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每日都有轮值休息时间,此刻休息轮值的时间到了,衙役们各自换班上岗坚守岗位,宋锦绣从衙门徒步回自己到的小屋,待了没一会,挎上一个装满纸钱香烛和水果的竹编菜篮出了门。
然而,她身后跟着一个苏衡,但却浑然不知,直到苏衡喊了她的名字。
宋锦绣这才停住脚步,眨着困惑的双眸转过身子。
苏衡大步追上来了,直接问道:“宋娘子,你是不是查到什么新线索?需不需要我的帮助?”
苏衡知道宋锦绣是不懂武功的柔弱女子,担心她擅自行动会遇到危险。
宋锦绣面对他的好意略显无奈。
“苏县尉,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二者界线分明,于公于私你都不该在此刻跟我提案子。”
“我……”苏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总感觉躁动不安,一方面是由于案子未破,一方面忍不住关注宋锦绣的行为。
“苏县尉,我知道你很忧心失踪的百姓,也很感激你对我的关心,但你见过提着纸钱香烛的人去做危险的事吗?”
“原来是我误会了,我见你往山上走,担心你被逃走的凶犯盯上,情急下做出冒犯的举动尾随你一路跟到这。”
“区区小事,我理解你的心情,不会责怪你的,我还要感谢你呢,自从我家人和师父离开后,再也没有人关心我了。”宋锦绣轻松自如嘴角含笑的说着这话,但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
“你此次带纸钱香烛出门是要祭拜谁?”
“我师父。”
宋锦绣走到一个无名碑前,蹲下来拿出篮子内的纸钱香烛和贡品,点燃香烛插到墓碑前的土堆里。
“既然祭拜的是你师父,可为何墓碑上没刻有死者名字?”
“因为我也不知道死者名字。”
“不是你的师父吗?怎么会不知道名字呢?”
宋锦绣为他那口犹如审问犯人的语气感到一丝好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分开一张纸钱放入火中,看着熊熊燃烧的纸钱,语气充满遗憾。
“我也想知道他名字,但还没来得及问,他人就在我眼前咽气了,只给我留下一本厚厚的仵作验尸笔记。”
“哦?莫非另有隐情?”
宋锦绣似乎就在等他这一句话,冲他绽开神秘莫测的微笑,开始回忆起尘封三年的往事。
“在三年前的一个昏天地暗雷雨交加的下午,送完前来哀悼的亲朋好友,我独自一人跪在爹娘的灵堂前守着,背后的大门紧闭,忽然听见有个老人在外头痛苦低吟,我带着疑惑和警惕走去开门,看见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倒在院子外,我担心淋雨着凉,冒着雨跑过去将人扶进屋里,让老人家坐在椅子上休息,递给老人家一杯热茶,他喝完茶后深舒一口气,气色明显好了很多,但他忽然称自身命数已尽。”
“想在临终前报答我的施水之恩,决定收我为关门弟子,我刚遭遇双亲离世的悲痛,但突然出现个师父让我感到欣喜,可拜师的话还没说出口,他颤抖的老手从湿透的怀中掏出一本仵作验尸笔记,我似懂非懂的接过湿得紧贴一起掀不开书皮的笔记,目光好奇的端详起来,当再次抬起头想问师父名字时,发现他老人家已经双目闭上,嘴角微扬着欣慰笑意,我想师父他是幸福的仙逝的吧。”
“宋娘子,有句话或许有些失礼,但我还是要说,我觉得你这段经历像在编故事哄人,充满着诡异又离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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