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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是人是鬼

朱永贤忍不住咧嘴一笑,双手抱胸,半开玩笑道:“毛师傅,我们还没问你呢,你倒先自己招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毛师傅脸色愈发苍白,连连摆手:“冤枉啊,官爷!我就是个臭卖艺的,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阵仗,一时慌了神,胡言乱语,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崔宁的死讯尚未传开,毛师傅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官差们一脸不善的表情,猜到肯定是出了大事,不禁心中发怵。

裘智柔声道:“你别紧张,我们只是来问些事。”

毛师傅打量了一圈,见其他人不是身穿官服,就是气度不凡,唯独裘智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因此认定这群人里他最没有话语权,不仅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加害怕了。

裘智开门见山:“璩秀秀最近来过吗?”

“没有。”毛师傅摇头答道:“自打秀秀进了王府,就再没见过她。”

裘智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追问道:“璩秀秀性子如何?”

毛师傅叹了口气,语带怜惜:“秀秀是个好孩子,从小就孝顺。知道父母做买卖不容易,小小年纪就在铺子里帮忙干活。生意冷清的时候,还会跟着我卖艺,赚点钱补贴家用。”

裘智点点头,又问道:“我听说秀秀胆子挺大的?”

毛师傅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秀秀从小在铺子里长大,五湖四海的人都见过,自然不比那些高门大户的小姐娇弱。”

裘智听他说得似是而非,也不再兜圈子,径直问道:“你觉得秀秀敢杀人吗?”

毛师傅吓得身子一震,声音也打起颤来:“这。。。这。。。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裘智神色平静,“你只用回答敢或不敢。”

毛师傅额头沁出冷汗,脸涨得通红,半晌才憋出一句:“我真的不知道。”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秀秀已经不在人世了,也杀不了人啊。”

裘智心里跟明镜似的。若是秀秀当真胆小,毛师傅肯定会说她不敢。现在只说对方无能为力,足见秀秀的胆量着实不小。

几人走到屋外,王府尹不明白裘智此番问话的用意,略带抱怨道:“裘公子,人和鬼不一样。有些人活着的时候不敢做的事,死后做了鬼,反倒有了胆量。”

裘智摇头道:“有些事从不敢到敢,并不是因为她变成了鬼,而是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能够逃脱法律制裁。”

朱永贤恍然大悟:“你怀疑秀秀没死?”

裘智点头道:“璩家二老没有别的女儿,世上也没有鬼。唯一的可能,就是秀秀诈死。”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血液一旦离开身体,只要不加抗凝剂,很快便会凝固。当时璩秀秀中剑,血流了一身,裘智便没往诈死那个方向去想。

现在想来,天桥地界鱼龙混杂,她又跟毛师傅学过戏法,说不定掌握了某种特殊手法,能制造出类似血液的液体。

裘智继续猜测道:“我估计秀秀衣服里藏了个小盒子,装着红色颜料或稀释过的血液。她中剑后打开盒子,伪装成腹部被刺穿流血的样子。”

当时看到王府尹带来的血衣,他就感到些许异样。只是他并非血迹专家,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回忆起来,血衣上的痕迹确实和正常血迹有些不同。

“我这就派人盯着毛师傅。”王府尹急忙说道:“秀秀就这么几个亲人,若她真的没死,迟早会来投靠。”说到这里,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既然不是鬼魅作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只要抓到秀秀,案子就能水落石出。

朱永贤若有所思地问道:“郭力和璩秀秀是一伙的吗?”

“郭力腰间挂着一个荷包。”裘智解释道:“样式精美,还绣着鸳鸯图案,显然是女子所赠,多半出自璩秀秀之手。”

他顿了顿,又道:“秀秀要想假死,必须与郭力配合。如此一来,也解释了她为什么能逃出王府。”

几人来到王府,顺郡王看来了一大堆人,以为是来给他抓鬼的,不由得喜上眉梢,激动得连声音都变了调:“你们可算来了!我府里有鬼,快帮我收了她。”那声音又尖又细,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

裘智仔细打量着顺郡王。只见他眉间川字纹深刻,法令纹明显,满脸戾气,可见性情暴躁。

不过如今的顺郡王早已没了往日的气势,神色紧张,佝偻着身子,不住地东张西望,稍有动静就吓得浑身发抖。

“果然是报应不爽。”朱永贤斜眼看着顺郡王冷笑道:“堂堂顺郡王居然也有怕成这样的时候。”

屋里人多,顺郡王心思全在那看不见的鬼魂上,直到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才注意到朱永贤也在场。

顺郡王不知道朱永贤的来意,哆哆嗦嗦问道:“你来干什么?”

