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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新婚之约

安乐静静地看着她,已闻不到对方身上的酒气,只有淡淡的皂角的香味。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脸红什么,反正感觉驸马的眼睛里有个小小的自己,那倒影还格外清晰,就像……就像是住在那双闪着光的眼里。

安乐内心提醒自己不要走神,赶紧抛开那些奇怪的念头,轻轻颔首示意对方继续。

沈俱怀略一沉吟,说道:“我看公主年岁尚小,身量未长,行……咳咳……行房不急于一时。”

她在说什么?

“谁……谁要跟你行房!!!”安乐尖叫着一把扯过被子躲了进去。

新婚之夜,月上中空。

寝殿内,一人睡床一人睡榻。

沈俱怀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今后她会因为安乐的关系卷入皇室,这远比入朝为官,更为凶险。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会让她命丧黄泉。

安乐气得不轻,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气什么?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像弄出巨大的动静就能表达自己的不满。明明开始还觉得那人玉树临风,甚是好看,结果也是满脑子淫/秽的伪君子!当真是无语至极!

反正自己立了府邸,在公主府自己最大,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当这人不存在!想来想去又觉得气愤,又重重翻了个身,还侧耳听了听对方的动静,抬起脑袋望着卧榻那个方向,愤愤地瞥了一眼,怎么这人还能睡得着!他怎么可以睡得着的!

翌日,待公主醒来,榻上已收拾妥当,空无一人。

门外丫鬟听到里面动静,轻声唤了公主,得到应允后入内伺候。

恭候多时的掌事姑姑一脸慈爱地向公主行礼,然而脸上的笑意在看到那洁白的元帕之时瞬间散去,满是惊恐!伺候公主更衣的春桃跟夏荷显然也看到了,震惊不已,两人忧心忡忡地对视一眼。

安乐过了一夜,已经气消了。没多想也没多问,掌事姑姑收了元帕进宫回禀父皇母后。按规矩安乐和沈俱怀一会儿要入宫请安,届时必然要问到驸马是何缘由!

她突然很好奇,驸马会如何作答,也不知道父皇会如何处置。想到这里又不禁冷笑一下,算了,怎么回答都和自己无关。

“公主,入宫的仪驾已经备好了,一会儿用了早膳便可进宫请安。”

“嗯,知道了。”

早膳过后,两人便坐车辇入宫请安。

驸马要向皇上请安,不能陪同安乐进后宫,故而两人在皇城内向安乐行礼告别。

安乐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沈俱怀的背影,若有所思。白色的身影在红墙黛瓦灰砖的皇城里是这样的突兀。

她收回目光,转身向皇后宫殿走去。

两人身影渐行渐远。

紫宸殿

皇上一早听闻掌事姑姑的回禀后,脸色十分难看,气压更是低得能吓死人,近身伺候的几个奴才大气都不敢出。

沈俱怀好巧不巧,就是在这个时候前来请安。

“让他滚进来!”皇帝怒目圆睁,手上的御笔重重一拍。

黄忠赶紧麻溜一阵小跑,将殿外的驸马请进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沈俱怀高声问安,俯身叩拜。

“你可知罪!”皇帝本就不怒自威,如今怒火中烧,那威压更是十成十的可怖。

一个茶碗彭地一声碎在她身侧,飞溅的碎片划伤了她的手背,身体本能地抖了一下,但沈俱怀知晓,此时万不能动!

“儿臣不知,请父皇明示!”她嗓音因为紧张有点颤抖,虽然知道应该是为同房一事发火,但无奈她身上还有更大的秘密,本能使然,有些害怕。

皇帝一挥手,黄忠便捧着一个锦盒呈给跪在地上的驸马。

沈俱怀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手抖得过于明显。她双手接过锦盒,缓缓打开盖子,内里是叠好的元帕。还未待她取出,皇帝便挥退了殿内所有人。

“你可知这是什么?!”

“儿臣知道,是元帕。”她捏紧元帕,又跪拜下去。

“混账!这是安乐的名节,是安乐的清誉!你让天下人如何猜,如何想?!朕将安乐嫁给你,你便这样待她!”

皇帝已经怒不可遏,一掌重重地拍在御案上,案上的砚台都跟着颠了一颠。

“父皇息怒!”

沈俱怀咚得一声重重地磕下头去,“公主乃皇家血脉,金枝玉叶,能下嫁给儿臣,是儿臣几世修来的福气。儿臣深知皇恩浩荡,愿一心护公主周全。但儿臣确有一言,恭请圣听!”

“你今日不给个让朕信服的理由,便自请去大理寺天牢吧!”皇帝语气不善。

沈俱怀虽然不清楚这些府衙有什么手段,但对照皇帝的怒火,那地方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去处,心中不免有些发怵。

“父皇容禀,儿臣略懂医术,安乐公主年仅十四,身量未长,实属年幼,若……若是儿臣唐突,恐凤体受损!届时,儿臣万死难辞其咎,恐追悔莫及!请父皇明鉴!”她说完又是咚的一声磕了下去,声音重重地砸在大殿上,饶是暴怒的皇帝都听得心惊。

沈俱怀静静等着,静谧的大殿让人喘不过气来。

“来人,传太医!”皇帝已经渐渐冷静下来,以手扶额,声音恢复了往日的难辨情绪。

安乐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若不是当年……罢了,只要自己还在位,为她挑一个家世简单好把控的夫婿,有自己做她的后盾,护她一世周全。

可今日,他看到这方洁白的元帕,身为一个父亲,他又怎么舍得女儿新婚之夜便遭受此等委屈,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另一头,黄忠亲自去太医院请了院正章太医。

章太医见黄公公亲自来,急急忙忙背上药箱就跟上,一行人一路小跑,上气不接下气。一入殿内,便看到地上的茶盏碎片,皇帝疲惫的脸色,以及跪着的人,像是驸马?

