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姊妹怎么又吵起来了?”
“听说是王银钏放火烧了食肆,王宝钏兴师问罪来了!”
……
其中不乏有人骂王银钏毒妇,气的她面色阴沉,冷嗤道:“王宝钏,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最好赶紧滚!要是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告你诬陷?”
“哦?”
王宝钏唇角微勾,正准备拿出铜锁,李官城便敛眉道:“阿月,你听。”
王宝钏忙屏住呼吸,便听见东边的仓库内,响起了一阵哼哼声,像是有人在里面养猪了,不由诧异望向了李官城:“这又能如何?”
李官城但笑不语,缓步向东而去,步履优雅尊贵,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他身上。
王银钏纵一脸迷惘,却毫不在意,魏虎却瞳孔放大,一脸慌乱。
王银钏皱眉道:“你又怎么了?”
魏虎擦了一把冷汗,不敢吱声,令王银钏心中一紧,掐了他一把道:“快说啊!”
这时,李官城猛地推开了仓库大门,一股臭味扑面而来,众人忙捂住了鼻子。
他却不慌不忙瞥向仓库内,只见十六七头黑猪正埋头在石槽内吃饭,地上遍布食物残渣和猪粪,墙角则倒着三只木桶,有淡黄色液体透过缝隙渗了出来,味道十分刺鼻。
王宝钏双眸一动,明了了他的目的,高声道:“这些猪是谁养的?”
很快,一个身着粗布麻衫,看着四十出头的农妇便走了过来,紧张地道:“是……是俺租了主子的仓库养的,有什么问题吗?”
“那三只木桶是你自己买的?里面淡黄色的液体是什么?”
王宝钏挑眉道。
“不是啊。”
农妇连连摇头,忙伸手指向魏虎道:“是他给我的啊,他说里面装过火油,洗不干净了,想拿来跟我换一斤葡萄,我想着正好缺个东西装猪食呢,就答应了啊。”
“原来如此。”
王宝钏淡淡一笑,故作不解道:“二姐夫,你们装火油干什么啊?是要烧什么东西吗?”
阿昊是怎么猜到木桶在仓库里的?
是因为火油不易清理,直接将其烧了浪费,不如废物利用吗?
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察觉到一点儿不对,便能查个底朝天,着实危险。
魏虎面色煞白道:“她她……她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
“我哪儿胡说了?别以为我没听见,你们昨个儿噼里啪啦吐了一桌葡萄籽!三小姐,你进屋看看就知道了!”
农妇气得不轻。
她所言不虚,而且王银钏太懒了,到现在还没收拾桌子呢,自然不敢让他们进来。
她眸底猩红,眼神恨不得活撕了魏虎。
“你这个蠢货!蠢货!”
她每次都把事情办的滴水不漏,结果全毁在了他身上!
她不是让他把木桶烧了吗?这个贪嘴的王八居然去换葡萄了!
魏虎梗着脖子道:“你不是说想吃葡萄吗?我见她刚进了一车葡萄要去卖,就……”
“住口!”
王银钏忙捂住了他的嘴,肺都气炸了。
这一切都落入了刘巡抚眼中。
他单手负后,冷冷地道:“还说不是你们烧的食肆?这木桶就是物证!”
不等他们反驳,王宝钏便走到魏虎身边,直接拽下了他腰间的一串钥匙,将其一根根插入了铜锁内,试探着能不能打开。
同时,她向百姓们解释了铜锁的来历,引起一阵唏嘘。
“他们买火油还能瞎编一通给自己脱罪,这钥匙如果能打开铜锁,啧啧,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他们!”
“王银钏真是心狠啊,居然想要锁住房门,将她亲妹妹活活烧死,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纵火了,而是杀人未遂啊!”
“这两口子一天天只知道放火,不如封他们个火德星君!”
王宝钏冷嗤了一声。
火德星君乃天上的星宿,他们也配?
就在她试到第八把钥匙的时候,魏虎眸透杀意,忙伸手要来抢夺,李官城面色阴翳,手腕一转,一颗石子便打在了他的膝盖上。
“啊!”
他惨叫一声,噗通跪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钥匙也咔嚓一声打开了铜锁。
王宝钏玩味道:“二姐,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王银钏面色红白交错,扯唇道:“哟,我们家的钥匙可没这么大的,三妹是故意买了一套铜锁,趁我不备将新钥匙串进去的吧?”
魏虎双眸圆瞪,连连附和道:“对!你这是栽赃,是诬陷!刘巡抚,您一向公正廉洁,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刘巡抚被气笑了。
“本官一直紧盯着王宝钏,她并没有这般干。反倒是你们夫妻心性歹毒,谎话连篇!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本官再跟你们废话,已然没什么意义了!你们纵火杀人,造成周边无数商铺遭殃,今日罚你们五千两纹银,重打三十板子羁押十年,你们服是不服?”
