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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恨意浓,还真血染不知坟

“大师兄。”

一声响,武梦花立即停下来,也不笑了,多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声,所以停顿几秒才转向声音处。

真遗憾啊,武梦花一点都没听错,真有那么一个人从转角处出来。

那人叫陈莫醋,扶级宗弟子,武梦花师弟,罗敬衣二师兄。

七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么矮,这么面黄肌瘦的一个人。难怪人人都说他长了一张特别撑不住福气的脸,也注定是个彻头彻尾的苦命人。

当时,他听见了,人还火冒三丈了呢,可惜身世处境却不容他放肆。

因为,陈莫醋——师尊李正义之子。

私生子。

这件事没几人知晓,但师尊李正义正妻终生未能诞下一子一女,这让李正义在五十多岁的年纪无后。

他嘴上无所谓,可心中到底还是有另想。虽然有所另想,但正妻永远是正妻,自认为从未做过对不起正妻之事。

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个叫陈莫醋之人上扶级宗修道,李正义在查阅他资料时,见其上写有永别镇陈家村陈女客之子时,李正义整个人都慌乱了。

事实证明,李正义还真就对不起过正妻。

在好几年前就犯下错,现在的错还越来越大,大到让他这个无后之人别无选择。

所以,李正义瞒着所有人,让陈莫醋以扶级宗弟子之身份留在自己身边,教他长大成人。

长到现在,李正义对他很是满意。

因为陈莫醋这个人以李正义为天,对李正义唯命是从,从未有二志。

按理说,这一点,会很讨人喜欢的。

当然,李正义是越发喜欢陈莫醋。相反的,武梦花就越讨厌陈莫醋。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武梦花是李正义用来比过沈作君的工具,是他师尊名声在修道界四起的根本物。

如果要讨得父亲的喜欢,那就得不惜一切代价地将父亲想要的都捧到父亲面前。这样一来,自然而然的,在很多地方都得对不起武梦花了。

这样的人,是无法讨得武梦花喜欢的,是无法真正讨得任何人喜欢的。

所以哪怕时隔七年之久,他们同门师兄弟再次重逢,陈莫醋主动先喊武梦花了,武梦花都没有回应他。

见状,陈莫醋以笑化解尴尬,将目标放在了武梦花一旁却背对自己的祝还真,思三下,主动开口问好:“祝道长好啊,没想到祝道长还活在这世上,真叫人惊讶。”

祝还真听了,一笑,刚要说话,武梦花的话就说了出来:“你为何会来这?”

陈莫醋笑笑,盯着祝还真说:“我来给你们送消息啊。我知道扶文景的新坟在哪。”

消息一出,陈莫醋所见的,并非是祝还真和武梦花那激动之心,反而是见他们像条死鱼般不为所动。

因此,陈莫醋微微失落,问他们:“大师兄是觉得我这个人不可信吗?”

武梦花摇头,淡淡地说:“并不是。”

陈莫醋急切地问:“那为何……”

陈莫醋问不下去了,因为他也心知肚明为何问不下去。

半晌,祝还真说:“陈道长知道,那就跟陈道长走吧,也省得花费更多的时间去解决这件事。武梦花,你觉得呢?”

听了,武梦花看向祝还真,微微皱起眉头来,深思几秒后才开口说:“你的决定永远都是最好的。”

祝还真一笑,说:“那就这么定了。陈道长带路吧。”

陈莫醋点头,真带他们去了。

途中,罗敬文会问陈莫醋:“二师兄是如何找到扶文景新坟的?”

陈莫醋顿顿,心想该真说还是假说,最终不管真假,想到什么便怎么说了:“我听说道天城有一处荷花池特别好看,我就来了。来了之后,奈何方向感太差,怎么都找不到荷花池,就只得在野外乱闯乱走乱探,谁知误打误撞的就撞见了一座新坟。”

听了,祝还真:“方便问一下陈道长,是采用怎样的方法确认那便是扶文景的坟呢?还有,陈道长方向感不是很好,这时又是如何能做到不拖泥带水不犹豫纠结,果断带路的呢?”

