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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太子气死阎王爷

得知此事时,李承乾一听“神仙”二字,差点被吓死。

要命,这要是传到便宜老爹耳朵里听见,那他就完了。

李承乾面上端着储君应有的谦和,让下面的人感念天恩。

转头却见裴玄烈肩膀可疑地抖动,显然在憋笑。

好你个裴石头!回头就让你去帮李泰减肥!

结果灾民中不知谁又传出来“菩萨转世”,李承乾袖中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维持住表情。

“本宫也不是菩萨转世。”李承乾很是无奈。

裴玄烈在一旁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瓮声瓮气道:“殿下,那您说您是什么?”

李承乾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就说我是…”他摸了摸下巴,突然灵光一闪,“就说我是长安城最会薅鸭毛的!”

李承乾满意地点点头,心想:这下总不会有人再给我扣高帽子了吧?

……

结果没过多久,就听见几个小孩蹲在路边唱童谣。

“太子爷,薅鸭毛,薅完鸭毛做棉袄!”

“穿上棉袄暖烘烘,冻死阎王气死风!”

李承乾:“……”

得,这下名声更奇怪了。

————

风雪虽稍歇,寒意却更甚。

同州的事算办完了,也有了经验,李承乾派人先行一步去华州,借鉴这经验赈灾。

而且,他在同州见识了贪官们的德性,料想华州,有的狗官也差不多。

等他跋涉至华州后,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更沉。

高耸的城墙在冰雪覆盖下透出一种拒人千里的灰白死气。

城门洞开,守卫木然。

街道空空荡荡,积雪几乎堵死了巷口,不见行人。

一些窝棚,里面蜷缩着目光空洞、裹着单薄破布的流民。

远处传来一两声凄厉的哭嚎,很快又被寒风吞没。

华州知府府衙位于城中心,高门大院,飞檐斗拱,在一片惨淡灰败中显得格格不入。

听闻太子驾临,朱漆大门缓缓开启。

“下官张蕴,恭迎太子殿下大驾。殿下亲临险境抚慰黎庶,实乃华州百姓之福,感佩万分,一路风雪劳顿,辛苦辛苦!”

华州知府张蕴一身官袍,快步走下台阶,满面堆笑,声音洪亮圆滑,一丝不苟地躬身行礼。

他面色白净,身材微胖,保养得宜,官袍下摆平整,唯有些不易察觉的油腻褶皱泄露了一丝生活的“富足”。

他身后,一群同样穿着整齐、神色恭谨的官吏垂手侍立,眼神交汇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和敷衍。

太子?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听说在同官瞎折腾鸭子毛?能奈我们何?

“歇息?免了。”李承乾语气平淡,径直往里走,“张知府,将你的赈灾细账拿来,受灾丁口清册、粮秣炭薪发放记录、病患安置详情,孤现在就要看。”

“是是是!”张蕴笑容不变,侧身引路,袍袖带风,“殿下勤勉,下官敬佩!一切账目、施放明细,早已命人准备妥当,一丝不苟!”他朝身后的主簿使了个眼色。

主簿立刻小步上前,双手捧上一本装帧考究的账册,恭敬地递到李承乾面前。

李承乾没伸手接,只朝旁边的裴玄烈抬了抬下巴。

裴玄烈抬立刻上前接过,面无表情。

李承乾自己则踱步到正厅中央那烧得红彤彤、暖意融融的巨大的铜炭盆旁,旁若无人地烤着火。

旁边一个随从,从怀里掏出一把小算盘,放在一旁的条案上,神情专注,开始一行行仔细核对账册。

张蕴和众官员垂手肃立,姿态标准,目光看似恭敬地垂在地毯繁复的纹路上,但内心十分不屑——查得清楚么?

呵呵。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炉火暖暖,熏香袅袅,李承乾似乎被烤得很舒服,闭目养神。

直到随从目光平静无波地扫向张蕴,干瘦的手指点在账册一行字上,“张知府,府库出银三百两,采买麦粮一千石?”

张蕴心脏猛地一紧,但脸上笑容不减,“正是。雪灾粮缺,米珠薪桂,商贾抬价亦实属无奈…”

“小人愚钝,只是偶有耳闻,”随从打断他,声音依旧平稳,“往年麦价,极为低廉平稳。寻常丰年,一石麦子不过三十文铜钱;即便遭遇灾年,麦价也不多于百文。

敢问这‘仙麦’,是在哪家百年老字号、有御赐牌匾的铺子里采办的?小人也好记下来,日后回长安供殿下参考采买。”

张蕴只觉一股热血冲上头顶,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瞬间变得煞白。

腿肚子一软,差点没站稳。他想说话,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

三百两买一千石?这账…他本想这太子年轻,不会真较真查核市价。

这死太监从哪里打听的?!

不等张蕴缓过神来狡辩,一直闭目烤火的李承乾猛地睁开眼。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此刻没有半分温度。

他毫无征兆地抬起脚,用尽全力狠狠踹在那只烧得正旺的铜炭盆上!

