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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藏不住

次日清晨,常穗刚整理好衣衫迈进院内,便见祁荻打着哈欠将门狠狠推开,他眼下还带着淤青,没精打采,却难得起的这样早。

“这么早?”她向茶壶中添水,“很稀奇啊。”

祁荻耳根一热,两步跑到她身边瘫在石桌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有节奏地轻叩桌面:“为了你昨夜那一句惊喜,我可是足足期待了一夜呢。快说,究竟有什么惊喜?”

“啊..”常穗像是忘了这茬事,又仰头看着正升起的太阳,笑道:“大抵要到了。”

话音刚落,忽见远处尘土飞扬。一对车马正疾驰而来,为首的马车檐角悬挂着熟悉的青鸾铜铃。

首驾马车上的女子掀开帘子,被侍女搀扶着走下,她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两弯柳叶眉,瞧着温柔沉静,让人不由自主想亲近。

常穗忙到门口对她福身行礼,却很快被女子扶起。

“季夫人,不必多礼了。”她嗓音清脆而温和。

“多谢郡主这几日对阿算的照拂,今日还特地来一趟,实在是…”常穗道谢。

“举手之劳罢了,夫人平常为了我们崇旸王府做了不少事呢。”女子拉住常穗的手,眼神却在瞄向身旁祁荻时一愣,有些不可置信,“这位…”

“阿娘!”季晏如从马车上跳下来,像只灵巧的燕子,快步跑进院内,一头扎进常穗怀中,“阿娘,我好想你。”

常穗揉了揉孩童脑袋,“阿娘也想你了。”她余光却没从女子不太寻常的表情上移开,“阿算,快对郡主道谢。”

“多谢祁嬿姐姐。”季晏如规规矩矩行礼。

“这么客气,小阿算。”祁嬿立刻将眼神挪开,抬手轻捏起季晏如脸颊软肉,弯眸浅笑,表情还是同方才那般温柔,“姐姐还要赶路,就不陪你们了。”

“郡主留下吃过饭再走吧?”常穗出言挽留。

“夫人,请跟我来。”祁嬿不答,只是拉住常穗的手,带着她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时不时瞥一眼正跟季晏如打闹的祁荻。她面色凝重,紧紧握着常穗的手不放,“方才那个少年,长得好像从前芜沉宫的废妃张氏。他…太子亲自宣布染疫病而亡,埋葬陲城…我从前便觉得此事疑点重重,如今看来,九皇子虽非真死,却是必死。我明白夫人心善又助人为乐,只是…最好别惹祸上身了。”

“多谢郡主提醒,我自有分寸。”

祁嬿微微一笑,又瞧了一眼祁荻。她从前次次见祁荻都是那样苦大仇深的一张脸,小小年纪,总是瞪着眼咬着牙。如今笑起来,才能看出他的貌美俊俏。

她拉住常穗:“你做事,我是放心的。那孩子也是个可怜人。儿时我在宫里曾见过他许多次,娴贵妃让他给祁泽做活靶子,宫中兄弟姐妹,几乎没几个不欺负他的。”

“活靶子?”常穗都有些惊讶,猛得抬头,“毕竟也是皇子,居然…”

祁嬿颔首,垂下的睫毛在阳光照射下将阴影投在眼下:“归根结底,都是皇上一句话。皇上认便是皇子,若不认,恐怕连下人也不如。”

她金瞳中的光黯淡下来:“多谢郡主告诉我这些。”

“他在宫里过的太苦,你救他一命,将他悄悄藏起来,余生跟着你们做生意也是好的。只是…千万不能让别人发觉他的身份,太子本就对你们季家意见很大,再发现九皇子藏在你这里,一定不会放过你门。”祁嬿劝诫的话说个没完。

“我明白,绝对不会连累您和崇旸王府。”

是的,将他悄悄藏起来,她承诺不了。祁荻是把利剑,淬炼数载,为的不就是宝剑出鞘?

不过听了这一番话,常穗忽然有些懊恼,从前信誓旦旦说什么“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却不料,还有这么一段屈辱痛苦的历史是她不曾耳闻的。

那么除此之外,还有多少苦难是祁荻受过的?

不过正好,他既受尽屈辱折磨,偏要淬火重生,堂堂正正出现在从前这些有眼无珠的人前,狠狠给他们一人一巴掌。还要坐上龙椅,让天下人跪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夫人,我只是不想你被卷进太子他们的斗争。”祁嬿慌乱的解释将她拉回现实。

“我没有误解,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承诺。”常穗浅笑。

崇旸王府一行人带着祁嬿离开后,常穗走到二人身边蹲下身,仔细打量着儿子。一个多月不见,小家伙似乎又长高了些,圆润白皙的脸蛋似乎被晒黑了几分,唯独那双狡黠的圆眼睛依旧明亮如星。

“师父,这就是惊喜?”祁荻蹙眉,摊开手撇着嘴。

“不够惊喜吗?”常穗替孩子拂去发间的尘土,“好歹在京城同住了那么久,如今分开一个月有余,你就不想他?”

“一般吧。”

“哼!阿算也不想你!”季晏如傲娇得双手叉腰别过脸去,撅起小嘴嘟嘟囔囔,“但我若再不来,就怕有人将阿娘抢走了!”

“你们怎么一见面就掐架?”常穗叹息,“阿荻,你就不能对阿算友好些?”

