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感到十分意外,对宋锦绣刮目相看,饶有兴趣的勾了勾唇。
“不愧是官府人办案,脑子就是灵光,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尉迟钰一听,明白女子在耍花招,当即就不高兴的板起张木脸,语气却是没出息的温柔。
“你是在存心惹我生气吗?我看你以后不必再来见我了。”
女子没有一丝慌乱,戏谑的冲他一笑,伸手扯一扯他的衣服,嗓音柔媚的对他说话。
“你不要生气嘛,我知道错了,保准不再耍花招。”
尉迟钰脸色稍微缓和,无奈又严肃的柔声警告她下不为例,女子理一理思绪,刚才还嬉皮笑脸,瞬间凝重起来,甚至流露出几缕惧怕之色,接着,她漫不经心的撩了下头发,继续讲起案发当晚的经过。
“真没意思,说出来可能连你们也不信,因为太离奇了,但这是我亲眼目睹。”
“打着拿走尉迟钰曲谱的目的,我来到了李家,在侍女的帮助下爬到墙上,环顾院内四周,发觉里面静悄悄空无一人,我感到纳闷之余但没想到太多,翻墙而入,可刚进院子里就听见女人的惨叫声,我迅速藏进花草里,偷偷的抬起脑袋窥探情况,不瞧不要紧,这么一瞧,我的魂差点吓飞。”
宋锦绣眸光牢牢盯着女子的脸色,不会错过她一丝的神色,见她忽然惊恐不安,暗暗猜测她兴许看见了可怕的东西,急忙问她。
“你看见了什么?”
女子回想那晚,仍然心有余悸。
“我看到了让我终身难忘的一幕,一个戴鬼面具的白发女鬼,女鬼身披鲜血,赤着双脚,从房里面走了出来,接着便骑上一只妖兽跑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面色骤变,无一不是感到惧怕惊愕,响起一片小声的议论声。
曾经目睹过白发女鬼的宋锦绣和苏衡也是一惊,根据她描述的相貌特征,几乎可以断定与在黑市杀害百姓的旱魃穷奇有关,苏衡凝重的沉思一番,即将要给女子落下审判。
但就在这时,姚县令匆匆跑来,在经过女子时,诚惶诚恐的对女子行下礼,又心急的跑到苏衡身边,附耳对苏衡低语几句,苏衡听到姚县令的话,瞬间脸色骤变,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到神秘女子身上,思索一番,无奈的改变了下判决。
“你偷取李家曲谱,以家人性命威胁证人秋月保守秘密,出计谋制造出死者是上吊自杀,严重影响官府查案,本来你是要吃板子的,但念在你提供凶手外貌,对案件起到关键作用,免去你的板子。”
神秘女子对于判决结果不慌不忙气定神闲,似乎对于审判早有预料。
李悦不满意这个审理,拉着臭脸走上前,顺带不爽的瞪女子一眼,接着对苏衡说道:“大人,此举欠妥,望您三思,首先,她侮辱我妹妹尸体在前,隐瞒真相在后,又恐吓我仆人秋月,简单放过不施惩,这有失公允。”
苏衡听到她的发言,认为言之有理,但心中坚持自己的审理没问题,故而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保持沉默。
在旁人眼中,以为苏衡是在犹豫,一旁的女子淡定从容,仿佛不关她的事。
侍女说道:“县尉大人公平正义,案子已审理,你若是不服气也只能咽进肚子里,难不成还能把手管到官府人身上,莫要胡搅蛮缠了。”
“我一心为血亲妹妹讨个公道,反倒成了那个无理之徒,还真是荒唐可笑。”
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吵得脖子通红。
气氛突然安静无声。
侍女说道:“恐怕我要失礼了。”
李嫔说道:“巧了,我也要失态一下,望诸位莫怪。”
双方面对面扶手敬礼。
啪一声巨响,战争一触即发,侍女一道清脆响亮巴掌落到李嫔脸上,李嫔立刻火冒三丈,用力的把侍女推倒,骑到人身上抬起胳膊狠狠抽下去。
侍女被压在下头推不开。
“救命!”