陈莫醋听了,看向祝还真一眼,久久未开口。

祝还真见状,便知晓陈莫醋不太喜欢自己,所以一点都不想回答,便转过去跟武梦花说了起来:“武梦花,你说……”

“我一路拉线了。”陈莫醋的话在中途说出,算是打断了祝还真和武梦花之间的谈话,“拉的白线。”

边说,还边用手指出白线。

这下子,祝还真和武梦花都看见了。

祝还真礼貌客气微微一笑,夸陈莫醋:“陈道长真是心细之人呢。多谢陈道长了。”

陈莫醋听了,淡然地说句:“不必。这是我应该为大师兄做的。”

听了,武梦花瞬间紧紧皱眉,面上也多了点不悦,直言:“我早于七年前被罗宗主踢出扶级宗了,你现在才是扶级宗真正的大师兄。”

此话一出,罗敬文背后一冷,一言不发,就只安安静静地听陈莫醋说:“大师兄一直都这么不看重同门师兄弟的情谊呢。”

武梦花立即说:“知道就好。”

此话入耳,让陈莫醋深深呼吸一口,沉默了。

他沉默了,武梦花便不沉默了,对祝还真说:“祝还真,对于李嵩之说的话,你有何感想?”

听了,祝还真深深叹息,可见他心中烦事挺多:“扶危长老还活着吗?她知道自己的女儿遭遇了这些吗?”

武梦花:“……”

罗敬文:“……”

陈莫醋:“……”

武梦花看向别处,说:“我不在场,我不知道。”

罗敬文闻言,突地猛抬头一看他,又突地猛低头思索,说:“我在忙着踢馆,也没在场,自然也就不知道。”

这下子,到陈莫醋了:“我在场!”

此话一出,其他三人心都一颤,尤其是祝还真,他直接肉眼可见地颤抖了,慌张了,恐惧了。

陈莫醋一浅笑,望着祝还真大胆地说:“但我没看见扶危长老死在你手里!至于其他人,其他人可就不好说了。”

这句话是不是变相证明除了扶危之外,其他的人都死在了入魔成疯的祝还真手上了?!?

真的这样了吗?

真的吗?

真的?

真?

真不真,假不假,他自个也记不来了。

这时,有一只鸽子飞来,给罗敬文送了一封密信。她拆开简单一瞥,眉头立即紧皱,对武梦花说:“大师兄,又有新的变异鬼怪在道天城城内闹事了,我需要你帮我,跟我一起前去解决它。”

武梦花听了,先是沉默了一会,先问:“那他呢?”

他?

罗敬文顺着武梦花的视线看过去,他指的是——祝还真。

罗敬文立马说:“祝道长也可一并同行。”

武梦花同意了,说:“行。”

祝还真却不同意:“我不去。”

武梦花问他:“为何不去?”

祝还真:“那里人多而杂,去了,对我不利,对你们也不利。”

二人听了,都沉默了。片刻之后,罗敬文催着武梦花走,武梦花也只得走了。

祝还真见状,扭过头,跟他们二人背道而驰,却忘了陈莫醋还在自己身边。

祝还真:“陈道长呢?天下之大,陈道长要去何方?”

陈莫醋顿然回过神,笑说:“都走到这了,祝道长能一个人去扶文景的坟吗?”

祝还真一听,问:“陈道长去过,可我还曾到过,陈道长可否带我去?”

“……”

祝还真见陈莫醋犹豫了,便赶忙说:“若是陈道长心中实在是只有武梦花一人,那我自己寻着陈道长的白线去也是可以的。不劳烦陈道长了。”

话毕,祝还真刚要行走,陈莫醋却说:“大师兄从不看重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情谊,那我又何必非要独自一人维系这份情谊呢?还不如带祝道长去办事,这样一来,我也算是做个好人了。”

祝还真:“那就多谢陈道长了。”

说完,两人并肩行走。

这时,祝还真主动跟陈莫醋说起话来:“你从年少时就不怎么喜欢我,现如今又再次见到我,你会如何对我呢?”

