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一看对方表情不对,就再也忍不住了,两大步上前拿过手机,映入眼帘也清楚看到了那些字。
跟旁人不同,他浑身寒毛直竖的同时,差点没忍住当场飙起足够问候叶然祖宗十八代的脏话来。
他认为这是叶然在蓄意报复,对方就是在故意诅咒他,因为之前的事。
要不是理智崩着的最后一根弦没断,在时刻提醒他莫冲动莫冲动,这是彦哥的手机不是他自己的,他真恨不得当场把手机砸碎的心都有了。
强忍住喷薄而出的破坏欲冲动,小言气指着屏幕:“他,他......我,我......”
半天气红了脸也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彦明轩看似脸色正常地重新接回自己手机,他换一回手机怪麻烦的,那么多联系人还得一个个重新加,还是不要有什么万一了。
拿回来就意有所指了一句:“他本来应该不认识你。”
“什,什么?”小言懵逼,压根没明白过来他意思。
经纪人却跳跃的神经能够跟得上他,瞬间恍然大悟:“他提到了‘言利’这个名字。”
众人再次皆默。
不过程砚自己又接到:“但其实也正常,想要知道小言的全名,随便网上一搜就能知道。”
彦明轩没吱声。
他感觉,小朋友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区区与他交集并不多的言利,还专门上网查一番手机,他莫名就是有种这样的直觉。
就像他对自己也是一样,对他有利,他才稍显热情。
不过这话也没有挑明直接当几人的面说出来罢了,毕竟他这种猜想来的也确实毫无根据,再说说与不说,彦明轩指尖敲了敲手机屏幕,其实对于结果也意义并不大。
果然就听程砚左思右想还是在思量一通后,紧接抬头就通知小言:“这样,小文呆会儿负责开车将我们送回去。”
言利一噎瞪大眼噎了会儿,才语气不甘地问道:“那我呢?”平时他们两个助理中一向都是自己更得重用的,开车也一直由他来,所以他现在只能换成干坐着了?
哪知道程砚比他想的更绝,直接毫不避讳张口就道:“为了以防万一,你跟我们还是分开两拨走吧,给你打个出租。”
言利这回彻底瞪大眼,简直难以置信。
他实在没想到程哥居然连同车都不让他坐了,更甚至还要将他支走?
可干瞪眼半天,最后也只能泄了气,终究没能说出一个反对的字。
毕竟彦哥明显懒得管这事的状态下,程哥既然已经发话了,这决定一下,又哪是他一个小小助理再能随意置喙的?
不甘愿也只有乖乖听从的份了,埋头蔫儿巴下来。
一行等彦明轩卸好妆收拾完,从片场离开的时候,听闻路过的工作人员嘀咕叶然还真是心大,刚出了那么大的事他都丝毫没受影响,还对谁都笑嘻嘻的,甚至刚刚都收拾完毕早早离开了。
本来还想着跟对方打声招呼,现在看来也用不着了。
彦明轩思来想去,出了片场上了保姆车后,点开手机翻开先前聊天界面,还是敲字问出句:“你怎么知道的?”
等了几秒没有回复,他将手机暂扣下没再时刻盯着,又等了阵,程砚拉开车门这才迈上来。
关门示意小文可以走了,车子启动,程砚见彦明轩在看他,小声交代:“已经安排好了,人我亲眼盯着他坐上了出租离开的。”
彦明轩无可无不可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京中向来车流不息,来往停熄有如一只只苟延残喘的野兽,微震的身躯感觉一直都在超负荷。
一路上平安无事,程砚和小文由最开始的还有一丝微妙的紧张,直到前方不久就已经到了彦明轩所住的高档别墅区门外,车速渐缓正准备马上经过门卫处,俩人已经全然放松了神情。
哪想到就在这样的寂静氛围中,突兀一声手机铃声响起。
程砚一听就是自己的,右眼一跳心中就陡然跟着咯噔一下,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立马掏出来,亮起的屏幕上正在跳跃的来电对方姓名,狠狠憋气一闭眼,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个。
心中有些排斥,手中却下意识已经将接听的按键拨下。
屏幕中的画面晃动一闪,正露出了小言一手捂着明显在流血的额头,抖抖索索仓惶对程砚求助:“怎么办程哥,那个司机,那个司机好像快死了......”喉嗓中满是压都压不住的千般恐惧。
程砚刚开始被鲜血刺激得吓一跳,随后看到言利行动明显还都正常,料想应该不怎么严重,提起的心才好不容易得以放下。忽然再听最后来这么一句,什么死不死的,当下脑子里头就炸开锅了。
嗡嗡直响,急忙追问:“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怎么司机就快要死了?”
“你呢?你头上又是怎么回事!”简直着急的不行。
可言利显然人已经因为受刺激太大而不太清醒,没有回答程砚的所有疑惑,只是神神叨叨在兀自念叨:“可是我没开车呀?我真没开车。就只是坐个车而已,怎么也会......”
后面的话太潦草,程砚没能够完全听清,但想都不需要想,也能知道他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边已经隐隐能听到刺耳焦灼的警笛声在靠近了,这时候已经被他们这个电话吸引了全部心神的驾驶位上小文,紧急刹车慌忙先将车停在了马路一边,心惊地转过头来。
彦明轩与程砚本就隔着一个过道,两人坐同一排,再加程砚刚才在视频通话打开之后,画面斜向右偏,就正好能让侧手的彦明轩也将一切看清,彦明轩本因为叶然一直没回信息而频率快速敲击的手一停,见状心下发沉。
程砚捂着脑门再三询问对面“你现在在哪里?我们现在就过去”,事情一看就出得不小,言利现在被吓得神志不清根本话都说不清楚,他们很有必要自己去现场了解。
没办法,总不能就这么扔着对方完全不管。
彦明轩的手机忽然在此时不合时宜地进来一条消息,他若有所感的点开,只见对方依旧一派语气轻松来信:“区区不才年少时候正跟着我那位长辈也粗粗学过点皮毛,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最近动了不该动的横财。”
横财?彦明轩见此神情一愣,这什么意思?
视线下移,又看到了先前已经被他输在聊天框中的那另外几个字——“是你做的吗?”
盯着那里看了很有一阵,抿唇抬指,默不作声将之删去,而是换成了另外一行话指尖飞快发过去:“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想我们需要见一面。”
程砚好不容易才问出了言利出事那边的地址,正催着小文赶紧转向往过去赶,回头就见都这个时候了,彦明轩居然还有心思跟人聊天?
不过转眼想到一种可能,神情扭曲一瞬,追问:“是叶然?”
话刚落,急促的铃声响起,两人低头。
正是叶然。他好像隔着千万米远也能背后长眼睛一样,在申请跟彦明轩直接视频。
彦明轩只迟疑了一下,便按绿键接通。
那边叶然的身影甫一出现在屏幕中央,他匆忙从一边转过头来,正在大口大口地剧烈喘息。
额头汗津津,连那张祸国殃民的小脸上也在此时布满了红晕,双眸潋滟粉唇微张,怎么看怎么容易引人遐想。
就像......就像是他刚经历了一场某种少儿不宜的剧烈运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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