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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凭什么当日结算就不能给两文钱一斤?”

“是啊!大家辛苦摘过来,怎么结钱还要等一个月后?”

“你就当行行好,我老丈得了病,正急着用钱。”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谢蓝衣抬首朝外望了一眼,门板挡着,只能看到两道人影,还不是魏承晏。

“闹什么!这是定好的规矩,你们要是觉得便宜就别卖!”魏承晏怒声道。

人群中顿时有人不满了,“这么大口气,你这是在养蚕吧?没有大家的桑叶,你拿什么来养?”

“就是,靠我们的桑叶养蚕,还不给我们当日结,我们要是不卖,你们养个屁!”

“没错,必须按照两文一斤当日结,不然我们都不卖了!”

“都不卖了!都不卖了!!”

听到这番话,谢蓝衣心底不安起来,这些村民是拿准了他们必须要买大家的桑叶才能养蚕,所以态度才会这般强横。

若这些村民执意要两文一斤当日结算,她手里可没有那么多钱。

“怎么办啊蓝衣?”银珠提着还未喂完桑叶的背篓走过来。

谢蓝衣一时慌了神,指尖一滑,一股刺痛猛然袭来,疼得她下意识缩回手,菜刀顺势倒在案板上,刀刃中间留有一抹刺眼的红。

“蓝衣!”银珠吓得惊呼一声,连忙丢下背篓去查看谢蓝衣的手,左手食指间的侧面直接被切掉了一层皮,向外汩汩流血。

“怎么这么不小心?”银珠拧着眉头,一脸心疼,“是不是我刚才说话吓着你了?都怪我。”

谢蓝衣听着外面的动静,有些心不在焉,“没有,我没事。”

赵堂放下菜刀,看到谢蓝衣手上的伤,立即道:“我出去帮魏兄弟。”

“别去。”谢蓝衣疼得脸色微微泛白,她道,“他们不会听的,你们在这里切桑叶,我出去看看。”

赵堂踌躇了下,最终还是按照谢蓝衣的意思继续切桑叶了。

银珠低头将上衣下摆撕下一块,在谢蓝衣流血的手指上紧紧缠绕了几圈,叮嘱道:“后面桑叶由我来切,你这手可千万不能碰水。”

谢蓝衣咬着嘴唇看着银珠的动作,痛恨自己不争气,竟在这节骨眼弄伤了手。

手指被银珠包成了手腕粗,无法弯曲活动,外面的争吵声还在继续,谢蓝衣应了一声“好”,抬脚迈出了蚕棚。

破晓时分给大家?发份额时都还好好的,这才半日功夫,就全换了副模样,如此咄咄逼人,显然是有人故意引导挑唆。

魏承晏被村民吵的耐心耗尽,他将手中的狼毫怒拍在桌面上,起身喊道:“你们若想当日结就是一文钱一斤,这是规矩!你们要卖就卖,不卖就走!!”

魏承晏话音一落,人群中就有人喊:“不卖就不卖,走,大伙都一起走!”

“大家听我说一句。”谢蓝衣疾步到众人面前,平视着在场所有人,大声道,“如果大家想走,我们不会挽留,相反,选择留下的人,我们会和他长期合作。”

见人群里没有人离开,谢蓝衣稍稍松了口气,继续道:“我这里确实在养蚕,也需要你们的桑叶,但若我不养蚕,你们的桑叶也只能当药材卖,一年卖一次,价钱一年比一年低。”

人群不再喧嚣,谢蓝衣的声音显得更加铿锵有力,义正词严。

“两文一斤一个月后结算,是因为我需要的桑叶斤数多,月后好结账。你们放心,我们不会赖账,不仅如此,如果大家家里有空地的话,也可以考虑种上桑树,以后我这里需要的桑叶会越来越多,价格上你们尽管放心,不会比今日低。今天这种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以后谁来闹事,我们就不收谁家的桑叶。想离开我们欢迎,想留下我们也会真心相待。如果大家家里有急需用钱的,也可以来我这里借,不要利息,只需立个字据就成。”

乌泱泱的人群静得只有树上鸟儿在叽叫,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说话,也无人离开。

该说的都说完了,谢蓝衣走到魏承晏身旁,在榆木椅上坐下,拿起桌上的狼毫,将下面染了墨渍的麻纸拿开,重新拿新麻纸平铺在桌面上。

魏承晏站在一旁,目光注意到谢蓝衣手上的伤,顿时脸色大变,“你手怎么了?”

