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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本是男儿身

原来抚渊的计划,就是让他办成恩客去惜春阁引鬼上钩。

江月白问为什么非得是他,抚渊说修仙之人身上灵气太盛,容易被厉鬼识破,所以只能请江月白帮忙。

他有些胆怯,嘴上说凭什么帮忙。心里则想自己一介凡人,头一次跟鬼打交道,要是丢了下面或者丢了小命怎么办。

卫钊只一句话,就激得江月白把这些借口通通抛之脑后了。

“胆小鬼也是鬼,她怎么会吃同类呢?”

江月白挺胸直言:“我才没有害怕,但是我不能无偿帮你们干活吧?”

连瑟道:“你想要多少钱?我们办完事就回宗门去取。”

江月白眼珠子一转,说:“我不要你们的钱,给我两朵灵芝就行了。”

连瑟、卫钊噗嗤笑出声来,这玩意尘缘宗后山有许多,只不过长在峭壁之上,凡人不好采摘,对他们而言却是轻而易举。

抚渊承诺道:“莫说两朵,一百朵都可以。”

于是江月白就答应了。

晚上,月黑风高,乌云密布。他鼓起勇气迈入灯火通明的惜春阁,冲老鸨喊道:“把你们这儿的姑娘都叫来!”

老鸨一瞧,江月白一脸英气,身姿颀长,颇为霸气。最近店里生意不好,又恰好来了位豪客,不得好好招待一下?当即叫出花娘们一字排开,任君挑选。

江月白看得眼花缭乱,随便点了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孩。“就你吧。”

这女孩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皮肤白皙,下颌分明,仔细打量,跟尘缘三侠之一颇有点儿相像。

“公子好眼光,月娘可是我们惜春阁的头牌呢,去,好生伺候着公子。”

月娘软绵绵的身子贴过来,江月白手脚生疏地揽着她的腰。老鸨领他们上二楼停在准备好的厢房前,眉眼堆笑地退下了。

江月白一脚将门踢开,把月娘扔在身后,自己跑到床边坐着。

月娘酥酥地叫他,又贴上来,搂着他道:“公子姓什么?”

“江。”

“能亲亲月娘吗?”

“不要。”

“为何?公子难道不喜欢月娘?”

“不是……”

“那让月娘陪公子喝一杯酒吧。”

奇了怪了,这月娘怎么不问他有无婚配之类的事?江月白便对她去斟酒的背影道:“我家中有一糟糠妻,可我还是要来外面寻花问柳,你不在意吗?”

月娘一愣,头也不回道:“江公子说笑了,这么多恩客都有妻室,我们干这行的为何要在意?”

江月白听了,舒了口气。悄悄走到窗边乘凉,推开窗户,卫钊正躲在外面埋伏。见他出来,蹙眉问:“怎么,出事了?”

江月白摇摇头,面色凝重:“跟我们想得完全不一样。”

这时,另一间厢房传来混乱的打斗声。江、卫二人对视一眼,立即朝那房间赶去。

屋内桌椅倒塌,角落里窝着一个尿湿了裤子的嫖客。连瑟手持长剑与一披头散发的女子搏斗,江月白记得这是站在月娘身旁的那位花娘。

连瑟剑法稳中带狠,柳叶眉轻皱,集中注意力不去伤了被鬼附身的女子。然而不小心躲避不及,被女子凶狠地拍了一掌。

卫钊也飞身加入,和连瑟共同御敌。两人双剑合璧,默念法诀,灵力迸发,把女子逼退。身后无路可走,女子竟纵身一跃,跳出窗外。

连瑟和卫钊也追了上去。

可怜江月白,两条腿哪比得上他们飞檐走壁,摔了几个大跟头也不放弃,铁了心要开开眼界。

女子跑得飞快,回头看已将二人甩开,得意一笑,哪想突然发现前路被一个高大身影挡住。

青丝在夜风中交缠,白衣飞扬,姿容绝尘。正是尘缘三侠之一的抚渊。

他挽剑攻向女子,剑锋迅疾如电,幻如魅影,虚实难辨。更可怕的是招式尖锐,直取要害。女子完全不是对手,连连败退。

抚渊的剑法,不在乎见血,不在乎伤人,女子被打落在地,抚渊踢了她一脚,把厉鬼踢出了肉身。

那鬼穿着青色衣衫,长发及腰,狼狈后蹿,又被身后赶来的连瑟与卫钊困住。天罗地网,逃脱不得。

卫钊并指念咒,腰间一根闪着金光的绳索飞出,紧紧束缚住恶鬼。“看你还往哪跑!”

连瑟看向抚渊:“师弟,辛苦了。”

抚渊发现她胸口有个脚印,黑着脸问:“师姐,你没事吧?”

卫钊也忙扭头去看师姐。

连瑟摇摇头,让两位师弟放心。

“捉住了吗?”江月白远远地朝众人奔来。

看见被绳索绑着的厉鬼,激动不已。

他走近道:“这人与鬼也没什么不同嘛,除了皮肤死白,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等等,怎么这么眼熟啊?”

