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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死神初附体

裘智入学一个月,已大致摸清了国子监里的生员情况。自己这种通过纳捐入学的属于“例监”,以举人身份入学的称“举监”,而成绩优异的秀才则为“贡监”。

除了他们这些普通监生外,还有高官子弟以“荫监”身份入学,亦有王室宗亲的子弟,在国子监读书。

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燕王朱永贤,也在国子监中学习。不过贵族们读书的地方,不是普通监生能去的,裘智只是听说过提起过燕王的名号,不曾亲眼见过对方。

裘智知道古代不讲究人人平等这一套,自己一个平民百姓惹不起这些王公贵族。因此,每天只在固定的区域活动,从来不敢乱走,唯恐招惹是非。

下午,裘智上完课,照例去找王仲先,问他是否一起回家。

王仲先是长沙府湘潭县人,算是裘智的远房表哥,去年端午节后入学。王家家境殷实,即便王仲先仅在国子监读书两年,但家里还是出钱,给他在京中置了一处宅院。

裘、王两家离得不远,二人经常结伴上下学。

裘智来到王仲先教室外,只见他正与一中年男子推搡争执,口中喝骂:“什么东西,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就敢在国子监里撒野了!”

教室内,除王仲先和那中年男子外,还有五名学子围观起哄。几人纷纷拍手叫好,为王仲先加油助威。

那中年男子见自己落了下风,气焰顿时消了几分,恶狠狠瞪了王仲先一眼:“你给我等着。”撂下一句狠话,匆匆离去。

裘智见王仲先不依不饶,还想追赶,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袖子劝道:“算了,穷寇莫追。”

王仲先转头看到裘智,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喜色,停下脚步。

裘智关心问道:“怎么回事,还动起手了,你没事吧?”

王仲先一脸鄙夷之色,冷哼道:“不知哪来的例监,仗着自家有钱,嘴里不干不净的。”

王仲先有举人的功名,去年会试落榜,被翰林院选入国子监读书,骨子里自是瞧不起靠捐资入学的例监。

裘智微一思忖,便猜出缘由,王仲先长相俊美,气质温柔,估计是惹上了不该惹的桃花。

王仲先看裘智沉默不语,以为是自己言语无状,得罪了他,忙解释道:“你是正经的秀才,只因国子监名额有限,才捐资入监,和他们不一样。”

王仲先怕裘智多想,越说越着急,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裘智忙摆手道:“没事,没事。”随即岔开话题:“放学了,一起回家吗?”

王仲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今天约了朋友参加诗会,你自己回去吧。”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裘智一眼,怕他不开心。

裘智倒是不在意。他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几个朋友,习惯了独来独往。这辈子认识了王仲先,二人关系不错,但做朋友就该心胸开阔些,不能老想着独霸着对方。

裘智点点头,叮嘱道:“你少喝些酒,早点回家。”

裘智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时候激活了什么异能,自从来到古代,自己的第六感十分灵验。刚才眼皮跳个不停,心也嘭嘭乱跳犹如鹿撞,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不免多嘱咐了一句。

王仲先见裘智关心自己,不禁咧嘴一笑,用力地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放心吧。”

正说着话,张澜生过来一拍王仲先的肩,赞道:“行啊,你够厉害的。那小子整天招猫逗狗,该给点教训了,打得好!”

他与王仲先同为举监,素来对那些靠捐资入学的例监颇为不屑。

张澜生长得一副女相,笑起来眉眼弯弯,又对自己态度亲昵,王仲先怕裘智误会俩人的关系,忙甩开他的手道:“刚才柳学录找你呢。”

张澜生本就知道王仲先的小心思,现在见他紧张地看着裘智,瞬间反应过来。

二人关系亲近,他有意戏弄王仲先,便假意亲昵地拍拍裘智的头,笑道:“小朋友,回头来我家玩啊。”说完,还冲裘智抛了个媚眼,转身扬长而去。

裘智没料到张澜生如此随意地动手动脚,完全没有防备,只能气鼓鼓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和王仲先抱怨道:“这人看着秀气,劲儿怎么这么大啊?拍得我差点脑震荡。”

张澜生去年腊月与未婚妻定亲,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王仲先知道他是故意逗弄自己,但看到裘智被人“占了便宜”,心里还是泛起一阵酸意。

他盯着张澜生离去的方向跺了跺脚,转过头柔声问道:“很疼吗?我替你揉揉。”

