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掉今天在歪脖大柳树发生的一切，忘掉你听到的所有话，你只是在树下乘凉，什么都没有发生。”柳烟用身上带着的一枚铜钱做道具，铜钱在五指指缝之间飞舞，她的能力有限，学的东西杂、乱、多但都不深也不精通，专业能力不够硬，但有迷心符的力量打配合，对付一个副本里的NPC，不出意外的话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或许姜寒这个特殊NPC是受到了副本的保护，没能让他吐出什么东西来，捷径走不了，不过其他的没受影响。
就算是针对她以及她的倒霉设定爆发也是要讲逻辑的。
成功让姜寒陷入了沉睡，轮到小姑娘了。柳烟也是为她好，如果小姑娘不小心说漏了嘴或者脑子不够做出了蠢事，第一个被迫害的也会是她自己这个副本土著。
柳烟安慰纯真的小女孩，“别怕，不会痛的，你只会感觉像是睡了一场觉，醒来就什么都不会记得了。”
她的声音放的很轻柔，像是在哄一只受惊的小猫。对小姑娘不需要用迷心符，她的催眠术就足够让其忘记该忘掉的事了。
铜钱在手里上下翻飞，小姑娘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听从柳烟的指令。
柳烟选择的暗语是“除非你亲眼见到皇帝驾崩，才会想起尘封的记忆。”
以盼娣的身份，亲眼见到皇帝驾崩的概率比亲眼见到定国毁灭的概率还低。
“好了。”柳烟打了个响指，“搞定。”
她没让小女孩陷入沉睡，问话还没问完呢。
“告诉姐姐，你知不知道有关木偶、傀儡、戏曲这些关键词的事情？”
盼娣没回答，她呆愣愣的神情表明还在催眠状态中。
看来是真的受到了副本限制，对姜寒和盼娣直指副本关键的问话才会无效。
安若渝这时候也不再嬉皮笑脸，插诨打科，认真起来了，“会被副本限制，说明这小姑娘真的知道什么。她应该不算是关键NPC啊？……”
最清楚小女孩情况的应该是宋执安吧，柳烟示意宋执安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宋执安也没想到会出现当前的情况，“我之前跟你说过，她是老奶奶的前世之一，我看过她的前世今生，她的宿命就是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丈夫儿女都与她相背离，渐行渐远，亲缘淡薄，一生悲惨，人生轨迹被牢牢锁死，无法跳出被安排好的角色，万千轮回，无一幸免。”
一个他们亲眼见过的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还保持着活泼可爱性格的小女孩会落到这种悲惨结局实在令人唏嘘。
在某种程度上，戏里戏外，她都是一个被设定好在戏剧边缘不被重视的傀儡。
“我靠，这么惨？”安若渝咋舌，“每次轮回都是浑浑噩噩的过完一生，那她岂不是每一世都要重复这种被嫌弃被抛弃的人生？”
宋执安点了点头，那是他也无法改变的老奶奶亲身经历过的不幸的过去和事实。
柳烟再混账再不是东西，听到努力保护她、真诚真心对她好的小女孩堪比《悲惨世界》的人生故事心里也非常不是滋味，她瞥了一眼还处于催眠状态的盼娣，容易被操控的小女孩满心满眼都是她，瘦弱的身体在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她还是有些人性的，只不过太久没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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