他堪堪避开碎片下跪请安。

殿门再次关上。

“章太医,朕且问你,女子十四,可算年幼?”

“回禀陛下,女子十四尚未及笄,确实年幼。”

“那,若是……若是成亲,可有贻害?”皇帝艰难地斟酌用词。

章太医了然,瞧眼前的架势,再看看驸马手中握着的物件,问题恐怕出在昨夜了。

“回禀陛下,黄帝内经记载,女子二七而天癸至。说的正是十四岁女子初至天癸,而这天癸实则因人而异,有些女子恐怕还会晚些年岁。若是过早成亲,确实有贻害,轻则小病缠身,重则不孕子嗣,还需慎重。”章太医如实答道,心里对驸马肃然起敬,要知道,天下能有几个男子这般顾惜妻子。

“你给驸马看看伤吧。”皇帝语气已经缓和。

“微臣遵旨。”

这时,沈俱怀才微微直起身,刚才跪拜,精神紧绷,后背都有些僵硬。但现下也不敢舒展,只能咬牙忍住。手背上的伤不深,口子划得长,依旧流了不少血,也不知是因为太痛麻木了,还是身体僵硬感觉迟钝了,她任由太医处理伤口,面无表情。

皇帝在她直起身的时,注意到了她额头那刺眼的红,微微蹙眉。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有几人是这么磕头的?

“给他额头也看看。”

章太医这才看到驸马爷脑门,虽未流血,但已经肿了起来,一片猩红,很是可怖。他忙应答一声:“是”,便小心为其敷药。心里不禁暗暗佩服,没想到驸马爷看着书生样貌,手无缚鸡之力,磕头力气倒是不小。

很快,章太医处理妥当退了下去。

“你既有伤,家宴就安排在七日后,翰林院的差事也等家宴结束再去,退下吧。”皇帝已恢复平静。

“儿臣遵旨。”

坤宁宫

相比于皇帝的暴怒,皇后显然担忧更多。

这桩婚事,皇帝与她知晓时,她就觉不妥,安乐年方十四,何故如此着急,在身边养两年再挑选驸马也不算晚。但她也知道,皇帝只是通知她,她无权更改。

皇后越想越担忧,眉头紧锁,直至门外太监传唤的声音响起,才回过神来。

还没等安乐行礼,就赶紧拉着安乐坐下,单刀直入:“悦儿,你跟母后说说,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安乐一听母后提昨晚,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今晨只来得及冒出那一丝好奇,又自己给放下了,没想到母后也会问到自己,现下都没跟驸马串好该如何作答。

于是又想了想驸马昨晚说的那番话,越想越生气,气冲冲地说道:“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母后还是问问驸马怎么回事吧!”

“悦儿,悦儿?”皇后强压替安乐泛起的那一丝丝委屈,轻声哄着:“悦儿已然成家,今后可不能这样,要收着点脾气知道吗?”

安乐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她的那双脚,她知道她是说不过母后的,于是干脆不开口了。

皇后看到安乐脸上的黯然,心里憋闷但无计可施,她知道,子女成家以后,小两口间的矛盾,只能由他们自己去解决,旁人插手,只会适得其反。

皇后一脸无奈,眼里藏不住的心疼。她最是知晓夫妻离心的滋味,皇室公主,说是尊贵无比,可婚事从来都是皇帝用来笼络朝臣或平稳边疆的工具罢了。古来又有几人是因为真心喜欢而喜结连理,若是驸马不出大错,皇帝也不会因为这一桩小事去为难驸马。只是希望悦儿能收起那些臭脾气,得到一个相敬如宾,自己能够过得舒服点。

皇后又拉着安乐说了些往事,当年她与皇帝刚成亲时的趣事,苦笑了下,没想到已经模糊得自己都不记得了。看到安乐脸上稍齐,放下心来。

直到御前小太监来传,家宴推迟到七日后,她才放安乐回去。待安乐跨出坤宁宫的殿门,皇后收起脸上的笑,“派人去打听下,可是皇上那边出了什么事。”

安乐心里还别着一股子劲儿,觉得这事儿怎么着都应该是驸马不对,虽然觉得母后说的也有些道理,但她就是不想这么听话,骨子里的犟脾气蹭蹭蹭冒了出来,越想越气,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凭什么还要自己迁就驸马。

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应该驸马迁就自己才对,一会儿一定要整整驸马出气!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车辇处,驸马正背身站在那里。

安乐就这么看着,那少年英姿勃发,衣袂翩翩,静静地望着宫墙外的那片天出神。似是听到动静,他回过身,笑着对自己行礼。他额头有好大一块刺目的红,手上还有纱布,有血迹透出来。

安乐本想着要怎么出气,脑子里都转过五六种整法了,这一下子看到驸马这么惨,愣了一下,都不知道要怎么整了,片刻又恢复了她往日的言行,不悦道:“你怎么给父皇请安弄成这幅样子?”

“啊?哦,与父皇聊得投机了些。”沈俱怀收了点笑意,把手背过去,等公主上车坐稳后,才动身上车,打道回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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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新婚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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