裘智不喜与人有身体接触,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王仲先自是想和他亲近一二。

裘智笑着婉拒:“不用了,我先回家了。你别忘了,明早咱俩一起来上学。”

王仲先点点头,目送裘智离去。

第二天一早,裘智像往常一样站在路口,等着王仲先一同上学。然而左等右等,王仲先却始终不见踪影,反而遇到了同学张景蕴。

张景蕴和裘智一样是秀才,亦是父母早亡,与祖父相依为命。他家境贫寒,全靠张老爷子卖竹筐为生。他平日里除了读书,也会帮着祖父干活。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张景蕴从小就用功读书,学政见他品学兼优,特意将其选入国子监就读。与裘智的例监不同,张景蕴是贡监,每月能领些粮米补贴家用。

二人颔首示意,打了个招呼。

张景蕴今年二十一,已发育完成,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穿了一身葛布青衣,清晨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浑身上下洋溢着年轻人独有的意气风发,引得裘智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对方几眼。

张景蕴与裘智交情不深,打过招呼后便匆匆前往国子监。

裘智枯等王仲先许久,也不见对方的人影,心中暗道:不会真出事了吧。

想到此处,他再也按捺不住,急忙赶往国子监。来到王仲先平日里上课的教室,只见一群学子围在门口,个个神情紧张。

裘智心知有异,急忙冲上前,问道:“怎么了?”

一名举子认出了裘智,知道他是王仲先的表弟,回道:“不知怎么回事,教室的门窗都打不开。”

裘智伸手推门,果然纹丝不动,心头猛然一沉。正在此时,几个五大三粗的杂役走了过来,将围观的学子们拨拉开,开始撞门。

几声巨响后,只听“咣铛”一声,屋门应声倒地。

裘智感觉门板落地的声音有异,但他这一世只是普通人,并非执法人员,又担忧王仲先的安危,来不及细想,便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屋里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昨日和王仲先发生冲突的纨绔子弟,另一人则是王仲先。

裘智上辈子见过的尸体成百上千,看死者皮肤黯淡无光,面色煞白,唇无血色,还散发出隐隐的尸臭,显然已死去多时。

王仲先横躺在地,依稀可见胸膛的起伏。裘智连忙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见呼吸平稳,心下稍安,用力摇晃他的肩膀:“仲先,仲先!快醒醒!”

王仲先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裘智一脸焦急地望着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呆愣了许久,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后脑勺道:“我的头好疼。”说着,挣扎着要起身。

裘智看到死者时,就猜到了案件始末。估计是有人杀害了那纨绔子弟,又将昏迷的王仲先搬进教室,意图嫁祸于他。

裘智怕凶手下手太重,给王仲先打出个好歹来,贸然起身恐怕加重伤势,他连忙将人按住:“你先别动,我给你看看伤口。”

裘智让王仲先侧卧,仔细检查他的后脑勺,发现只是轻微红肿。随后,他低声问:“有没有感到头晕、恶心、四肢无力?”

王仲先摇头道:“没有,就是后脑勺疼。”

这年代没有CT,只能根据外在症状判断脑部情况,裘智听他这么说,暗暗松了口气,好在没有内伤。

裘智正准备将王仲先扶起来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抬头一看,却是闻游带着顺天府的衙役来了。

闻游和王仲先一样,都是国子监里的学子,此刻正跟为首的衙役低声耳语。

片刻后,领头的衙役冷冷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和王仲先,厉声道:“此人正是凶手,给我拿下!”

王仲先此时神志未清,见官府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抓他,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张嘴想辩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裘智拦在王仲先身前,质问道:“含血喷人,你们有什么证据说人是他杀的。”

为首的衙役冷笑道:“他俩昨天起了冲突,而且屋里就这两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他知道裘智是国子监的学生,毕竟是读书人,没准以后为官做宰,因此他才耐心回应。若换作寻常百姓敢如此顶撞,早已被喝令拿下。

昨日王仲先和死者打架,闻游也在场围观。裘智立刻转头看向闻游,见他面色一红,目光躲闪,不敢与自己对视,便知闻游先前定是向衙役打了小报告。

裘智张开双臂,死死拦住衙役,大声道:“你们让我看看尸体,我肯定能找到证据。”