他一席话铿锵有力,不怒自威,吓的王银钏打了个哆嗦,双眸一转道:“三妹故意栽赃陷害,一环接一环办的滴水不漏,我们哪儿有本事脱罪呢?
只是大人判的未免太重了罢?此事……我看应该过问一番我父亲的意见罢?”
她故作镇定睥睨着刘巡抚,想用王丞相来压他,奈何他不吃这一套,沉声道:“怎的?二小姐想要威胁本官?丞相可管不了刑部的事!来人,带走!”
衙役们道了声是,便摁住了王银钏和魏虎的肩头,王银钏顿时慌了。
她歇斯底里地道:“刘瑜!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巡抚,你敢动我一指头,我父亲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魏虎浑身冷汗直冒,忙道:“大人明察啊!纵火之事乃王银钏一人干的,我只是帮忙善后而已啊!”
刘巡抚并未理会王银钏,而是冷眼望向魏虎道:“放心,本官定会查明此事的,绝不会诬陷一个好人。”
话罢,他恭敬向李官城行了一礼。
“下官告退了。”
“有劳大人了。”
李官城淡淡颔首,他便带王银钏他们离开了。
王银钏狠狠剜了魏虎一眼。
她就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他永远都不会护着她的!
魏虎继续梗着脖子道:“瞪什么瞪?先前老子将一颗心都给你了,东窗事发后你却想让老子一人背锅!现在还想让老子陪你一起受罪,做你娘的梦!”
“魏虎!”
王银钏气的眼前发黑,将一腔怒气都撒在了王宝钏身上,经过她身边时泼妇一般大声咒骂,看的百姓们连连皱眉。
“王宝钏!你这个恬不知耻的乞丐婆子!不好好在寒窑挖你的野菜,竟出来勾引男人、卖身子换钱做生意了!
你以为人家是真心爱你啊?呵,不过是将你当阿猫阿狗解闷罢了……”
王宝钏揶揄道:“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二姐就不一样了,既会咬人又会叫。阿昊,你说稀罕不稀罕?”
李官城薄唇噙着一丝弧度,轻轻握住她的手腕道:“再稀罕看多了也脏眼睛,我带你去看梧桐树罢?”
王宝钏剪水秋瞳一亮道:“梧桐树上真的有凤凰吗?”
李官城倾下身子,在她耳旁低哑道:“要看缘分了。”
说话间,王银钏已经不见踪影了,李官城则拉着她离开了此处。
两人背影缱绻相依,风起时发丝缠绕,美好的似梦一般,不知李官城说了什么,女子竟没忍住笑了,还抬手点了点他高挺的鼻梁,道了声胡闹。
【有点甜!】
【王银钏总算恶有恶报了,我再也不要见到她了!】
【话说丞相要是派人去捞她怎么办?宝姐岂不是白忙一场?】
弹幕渐渐担忧了起来,王宝钏也心中一沉,喃喃道:“应该不会的。”
此事与她有关,父亲应只会冷眼旁观,不会厚此薄彼的。
她猜的不错,王丞相得知此事后,气的眸底一片猩红,将王银钏最爱的琥珀茶具砸了个稀巴烂。
“混账!混账啊!”
她被逐出家门了,竟还不肯善罢甘休,非要取宝钏的性命不成,王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王夫人趴在桌子上,哭的泪如雨下:“食肆着火之事,怎的没人告诉我们呢?早知道我便去看看宝钏了!
银钏好糊涂啊,怎的从小到大尽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呢?”
她哭归哭,却并未提救王银钏一事,想让她好好长长教训。
“呵,谁要是天天不干活,整日在相府说民间的闲话,老夫才要割了他的舌头!”
王丞相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望向窗外道:“一会儿我让管家给宝钏送些银子吧。”
“罢了,你亲自去吧,顺便看看她的伤势如何了。”
“罢了罢了,老夫跟你一起去!”
他一甩衣袖,转身便去更衣了,俨然担心的不行。
然王宝钏已经去看梧桐树了,他们自然扑了个空,王丞相冷嗤一声,才不想等她呢,留下银子跟亲手挑的果脯蜜饯、衣裳首饰便转身离开了。
王夫人一步三回头,试着眼泪道:“黄莺啊,等宝钏回来了告诉她,爹娘跟她大姐大姐夫一直惦念着她呢!
这几日金钏跟苏龙出门办差了,不知道食肆这一遭事,否则……”
“啰啰嗦嗦的做什么?”
王丞相俊眉微蹙,直接把她拽上了马车,一脸不耐烦道:“这死丫头,大白天的不知又跑哪儿了,要不是你哭哭啼啼的,本相才懒得来看她!”
“真是老糊涂了,分明是你嚷嚷着要来的!”