陈莫醋笑笑,反问祝还真:“那你希望我如何对你——是边撒腿跑边告诉天下人说你祝还真回来了?还是说要我曝光七年前武梦花包庇你的事实?”

祝还真:“……”

祝还真:“你若是想那样做,大不必等我问你了,你才那样做了。”

陈莫醋:“祝道长,你觉得我是那种一旦拿到了别人的把柄就会四处威胁广而告之的人吗?”

祝还真摇头,说:“你不是那种人。”

听了,陈莫醋一笑,又继续说着往事:“摇仙宗和扶级宗是修道界最顶尖的宗门了,人们谈起摇仙宗时,总是会提扶级宗一嘴。同理的,提起扶级宗时,也爱带摇仙宗一起说。人们谈起这两个宗门时,也总爱提一嘴这两个宗门里最有天赋的那两个人。刚提时还有点新鲜感,提得久了,便也就腻了,烦了。可若是有一天,人们说起宗门再谈出那两个人的名字时,已经不是武梦花和祝还真,而是武梦花和陈莫醋了呢?”

祝还真一听,欣慰一笑,真诚地回答:“那就太好了。”

此话一出,陈莫醋心中闪过一惊,眼中也流露出可不思议来,只得直愣愣地看向祝还真。

祝还真见状,依旧是浅浅一笑,继续走继续说:“难道不好吗?如果真那样的话,后面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也不会让人与人之间闹得这么不愉快。”

陈莫醋只得说:“不是,不好。”

祝还真听后便说:“所有人都知道扶级宗武梦花的确很有天赋出名又早,为此大家都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也只关注他一人。可我跟别人不一样,在我眼里,扶级宗有一个人跟武梦花一样有潜质。”

突然,祝还真看向陈莫醋,对他说:“那个人就是你。”

“啊?”陈莫醋听了,简直是不敢置信,“你是发现我不太喜欢你,为了化解这种不喜欢才这么说的。”

祝还真摇头,说:“我像是在撒谎吗?陈道长。”

陈莫醋不回答。

祝还真:“我可没有撒谎的习惯,我说的都是真的。”

突地,一把长剑抵在祝还真脖子上,拿剑之人是如此眼红,如此手抖,全身都在卖力克制。

祝还真不得其解,问陈莫醋:“陈道长这是何意?”

陈莫醋红着眼问祝还真:“何意?你说这是何意?武梦花都跟你说了是吧?都跟你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是吧!所以你才这般来打探我!才这般来羞辱我!让我难堪!”

祝还真听了,一头雾水,问他:“武梦花跟我说什么了?对于你,武梦花从未跟我提过半字半句啊!”

祝还真虽不知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肯定是无意间触犯到陈莫醋的底线了,才赶忙澄清。

奈何陈莫醋连澄清的机会都不给他留,就直接大声说:“你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都不在乎,我也不能在乎。可我不在乎,不代表我不讨厌、我不反感啊!”

祝还真听了,立即就说:“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如果因为说谁跟谁一样有潜力也是一种错,那么祝还真道歉。

不管错没错,祝还真都真诚道歉了。

都如此了,陈莫醋却还是在一步一步地逼退祝还真,竟然又问他:“祝还真,你为何要这样说呢?你为何非要这么说呢?刺伤了我,你再道歉又有什么用呢?又有什么用呢?”

祝还真皱起眉头来,一步一步往后走,突然的,脚底被绊住,整个人往后倒去。

抬头一看,头顶上不再是一棵开得正灿烂的花树,而是一棵大枫树。

他觉得奇怪,一切都很奇怪:头上的大枫树奇怪——红得要命的奇怪;背部所靠之小丘陵也奇怪——土硬得奇怪;就连陈莫醋这个人也突然变得很奇怪。

奇怪他为何突然问十年前的某件事:“你还记得你十五岁的时候,从我手上抢走了什么东西吗?”

