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馥只是故意瞎扯,熟知剧情的她当然知道,男主不仅能生,还一击即中——一次就让原女主怀孕了,最后还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悔恨终生。
但不知情的齐琅面色难看了起来,皇甫家一直将皇甫珏的情况藏着掖着,身上有什么毛病都有可能。
……不会真的有不育症吧?
“如果是……真的,怎么办?”齐琅越想越觉得绷不住,甚至冒出一丝后悔的心思。
“……哈?”齐馥愣了下,正准备回复。
“嗷嗷嗷!!!”原本一直趴伏在地上,乖乖被哆哆蹂躏的小绝猛地嚎叫起来,吸引了齐馥的注意力。
她侧目望去,才发现哆哆已经嚣张到骑在小绝背上耀武扬威了。
齐馥:“……”
好歹是万兽之王,至少给点面子吧?
一只老虎让猫骑在头上也算是天下奇观了。
难怪连脾气这么好的小绝都受不了。
“哆哆你别那么过分,它可是弟弟,你得让着点。”齐馥俯下/身将哆哆抱起,压低声音道。
【好吧……】哆哆有些心虚,他第一次获得实体,的确有点得意忘形了。
解决完两个崽子的纷争,齐馥才重新接上齐琅的话。
“怕啥,大不了离婚嘛,如果真是这个原因,我想皇甫伯父也没理由逮着我不放吧?”齐馥很光棍地耸耸肩。
“嗷呜呜……”被留在地上的小绝搂住齐馥的一只腿,可怜巴巴地拿耳朵蹭了蹭裤脚,一双眼睛蓝汪汪的,看起来要哭了。
齐馥为了一碗水端平,只能让哆哆站在自己胳膊上,又空出手搂起小绝,再次体验到“一脚踏两猫”的甜蜜烦恼。
齐琅沉默片刻,心里有些感慨——
他真是老了,没有年轻人这么敢拼了。
自从集团越做越大,年轻时的冒进和冲劲早已消失殆尽,他的决策永远偏向稳健,也从来没想过结婚后还有离婚这个选项。
齐馥说的没错,如果皇甫珏真的有这方面的隐疾,阻碍他的继承人出生,那么大不了离婚,再找一个资质比较好的兽人入赘,生完孩子再把他踢了也行。
免得那草根兽人妄想沾染自家产业。
齐琅越想越深远,决定下血本切割和皇甫家牵涉过深的业务,为未来早做打算。
就算两人以后不离婚,以齐馥这改变后的性子,得罪皇甫家也不是小概率事件。
想到这里,齐琅并没有像往常那般烦躁,而是心怀安慰——有了实力作为依仗,齐馥如今胆大妄为的性格反而最适合带领集团开疆拓土,迈向新阶段。
齐馥真没想到只是随口一句话,齐琅会想那么多,她见齐琅不再哔哔,便挥了挥手,让他抓紧把自己的休学申请取消,她着急上学呢。
……
齐琅的效率很高,齐馥不仅第二天就重新收到了返校通知,而且还申请到了一间单人宿舍。
原先她是有室友的,不过剧情中女主的室友每天阴阳怪气,不是嘲讽她会投胎,就是暗示她毕不了业,她实在懒得去维护人际关系,再加上她打算带着小绝一起去,和其他亚兽住不方便,所以才提了一嘴。
与原女主入学时不同,那会儿她不受父母看重,尽管成绩优异,考进名校,却是一个人孤零零来的,甚至连每个月的生活费都被严格控制——这也是她被室友排挤的原因之一。
在外人看来,她一个首富之女,每天还过得扣扣嗖嗖的,不是被家人放弃,就是自身性格有问题,再加上女主的资质太差,自然为人所诟病。
可如今齐馥明显受到了齐琅的重视,股份的事齐琅也早就跟燕卿卿和齐卫说过,于是这回返校,燕卿卿完全一副慈母模样,为她准备了足足三箱行李,照顾到了方方面面。
齐卫反而没有去送她,离开时,齐馥察觉到他表情有些异样,以为他是因为股份的事对她有了罅隙。
“股份的事……”
不等齐馥说完,齐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尴尬地摆摆手:“你放心,我不是这个意思,公司本来也没我什么事……”
虽然他吃穿用度从来都是最好的,但那些就像是一件礼物外的包装纸,只是用来凸显“礼物”的高贵稀有,而非为了让“礼物”活得更好。
齐卫一直明白自己的用途在哪,只是……他亲眼见证了齐馥的变化,难免有了别的心思。
那天父亲对他说的话犹在耳畔,齐卫脸色苍白,踌躇再三,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是他自己的糟心事,没有理由再抛给妹妹,让她心烦。
“我只是有些不舒服,所以没办法送你去学校。”
“妹妹你到学校之后,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去艺术系找白任,他是哥哥的好友,会帮你的。”像是不放心,齐卫补充道。
原来白任和她一个学校吗?
