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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赴宴

“月芽,王爷还是没回来吗?”

平山堂里,徐妙容背靠着大引枕,轻声问了一句。

月芽摇头,脸上写满了沮丧。看了看外头黑沉沉的天,又看了看自家王妃受伤的腰,她眼泪汪汪,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你这丫头。”

徐妙容有些哭笑不得。

说起来,她本该有八个大丫鬟的。

八个大丫鬟,本就是王妃标配。只可惜,朱允炆一心削藩,他对叔叔们,是能削则削,能省则省。是以她成亲时,宫里只赐下了三个大丫鬟。

之所以是三个,是因为,她还从徐家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好事成双,徐家一个丫鬟加上宫里三个丫鬟,正好凑成四个。

四个大丫鬟,分别名唤月栀、月桃、月菱、月芽。

其中月桃是她从徐家带来的,其性子最是活泛,胆子也最大。月栀年龄最大,话虽不多,却最是心细。月菱年龄次之,是个爱笑的,也是个爱阴阳人的。月芽年纪最小,胆子也最小。

虽胆子小,可月芽心诚。

此时看到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的样子,徐妙容忙安抚道:“都说秋后算账,这不,秋天还没来呢。”

月芽果然被她一句话逗笑了。

见她笑了,徐妙容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心中实在迷糊。

按理说,知道她把核桃坐塌了,朱楹应该会第一时间杀过来找她算账。可,从事发至今,已经数日过去了,朱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若说他从头到尾不知道此事也就罢了,可明明,她已经派人知会过了。

事发时,朱楹遵朱棣的旨意,在孝陵移朱标的牌位。皇家规矩森严,礼制使然,移个牌位,又是斋戒又是沐浴的,朱楹便在外头呆了整整七日。

七日之后,事情已了,她立刻叫人去九成斋递话。

可,到现在,他都没有找来。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徐妙容怀疑他要搞个大的。不知道大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回府后又再次消失是去了哪里,她摇了摇头,决定把这一茬先丢到脑后。

从榻上起身,蜗牛一般挪到平头案旁。目光落在上方大红请帖,她琢磨着,都说她人缘差,在应天府,没几个人跟她是朋友,怎的这当红炸子鸡,曹国公的夫人袁氏还给她递了帖子?

帖子是方才才送来的。

送帖子的人道,袁氏生辰在即,李家欲大摆宴席,请各家夫人前往一叙。

猜测是在孝陵有效降雨那一出,使得朱楹得了朱棣的青眼,连带着她的身价也跟着上涨,她拿起帖子,认真地看了起来。

越看越觉得心里酸酸的,她不想承认,她柠檬精上身了。但她的确柠檬精上身了。

这帖子,质地非同一般。前朝名品罗纹笺,不止一笺难求,还价格极高。时下常用洒金帖子,可曹国公府,竟用罗纹笺作请帖,可见其财大气粗。

羡慕了一回,想到自己本在为如何与李家搭上线而忧愁,如今李家就送了帖子来,心中又觉幸运。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只是,她还不知袁氏性情呢。

忙问月芽:“许久不与应天府的这些夫人们叙话,我都快要忘了各人的性情。月芽,你且同我说说看,这袁氏,性情如何?”

月芽依言,自是不提。

*

时光飞逝,没几日,便到了袁氏生辰。

徐妙容早早收拾妥当,带着丫鬟们往李家去了。她到的时候,李家门口已是水泄不通。好不容易从车海中挤出来一条路,与在门口迎接的袁氏对上眼,她惊了一跳。

袁氏年方二十一,正是那娇花一朵!

娇花的年纪与她相当,只比她大一点。而娇花的夫婿李景隆,已经奔四。今日的娇花盛装出席,一身织金大袖衫,下着妆花缎襕裙。可谓是粉面桃腮,惹人怜爱。

寿星公最大。

虽然从月芽口中得知,自己跟她并无什么交集,徐妙容还是发自内心地祝她生辰快乐,“今日是夫人的好日,我给夫人贺喜了。”

“同喜同喜。”

娇花袁氏心情极好,她也不在乎徐妙容是不是真心的,本来发帖子,就是为了让所有贵妇人来看一看,他们李家是多么的风光,而她袁氏,是多么的受宠。

带着徐妙容一道往花厅里走,远远地,徐妙容就听到花厅里头,女眷们的说笑声。

不知谁人说了一句“俗话说,花有百样红,人与狗不同。有人全赖衣裳出彩,有人自个就出彩”,袁氏的脚步一顿。

徐妙容心里也跟着一动。

她不动声色,袁氏却接口,道:“瞧瞧,这自个就出彩的,可不就是来了?”

