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情景,叶碗只想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张家父子不修德行,最终真的会拖累死子孙。
此时,香芹的弟弟稻穗,正站在一棵树的树叉上,抱着树干边哭边喊。树下,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拿着一根粗树枝,正试图把稻穗给打下来,而屯长的孙子张宗宝,拉着他家的两只恶犬,满嘴的污言秽语,边骂边指挥,让家丁爬上树去抓稻穗。
叶碗迅速爬上附近的一棵大树,在树枝根部站稳后,她进了空间快速变装。换好衣服后,她立即举起弓箭瞄准,箭离弦而出,直奔那个家丁而去。瞬息之间,箭从后面扎进了他的右臂,被箭的力道带倒,他疼得跪倒在树下,大叫了起来。
突然的变故把树上和树下的两个小孩儿都吓傻了,片刻过后,树下的张宗宝反应过来,扔下狗绳转身就跑。两只恶狗疯狂地吠叫起来,这时,叶碗补出的两箭已至,射中了两条狗,狗相继中箭倒下。受伤的家丁眼看形势不好,忍着疼爬起来,也跟在张宗宝身后,跌跌撞撞地跑了。
等张宗宝和家丁都跑没影了,稻穗终于爬下树,他站在树下紧张地四下查看,结果什么也没看到。于是,他朝着箭枝射来的方向深深地一鞠躬,然后,也向林子外跑去,只留下两条伤重的恶狗,还在呜呜哀叫。
叶碗等三人都走远后,才从树上下来,把两条重伤的狗都收到空间,留待以后处理,她自己则绕路回了屯子。
张宗宝和家丁到家之后,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半天才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到张有根带着一群打手赶到了事发的林子,却连一根狗毛都没找到。事情很诡异,屯长张大痦子的心里,不由得笼上了一层阴霾,他莫名觉得心慌,总感觉,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叶碗到了家附近后,拿出准备好的大筐,背在了肩上,同时,还把一只大狍子拎在了手上。已至傍晚,厨房正冒着炊烟,地里干活的人已经回来了,除了林小娥和叶大伯娘,家里的人几乎都在院子里,大人们都在坐着唠嗑,三个弟弟则在追逐着打闹。
见叶碗进院,三个弟弟都向她扑来,叶碗笑着拦住他们,两个堂哥见叶碗拿着那么重的东西,忙起身过来接。
两个堂哥帮忙把东西抬进厨房,叶碗也跟了进去,把装白面的袋子递给林小娥后,说道,“娘,大伯娘,咱们今晚吃白面饺子吧?”
林小娥和叶大伯娘看到雪白的面粉后,都稀罕的不得了,林小娥压低声音,“这面也太细发了,碗儿,哪儿来的?”
“师傅给的。”
叶大伯娘和林小娥对视一眼,都很惊讶,叶大伯娘道,“你师傅对你可真好,碗儿啊,晚饭已经做好了,这面你还是留着,改天自己吃吧。”
叶碗挽着大伯娘的胳膊,撒娇道,“不,我今天就想吃白面饺子,全家一起吃。”
两人见叶碗这么想吃,只能顺从她的意思,叶碗阻止了叶大伯娘掺黑面的动作,坚持用全白面的饺子皮。她又让叶东等几人帮忙宰杀狍子,并且给野鸭去毛,她和三个弟弟则跑到后园,摘了几颗白菜回来。
人多力量大,天刚擦黑时,一盘盘鼓溜溜的白菜狍子肉的饺子,已经被端上桌。
叶碗单独盛了一小盆饺子,同时用篓子装了二十个野鸭蛋,让大堂哥先给隔壁陈家送去。叶保平特别高兴地接了过来,然后火急火燎地就跑了,看着他的背影,三个大小女人都笑了,叶大伯娘忍不住笑骂了一句,“傻小子。”
全家人围坐在桌前,没有叶爷爷发话,谁都没有动筷子。三个小孩儿的口水,眼看着就要流出来的时候,叶保平终于回来了。叶爷爷一声“吃饭”之后,全家齐动筷子,饺子已经晾凉了一些,温度刚刚好,叶碗夹起一个,快速的塞进了嘴里。
“嗯,好香啊。” 叶碗嘴里嚼着饺子,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这手艺真是太好了,明明饺子馅里也加了白菜,可是吃起来,就是一个完全的肉团儿,一咬一股水,那滋味儿,能鲜掉舌头。
三个弟弟几年没吃过白面的饺子了,双胞胎甚至已经完全忘了白面饺子的味道,饺子一入口,两个小孩都忍不住发出的“唔唔”的感叹声。叶碗的堂弟,8岁的保昌,是家里的头号小吃货,他的味蕾发达,饺子入口后,他香得捂住了嘴,满眼都是惊喜。
叶碗的两个堂哥,一个17岁,一个15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两个人吃得头都不抬,一口接着一口。几个长辈看到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既高兴又心酸,对叶碗师傅的感激之情,又重了一些。
今晚的饺子量大管饱,最后,全家人都毫无例外地吃撑了。
怕孩子们积食,叶碗带着几个人去院子里散步,顺便把浆果洗了,大家都吃了点酸甜的果子,用来消食。一切都收拾利索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这个时间,屯子里的人基本已经休息了,叶家人也都各自回屋,准备睡觉。
熄了灯,在空间里等到九点多,叶碗把自己装扮好,悄悄溜出屋子,轻松地从院墙翻了出去。
