我姐姐的性子,大理寺已经在查案子了,我不知晓我夫君想做何事,但我愿意让他做完。”骆惠婷回,没表面意思。

“惠婷,这是他和我杨家的恩怨,我告诉你,他是我父亲的私生子。如今他入了你骆家我自然开心,没有人与我兄长争夺财产,但是我父亲若是他杀的,依照法律,你可知是何下场。”

“我知晓,但我想等他做完,我想看看他究竟是为何?”

为何要弑父?

骆惠婷虽此言,但心中焦灼不安,她不相信,不相信他真的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想知晓为何,就与我们一同回大理寺。”周知棠冷硬声线一出,两个女孩回过头,看着眼前两个不带笑意的人,既慌神又无措。

找到了骆姑娘,胖爷又从那府邸搜刮了一具尸体,没有了人皮的尸体,被冰封在棺中,才让尸体腐烂变慢。

加上新婚之夜那具尸体,一共两具尸体,甚是无辜。

大理寺。

张达坐在椅子上,回答着周知棠他们的审问,“两年前我进京城,我父亲就来寻了我,让我回去争夺财产,我不愿意,我想考取功名,我也知这私生子的身份在杨夫人下势必引起风浪。”

“来到京城时,我对骆姑娘一见钟情,加之科考不顺利,我便入了骆府赚些银两,可我父亲再次找到了我,试图说服我,与我一同联手吞并骆家生意,我自是不愿意。”

靳刚在一旁记录,周知棠反问,““杨広临有儿子,为什么要你回去继承?”

张达抿唇一笑,“周铺头,一个大家族要想繁荣富贵,势必少不了官场上有人,商业上有人,官大商,我这个私生子自然是要替他杨家管着财产,正如同周铺头你周家,不也是有着管理禁军的兄长,有着从商的兄长。”

周知棠垂眸,“你一开始进京的目的是什么?”

“实不相瞒,我想毁了他,但我没有下手。”张达回,杨広临算是救她母亲出了火海,可把她丢弃在扬州那处,怀着身孕收人指点。

而自己母亲也在思念他的日子中郁郁而终。

“为何没有下手?”

“杀了人,躲不过祸报,我想同我妻子惠婷走下去,那就要把这份恨给掩埋。”张达双手垂于腿上,平静平淡的回话。

“所以他并没有放过你,一直在说服你。”沈倾倾出声,徐徐图之。

“嗯。”张达对这杨広临已然心存嫌弃,“派人警告我,威胁我,我一概置之不理,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在新婚之夜出手,捋走了我,还有吾妻,试图将我囚禁在那,让我接手他今后的生意。”

张达了解他,知晓自己的妻子是他的最后一招,最后拿妻子要挟自己,就如同当初母亲回扬州生下自己,看似挽救实则囚禁,一样的用法。

“我只是没有想到,他竟想出了谋害性命这一条路子,他准备了人皮恐吓,于是我只好给杨夫人送信,拿和杨家脱离关系一事和她联手。”

周知棠:“所以另外一具人皮面具是你所为?”

“不是我所为,是杨夫人将计就计,把他欲想送出的第二幅人皮刺绣扣在了我头上。”

杨夫人紧接着被压进另一个审问室。

小六记录,胖爷大刀阔斧的和顾景淮一唱一和。

“人皮刺绣是你送的,那些黑衣人是你派去杀我们大理寺铺头的?”胖爷向来不分析男女,入了审问室,他一视同仁。

“是,我怕她们对我女儿不利,找了人警告他们。”

“警告!命都要搭进去,这叫警告,杨夫人,心不能如此歹毒。”胖爷冷声问,神情恼怒。

杨夫人神色渐渐被怒火中烧,五官拧成一团,“歹毒,我歹毒?我丈夫背叛我,还想接个私生子回家继承家产,我歹毒,怎么,我的女儿就不能继承家中生意了,骆家行,我杨家也一样行。”

“所以你就杀了你丈夫?”

杨夫人弯唇,嘲讽的瞥了一眼胖爷,“我杀他?明明是他想杀我,他给我下毒,嫌我插手太多,不想让我沾惹他杨家的生意,怕我对他那个私生子不利,在他心中,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杨忠馥,一个是他的私生子张达,我们算什么?在他心中都是外姓人。”

所以杨夫人将计就计,让杨広临自食其果。

“那两具尸体?无辜的尸体呢?”

“那两具尸体本就是他寻的刚死之人。”

“刚死之人就那么对待嘛?”胖爷冷声,那杨広临一死百了,倒是轻松。

骆惠婷穿着大红色喜服在院子里等着张达出来,待见他身影,二话不说便奔了过去,两人相拥,杨琴馥在不远处看着两人,发生这事,心情五味杂陈。

顾景淮整理着这卷宗,骆夫人带着人前来领着妹妹妹夫回家,杨忠馥也架着马车前来,领着自己妹妹回家。

此刻太阳光芒照在院子里,树叶落地,花香飘落。

一切都刚刚好。

徐念深从屋内出来,走向周知棠身旁,“回家?”

周知棠嗯了声,径直离去。

街道上热闹非凡,喧闹声络绎不绝,夹杂着人间烟火。

“吃糖葫芦嘛?”徐念深放缓了脚步,和她并肩前行。

周知棠:“太甜了。”

她脚步走得太快,徐念深也跟着调整步伐,路过了一个书店。

书店里,靳刚正低头翻阅,“掌柜的,这本纸薄多少银子?”

那掌柜伸出手,靳刚握着书角,这快赶上一个月的俸禄了,但还是直接掏出了钱袋子,“行,我买了。”

夹着这本书册往回走去,此刻胖爷过来换班了,到他负责巡街了。“胖爷,这交给你了。”

“行了行了,快滚吧。”又从荷叶袋里掏出两个馒头,“拿去尝一尝,你嫂子做的,京城绝无仅有,独此一份。”

靳刚接过,没跟他客气,“谢谢胖爷!”

溜得贼快,胖爷咂巴嘴,嗨,都不跟自己客气客气。

所幸大毛还没有离开,小六也早就清洗完那些验尸工具往家中赶去了。

走进书房,大毛低头伏案,翻阅书籍。

“还没有回家?”

大毛抬头,“嗯,大理寺里面就我一人识字不多,会影响查案的,我多学一学。”

靳刚将那纸册放到她面前,“送给你,给你查案的时候记笔记。”

大毛望着它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靳刚,这太贵重了,我不要,你自己留着用就行。”

她之前买了那一本,用尽了一个月的俸禄。

靳刚将书册塞进她怀中,“收下吧,湖水里你救了我一命,这本是应该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对比这九牛一毛。”

犹豫片刻,“谢谢!”大毛温声回道,浅笑安然。

靳刚拉过椅子坐在一旁,“闲着也是闲着,有哪些字不懂,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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