先前他只草草地扫了一眼尸体,如今见对方草率抓人,顾不得读书人的体面了,直接提出验尸。

为首的衙役见裘智满脸自信,心中略感诧异,不知这个文弱书生为何对验尸如此胸有成竹。但他也想看看裘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冷声道:“好,就让你瞧瞧。”

裘智来到死者身前,见他头上插了一支金簪,样式明显是女子所用。他直接拔下簪子,仔细端详。

这支簪子顶端以翡翠雕成一只人手的形状,翠手的食指与拇指并拢,拈着一支玉如意。如意下垂挂七串小珍珠,每串珍珠末端坠着不同颜色的宝石。

裘智两辈子加一起都不沾富贵的边,认不出这个簪子的来历,但一打眼就知簪子价值不菲。

屋内外围观的学子越来越多,其中一人见到裘智手中的簪子,脸色骤变,抖如筛糠,口中惊叫道:“是她!是她回来复仇了!下一个就是我!”话音未落,他竟转身拔腿狂奔。

顺天府的衙役虽认为王仲先嫌疑最大,但案情尚未查清,也不排除其他可能。眼见此人反应如此异常,领头的衙役立刻对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将那名学子捉回来。

裘智将金簪放到一旁,继续检查起尸体。死者浑身湿漉漉的,衣服与头发间夹杂着水草,胸口有血迹。他解开死者衣服,发现心脏部位有一处明显的伤口,但凶器已不见踪影。

裘智立刻大声道:“这人不是王仲先杀的。”

为首的衙役见裘智验尸手法娴熟,脸上毫无惧意,早就暗暗称奇,此刻听他断言凶手另有其人,便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说不是他?”

裘智解释道:“死者左胸壁有刺创,导致穿透性心损伤,死因应该是心脏压塞。(注1)”

裘智不了解卫朝的法医术语,也不管衙役们听得懂听不懂,只能先用现代的专业术语来解释。

他继续道:“凶器从死者体内拔出后,按理会留有血痕,但屋内并无喷溅、挥洒、或滴落血迹,证明凶手有充足的时间清理现场。既然凶手有时间将血迹擦拭干净,大可逃之夭夭,为什么要留在教室里?”

“啪啪啪。”裘智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一阵掌声。一个少年步入门内,目光灼灼,脸上满是兴奋之色,高声道:“说得好!分析得太正确了!”

裘智刚才的分析话衙役们听得似懂非懂,没想到居然还有捧臭脚的。

为首的衙役瞪眼呵斥道:“你是何人?”

少年尚未开口,他身旁的一名中年男子趾高气昂道:“大胆!这是燕王殿下。”

屋内官员一听,瞬时大惊失色,纷纷行四拜礼,山呼“见过燕王”。

裘智一介布衣,不懂朝廷礼节,不知四拜礼乃是文武百官、平民百姓拜见宗室王爷时的正式礼仪。不过有样学样,他正准备照葫芦画瓢参见对方。

朱永贤挥手道:“免了,免了,不讲这些虚礼。”

他向来对读书提不起兴趣,不过是被皇兄政宁帝逼着来国子监读书。每次见到教书先生,仿佛看到讨债的阎王,绞尽脑汁想要逃课。

今日刚到国子监,听说发生了杀人案,可算找到正当借口不去上课了,立刻跑来凑热闹,哪知竟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裘智不知朱永贤突然开口是何用意,不免警惕地看着他。

朱永贤则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裘智几眼。只见他皮肤白皙,眉清目秀,鼻梁挺直,唇若涂脂,牙似白玉。眉宇间一股书卷气,双眼清澈如水,透着一丝天真,身形有些瘦弱,似有病态。

“有趣。”朱永贤眼中闪过一抹兴奋,朗声道:“你接着说!”

裘智摸不准对方的心思,沉吟许久,缓缓道:“王仲先的同学可以作证,他现在穿的衣服正是昨天上学时穿的那件,不曾换过,但他衣服上、手上皆无血迹。如果他是凶手,拔刀时必然会沾上血迹。”

裘智只负责验尸,血迹方面有专业的同事负责,不过大家经常在现场一起工作,和血迹组的同事们有过交流,这些基本常识还是了解的。

朱永贤闻言又是连连鼓掌,称赞道:“说得好,说得太好了。”然后又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看着裘智,问道:“那你说,凶手是谁?”

小剧场:

裘智:老公一出场就给我出难题[爆哭],该怎么回答。现在等,挺急的!

注1:引自《法医学》第二版,作者李生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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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死神初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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