朱永贤不理会他,在屋内转了一圈,对裘智说:“我看没有鬼,咱们走吧。”说着,拽起裘智的袖子,作势要离开。

王府尹见状,心中暗道:没错,就是这样。昨天顺郡王就是这么拽着我的,果然是一脉相传。

“别走!别走啊!”顺郡王惊恐地尖叫起来,“我没骗人,真的有鬼,秀秀只在晚上出现!”

他再猖狂,也只敢对人发狠,不敢和鬼对着干。

裘智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片刻,平静地问:“你昨天骗王府尹空等了一晚上,凭什么说她今晚一定会来?”

“她来了,她就在这里。”顺郡王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目光呆滞地四处张望,突然指着门口大叫:“你们看!她来了!就在那里!”说罢,又开始傻笑起来。

朱永贤看他疯疯癫癫的样子,担心他情绪失控,发狂伤人,连忙将裘智护在身后。

裘智虽然不清楚秀秀每天怎么吓唬对方,但看顺郡王这副样子,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并不戳破秀秀可能还活着的事实,反而假装自己是来抓鬼的,在屋内转了一圈,故作惊讶道:“哎呀,这屋里怎么阴气这般重?”

朱永贤心领神会,装出一副惊恐的表情,指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大叫:“啊!我也看到了,在那儿呢。”说完,他忽然转头看向顺郡王,尖叫道:“啊,是女鬼!朝你飞过去了!”

顺郡王吓得两眼一翻,瘫倒在地,彻底昏了过去。

王府尹看顺郡王双目紧闭,一时不知对方是被吓死了还只是晕过去,呼吸一窒,差点没跟着一起倒下。

裘智探了探顺郡王的脉搏,对朱永贤道:“昏过去了,过会儿就能醒。”

朱永贤一直看顺郡王不顺眼,趁他昏迷不醒,狠狠踹了他一脚,啐道:“真是没用。”

顺郡王被朱永贤这一脚踹得幽幽转醒,躺在地上发愣。

裘智沉思片刻道:“不如咱们住在王府,看看晚上究竟是什么情况。”

朱永贤虽然知道是璩秀秀在装神弄鬼,但对方既然敢杀人,又来骚扰郡王,谁知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但现在裘智提议留下,他也不好直接反对,思忖片刻,缓缓说道:“我的王府离这里不远,咱们晚上住我家,要是出了事,赶过来也很快。”

裘智根本没想过保护顺郡王,只想抓住秀秀验证自己的猜测。等出了事再过来,正合他意。

“老十五,你胡说什么呢!”顺郡王一听就急了,从地上跳起来怒吼道:“呸呸呸,你才出事呢!”

他现在风声鹤唳,听朱永贤这么咒自己,顿时破口大骂。

裘智见他诅咒朱永贤出事,心中不快,冷着脸沉声道:“你放心,回头你出了事,我们也不来。”说完转身就走。

朱永贤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得意地瞥了顺郡王一眼,心中暗自窃喜:裘智就是心疼我,听不得别人诅咒我。

他屁颠屁颠地跟上裘智,准备一起去燕王府。二人并肩而行,朱永贤突然有一种岁月静好,夫夫一起把家回的感觉。

王府尹在一旁,欲哭无泪。这案子好不容易有点眉目了,燕王在众目睽睽之下诅咒亲兄弟。朱永贤能光明正大地盼着兄弟出事,他却不敢盼着王爷有什么闪失。

王府尹连忙吩咐手下:“你们晚上都机灵点,多叫几个兄弟把门看好了。不管来的是人是鬼,都不能放进来。”

裘智尚未走远,听见这话回头看了王府尹一眼,嘴巴微微张开,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回到燕王府,等众人散去后,朱永贤才问道:“刚才你想说什么?我看你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裘智没想到朱永贤观察得如此细致,于是坦言道:“顺郡王府的每个门都有士兵把守,院墙高耸。就算有郭力帮忙,秀秀也不好翻墙而入。我一直在想,她究竟是怎么进去的?”

他本想提醒王府尹留意,但转念一想,顺郡王不是好人,还敢骂朱永贤,自己没必要多嘴。

朱永贤哈哈大笑,拍了拍裘智的肩膀:“你做得对,顺郡王死有余辜,咱俩别理他。”

夜深人静,裘智正睡得香甜。

朱永贤敲了敲门,高声道:“裘智,我进来了。”

虽然他常邀请裘智去延福宫小住,或是偶尔留宿裘宅,但从未和裘智同住一屋。俩人没有正式确定关系,朱永贤不愿这样不清不楚地同居。

裘智从梦中惊醒,急忙起身,只见朱永贤提了个灯笼进来,神色慌张道:“顺郡王死了。”

裘智闻言大惊,下午还好好的,怎么晚上人就没了,赶忙问道:“怎么回事?是谋杀,还是自然死亡?”