话音落,二人走进花厅。

徐妙容这才瞧清楚里面的人,根据月芽说的以及自己想法设法悄悄恶补的,她大概认清了谁是谁。只是,坐在最中间C位的那位,她不认识。

心中好奇,谁人这般不长眼色,竟然敢坐C位?

C位的那位却开口了:“母亲所言极是,安王婶今日,可不就是弱柳扶风,一眼就能叫人瞧见?”

母亲?

徐妙容:……

合着这C位的,竟然就是李景隆那同样年方二十一的独生女李氏?

李氏的年纪,和袁氏一模一样。然而,她们两个不是手帕交,也不是闺蜜,是母女!当然了,袁氏是后妈。

李氏的亲娘,是李景隆的妾。李景隆生李氏生得早,然而,生得早,这么多年,李家竟然也只得李氏一个。是以李氏,是李家的独生女。

这独生女可谓是千娇万宠长大,徐妙容听说过她的事迹,只是,她怎么觉得,这李氏,好像是故意的?

刚才说什么“人与狗不同”的,就是李氏。

而今日,衣裳最出彩的,是袁氏。李氏和袁氏不对付,最开始那话,是在内涵袁氏。而袁氏回嘴,说出彩的来了,是在反击。

李氏顺着袁氏的话,又把出彩的头衔安到了她头上。

这母女俩……

徐妙容暗忖,这是在拿自己当筏子,互相内涵对方不够出彩呢。

话头是李氏挑起来的,李氏……

又想起,李氏的夫婿是平阳王。平阳王,便是那日在孝陵里,抢在朱楹前头准备抢功,被她认错了的那位。

功,自然是没抢成的,不然朱棣就会把移朱标牌位的事交给平阳王。

毕竟平阳王是晋王的儿子,也是朱家子嗣。

所以李氏这是在,替她的夫君出气?

理清楚了这其中的关键,徐妙容笑笑,面上倒并没表现出生气来。看向李氏,她道:“哪里哪里,还是侄媳衣冠楚楚,精神抖擞,更叫人眼前一亮。”

李氏面色微变。

她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在内涵她是禽兽,毕竟衣冠楚楚的,一般都是禽兽。可,偏生她还不能说什么。

因为,“蜉蝣之羽,衣裳楚楚”,这话,也可以理解为,单纯夸她衣裳好看。

心中有些憋屈,眼珠子一转,李氏道:“其实我也没有想到,我的衣裳,能得安王婶一句夸。”

一边说着,她状似不经意,实际是故意的,将裙子轻轻拂了拂。

慢动作回放的那种。

刹那间,有光在流动,裙子上的金线,险些闪瞎了众人的眼。

“哎哟!”

捧哏谷王妃立刻出声,她本就和李氏关系好,见状忙道:“侄媳,你这裙子是云华堂的吧?”

一句云华堂说出口,众人眼睛一亮。

李氏的嘴角也带了笑,但她就是不开口。

她不开口,有识货的人开了口:“就是云华堂!错不了,只有它家的料子,才有如此光泽。”

“我这裙子……”

李氏有些不好意思,她好似有些恼怒自己明明不想说,别人却非要逼她说。又漫不经心地拂了拂自己的裙子,她谦虚地说了一句:“是云华堂的。”

话音落,还愧疚地看了徐妙容一眼。

徐妙容:呵呵。

要秀你就光明正大的秀,妈蛋,最烦装杯的人。

她就是不接茬。

又不知谁人接口,道:“竟然是云华堂!它家一向架子大,买料子必须排队不说,料子还只出一季。卖不出去,也不降价。都说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平阳王府,果然不一般。”

“我这侄媳,自然是有优待的。”

谷王妃又不负众望地说了一句。说完,她似有些犹豫,看向李氏,有些欲言又止。

李氏倒没注意到她的神色,她正陷入到众人的吹捧中,飘飘然。

李氏心道,都说无声的攻击最为致命,她和谷王妃,明明什么都没说,可没说远胜于说。这不,在场诸位命妇,看徐妙容的眼神,已经有几分意思了。

要的就是这几分意思。

为了让徐妙容更加自惭形秽,她决定再接再厉,便装模作样,道:“谷王婶婶若是喜欢,回头我就叫她们送一匹到谷王府。”

“其实。”

谷王妃再度欲言又止。

李氏奇道:“怎么,婶婶不喜欢吗?”

