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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并非儿郎

放着村里现有的读书人崔先生不管,阿翁非得舍近求远去城里物色,十七也是有些疑惑的。

没错,崔先生连日的上门是有成效的,成功在十七这儿留下深刻印象。

对十七的疑问,老洪是这么回答的“崔先生可不是普通的读书人,他年轻时是大儒弟子,高才博学、饱谙经史,致仕前官至太子太傅。”

觑了眼自己的白丁孙子,老洪不争气的说道“你目不识丁,现下需开笔破蒙。说白了你先把字给我认全乎了。崔先生学富五车有大才,教的是能人俊杰,让他给你做认字的启蒙先生,岂不是大材小用,侮辱了人家的才名。”

老洪给十七请的的启蒙小夫子是位刚从京中落榜回乡的举子。

老洪心下盘算过,二月京中放榜,肯定有不少举子落第回乡。眼下三月,幽州城的举子想必已归来,这些举子虽未及第,给十七做个启蒙老师却是绰绰有余。

于是乎,某位二十五六岁的杨姓举子甫一进城没多久,就被老洪给逮着了。

杨举子上京赶考本就花销掉了大半钱财,落榜回乡,路上盘缠又费去不少。这时老洪来请他,为了赚些束翛钱顺势就应下了。

老洪家里空房多,收拾出一间空屋作书房,给夫子教学用。

村里正好有几个六七岁的孩子,还未开蒙,老洪想着,都请了夫子回村了,干脆和十七一起读书认字。

杨夫子本就和善,想着教一个也是教,教三四个也是教,就答应了。

本想加些束翛,杨夫子却直言拒绝。老洪就又腾出一间房留给杨夫子居住,省的他城里村中来回跑。

这几个孩子的家长也清楚,自己儿孙是借了老洪孙子的光才能免费跟杨夫子读书,心下感激,几家人便商量着轮流给夫子孩子们送饭食。

老洪跟着吃了几天后,索性让出自家东厨,分出猎物,让几位妇人直接上门做饭。食材上几家共同供应,老洪主要提供些野味。

这样下来,皆大欢喜,无不满意。

十七每天卯初左右起床,和阿翁一起打完一套拳再去洗漱,之后在灶房帮忙生火热早饭。

辰初至午正,在书房和其他几位同窗一起由夫子教导读书。这几位同窗一个五岁,两个六岁,一个七岁,她一个十二岁的小少年跟四个垂髫稚子在同一开蒙进度上,这让十七很郁闷。

最可恶的是,十七也意识到,自己貌似还是这个四个里读书最笨的一个!

午正后用过中食,歇个晌,未时开始练武。因要读书,所以老洪将练武时长从3个时辰变成两个半时辰,但十七仍旧坚持三个时辰。

通常未时习武至酉时初,十七便趁着夕阳西下出去跑马,半个时辰后回来用些饭食便接着练武,至戌时才睡。遇上天气不便,跑马时间挪用作休息或者练武。

半日学问,半日习武,每隔一旬休沐一天。休沐时,十七就上山打猎,或是找崔先生家的书童出游。

是的,十七和崔先生家的书童成为了好友。

话说崔先生的收弟子策略失败后,走起了迂回战术,让书童去和洪小郎交好,自己和洪都尉多多往来。那马虽然拥有不了,偶尔骑上一骑也是不错的嘛。

书童大名习文瞻,小名阿圆,才十六岁的年纪,生了一张肉乎乎的娃娃脸,能说会道,伶俐讨喜。

阿圆聪明有眼色,知道十七听不大懂文言雅句,就只跟她说些白话。了解十七于读书一道颇为艰难,相处时,经常真诚地夸赞她的骑射武艺。

怕她无聊,还会给她讲述津津有味的故事:历史典故他说得通俗易懂,志异怪谈他描述得惊悚新奇,人物传记他讲得兴味有趣。

除此之外,阿圆主动给十七讲解课上不曾理解透的书文,以免她跟不上同窗进度。

这样一个亲和有礼,可爱讨喜,擅夸人、能讲故事、会辅导课业的少年,立马俘获了十七的友情,让她迅速抛弃了之前那群只会比赛撒尿的伙伴。

这厢,崔先生也和洪都尉相谈甚欢。

洪都尉曾是武官,崔先生做过文臣。

一个长戍边疆,一个朝中当值。

前者生于普通庶户、后者长于世家望族。只有在边疆武将每三年回朝述职时才有几次照面,交情不深。

二人唯一的共通之处就是年轻时都是豁达不羁之人。老洪年少年时曾以游侠身份行走江湖,恰巧崔先生舞象之年也在外浮沉过。

崔先生游历江湖时还曾听过老洪的大名,只是那时老洪已经淡出江湖视线,投身军中,二人在江湖中未曾有机会碰面。

借着年轻时同样志走四方的经历,本来无交集的两位老人,于这吉华村开始了往来。

某天,正在对一切感到顺利非常的崔先生,被书童喜滋滋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

“洪小郎今日带我骑马了!今日洪小郎休沐,然洪都尉同友踏青,小郎跑马无人相陪,遂欲一人驭二马,与吾相遇,遂邀余,余欣然应允。小郎驾枣马在前,吾驱洪都尉黑马紧随其后,几番驰骋,果然奔腾有力,追风逐电。

此番骑乘之乐,赖以先生才智致之。先生渊图远算,可见其效。先生骑驭千里良驹之姿指日可待。”

崔先生是嫉妒的,为什么书童阿圆都已经和洪家十七一起跑马了,自己连马毛都没摸上一根!