屯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儿灯光,只有天上的月亮,发出清冷的光芒,照亮着前路。
走到屯子外围后,叶碗把小伙伴花花从空间里给放了出来。花花虽然只是一只小松鼠,但在空间的辅助下,却是叶碗真正的坐骑。
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空间的另一个神奇属性,那就是,在空间主人进入之后,空间可以化为实质,微缩成一粒沙那么大,附着在空间主人之前接触的物体上,留在空间里,可以清楚地听见和看见外面的情况。就比如当下,叶碗用手抓着花花的背毛进入空间后,花花就可以背着空间,去到叶碗想去的任何地方。
叶碗用意识引导着花花朝屯长家跑,很快就来到了屯长家后园的围墙外面,花花爬上墙头后,整个后园的情况,就尽收于叶碗的眼底。
已经很晚了,本来以为此时的张家应该是一片寂静,却没想到,当她在墙头上张望时,意外地发现,地面上一个方形的洞口,里面透出了昏黄的光,很明显的,那个地窖里,有人在活动。
叶碗让花花在院子里绕了一圈,没发现有人在外面把守后,就让花花靠近那个洞口,然后顺着木梯子快速爬了下去。到达地窖底部后,借着油灯昏黄的光线,她很快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地窖很空,没放什么东西,除了一个角落里,散放着一些土豆外,就只有地面上放着一盏油灯,而离油灯不远处,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叶碗没想到,才相隔几天的时间,这个张有根的老毛病又犯了。此时,他将一个女孩儿死死地压在地上,正在试图掀她的衣服。女孩儿的嘴巴以及双手双脚,都被绑得死死的,发不出声音,只能不断地“呜呜呜”叫,同时,她拼命地滚来滚去,试图躲避张有根的脏手。
女孩的挣扎大概惹怒了张有根,他上去一巴掌抽在了女孩儿的脸上,嘴里骂道,“臭娘们,给我老实点儿,不想你爹娘死,就给我乖乖听话。” 女孩儿听到这话,挣扎的动作突然停了,但是眼泪却刷地一下流了下来。
见此情景,叶碗立刻让花花跑到了两人视线的盲区,然后她迅速从空间里出来,手轻轻一挥,两人就被她收进了空间里。被收进空间里的人,如果没有被空间主人唤醒,会处于无意识状态,把他们收进空间后,叶碗就没再管,她又进了空间,并指挥花花快速爬出了地窖。
叶碗猜想,张有根不可能单独行动,他家的狗腿子中,肯定有人给他帮忙或站岗,或者有人正准备着给他扫尾。果然,来到前院后,她发现一间厢房正亮着灯。叶碗找到屋子的气窗,割破一个小口子,从那里观察屋里的情况。
厢房的炕上有三个男人,他们在炕上或坐或躺,正在聊天,其中一人说道,“哎,你们说,少爷咋那么会投胎?你看人家这一辈子,过的那叫什么日子?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女人有女人,你再看看咱们,啧。”
另外一个人道,“行了,命这个东西是注定的,你羡慕也没用,没摊着好爹,咱就是做奴才的命,我别的也不求,就盼着少爷自己吃饱了,也给咱们留一口。” 说完,他还猥琐地对另外两人挤挤眼睛。
第三个人嘿嘿笑了两声,接道,“今天这个小妞,也是个黄花大闺女,长得不比那个陈香芹差,一会儿咱们好好求求少爷。”
听到这儿,叶碗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果断把手伸进窗内,瞬间,炕上的三个男人就原地消失了。
接下来,叶碗把所有的屋子都仔细观察了一遍,结果发现,除了主屋,其他房间里的人,似乎都已经睡着了。主屋没点灯,叶碗划破窗户纸后,就让花花钻了进去。
借着月光,叶碗看到炕上躺着两个人,不用看脸也知道,这正是屯长张大痦子和他媳妇儿。
“当家的,你也应该管管儿子了,再这么胡闹下去,我怕他迟早会出事儿。”
“怕什么,咱儿子平时挺能干的,也就是这点儿爱好,哪个男人不好色?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就怕他惹到硬茬子,给自己招祸,就比方说叶家那个碗,你说儿子好好的,惹他们家干啥?叶家几个男人身手都不错,我就怕万一咱们没防住,他们偷偷对儿子下死手。”
“他们敢?”
“万一呢,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行了,你个老娘们,瞎操心啥,收秋后,马上就要去林子里砍木头了,到时我找机会,把叶家几个人一起给拾掇了。”
“你心里有成算就行。”
“放心吧。”
两人说完,各自翻身打算睡觉,就在这时,只听暗处传来“嘿嘿”两声笑,两人登时被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张大痦子刚要大声喊,结果夫妻两个立马就从炕上消失了。
接下来,张家所有的人,以及所有的家具和粮食杂物等,都被叶碗给收进了空间。等一切痕迹都清理完毕,她又回到了地窖,点上油灯后,她把张有根绑在一把椅子上,从空间里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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