声音太突然,谢蓝衣吓得心脏猛然一跳。

她从刚开始就在强装镇定,与这群村民“对赌”,知道村民缺钱,但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赌赢,毕竟没有村民的桑叶,她根本养不了蚕。

如此紧张时刻,魏承晏的声音实在是突兀极了,她的手被魏承晏捧起查看,见他眉头紧锁,谢蓝衣轻声解释:“刚才听到动静,不小心切到了手,没事的。”

“靠!”魏承晏低骂一声,愤恨地瞪向那群正在窃窃私语的“罪魁祸首”村民,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真没事,你别生气,会吓着大家的。”为了让魏承晏放心,谢蓝衣还朝他笑了笑,可见魏承晏气呼呼的模样,她又莫名有些喜欢,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好啦,你进屋去切桑叶,我在这里写字据,其它的你就别管了。”

魏承晏心火难消,站在原地负气似的不动。

谢蓝衣也不再管他,收回手,目光看向村民。

站在最前面的老爷子朝这边迈近两步,他脊背佝偻,步伐蹒跚,花白的头发像是许久未梳理过有些杂乱,人瞧着却很精神,眼睛亮亮的。

老爷子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谢姑娘,这一个月我愿意等,上次的钱你准日给大伙结了,还一人多给了几十文,我信你,以后我还想把桑叶卖给你,今日的五十斤我已经摘好,你看……”老爷子提着手中自己缝的大布袋,再次向前走了一步,试图给谢蓝衣看里面的桑叶。

看着老爷子行走不便的模样,谢蓝衣忙道:“谢谢老伯愿意相信我,价格还是两文钱一斤,一个月后我一定一分不少的付给老伯。”

“欸好好好。”老爷子连连点头。

不等谢蓝衣示意,魏承晏已经拿着杆秤起身过去,接过老爷子手中的布袋开始称重。

称好后,他将布袋里的桑叶倒进铺在地上的大布单上,检查桑叶没有问题后再次称了称布袋,而后将布袋交还给老爷子,扭头对谢蓝衣道:“够称,五十斤。”

谢蓝衣听到后,蘸墨执笔写字据。

字据很简单,上面只有钱数和谢蓝衣的名字,共一式两份。

写完后,谢蓝衣将其中一份递给老爷子,温声道:“老伯,这是今日的,明日你能摘多少斤?”

老爷子接过字据,小心仔细地对折两下后放进袖中,亲切地道:“你要多少有多少,我和我家老婆子手快。”

谢蓝衣笑了笑,“那就七十斤。”

老爷子点点头,连声道:“好好好。”

老爷子一走,后面的村民也都纷纷涌上来要求称重,话说的是一个比一个好听,就像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大家都是积极又热情。

谢蓝衣也不再提之前的事,魏承晏称重,她写字据,并把明日的份额给大家发下去,如此明日一早村民就不用跑来这里,可以直接去地里摘桑叶。

等写完最后一张字据,谢蓝衣发现,原先那些说要走的村民,竟是一个也未离开。

·

暮色四合,喧闹了一日的蚕棚逐渐变得悄寂起来,就连树上的鸟儿也不作声了,安静的窝在窝里休息。

忙完所有,谢蓝衣给蚕棚大门上了锁,与大家一起驱车回家。

到家后先是给每个房间点上油灯,接着去做饭,只是还未碰到锅碗瓢盆,就被银珠推了出来,让她在堂屋里歇息,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厨房。

现如今大家都吃一个锅的饭,谢蓝衣什么都不做着实有些不好意思,可烧火的活已经被赵堂抢了,她也只能听话的在堂屋里干坐着。

不知过去多久,余光察觉到有人进来,她扭头看过去,却见小鹿正摸着门扉试图走进来,一只脚刚踏过门槛,另一只脚还在外面。

“小鹿!”谢蓝衣担心小鹿摔着,迅速站起身,跑过去将小鹿抱在怀里,回来在榆木椅上重新坐下,让小鹿横坐在她大腿上。

小鹿搂着她的脖颈,皱着小脸道:“娘亲说姨姨的手受伤了。”

小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听得谢蓝衣心都要化了,她怜爱地揉了揉小鹿的脑袋,“不小心划了一下,过两日就好了。”