崔先生又又又一次怀疑人生。

得知自家好大孙不谙水性,等到到长赢日灼、蝉鸣南风,老洪在附近的河里教十七凫水。

大热天里,河里聚着附近操练结束的士兵,游水纳凉冲澡的一大堆,各个光着膀子,有的连亵裤都没穿。

十七穿戴整齐,只褪了外裳,可不敢脱太多。又以阿翁年岁不小,夏天多虫豸为由让老洪也全身留着衣物。

陡然间,一个啥也没穿的军卒从河里汲着水走上了岸,吓得十七赶紧背过了身。嘴里还嘀咕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对此,老洪压根就没往她是个女孩上想,只感叹这小子读了书果然不一样,还知道何为非礼勿视了,只是大家同为男人,倒也不用这么拘束。

顺道瞄了一眼那赤身的军卒。

嚯!好家伙~

颇为壮观呐!

下河不脱衣,沐浴紧关门,十七以为阿翁迟早能发现端倪。

可朱明将往,十七连游水都已经完全熟练了,阿翁居然还未发现自己的女儿身。

就在十七以为就这么稀里糊涂下去时,她的女儿身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暴露。

逝者如斯夫,流淌到了冬日。

甫一天寒,北地的澡堂子就格外热闹。

隆冬时节,趁着十七休息之日,爷孙俩一起到城里逛了逛,逛了半晌,老洪就要带着十七去搓澡。

“十七啊,这大冷天的泡个热汤再痛快搓个澡,甭提多舒坦了。你力气大,搓起澡来肯定有劲,待会帮阿翁好好搓搓。”

十七拒绝的很彻底。

见怎么劝说也无用,老洪干脆拽起十七胳膊往澡堂里扯,“你试一回就知道了,绝对舒爽,只会后悔没早点过来。”

十七手把着门框面色漆黑地杵在那,任老洪怎么往里拉也丝毫不见动弹。

两人就在澡堂门口僵持半天,老洪看着实拉扯不动,无奈放弃。

看着眼前脸色难看又沉默不语的孙子,瞬间许多事情一下涌进脑海里。

村里孩子比赛谁尿得远的游戏孙儿从不参加,平时洗澡门窗关的紧紧的生怕别人瞧见,夏天游水看见光溜溜的汉子也会扭头避过,现下搓个澡跟要命似的死活不愿意。

一个想法骤然划过,莫不是自己的孙儿......

傍晚归家,老洪看着十七欲言又止,眼神奇怪,还时不时的偷偷睇向十七的下身。

十七全当没发现阿翁的异样,心下估么着阿翁应该猜到自己其实是个孙女了,只等他开口询问再坦白。

这边老洪心下纠结许久,终于还是没忍住找了十七叙话。

看着脸上带着些小心翼翼、似是还在思索如何开口的阿翁,十七却很是淡定。

“十七,你告诉阿翁,你莫不是,莫不是......”老洪支支吾吾,半天问不出口。

‘莫不是个女孩’这句话就这么难说出来吗?算了不让阿翁这么为难纠结了,十七心想,干脆直接坦白得了。

—— “莫不是天生有缺,阳根有异,比常人的孱弱些?”

——“没错,我并非真正的儿郎”

两句话同时出口,换来两张同样错愕的脸。

爷孙俩同时沉默了,内心却都波涛汹涌。

老洪:啊,这!这!这!本以为我的孙儿只是那物什生的小些罢了,所以不愿对人显露赤裎,怕被察觉身体缺憾,更是在见了兵卒的雄伟时因自卑嫉羡而扭头不看。可是!没成想,没成想孙子不是真正的男人,竟是天阉之人么?!

唉~如此沉痛的男儿**!都怪我,就不该问出来。现在此时直接被挑破了,想必孙儿心中定是难受万分。我得好好安慰安慰!

十七:我这阿翁,莫不是真的上了年纪?都这时候了,还没看出我是个女孩。居然以为......

还好自己刚刚已经坦白了并非男儿身,不然阿翁不知道又乱想到什么杂七杂八上。

刚要解释自己为何要女扮男装的十七,老洪先打破了沉默。

“十七,你虽... 虽为天阉,但这男儿当自强,外修于行内心于心才是最为紧要的,旁的不必过多在意。

再说这也能使你不被情痴爱欲所扰,能一心读书习武,未来行的会比常人更远些不是?

你看你虽然才十二岁,可练武有成,骑射俱佳,也是难得的少年英才,所以不必自怜自卑,切莫再因为身体有缺碍就说出自己不是儿郎的话来。”

小心的观察了下十七的神情,却发现其并不像是被安慰到的样子。

又找补着,“指不定你这是‘大器晚成’呢?古有道家始祖圣人于母胎孕育八十一载才得降生,比常人晚了八十年才降临于世,非凡夫才有异状,说不准你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哪天突然就又育长起来。”

看十七的脸色愈发沉下来,老洪急忙道“你还年少,身形体量等诸多处尚在长成之时,并未定型。况且我大周名医无数,即便先天有损,肯定能寻一男科圣手给你治愈,勿要担心。”

十七是彻底无言了,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思绪越跑越远的阿翁拉回来,“阿翁,我不是个男人。”

“十七,不要这般自贬自嘲,没事,明天阿翁就给你找医士去。”

十七内心白眼翻过,“我说我不是个男人,意思是,我!是!个!女!孩!”

“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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