江月白凑近了一点,厉鬼猛地朝他龇牙,试图吓死他。

他确实被惊到了,后仰一步,几乎摔个屁股蹲,结果被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接住。回头一看,抚渊用手中的剑柄支着他的腰,俯首柔声说:“小心。”

江月白咽了口口水,站稳后结巴道:“我、我好像见过这人。”

卫钊嘴一撇,不以为然地指正:“这不是人,是鬼。”

江月白盯着那被发丝挡着的鬼脸,认真道:“我是说我生前,不对,他生前,我见过他!”

“换个地方聊。”连瑟实在受不了街道两旁从屋里跑出来看戏的百姓,一个个啧啧称奇,虽然大部分在替他们叫好,但还是吵得她头疼。

医馆内。

四人一鬼站在院中,卫钊负责抓着绳索一端防止鬼逃跑。

江月白回忆道:“去年正月曲水城灯会,恰逢大雨,我没带伞,就在一家胭脂铺避雨,在那里我看见了她,那时她还与夫君如胶似漆,我记得她的名字,阿雪,我记了好久。”

“可这是一个男子!”卫钊两道偏黄的眉毛一拧。此鬼虽妖艳貌美,但在与他们拼杀时撕破了衣服,那平坦的胸膛的确是男子无疑。

“没错……我其实也很奇怪,她为什么会问我‘男子能否与男子长相厮守’这样的问题,后来我才察觉,这可能是一位扮作女儿身的男子罢。”

“不如听他亲自来说。”连瑟咬破指尖,在阿雪额头画了一道血咒。

“此乃吐真咒,中咒者皆会知无不言,如实道尽冤屈。”

“阿雪,我问你生前何人,因何积怨?”

江月白听到阿雪缓缓开口,讲了一个名字,顿时如遭雷击。

——他竟然叫李映雪!

是潇湘斋老夫子李及第的儿子。

八岁熟读经书,十岁便能撰书,文人骚客无不称赞,争相请他赠诗。十五岁在会试中夺魁,比他爹还厉害。

可两年前,李映雪似乎与父亲起了争执离开了曲水城,自此音信全无。

江月白还曾遗憾过,没有亲眼见见这位大才子。

没想到,阿雪就是李映雪。

李映雪说他自幼读过《花神赋》,花神披罗衣,珥瑶碧,曳雾绡,步踟蹰,皎若朝霞,灼若芙蕖。她寄托了自己在这世上最美好的想象,他也想变成这般圣洁的女子。

于是李映雪一步踏错,步步错。他化名阿雪,经常偷偷男扮女装溜出门,有一回参加了一个诗会活动,他躲在帘幕后与人对诗,没一个人胜得过他。堂下男子无不为他倾倒,想与他一见。

李映雪读了众人的求见信,唯有一男子写得缠绵悱恻,真挚动人,便以女儿身面见了他。两人一见倾心,互诉衷肠,此后夜夜相会。

然而好景不长,李及第发现自己儿子惊世骇俗的癖好,还和一个男人约定终身,气得头发花白,大病一场。病好后与儿子断绝了关系,并将他逐出家门。

李映雪如愿嫁给了梅郎。在梅郎眼中,阿雪是一个深闺叛逆小姐,为爱私奔,值得他守护一生。

和睦背后,李映雪始终不敢告诉他自己是男儿身。直到成婚那日,他的秘密被拆穿,夫君夺门而去,一切再也无法挽回。

其实李映雪试探过他的,送了一方绣着两只公鸳鸯的手帕,借着半醉问他男子与男子能否相爱。可是梅郎毫不留情地表达了对断袖的厌恶,这让李映雪更不敢坦诚。

夫君从此沉迷赌博,才气尽失,把家底赔得一干二净。李映雪辛辛苦苦操持家务,白天做女工,晚上写诗贱卖,勉强维持生活。

后来,他发现夫君回家时身上总有女子的胭脂香气,便忍无可忍与他大吵一架。梅郎骂他不信任自己,又一次摔门而逃。第二日,李映雪心怀忐忑地去惜春阁找他,眼睁睁看着夫君美人作伴,酒水佳肴,好不风流快活。

他双目欲裂,呼吸如刀,五脏俱碎。用最后一丝力气冲过去,抓着他的衣领问:“你不是说要与我白头偕老?你不是说一生只爱我一人?梅郎,你为什么骗我?”

周围的人看着他闹事,看着他出丑,一张张丑恶嘴脸在他眼中扭曲。夫君一把推开他说:“你恬不知耻,要不是当初男扮女装勾引我,我会答应和你一生一世?”

李映雪忽然再流不出泪,他彻底疯了。

跌跌撞撞跑回家中,翻找出箱底的女装,稀里糊涂地穿好,然后一边喃喃念着《花神赋》,一边坐在铜镜前梳洗打扮。

待男人回家,便见到李映雪正挥舞着剪刀自宫,他阻止不及,鲜血喷溅,沾到了他的衣服上。

“阿雪,你疯了!”他掰着他的双肩怒吼。

李映雪笑容恬静,一如初见那样仰头看他:“我现在是女人了,梅郎,你可以爱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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