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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80年代

“好啊好啊,我给你钱!”唐诺也明白姚锦年是照顾他,钱少给一点的话那他可以多干活。

他做饭应该是比不上厨师的,但他可会做家务了!

“我以后工资发下来就有好多好多钱了哦!”唐诺又跟姚锦年强调了一下,他不会不给的。

“行,知道了!走,端出去,我们吃饭去。”姚锦年听着就觉得自己还是没帮错人的,虽然碍于任务他是一定要帮的。

但谁都希望自己遇到的不是蛇。

不过也是,如果唐诺不是个可怜可爱的倒霉蛋,他也不会是任务对象了。

坏人遭遇悲惨的事情,那叫罪有应得。

坐在厨房门口听着唐诺和姚锦年聊天的周阿婆都有些心疼唐诺了,心中的不满都消失了大半,比起这孩子,她过的还是算不错的,就不纠结这几块钱了。

主要是纠结了黄老板也不会给,何况她年纪大了,手脚确实没那么利索,少点也是正常的。

周阿婆努力地劝解自己,年纪大了,有时候不是看开了,而是更看不开了但还得全自己努力看开。

“好,端哪些?”唐诺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来帮忙,跟着小尾巴一样跟着姚锦年的后面。

“就是这碗,这是你晚上的饭菜。”姚锦年指了一下放在旁边的两大碗饭中份量少一点的,多一点是他自己的。

他个子也不是白长的,魁梧的身材都是靠营养吃上来的,他比黄老板的饭量还多一些。

“好,我可以端两碗!姚大哥,但是我现在没有钱,房租可以一起以后还吗……”唐诺看着饭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但是还是没忘记问一下他给什么时候钱的事情。

“不急,等发工资一起给就行。”姚锦年把饭菜摆到桌子上后就摘下围裙,洗了一下手。

几块钱还他真的还不是很在意。

姚锦年没爹没妈,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赚这几块钱也富不了。

所以就算是家里的楼层空着,他也没想着租出去过。

人多就嘈杂,影响他生活。

唐诺发现他今天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谢谢这两个字,笑地眉眼弯弯的,“姚大哥,你真好!”

“嗯,没事。快准备吃饭,筷子洗一洗,那边有热水。”姚锦年怕阿婆碗筷太多,有时候洗的不是很干净,眼神又不是很好。

不过他给自己和唐诺拿的是偷偷换过新的“专属”饭碗筷子。

“好!”唐诺看了一下手里的两碗饭,准备先拿出去再来洗筷子。

阿婆也进来帮忙拿饭菜了,看了一下盘子里的菜,和碗里的差不多,脸色这才恢复正常,她虽然吃不了那么多,但是吃剩下的可是默认是她可以拿回家的。

至于姚锦年为什么要分开吃,总感觉黄老板黄黄的牙齿和阿婆黑黑的指甲他不是很能接受。

不干不净的前提是看不见或者脏的是自己。

所以他和唐诺还是吃盖饭吧,盖饭挺好的,红烧肉的酱汁配饭最好吃了。

黄老板看到唐诺端着两碗菜的时候还很奇怪,这么几个菜都放一个碗了。

但是看到阿婆端着的盘子后,翻了个白眼,这个老姚,真是有毛病,怕他抢饭菜吃吗?

至于吗?

至于被嫌弃因为吸烟黄了的牙齿这件事情,黄老板是不会知道的。

“不错啊,老姚,今天这饭菜有水平!”黄老板学着姚锦年和唐诺把菜倒碗里配着吃,感觉还不错,这个帮厨请的值,一下子就拿出了吃奶的劲做饭,天天有这个水平那不得了。

为了开屏,这姚锦年估计水平会提上来的。

这饭如果换一种酱汁多的,肉里加点豆干其他素菜的应该可以卖的不错。

纯肉太贵了,成本高不说,买的人估计也不会很多。

“嗯。”姚锦年低头吃饭,他也饿了。

忙活了几个小时,还都是体力活,现在他不想“社交”。

唐诺吃了一口后也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看着特别可爱,转过头对着姚锦年说话,“姚大哥,你做的饭好好吃哦,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饭!”

姚锦年虽然没当真,唐诺这辈子才倒哪,都没吃过多少好东西。

但是不可否认,这话听起来确实挺让人开心的,“真的?哈哈哈,你先吃,吃完下次有时间教你怎么做。”

多学一门手艺,让小弟以后有能力自己去讨生活。

如果有机会,他也想把唐诺带到大城市去,虽然双性人很少见,但不是完全没有。

不过很多应该没机会长大吧。

长大了的估计也是悟得死死的,谁敢说出来呢。

记得这几年应该还有国家第一例变性手术成功案例,唐诺这个情况,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做个手术?

但是看这傻傻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懂得多少。

不管怎么样,去了大城市,唐诺可能会有更多的选择。

最主要比较冷漠的邻里关系是可以更好的隐藏。

“好,谢谢姚大哥!”唐诺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姚大哥!

以后姚大哥就是他亲大哥!

“要磕头拜师的吗?”听阿妈说拜师都是得把师傅当爹妈一样孝敬的,这样他以后就有阿爹了吗?