“有吗?一派胡言!”
……
刘巡抚办案效率极高,很快便查明魏虎的确未参与此事,重重打了他三十大板,便将他扔了出来。
魏虎没回家,而是直接花钱买通狱卒,一瘸一拐地去看王银钏了。
然而,他并非关心而是想看笑话,气的王银钏想将他祖坟刨了。
当然,嘲笑归嘲笑,他还是会隔三差五给她送些吃的的,毕竟夫妻一场,他不想像她一样无情。
至于那五千两赔偿金么,魏虎拿不出现银也懒得去凑,便不管它了。刘巡抚直接又给王银钏加了一年刑期,气的她整天破口大骂,被狱卒们揍了一顿才消停。
再说王宝钏。
此刻,她已经进入昊王府,见到了那棵千年梧桐树。
入目所见,梧桐树约莫三四十米高大,整体呈灰绿色,枝干挺直光洁,一片片阔卵形树叶金灿灿的,茂盛繁华。
细看之下,上面还结了许多淡黄色小花、及浅青、橙红色果实,许多画眉鸟、布谷鸟、薮鸟、小麻雀栖息而上,啾啾嘤嘤地叫着,给空旷寂寥的后花园添了一丝生机。
王宝钏潋滟的眸发亮,感慨道:“好高大的梧桐树啊!”
今日她算是开眼界了,不过他骗人,这里根本没有凤凰!
男人似猜出她的想法,桃花眸含笑道:“既是凤凰,自是来去无踪,不易遇见。阿月不妨在王府住下,日日来看一次,时日久了,总能撞上一两次的。”
王宝钏神色狐疑道:“真的?”
总觉得李狗在诓她。
凤凰乃传说中的神兽,世间真的存在吗?
【假的!宝姐别上他的当,时间久了,你肚子都被他搞大了!】
【这算不算李狗诱拐无知少女?】
【快回家啊啊啊!】
弹幕开始疯狂劝阻。
当然,就算小姑凉们不吭声,王宝钏也不会留下的。
她见男人神色诚恳点头,似笑非笑地道:“那王爷可能跟我讲一讲,凤凰长的什么模样?”
“红嘴黄爪、鸿头蛇颈、羽毛五彩斑斓……”
男人徐徐道来。
他说的真真切切的,连叫声习性都描述了,王宝钏也摸不准他是否胡侃了,思索一番道:“那我常来吧。”
便碰一碰运气罢。
男人顿时笑了,刹那间万物失色。
他似达成了目的,心情甚好,在她耳旁低哑道:“阿月,王府的荷花池内,还有一条半米长的锦鲤,马厩内有几匹赤兔、踏雪乌骓,可日行千里……我一一带你去看。”
“怎的养了这么多东西?”
王宝钏诧异道。
“太寂寞了。”
男人眯起深邃的眸,望向橙红交织、绵延千里的晚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王宝钏怔怔地望着他,半响没吭声。
其实,她对凤凰啊、锦鲤啊并不感兴趣,只是想来看看他罢了。
这话说出来他能开心些,可是太煽情了,搞的好像自己喜欢他一样,开不了口。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男人垂眸望着她,侧脸精致完美,妖孽一般撩人心弦。
他眸底透着言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令王宝钏不敢直视,双眸闪躲道:“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吗?”
“呵……”
男人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眼神炙热危险,俊颜渐渐靠近,令王宝钏瞳孔放大,下意识想将他推开。
不料下一秒,他竟忍住吻她的冲动,单纯将她抱在了怀中,逗她道:“怕不怕?”
男人呼吸紊乱,温热气息扑在她的耳后,令她脸庞一片涨红。
“你别胡闹……”
“阿月,传闻将心愿写在红布条上,挂在梧桐树梢便能成真,你可要试一试?”
男人吐气如兰,微凉的唇不时掠过她的耳垂,令她身子一僵,扯唇道:“都是骗孩子的把戏,我不想……”
“可是我想。”
男人定定地望着她,神色渐渐阴翳,令人不敢拒绝。
“那我陪你好了。”
王宝钏推了他几下,神色紧张道:“快点松开啊,当心被人看见了。”
她话音刚落,一个身着明黄色长裙,娇憨可爱的少女便拿着蝴蝶纸鸢,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她正准备喊三哥哥,便看见了这郎情妾意的一幕,笑容瞬间僵硬了。
“王宝钏?”
居然又是她!
上回她让四哥哥宰了她,她侥幸逃了一命,没想到竟还敢来勾引人!