闻言,祝还真顿顿,心想他在十五岁抢走了陈莫醋什么东西,值得让他记到现在。

一瞬间,祝还真懂了,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但还是试探一问:“陈道长是说我在十五岁的时候抢走了你的武梦花吗?”

是这样吗?

看来是这样的,要不然陈莫醋才不会露出一副含恨的表情来,一字一句地说:“你明知我师尊在私底下安排我和大师兄做下山历练的队友,让我和大师兄互相照应互相成就的这个安排,那你为何还要抢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让我一瞬间就在师尊眼里没那么重要了!”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让师尊觉得自己重要啊!

所以陈莫醋的一语惊人倒是让祝还真明白了,并非是他自己说陈莫醋和武梦花一样有潜力这句话触碰陈莫醋的底线,而是陈莫醋心中一直在记恨武梦花。

恨武梦花在得知李正义精心安排的计划后却仍然选择弃之于不顾,害得他自己也备受牵连。

可再怎么样,该受的苦受了,该吃的哑巴亏也吃了,该怎样不讨人喜欢也已经不讨人喜欢了,陈莫醋都拿武梦花没法,就只得隐忍了这么些年。

事到如今,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辈子他还有释放自己恨意的这一天,而他释放恨意的方式——拿祝还真开刀!

这不,捅祝还真一剑还不够,还要拔/出来再捅一次:“祝还真,你说,如果你就这样死了,那我是不是就不需要这么累了。”

“啊————!!!!”

祝还真痛得叫出声来却无法反抗,只得死死捂住自己不断往外流的血。

突地,陈莫醋似乎在祝还真手上发现了什么令自己无法接受的东西,手瞬间就一松,任由那把剑永远冰冷地刺在祝还真腹部上。

接下来,祝还真所见的,是陈莫醋一点一点地挪到左边,慢慢地弯下腰来,眼中尽是羡慕与嫉妒,还有点破防之意,微微饱含泪光,死死盯着祝还真手上刚显出的牵挂线,说:“武梦花连这个都给你了……”

“武梦花自行来找你就算了,武梦花竟然连这个都给你了!”

说着,陈莫醋突然就像个失心疯般猛抓祝还真的手,试图将其取下来,缠绕在自己手上。

可为何,为何取不下来呢,为何取不下来呢!!

要取下来啊,要取下来,这原本是属于我的,原本是属于我的啊!

陈莫醋心想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粗鲁,越来越粗鲁,粗鲁到想砍掉祝还真这只手,只为了得到武梦花的牵挂线!

“为什么取不下来??为什么取不下来???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取不下来??”陈莫醋真的疯了,很难以相信他竟然因为一条牵挂线疯了,一直质问祝还真,“祝还真,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武梦花的牵挂线为什么取不下来?这是武梦花的牵挂线,又不是你的牵挂线,为什么取不下来?!!”

祝还真痛得一字也说不出来,身上又好像被人无意间布下什么囚禁术,又像是被无数双手从下面抓住他,拉住他,让他怎么都逃不开,挣不脱,起不来。

无奈之下,祝还真只好红着眼看向发疯的陈莫醋,一语道出:“陈莫醋,我终于知道武梦花为什么不喜欢你了。”

此话一出,陈莫醋仿佛被雷劈到了一般,又如同自己那见不得光的秘密被人当场揭穿一样,整个人瞬间就石化在原地,心绪也瞬间千变万化。

满脑子都在想,武梦花肯定将自己是师尊私生子这件事说给祝还真了!他肯定说了!肯定说了!肯定!

就连祝还真也知道了,那么离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李正义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也不远了!

不远了!不远了!不远了!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他不允许更多人知道自己是李正义私生子这件事,他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啊!

不能啊!不允许啊!不可以啊!

心急之下,陈莫醋突然变得冷血,恐怖到再次握紧那把剑,想要直接万剑捅死祝还真。

他一想,还真就这么做了。

可谁知,他的手还未碰到剑柄,剑柄上却早已有另一个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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