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旁边坐着……“周情钟!怎么是你?”
“什么叫怎么是我?这里是药坊,我不在这在哪里,你应该问你怎么在这里。”周情钟放下布条纠正道。
“那我为什么在这里?”祁言坐起来,顺着她的话问。
“闻人大侠将你送来的。”周情钟斟酌了片刻,随后用商量的语气对祁言道:“祁前辈,打个商量。”
“周老板不必客气,有话尽可开口。”祁言道。
“闻人大侠他特别担心你,也怪我大题小做,让他去寻名贵药材,祁前辈,向您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英俊脸庞、面如冠玉、才貌双全、玉树临风……”
“停!停!停!说人话。”祁言连忙打断她。
“祁前辈,这话就不对了,咱们都是妖讲什么人话。”周情钟笑了笑。
“是啊,那你别说了。”祁言起身打算离开这里。
“唉!前辈!”周情钟直接把祁言按回床上,“帮帮忙,前辈,看在我帮你包扎伤口的份上!”周情钟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对着祁言微微颔首。
祁言有些无奈,这小妖几日不见,力气见涨,“说,不要废话。”
“你去不周山同闻人大侠汇合,然后带着他去什么地方都好,就是不要来我这里。”周情钟道。
“为何?”
“我怕他追着我砍……”周情钟不敢细想,“可以吗?祁前辈!”
“可以,但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祁言一脸正经,不等她回答,祁言就开口,“请问周姑娘,你是如何得知我就是妖的?”
“我觉得,如果我说看出来的呢?”周情钟道。
“如何看出的?”
“好像也不太合适,因为光长相来看,闻人大侠好像更像只妖。”周情钟莞尔一笑,“祁前辈,你可能记性不大好,但其实我们很早以前就见过认识了。”
“啊?”祁言绞尽脑汁发现,自己对周情钟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救过我的,所以我认出你了。”周情钟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祁前辈的佩戴敛妖玉,验证了我的猜测。”周情钟指了指祁言带的那块玉。
“所以啊,祁前辈,您救了我这么多次,再救一次也无妨,对吧?”周情钟把话题扯回正轨。
“我争取。”祁言穿上外衣离开。
千载街还如寻常一般热闹无比,小摊的叫卖声络绎不绝,给这普通的街道平添了几分韵味。
不周山。
一个背着箩筐的男子正在采药。
“百味草?能解百毒,这么厉害,怪不得如此难找。”闻人孜诺看了眼药方,喃喃自语,又不住的看了眼功效,“只需一叶,熬制成汤,药到病除,真是个宝贝。”
“大师兄!”一阵声音传来。
闻人孜诺左顾右盼,发现没人,以为自己幻听了。自己师弟还在药坊里半死不活怎么可能来找自己。
“大师兄!”又一阵声音传来。
闻人孜诺不予理会,专心采药,突然有人扯了扯他的头发。闻人孜诺反手一按,扑了个空。
没人?闻人孜诺警惕的看了看身后,一个人也没有,他松了口气,转头继续采药。
正午阳光正好,闻人孜诺抬头看见了祁言?恍惚间,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那鲜艳的大红色,十分显眼,这不就是祁言吗?
他走近一看,真的是祁言,莫不是太阳晒出幻觉了?他不该在这里啊。
祁言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是闻人孜诺,他有些紧张,还没想好如何诓骗大师兄呢。
“你……”闻人孜诺还未说完,祁言就打断他。“大师兄!我给你买了个发带,你看好不好看!”说罢,就把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伸前来。
一个元青色的发带出现在闻人孜诺眼前,那发带细看还能发现有些细细的花纹。
“我给你戴上?”祁言载笑载言,不等闻人孜诺回答,他自顾自跑到闻人孜身后编头发。
祁言给闻人孜诺梳了个高马尾,还嬉皮笑脸的问他喜不喜欢。
闻人孜诺摇摇头,“没有铜镜,我看不到。”
“前面有条河。”祁言道。
河边,闻人孜诺看了看水中的自己笑了笑,“不错是不错,但我不喜,且我不喜打理。”还未说青丝散落,发带掉落前被祁言抓住了。
祁言撇眉,取了两绺头发和发带绑在一起,一个半扎发就好了,“简单,好打理!如何?”
“对了,我要找百味草,你的千里鸟能寻到吗?”闻人孜诺臭美了一番,才说起正经事。
“可以。”祁言说着唤出羽落笔来。
“长这样。”闻人孜诺拿出纸来给他看。
祁言又瞟了一眼纸,才不确定道:“是它吗?”