李瑶瑶快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乃是当今圣上六皇弟昀王家的嫡女,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十岁时便被封为了瑶光郡主。因昀王常带她入宫赴宴,她便跟皇子们混的甚熟,见李官城生的神容仙姿,便尤其喜欢追着他玩。
然李官城却一直客客气气的,不大爱搭理她,但越是如此她越上头,甚至还萌生了让皇帝将自己赐婚给他的念头。
昀王得知她的心思后,将她狠狠骂了一顿,道李官城出身卑劣,绝非良配,但李瑶瑶依旧不死心,隔三差五便跑来昊王府,想找机会跟他生米煮成熟饭……
今日她特意带了纸鸢,想撒娇让李官城教她放风筝,玩累后再一醉方休,等他意乱情迷时直接下手,然这一切都被王宝钏毁了!
她越想越气,想要骂王宝钏一顿,却怕给李官城留下不好的印象,便生生忍住了,准备等她离开后再实施计划。
尔后,她水汪汪的眸一转,已经想好报复王宝钏的法子了,稚嫩可爱的圆脸上尽是盈盈笑意。
“哼!咱们走着瞧吧。”
李官城并未放开王宝钏。
他左臂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打了一个响纸,沈默便送来了一捆红布条、两支狼毫笔、一个青玉砚台。
砚台内是磨好的墨汁,其乌黑发亮,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味,十分凝神静气。
王宝钏拈起一根红布条,便向前一步脱离他的掌控,拿起一支笔轻蘸墨汁,背对着他写了起来。
男人挑眉:“阿月不给我看么?”
“看了便不准了。”
王宝钏浅浅一笑,用小楷写了一行隽秀小字,将红布条递给了沈默。
“劳烦帮我挂的高些。”
“是。”
沈默冰冷眸底染了一丝温度,攥紧红布条便运起轻功,将其高高悬挂了起来。
李官城也行云流水一般写好字,将其给了沈默,沈默将红布条挂好后,抬眸望向树梢上两抹相依的火红,心中隐隐作痛。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心想多半是内伤发作了,忍忍便好了。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王宝钏睡眼惺忪,打了一个哈欠道:“阿昊,我得回去了,不然黄莺他们该担心了。”
李官城潋滟的桃花眸含笑,并未阻拦:“沈默,安排一辆马车送她回家。”
有些事不可操之过急,徐徐渐进才是良策。
她逃不掉的。
沈默道了声是,便带王宝钏离开了。
她刚走两步,男人便目光炙热盯着她,沙哑道:“阿月。”
“怎么了?”
王宝钏诧异望向他,下一秒,男人却摇了摇头道了声无事。
他只是想多看她一眼。
王宝钏眸微疑虑,却未再说些什么,很快不见踪影了。
男人目光凝视着她离开的方向,深吸一口气,便单手负后前去歇息了,背影颀长如玉,若江上明月,朗朗清风,世无其二。
李瑶瑶一时看痴了,直至他消失不见才反应过来,懊恼道:“该死的,忘记装作偶遇扑出来,甜甜地唤声三哥哥了!”
他已经进寝宫了,沈默这混小子怕影响他歇息,是不可能帮她通禀的,只能改日再来了。
她狠狠踢向了石块,骂骂咧咧一阵后,突然盯上了树上的红布条,心生好奇道:“三哥哥,你究竟有什么心愿呢?”
瑶瑶若能帮你实现,你是不是就能喜欢上瑶瑶了?
于是她心下一横,也不怕摔死便吭哧吭哧地上了树,一刻钟后爬到了二十米高空,伸手拽下了一根红布条。
“希望我一生财运亨通,自在逍遥,安乐无忧。”
她喃喃念起上面的字,半响撇嘴道:“拿错了,是王宝钏这狐媚子写的。”
她想要将其扔了,却害怕李官城生气,犹豫一秒,又将其挂了上去。
尔后,她摘下了另一根红布条,看着上面苍劲有力,行云流水一般的字迹,气的瞳孔放大,脸庞一片涨红。
“愿与王氏宝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以为三哥哥只是跟她玩玩罢了,不料竟如此认真!
他本就过的如履薄冰,跟自己联姻获得父王的支持,才有望一争帝位,谁知竟看上了声名狼藉的王宝钏,简直糊涂!
气死了气死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其重新挂上树梢,小心翼翼地滑到了地面,发疯一般跑回了家,将一个扫地的小厮,唤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参见郡主,不……不知郡主唤小人过来,有何吩咐……”
小厮眉眼清秀,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紧张的浑身发颤。
李瑶瑶斜倚在软榻上,睥睨着他道:“王狗儿,本郡主听闻裕兴食肆正在招工,我命你偷偷混进去,尔后……”
她眸色发狠,将计划一一道来,王狗儿仔细地听着,连连点头道:“郡主放心,小的一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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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将王宝钏送到窑洞门口后,她还未下车,黄莺便举着一根烤串,蹦蹦跳跳跑了过来,兴奋地道:“阿姐阿姐!我今日捉到了一只小羊羔将它烤了,这肉入口即化可嫩了,你快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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