“那小鹿给姨姨吹吹,姨姨就不疼了。”小鹿松开谢蓝衣的脖颈,摸到谢蓝衣刚才抚摸她头顶的那双手,拿起在唇边吹了吹,她拿得很轻,吹得也很轻。

谢蓝衣抿了抿唇,最终选择了沉默。

小鹿抓的并不是她受伤的手,而是另外一只手。

看着小鹿动作轻柔生怕弄疼她的样子,谢蓝衣无声地叹了口气。

等小鹿吹了几下后,她扯起嘴角夸赞道:“小鹿可真厉害,你这一吹,姨姨的手瞬间不疼了。”

小鹿嘻嘻笑了两声,皱巴的笑脸舒展开,身子又朝谢蓝衣凑近了些,埋在她怀里。

谢蓝衣将小鹿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视线落在她的眼睛上,小鹿的眼睛是很好看的偏圆型,像大宝石一样又黑又亮。

若是将小鹿好好打扮一般,她觉得会很像现代的洋娃娃,只可惜这样漂亮的眼睛却是无法视物。

上次卖完蚕茧,赵堂带小鹿去城里找郎中开了不少昂贵的好药,如今那些药即将喝完,小鹿的眼睛却丝毫不见起效。

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因此在吃过晚饭后,谢蓝衣将赵堂和银珠拉到自己家的堂屋,坐下说起了小鹿的事。

她对两人道:“如今家里已经有了牛车,你们不妨带小鹿去慈州城瞧瞧,那里的郎中肯定要比鹿和县的医术高。”

“慈州城?那是不是很远?”银珠问。

“驱车两日应该就能到。”

银珠低头绞着手指,内心纠结不已,“小鹿的药已经喝完,我和赵哥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想着换个郎中,又担心医术还不及上次那位郎中,还担心时间拖的越久越治不好。”

银珠所担忧的也正是谢蓝衣所想的,她道:“看病这事本来就拖不得,既然要看,那就找最好的郎中看。”

银珠犹豫地看向赵堂,赵堂看着谢蓝衣,问道:“我们要是走了,蚕棚那边怎么办?”

现在蚕才刚孵出来,几个人就要从早忙到晚,随着蚕长大,食量增加,他们只会更忙。

不等谢蓝衣开口,银珠道:“我肯定不去,你带小鹿去,家里不能没有人。”

想着赵堂心细,一个人也能将小鹿照顾的很好,谢蓝衣道:“那就赵大哥带小鹿去,若是慈州城不行,也别回来,直接往东南走,去平州,平州要是不行,就去京州,天子脚下能人异士更多,肯定有办法。”

谢蓝衣的一番话听得赵堂夫妻身上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银珠更是连手指头都在颤抖。

别说那平州京州她只是听说过,就连慈州城,两人不管是谁,也都不曾去过。

但那种大地方,定然有很多名医。

“你们别担心钱的事,今日跟村里人都讲好了,往后他们也不敢再来闹,我这还剩下一百多两,我留一些,剩下这一百两你们拿着,要是不够,就等卖完这批蚕茧。”谢蓝衣拿出自己早已备好的钱袋,递给赵堂,提醒道,“路上可得小心扒手,不行就让银珠帮你把钱袋缝死在腰带上。”

“我……”赵堂哽咽着说不出话,伸出手,又犹豫着不肯接,千言万语,最终只道,“我不知道该拿什么还你?”

“这时候就别说这种话了,给小鹿看病要紧。”谢蓝衣直接将钱袋塞到了赵堂手心里。

银珠拿袖口擦了擦不知何时湿了的眼角,“咱们就靠这次机会了赵哥,可一定要治好小鹿。”又对谢蓝衣道:“这钱就当我们借你的,小鹿一直不好,我这整夜整夜的睡不踏实,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谢蓝衣鼓了鼓腮帮子,故作生气地道:“又说这种话,又跟我搞生分,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我、我就是……我不知道……”银珠情绪过于激动,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谢蓝衣起身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银珠姐,别说了,我都明白。时辰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明日赵大哥早些启程。”

银珠点点头,抬手抹去眼泪,谢蓝衣将她扶起,送两人离开了堂屋。

他们一走,屋内瞬间静了下来,谢蓝衣这才发现,从刚才吃完饭就没见到魏承晏。

大半夜的他上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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