“哐啷——!”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巨大的铜盆翻滚倒地。

里面烧得红透的木炭和滚烫的炉灰如同火山爆发般轰然炸开。

跳跃的火星夹杂着滚滚白灰,浇向正跪伏在地、惊骇抬头的张蕴。

“噗…嗷…啊!!!” 杀猪般的凄厉惨嚎瞬间取代了所有的声响。

张蕴被劈头盖脸的火星和滚烫的灰烬烫得满地打滚。

整个大堂,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霆手段吓傻了。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那个抱着手臂、面无表情站在翻滚炭火前的年轻太子,仿佛在看一尊冰冷无情的杀神。

“张蕴,孤今日给足你体面,也给你一次‘失察’的体面选择。”

他向前半步,鞋尖停在张蕴眼前那摊灼热的灰烬旁。

“其一,三日之内,把这万石粮食差价里被你私吞的银钱,连本带利,一文不少地给孤吐出来,全部充入赈灾公账,一分不得差错!”

“其二,让裴将军亲自招待你。听说渭水冰层封得正好,凿一方丈许的冰窟窿想必不难。请张知府下去体验一下,什么叫‘冰火两重天’‘洗心又革面’!裴将军刀法出神入化,片肉手法亦是纯熟,保证每一片都厚薄均匀,若再配一坛百年陈醋蘸料…”

李承乾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露出一个在张蕴看来如同恶魔的微笑,“想必风味更加独特。张知府想先试哪道风味?”

“啊我…选一啊殿下。下官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开恩,开恩啊!”

张蕴甚至顾不上脸上的剧痛,挣扎着爬起,“下官这就去!”

李承乾冷哼一声,嫌恶地用手在鼻前扇了扇风,“拖下去让他清醒清醒,洗干净了,换了衣裳再来跟孤交代。”

一挥手,两个如狼似虎的亲兵立刻上前,揪着张蕴的领子,如同拖一袋烂泥般将他架了出去。

华州官场在接下来的两天经历了比风雪更猛烈的摧残。

“铁面太子爷冰窟洗涮贪官”、“炭炉爆洗狗贪官”的恐怖传说如同长了翅膀的恶魔,瞬间刮过整个官场。

灾民的粥锅里开始有了米粒的沉浮,甚至飘起了油花,这是几个月来的第一次。

粮食物资有了,可雪深数尺,道路阻塞如常。

尤其是通往偏远受灾村落如李家峪的道路,被厚雪彻底压塌。

裴玄烈带着数十名精壮兵卒用尽力气,也只能在及腰深雪中艰难地推着粮车前行数丈,举步维艰。

李承乾站在被冰雪覆盖的高坡上,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靠两条腿挪?挪到明年开春也送不到李家峪。人早就饿成风干的腊肉了。”

“殿下,雪太深了。马匹都没过膝盖,轮子根本转不动。”

“雪是麻烦,冰可是好东西!”李承乾指着那辽阔的冰面,脑子里“叮”地一亮!

前世冬日里滑雪橇、溜冰的记忆碎片瞬间清晰,速度,丝滑!

“给孤拆,把能拆的柜子板,还有那些堆在库房里的粗木棍子,都给孤拆了拿来。”

李承乾兴奋地蹲下身,捡起一根树枝,在积雪上飞快地勾勒,“照孤画的做!板子要一头削尖翘起,板身宽厚,底部想办法磨光滑或者嵌入打磨过的铜条铁片,两头固定两根横向的粗木杠,想办法连接成底盘。前面想办法拴粗绳,用马拖,用牛拉。”

裴玄烈看着地上那几根简陋的线条勾勒出的东西,虽然一头雾水,但殿下此刻眼里的光让他们不敢质疑。

数日后,第一架原始雪橇在众人瞩目下被拖到了冰封河面上。

裴玄烈亲自将套马绳套在一匹挑选出来的健壮挽马脖颈上,自己小心翼翼站了上去。

“驾!”他一声吆喝,手中马鞭轻挥。挽马开始拉着雪橇前进。

铜板与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橇身有些摇晃,但确确实实动起来了!

而且速度明显比在积雪里推车快。

裴玄烈眼睛一亮,“嘿!还真行!”

可没等他高兴几息,第一个稍微急一点的转弯处——嘎吱。

砰!噗通。

连人带橇,整个翻倒在冰冷的河面。

裴玄烈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四仰八叉,重重砸在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哎呦!”他揉着几乎摔成八瓣的痛处,被侍卫七手八脚扶起来,“小兔崽子们笑什么笑,这玩意儿真能跑。”

几天后。

灾民们看着那如同神兵天降般穿梭往来,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显圣啦!”

裴玄烈揉着依旧隐隐作痛的老屁股垫了三层草垫还是有点,“太子冰橇神器,运速惊鬼神!唯驾驶需反复锤炼臀功…屁股垫三层可稍缓。”

看着最后几批粮食被雪橇队运走,李承乾站在冰封河畔,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

冻灾的难关,终于被他用“邪门歪道”劈开了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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