顺郡王以为璩秀秀的鬼魂来找自己索命,神经极度紧绷。他平日里又酒色财气样样都沾,本来身体就虚,现在整天提心吊胆,极有可能诱发心脑血管疾病,导致猝死。

朱永贤摇了摇头:“还不清楚,王府尹刚派人来报信,让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裘智来不及更衣,随手抓了件外衣披上。好在天热,就算深夜也不必担心着凉。

二人走在后巷的街道上。突然,黄承奉指着前方,颤声道:“那是谁?”

五更的梆子刚过,天色未明,众人手里提着灯笼,隐约看见前方站着一名白衣女子,脸上血迹斑斑,五官扭曲,狰狞骇人。

她嘻嘻笑了几声,在这黑夜中显得尤为渗人。“我是璩秀秀啊!你们这么快就忘了我吗?我好伤心啊!”她的声音凄厉尖细,好似厉鬼在说话。

朱永贤虽然相信裘智的推断,但在这漆黑的夜里,一个白衣女子站在眼前,声音凄厉,面带鲜血,还是不由得胆寒。

裘智见朱永贤害怕,立即上前将他护在身后。

他紧盯着前方的人影,语气坚定:“璩秀秀,我知道你没死。郭力在哪?”说着就要上前查看。

朱永贤见裘智挡在自己面前,心中一甜,可又不愿在心上人面前显得太过怯懦,而且看裘智似乎打算上前。璩秀秀不足为惧,可郭力武功高强,他若在附近,裘智恐怕不是对手。

朱永贤瞬间有了胆气,一把将裘智拉到身后:“你瞎凑什么热闹,这么多人呢,哪用得着你抓贼。”

秀秀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想趁机吓唬一下几人,没想到裘智一上来就揭穿了自己的把戏。她脸色一变,又见裘智和朱永贤拉拉扯扯,赶忙转身逃跑。

“别担心。”裘智看了朱永贤一眼,安慰道:“咱们人多势众,她不是对手。”

朱永贤不为所动,紧握着裘智的手不放,生怕他有个闪失:“你就听我一回,别冒这个险。”

裘智见朱永贤明明害怕,依然将自己护在身后,心中微微一暖。低声安抚:“放心吧,真的没有危险。”

“王爷。”白承奉弱弱地开口:“那女鬼不见了。”

两人争执间,璩秀秀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既然人已经跑了,裘智又不知上哪去找她,只能将璩秀秀的事放到一旁,先去查看顺郡王的尸体。

到了郡王府,裘智看过尸体,发现死者颈部有明显扼痕,是典型的掐死征象。但窒息征象并不明显,估计是外力压迫刺激到迷走神经及其分支,引起了心脏骤停(注1)。

裘智疑惑道:“只有这一名死者吗?顺郡王房间里没有伺候的人吗?”

裘智比较注重**,不喜欢和别人同处一室,从不需要人值夜。但朱永贤的寝殿里总会安排两个小太监值夜,以防夜里口渴。

王府尹解释道:“原先有女官轮值,但陛下已裁撤了顺郡王府的人手,现在无人值守。”

朝廷指派的文武官员、女官、太监都已奉命召回,只剩顺郡王自己买来的民人留在府里。等案子结束,签了死契的官卖,签了活契的准许赎身。

裘智暗赞朱永鸿英明,提前招回了王府里的官员,否则凶手定会连女官一并杀害。

“王府没人看守吗?”裘智又问,“凶手是怎么进来的?”

王府尹闻言脸色一变,战战兢兢道:“皇城司和刑部都派人来了。”

这口锅不能自己一个人背,明明是三家一起负责的,现在出了事,自然也该三家一起承担责任。

话音未落,一名衙役匆匆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大人,不好了,又出事了,郭力死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脸色骤变。璩秀秀和郭力明明是同伙,怎么窝里反了?

王府尹忍住吐血的冲动,勉强问道:“怎么回事?”

小剧场:

璩秀秀看裘智和朱永贤拉拉扯扯,一脸问号:你们到底是来抓人的?还是秀恩爱的?

白承奉挥手道:快跑吧,只要我不提醒,他俩不会注意到你。

王府尹看着逃跑的嫌疑人,泪流满面。顺天府尹工作守则第一条:永远不要和恋爱脑做同事[爆哭]

注1:法医学第2版,李生斌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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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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