尉迟钰见侍女被人欺负,立即冲上去帮忙给人拉开,神秘女子津津有味的观看尉迟钰的仗义相助。
可将两人拉开以后,怀恨在心的侍女学李嫔的方式,把她给推地上,按着她抽起了巴掌。
“爹!救救我。”李嫔脸上巴掌印无比清晰,委屈的哭着嗓子,伸起胳膊向李青求助,李青和尉迟钰一同走上去把人拉开。
冲突发生太快,苏衡这才反应过来,向他们高声喊道:“住手!把公堂当菜市场吗?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经过苏衡这么一阻止,双方都停止了打架,神奇的安静了下来。
宋锦绣走到李嫔面前,整理她耳边乱发,开口说道:“我明白你在为死者难过,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凶手。”
有意释放的蒋耀被李浩武暗中紧盯,终于迎来了好消息,原来在不久之前,蒋耀收到仆人的消息,知晓宋锦绣和苏衡这两人竟查到秋月那里了,明白他们确实有几分本事,担心终有一天会查到自己身上,焦急万分的在房间走来走去坐立不安,彻底按耐不住,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去了黑市,李浩武见机行事一路悄无声息的跟踪,惊喜的发现他们的根据点,凭借灵活轻便的身手,让蒋耀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而后,他悄悄的跑了回来,将所见之事告知给了宋锦绣和苏衡二人。
宋锦绣得知此事之后,知道这是大鱼要上钩了,内心不禁有些激动,迫不及待的建议苏衡派人一同去捉蒋耀。
就算宋锦绣不提,苏衡也打算这么做,不过要等到夜半三更,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所有人都整装待发,耐心的等待捉捕罪犯,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
黑市里的一家酒楼歌舞升平,却不知即将大难临头,持武器的衙役们浩浩荡荡的闯进酒楼,坐于席位的宾客见此情景大惊失色一哄而散,舞台上的舞女们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酒楼老板闻讯匆忙赶来,陪笑的问出了什么事。
苏衡不拐弯抹角,直接告诉他:“我们怀疑你们酒楼私藏罪犯。”
酒楼老板感觉冤枉,诉说起了委屈,那叫一个无辜。
“酒楼开业三年有余,做的都是本分生意,哪里来的什么罪犯。”
这时,一名衙役兴奋的高喊道:“县尉,这里发现一个地窖入口。”
可疑的地窖入口被发现,刚才还硬气有理的酒楼老板面容凝固,低着脖子不敢吭声更别提狡辩了。
他们从地窖口钻进去,里面的空间非常宽敞,有几十名手持刀刃的男子,看见他们的突然到访,意识到犯罪事实败露,二话不说蜂拥而上,凶神恶煞的提刀砍过来,每一刀都狠毒致命。
一时间,两边人手打得不可开交,异常激烈,混乱不已,兵器碰撞声,人的痛喊声,倒在地上一大片。
宋锦绣见状也加入混战,捡起地上木棍,随机的敲打一名男子的脑袋,兴许力气不够大,男子居然没有倒下,还举起刀要劈宋锦绣,宋锦绣用木棍捶打男子的□□,见男子吃痛的捂住那儿,宋锦绣又再次锤男子头部,她不信他还不倒下,这下男子摇摇晃晃坚持不住的一头栽到地上。
苏衡看到宋锦绣打男子的全过程,她的勇猛机智又让他刮目相看,跑过去帮助她一起对付敌人。
宋锦绣气喘吁吁的拎着木棍,目光扫视四周。
“你打了多少个?”
“数量太多,没顾上数。”
“我怎么感觉越打越多,没完没了。”
周围忽然刮起一阵诡异的阴风,吹得人颠三倒四几乎站不住,一个恐怖的白发女鬼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女鬼面部灰白,嘴上长有两颗獠牙,一头白发披散如瀑布垂落后肩,宽大黑袍下的身躯瘦骨嶙峋,犹如一具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骷髅。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白发女鬼骑着穷奇妖兽快速奔向众人,巨大的冲击力将聚集的众人冲散开来,他们被冲撞倒在地上,有的哀嚎打滚,有的口吐鲜血,有的昏迷不醒,可怜又可悲。
苏衡看着衙役们受伤,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即就拔出横刀冲上去对付白发女鬼,为衙役们出气。
可是白发女鬼也不是吃素的,本事相当的了得,竟能和苏衡一较高下,打个不相上下,不论是运刀技巧还是手脚的灵活度,亦或是那古怪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出招方式,苏衡体力不支被白发女鬼蛮力冲撞,击飞撞墙,一头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白发女鬼垂着脑袋游荡来游荡去,喉咙发出诡异的低语。
“捉迷藏,捉迷藏,找呀找,你在哪?”
“不可以跑,要待原地,藏好咯,不准冒头,我要找到你,发现你,咬你的脖子,吸光你的血。”
藏身在一个石像后面的宋锦绣忐忑不安的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白发女鬼发现。
白发女鬼飘来飘去,探头探脑的四处搜寻,不知道在找什么,发出怪异的笑声。
“咦?不在这,嘿嘿,你在哪里?快出来,我要吃掉你!”
宋锦绣汗流浃背,觉得不能待着不动,迟早会被捉住,抬腿刚想顺着出口悄悄离开,脚下不慎踩中一颗石子,发出细微的动静。
女鬼那边传来了脚步声,踩在冷硬地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宋锦绣浑身僵硬冷汗直流,一动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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