“不是。”

谷王妃摆了摆手,不想再装了。她假装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两声,而后:“他们家的料子,一向是送到我府上,由我随便挑选的。”

李氏:……

其他人:......

因为实在过于尴尬,李氏不想说话了。可,她不说话,总觉得,别人好像看低了她。便忍着气,别过头对着徐妙容道:“安王婶喜欢云华堂吗?”

徐妙容想点头。

但她不,她猜,这里面还有坑。

她不说话,李氏却似自言自语一般又说了一句:“其实我刚刚,本也想送安王婶一匹料子。只是,忽然想到……”

说到这里,故意不说了。

众人都有些好奇,尤其谷王妃,刚从炫耀大赛中脱颖而出,此时她心情大好。知道自己下了李氏的脸面,有心想挽回两个人的友谊,她又再度充当捧哏,问:“怎么了?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吗?”

呵呵。

李氏直想对着她翻白眼,不肯将头偏回来,她只留侧脸给谷王妃,口中道:“前些日子,我们府上去外头支盐,管事的回来同我说,安王婶府上也正四处派人支盐呢。原本我没想到这一出,只好心想送安王婶一匹料子。只是,话一出口,才想起,云华堂的料子过于飘逸,不巧安王婶又清减了不少……”

她说的没头没脑的,众人本来没听明白。可静下心来细细琢磨,又明白了。

清减,看似和盐无关,其实有关。而支盐,和四处托人支盐,听着是一回事,可实际上,里头的门道也多着呢。

谁不知道,盐吃少了,腿上没劲,走不动路。

谁不知道,盐要花钱买。可自太祖皇帝改制后,各王府的盐都由府上自行采买。买盐不难,可买好多盐,有些难。

倒是李景隆前几日因靖难首功,被朱棣赏了五十引盐。李景隆心疼女儿,反手,就匀了二十五引给平阳王府。

李氏明面上在说盐,实际上,句句都是炫。

你能,你炫。你有,你随便炫。

众人无法反驳,心中却有些微妙。不好也没法打李氏的脸,她们只好看向徐妙容,幸灾乐祸。

迎着众人“你们府上穷的连盐都买不起了”的视线,徐妙容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说起来,李氏口中支盐的事,她并不知道。倒是府上的饭,好像是有点淡。

但现在,她更想扯淡。

“瞧瞧,是我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安王婶,对不住了,不若我将功补过,匀点盐给你们吧?”

李氏骄傲的像只彩色芦花鸡,大方又虚伪地说了一句。

徐妙容心中冷笑,面上却努力装作感动的不能自已。她顺杆子往上爬,问:“侄媳,你人真好。那你打算,匀我多少?”

“我……”

李氏有些懵,她压根没打算白送别人盐。哪个正经人,会把别人的玩笑话当真。徐妙容这个人,怪不正经的。

摆手,她看向不正经的徐妙容,脸上有点烦。

可谁知……

“五引?”

徐妙容的声音高得有些离谱。

李氏蹙眉,“我并没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

“什么哪个意思。安王婶,你不会以为,我伸手,就是想给你五引吧?”

不然呢,你伸出五根手指头,总不会是想给五米fai五吧。

徐妙容挑眉,懒得再继续废话,干脆送上一顶高帽子:“侄媳,你可太好了!都说患难见真情,在我们府上缺盐的危难之机,你挺身而出,以平凡之躯行不凡之事,谱写了同舟共济的大爱篇章。大道不孤,美好的大明呼唤美好的精神。侄媳你所展现的美好精神,可歌可泣!”

李氏:……

五引,约莫是八石有余。她觉得自己是个大傻杯,谁说拒绝时,非得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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