季晏如躲在常穗身后,拉住她的衣角,还不忘从身后探出个脑袋来对祁荻吐舌头。

“我哪里不友好?分明是臭小子对我有成见。”祁荻也不甘示弱,凑近常穗两步,也拉住她的衣角。

“阿算,京城那边都处理好了?”常穗将两个幼稚鬼隔离开,拉开话题询问季晏如。

“嗯!”孩童挺起胸膛,小脸上写满骄傲,搭配上一袭天青衣衫,瞧着倒像一只小孔雀,“我让周掌柜照看着,地契全部锁进阁楼让平安看守,只不过…换洗衣物没带几件。”

常穗答:“无妨,过几日就该回京城了。”

“过几日就回?那他还来干嘛?”祁荻跳起来。

“因为…过几日是阿爹与母亲的祭日。”季晏如垂下眼帘,难掩失落。

祁荻一顿——母亲的祭日?哦,想来是她的生母。先前吴宝璁说季雪臣只爱什么…裴雪忆,大抵就是阿算的母亲吧,能一同过祭日,还当真是生同室,死同穴。

那季雪臣与常穗,又究竟是何种感情?

但转念一想,来日方长,常穗会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转眼已经入夜,今夜月圆,季晏如与常穗住正殿。不知到了几更,祁荻忽然觉得万分燥热,拎着剑到院内透气,却见季晏如蹲在墙角念念有词。

“商通四海,利聚八方乃商者自矜之言,商能通四海,能载舟亦能覆舟。从商者,守义方能致远,谋利方能致富。义先于利,于不义者,不必留情。账目明暗两重,虚实相生,可惑敌耳目。他压我粮价,我便断他布帛,迫其自救。挑拨二虎相争,我坐收渔利。”男孩手中抱着本册子,时不时瞄一眼,又仰起头喃喃。

祁荻憋笑抽走他手中册子:“你这小东西,平日就这么糊弄人?”

季晏如跳起来抢:“还我!这是阿娘为我写的从商三十六计!”

“背套路就能应付老狐狸?”祁荻翻开册子,上面用整齐的簪花小楷写满一段段对话,有些还在下面写了批注,“那你如何知道他们不会反其道而行之?”

“阿娘说——”季晏如叉腰学她冷脸,“对话如弈棋,先手落子者赢七分。阿算要先入为主,将他们引入棋阵,其余的随机应变即可。”

祁荻忽然蹲下与他平视,用手指捻了捻那本册子:“你娘...之后也会让我背这些?”

“大概不会,”季晏如神秘兮兮凑近,“阿算其实也不经常背。但奉劝一句,谢犀梧先生言之有理,书中自有黄金屋,哥哥若想讨阿娘欢心,最好背熟二皇子祁萧在江湖留下的名作《千金笑》。”

祁萧,原名祁沧。也是皇子中唯三用了草字入名而不配用水的。这个人行事荒谬,人生经历更是荒谬中的荒谬。上至父皇妃嫔,下至青楼花魁,凡是与他有过交集的,无不为他痴狂,天下人称他为风流第一人。

一本《千金笑》,一段禁忌情。害得香贵人为了和二皇子私奔不惜闯宫门,气的父皇吐血,诛香贵人九族,并祸及后宫——凡是年岁在二十五岁以下的妃嫔皆禁足三月。

此书是祁萧写来记录讨女孩欢心的技巧的。世家中那些游手好闲的公子争相购买,都盼着背熟了这本书去四处粘花惹草,再跟祁萧一样桃花遍天下。

“臭小子,你小小年纪怎么看这种书!”祁荻耳根泛红,将手中那本还算做正经的从商三十六计小册子扔回孩童手中,“谁说我要…”

或许出于一种对孩子的愧疚,或许是出于同为缺爱者的共鸣,否认的话竟脱口而出。

“我可聪明着呢,怎么会看不出来?哥哥,你今年几岁了?”季晏如又翻开小册子。

祁荻微微眯起眼睛:“…十八,如何。”

“你看!”男孩忽然跳起来,像个大人一般指手画脚起来,“你瞧瞧你,不过比我大了九岁,如何能保护她?”

“你这是偏见,年纪小些又如何?年纪小就不强吗?”少年提高音量争论。

“哈哈!你承认了吧,你就是对阿娘图谋不轨。”季晏如叉腰,肉嘟嘟的小脸上写满得意。

“是又如何?臭小子,你且先说说,你支不支持我?”祁荻捏了捏他的脸。

季晏如鼓起腮帮子,作思考状摸了摸下巴,回答道:“支持是支持,不过你要比我阿爹强百倍才配得上阿娘!”

“你阿娘...与你阿爹很恩爱?”祁荻状似无意地拨弄腰间玉佩。

季晏如突然沉下脸:“哥哥这话好奇怪,既然是夫妻,他们感情自然是很好的。”

“哦?是吗。”

祁荻正要追问,忽然看到孩童起身跑向自己身后。他回眸,见常穗正立在那儿,笑着抚摸季晏如脑袋,转而看向自己时,面上却依旧挂着淡漠的表情。

“祁荻,你大晚上不睡觉,就在这扯闲话?”常穗叹息。

“师父教的,要学会看人心。孩子的想法也能代表民意。”祁荻挑眉一笑,看季晏如颇为满意的冲自己点头。

“你倒会学以致用,”常穗冷笑一声,“只怕你还不睡,要错过了明日的好戏啊。”

“昨日惊喜,今日好戏。我很怀疑你的话是真是假。”少年眯起眼睛。

“明日祁沛要走了。你不是嫌他抢了你的风头吗?不去借此机会夺回来?”

“噢…那确实是好戏,得去看看。”他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机又扯出个戏谑的笑,“师父,怎么不叫阿荻了?明明那么好听…”

“阿荻,快睡。”常穗语气似水般平淡,却更让人觉得安心。

“遵命。”祁荻连忙逃进偏殿,却从铜镜中望到自己的笑颜——

镜中少年,眼角眉梢都是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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