“咳,好的。”看来自家大哥还不知道宴会的时候白任找过自己麻烦,两人已经“不打不相识”了。
也是,那天宴会发生的事那么丢人,白任怎么可能主动和不知情的人说。
齐卫满腹心事,也没察觉到齐馥古怪的神情,目送着齐馥和父母离开。
齐琅回过头,警告地睨了齐卫一眼,他身体一颤,默默低下头。
齐馥没有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对迟来的“母爱”和“父爱”也不屑一顾,见识过真正的亲情,她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些基于利益的虚情假意。
一路上,燕卿卿各种找话头想要和齐馥聊天,她都神色淡淡,三言两语结束话题,显然并不想修补母女关系。
燕卿卿讨好地笑笑,终于不再兜圈子:“馥儿,你舅舅如今也在公司财务部,以后等你进公司工作了,一定要多帮衬帮衬他,大家都是一家人。”
齐馥挑眉,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燕卿卿的母家财势一般,几乎全家都趴在齐氏集团上吸血,当初齐琅娶她主要也是看重了她的资质。
她一个只有股份没进公司的人,何德何能“帮衬”别人?怕是她拐弯抹角说给齐琅听的。
难道是齐琅看不下去这群吸血虫,准备拿他们开刀?
她瞥了一眼身旁闭目养神的父亲,不置可否,转移话题道:“我还小,哪轮得到我帮衬舅舅,等进公司还要各个长辈教导我呢,对了,哥哥他今天不用上学吗?”
一直装死的齐琅缓缓开口:“他今天请假,有点事。”
齐馥点点头,没有多想。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齐馥拒绝了两人送她去宿舍的提议,好不容易摆脱齐母幽怨的眼神,却一头撞进了一个瘟神怀里。
“小学妹,需要我帮忙搬行李吗?”说话之人气质温润如玉,眉目含笑望着她,仿佛两人之间从未出现那些龌龊。
若是让其他雌兽见到这幕,恐怕没几个能不芳心暗许,心如鹿撞的。
覃狄。
齐馥翻了个白眼,都666世纪了,还用这么老套的搭讪方法。
她将行李全扔上行李智能车后座,直接将覃狄视为空气,自己则是上了驾驶位,输入目的地直接让它启动,想要把覃狄甩开。
“小馥,你真的不准备原谅我吗?”覃狄仗着自己脚长优势,加之刚启动,机器速度不快,几步追了上来,自来熟地坐在副驾驶位上,神色黯然,我见犹怜。
因为她暂时没打算在学校暴露自己突破了,有精神体的事,所以哆哆没有现身,小绝得以独享主人怀抱,正舒服地打呼噜。
见到黏上来的覃狄,小绝如同一只护食的小兽,弓起身炸毛地朝覃狄呲牙,还试图拿爪子挠花他的脸。
“你把这家伙带到学校来了?”覃狄挑眉望向毫无威胁力的小绝,不顾它的挣扎,将对方的爪子捏在手心,“我记得宴会那天你就抱着它。”
他眸色晦暗不明,一只小老虎?呵。
“你那天果然在现场。”齐馥冷然道,“看你这么得意的样子,想必那件事没查到你头上吧。”
说到这件事,覃狄顿时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小馥,你为什么不愿意跟他们走?他们不会伤害你,只是想把你带来见我。”
“那些人都是死士,不会出卖雇主的。”
齐馥也不知自己应该松一口气还是应该惋惜。
她并不想让皇甫震得知两人之前的事,但同样不想让覃狄好过。
“虽然我之前已经说过一次了,但很显然你听不懂联邦语,那么我再重复一遍——我们已经结束了,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我是皇甫珏的未婚妻,麻烦覃学长自重。”
齐馥面无表情地说完,行李车也到达了目的地,她利落翻身下车,又迅速将后方的行李拿了下来,小绝则是早就机灵地伏在她的肩膀上,犹如一张顺滑的毛绒围巾。
她毫不留恋地转身进入宿舍楼,这栋楼禁止雄兽进入,覃狄没办法继续跟着她,只得站在门口大声道:“我不会放弃的,我们绝对不能这么结束!”
小绝四肢紧紧搂着齐馥,扭过头去死死盯着那个男人,一双虎眸盛满凶恶,犹如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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