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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外面找了家宾馆休息。第二天一大早，陈炀在睡梦中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摇动。
“怎么了？”动静太大，他直接被吓醒。
左玉把手机上屏幕递过去：“辅导员尸体被找到了。”
这下子陈炀是真的醒了。此刻他们班的群聊已经开始每分钟99＋的消息蹦出，有几张模糊的马赛克还是能看出辅导员死的时候尸首分离。
有警察已经开始排查范围，班长一上任就担了大任务，在群里疯狂@大家赶紧呆在寝室不要出去。
“尸体在哪发现的？昨天的烂尾楼吗？”
左玉把嘴巴里的泡沫吐掉：“不是，在公租房第十六到十五层的楼梯间。”
他们不敢再耽搁，退了房之后在街边随便买了早餐。车到的时候，陈炀在网约车面板中来回检查。
“不是，”过了几秒，他直径上前打开副驾驶，“哥，你怎么当网约车司机了？”
左玉弯腰看去，果然跟陈炀说的没错。驾驶室里陈漾戴着金丝眼镜，长着一张几乎跟他差不多的脸，除了眼尾更细长显得攻击力之外，宛烟若来都得懵一会儿。
“别废话，赶紧上车。”
至始至终，陈漾都没有给左玉一点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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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注意月圆之夜就行了吗？”
一路上，陈漾只告诉他们：根据调查结果显示，遇到灵异事件的规律都是处在满月那天。
左玉坐在后座看不清陈漾的脸，但隐隐约约总觉得对方还知道些，并什么没有全部告知。
“说过的话我不会重复第二遍，”陈漾瞥了一眼陈炀，“你现在要做的是恢复神格，提升智力。”
左玉听到了关键信息：“是不是因为，即使有能力对抗，但也需要遵循一定的规律？”
但陈漾并没有理他，还在教训自家弟弟：“听到没？一个凡人都比你有脑子，真不知道怎么考上的大学。”
“啊啊啊啊哥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十八年当弟的基因深入骨髓，左玉在后面听得眼皮直跳。
你是不是忘了这人前世是你衍生出来的？
车子到学校的时候，门口已经多了正在排查外来人员的警察。他俩主动交代了所在的班级，被两个男警带着前往宿舍楼。
没走几步，左玉感受到了飘落在脸上的雨滴。
他下意识回头，只看见远处的陈漾从车上下来，手里打着一把伞倚靠在副驾驶门旁，像是在等待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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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寝室的时候，两个网吧开黑的舍友顶着黑色眼圈朝他们打招呼。
“我后悔熬夜了，”舍友a欲哭流泪，“凌晨四点多我手贱，点开了校园二手交易群里的闪图。”
舍友b用手指着他骂：“这煞笔自己看到高清尸体图就算了还叫我也点进去看，现在好了，现在想睡都睡不着。”
左玉正想安慰他俩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座位上多了丢失的书包。
“我这包......”他有些怔愣，“谁放在这的？”
陈炀脸色也有些不好，他更快先打开内层，发现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
舍友a有些疑惑：“不知道啊，我一进来就看到了，当时还以为你们两在寝室。”
左玉翻开书包，里面东西没丢的同时还多了一张纸条。
——月圆之夜不要落单，将。
字体是繁体，笔锋犀利。左玉笑了笑，把纸条放到手机壳里。
因为不排除警察要调查聊天记录，他找陈炀耳语几句。又以算卦为由提醒其他两个舍友月圆之夜阴气重，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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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怎样？”
陈漾打开副驾驶，手挡在门上打开车门，让将左之坐进。
“有些忙，辛苦你接送他们。”
现在才刚八点左右，将左之带了两份早餐问他：“你们领导一般喝咖啡还是豆浆？”
“你定就行。”陈漾系安全带的时候笑了笑，“能呆多久，我公司在附近。”
她把豆浆放在一旁：“吃个早餐的时间还是有的。”
陈漾嘴角微扬，踏下油门。
车开的有些快，高峰期的红灯都“幸运”地被他们错开。
将左之没有点破陈漾的小动作，此刻正小口地喝着热咖，不加糖的拿铁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微苦。
到达地下车库后，陈漾带着将左之走向专属电梯。不过两分钟，他们已经在总经理的办公室落座。
“麦当当的经典早餐，”将左之把纸袋里的食物拿出，“各种都买了点，随便拿。”
陈漾没有先选，只是端坐着认真看向将左之。
她直视过去，直径拿了汉堡：“那我不客气了，边吃边聊。”
外面的雨声有些减弱，陈漾叹了口气，拿了跟她包装一样的汉堡，打开袋子一口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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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汉堡已经只剩面包胚，陈漾皱起眉头，对于刚才的话题有些不可思议。
“这只是现阶段的猜测，”将左之神色不改擦了擦嘴，“但这是柯罗诺斯计算的最大概率。”
“概率多少？”
她沉默了一会儿回答：“23%。”
不到四分之一的概率，还是最高的数值......
陈漾双手叠在一起，如果假设成立，面对的困难程度甚至比黄雀计划来的更高。
“我要进入管理局。”这句话不是在询问，陈漾语气有些急迫，“我不希望下一次听到你有事的消息。”
将左之笑着摇摇头：“阿漾，我现在的状态没法长待在现实，有些事必须需要你才能做成。”
“大风大浪都已经过来，况且我们这次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不用担心。”
她站起，走到陈漾身后的落地窗旁边。此刻外头的雨势已经逐渐变小，窗户上的雨痕慢慢消散。
陈漾站在她身边，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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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走访完已经是晚上，左玉他们吃了两餐宿管从食堂带来的盒饭，变冷的饭菜让他们腻得胃里反酸。
“从没感觉原来上课这么好，”舍友a长吁短叹，“这两餐的饭菜都精准踩在我的雷点。”
陈炀踹了他一脚：“有的吃就不错了，唧唧歪歪。”
左玉整理好桌面，手机这时弹出好友验证消息。
“你给你哥我的联系方式？”他走到陈炀身边，有些疑惑。
陈炀点点头：“他主动要的，如果叫你约架别去啊，我怀疑这人还是贼心不死。”
不用怀疑，这人明显得微信号都是将左之的名字缩写，甚至头像还是跟一个长发女生的背影。
一看就是偷拍。左玉有些无语，但还是点了同意。
——jzz：之后满月的日子待在陈炀旁边，有任何情况及时沟通。
——左玉：收到。
大总裁一直在显示消息正在输入中，左玉等了五分钟，对方仍旧没有任何动作。
——jzz：串绳不能离身，香烛日常要点。
看了这条消息他才知道为什么对方纠结半天。
——左玉：替我谢谢她。
成功恶心完情敌，左玉哼着歌起身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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