“呃,不用不用,就是教个家常菜。”姚锦年听了还愣了一下,这么多年都没收徒弟,现在就更没必要了。

虽然作为有家传手艺的不收徒很奇怪,但是他爹他爷也都是这样的,有孩子就教孩子,没孩子就不知道了。

反正也没什么家训。

“这样啊?”唐诺想了一下也觉得正常,现在他们还没认识很久,不收他做徒弟也是正常的,那他以后更要好好表现!

“嗯,你快吃吧,趁热。”姚锦年也没解释,没看黄老板饭都不吃了,就“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嘛。

要是他收徒了,黄老板绝对是最想学一手的人,之前还提过让他儿子拜师。

“好!”说完后唐诺就开始埋头吃了,这碗都比他的脸要大。

这也不是夸张,姚锦年“替换”的碗是店里头用来装面条的,这碗看起来是真的很大。

但是又比较浅,看着大但是份量其实跟其他的碗一样的。

黄老板还振振有词地说这样面条凉的快。

但是装饭菜堆高一点也就差不多,反正不会吃亏。

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姚锦年打算先回去洗个澡,浑身黏糊糊的,难受。

“小诺,你跟着我回家不?就走10分钟的路。”姚锦年抹了一下额头的汗,胖也是这点不好,太容易出汗了。

“现在吗?”唐诺还以为吃完饭就得工作了,他觉得厨房应该整理一下,然后清洗。

“回去什么回去,今天多准备点饭菜,早上我和你嫂子准备的估计不够。”黄扒皮还想多赚一些呢。

他要去看看菜市场还有没有什么新鲜一点的菜。

“不行不行,我歇口气。”姚锦年拒绝,等下还得连续忙活几个小时呢,不休息那还得了。

“那你在这里歇,别回去。”黄老板表示他得看见姚锦年才安心,他也不是不会做,但是厨师和厨师之间的差别还有点大的。

最后苦命的打工人姚锦年和唐诺还是没能回去。

还没歇多久,三三两两就有人开始吃饭了,这时间,也是4点多一点,下班可真早。

街道那边的干部就是四点半下班。

姚锦年也只好领着他的小跟班进厨房了,“现在人不多,你先把这里收拾一下,等下我炒好的菜你就端厨房门口那张桌子上,不要端出去知道吗?……”

姚锦年一边絮絮叨叨地开始跟唐诺说他需要做什么。

活是有点杂,但是也不会很累。

主要是姚锦年也没给太累的活。

厨房的卫生打扫可能累一些,但是也不会太脏,黄老板他老婆还算是个勤快人,来的时候一般都会顺便打扫一下。

阿婆也是个勤快人,打扫的干不干净另说。

唐诺乖乖听话开始整理,手上的动作不慢,内心的活动也是不断,他在想,要是他爹是姚大哥这样的人该多好,他阿妈也不会有时候偷偷哭到天亮。

姚大哥真好,又高大又可靠,阿妈说找男人就得找这种,不要像她一样,找个细皮嫩肉的,说跑就跑。

一开始人少的时候姚锦年还能在等单子的间隙跟唐诺唠嗑两句,但人多起来的时候他就不想说话了。

锅里的火花不断,香味也是一阵一阵的飘出去,吸引来了更多的客人。

但因为有唐诺帮忙,所以倒也没有中午那会儿那么累。

唐诺干活心细,上手也快。

基本上说一两次就能记住,看着点菜的单子把需要的菜一份份按顺序备好,间隔不远的能一锅炒的就不两锅,速度倒是快了许多。

可能因为热,唐诺挽起了袖子,手臂在昏暗的厨房里白的晃眼,看起来倒是没有女孩子的柔弱,纤瘦有力。

说是双性人,但姚锦年觉得唐诺看起来除了脸,身体骨骼状况应该是偏向于男性多一些,胸看起来就很男性。

只是可能从小被关家里,反应有点慢,性别认知似乎也有些混乱。

忙忙碌碌的时间过的很慢也很快。

晚上九点钟,姚锦年就收拾东西带着唐诺准备回去了,剩下就是黄老板自己来收尾了。

一般下午的时候黄老板是回家休息的,等晚间黄老板也能自己炒几个菜,阿婆也需要休息,所以是他老婆过来帮忙。

不过也不会太晚,一般也就10点多,太晚也没什么客人了。

姚锦年拎着寄放在店里冰柜里的水果,一手拉着唐诺往家里走。

这可不是他耍流氓,唐诺应该是有夜盲症,走没50米的路就差点摔倒一次,撞人一次。

本来姚锦年还想带着唐诺去买些东西,现在只好先牵着带回家了。

“姚大哥,对不起!”唐诺低着头,很不好意思,感觉自己麻烦了姚大哥很多。

幸好姚大哥是个好人,没跟他计较,还对他这么耐心。

“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多吃胡萝卜猪肝什么的,多补补眼睛就会好的。”姚锦年也没当回事,多大点事。

出门在外,帮一下路人都常有的事,何况这个还是他任务对象呢。

唐诺还没来得及热泪盈眶,姚锦年的家就到了。

距离确实不远,也就10分钟左右的路程。

姚锦年家是一栋二层楼房,带个小院,有个200多平。

占地面积不小,本来姚老爹是打算住子子孙孙的,没想到最后就住了一个老光棍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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