祁言指了指闻人孜诺脚下那其中一颗草药。
闻人孜诺不可思议的摘下那颗草药,确认了一遍又一遍,不是?这就被他们寻到了?珍贵药材,就这样水灵灵的出现在他们脚下!长在河边,那我方才努力的方向错了?
那草药芬芳扑鼻,虽是草药却有一股浓浓的桂花香。
“药方上说要晒干才能长久储存。”闻人孜看了眼药方,“走吧,去六号药坊。”
祁言赶忙道:“等等,大师兄,你看我也没事啊对不对。还去药坊干什么啊?咱们继续去寻苏小姐吧!”
闻人孜诺:“哦,周情钟怕我回去寻仇?”
“没有吧。”祁言皮笑肉不笑。
闻人孜诺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半晌,“那看来就是了。”
不是?这人是怎么猜出来的?
闻人孜诺:“那这个草药要处理的啊,这药材可是很宝贵的。”
“寻个客栈先住下。”祁言提议。
闻人孜诺无奈的耸了耸肩,就这样答应了。
长安城。
祁言指了指那块牌匾,“哇!大师兄你看,这个客栈的名字,‘友谦客栈’好厉害的牌匾。”
祁言小声道:“所以大师兄,这个客栈真的有钱吗?”
“你问老板去,我又不是老板。”
祁言没有在讲话而是悄悄贴近闻人孜诺,“大师兄,你看我好看吗?”祁言眨眨眼。
闻人孜诺一扇子拍过去,“好看啊。”
电石火花之间,祁言不动声色的拿走了闻人孜诺袖子里的银钱,顺便躲掉了那一扇子。
又来……六百年了,每次都这样,闻人孜诺都不想说他什么了,都没点新意。
最后闻人孜诺实在是忍不住冲祁言吐槽道:“你下次要银子大可直接告诉我,少用那些歪门邪道,偷鸡摸狗的方法,破绽百出,让人看了下菜。”
“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你是何时知晓的?”
“人他只要不傻便能知晓的。”
祁言颇为震惊,原来蠢的那个妖一直是自己,大师兄他只是不忍戳穿罢了。
也对,在江湖上混几百年,就是是蠢也该变聪明了,看来自己也要学聪明了。
祁言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对不住,大师兄,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蠢,但没关系,我有一个人美心善的大师兄就够了!”
“日后我若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大师兄不吝赐教。祁言在这里先谢过大师兄了。”
祁言难得正经一次,让闻人孜诺不住的想起以前,他也是这样说的,最后……
人不喜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闻人孜诺不允,直直的朝客栈走去,留下祁言在原地斟酌。
随后,他一脸茫然的跟上了。
友谦客栈里。
两人还是住的同一间,但是这次不同往日那般,喋喋不休,有说有笑。
祁言在桌上画着千里鸟,闻人孜诺在另一边品茶,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突然闻人孜诺一拍桌子,这只鸟失败了。
祁言满脸不解的看着闻人孜诺,只听他道:“药,我还没晒呢!”说完就去袖子里掏药,什么都没摸出来。
祁言指了指摊开的窗户,“我已拿去晾晒,大师兄不必多心。”
闻人孜诺看了一眼,那颗草药正在太阳底下风干。偶尔一阵风吹过,还能闻见它的花香。
房间安静了好久。
“天色尚早,不如出门打听打听苏小姐的踪迹。”闻人孜诺提议。
祁言点头,喝完茶就出门了。
赵府门前贴上了封条,四处打听才知道,赵老板给二儿子办白事那日尸身不见了。
赵老板一气之下病了好几天,据说赵夫人整整三日都没合眼,盼着他能好起来。
终于赵老板好了些,但没几天两人离奇的死了,官府追查发现是妖杀。
“可怜的老大,弟弟没了,爹娘也死于妖手。自己,也无故失踪,官府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正在尽力压瞒这件事。”卖烧饼的老奶奶惋惜道。
闻人孜诺:“老奶奶,您这烧饼怎么卖?”
“五文钱三个。”
“来……”闻人孜诺思考半晌掏出一块银子,“我都包了!”
“诶,好嘞!”可以提前收摊的老奶奶乐坏了,三个三个的给他们包好,还送他们一个包袱装烧饼。
祁言看着闻人孜扛着一兜烧饼,不解道:“大师兄,咱们要这么多烧饼做什么?”
“要不了多久你会就知晓了。”闻人孜诺留下这样一段神秘的话,领着祁言朝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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