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的从考场出来的时候都是一脸轻松,白初弦笑问:“想吃什么?”
安叶才放下东西,闻言抬起头来:“先生不问问我们考的怎么样么?”
“结果如何查成绩的时候自然会知道,我问不问还能给你们加上二十分不成?我怕问了之后叫你们紧张,你倒好,自己先问上了,是很有信心?”
安叶在剧情之中的地位虽然不如季墨白,可到底也是主角,还是有些气运加身的,学习天赋点满,从前是要为生计奔波不休,没有什么精力放在学习上。
而这半年以来,安叶衣食无忧,又有许多顶尖的老师教学,后来放下对季墨白的心结之后,更是一门心思的扑在了学习上,虽说不至于是清北的苗子,却也能上不错的大学。
而苏雀的努力只多不少。
入夜
白家别墅。
佣人敲响了白初弦的房门,走进来恭敬道:“先生,季家的老先生来了。”
白初弦顿了一下,关闭面前的电脑起身:“请他去西亭,我在那里见他。”
西亭名虽为西,却是一个在东边的亭子,是白初弦几年前请人修葺的,倚靠着小池,岸边种着一排的奇花异草,夏日晚风习习又伴随着阵阵花香气,最是怡人。
白初弦到的时候,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子正抱着胳膊,来回转圈生着气呢。
季老爷子一看见他就吹胡子瞪眼的上前走了两步,可看见白初弦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又硬生生停下了,在脸上强行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小白啊……”
“老爷子。”白初弦温声开口:“我跟你,好像也不是很熟。”
季老爷子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些。
白初弦迈步走向台阶 ,看着季老爷子气的脸部都扭曲了也不转身离开,就知道这人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找他。
只是……
白初弦转眸,指尖轻轻搭在桌子上。
对季老爷子要紧的事情,与他白初弦又有什么干系呢?
季老爷子深呼吸几口气,最后强撑着笑:“白总。”
这一声,咬牙又切齿。
“我今天来见白总呢,是有些非常要紧的事情要跟您说,这件事情可是关乎着我们季家和您白家的未来啊……”
“老爷子有话请直说。”
“嗯,这个,这个吧……”季老爷子生平头一次有些难以启齿,还搓了搓手:“您觉得,我儿子怎么样?”
“哦。”白初弦抬眉:“您是说,哪一个?”
“那当然是……”
“都是废物。”
白初弦身子微微前倾,盯着面子有些挂不住的季老爷子善解人意道:“是没听清么?没关系,我可以再说一遍。您的儿子,两个,都是废物。”
“白初弦你什么意思!”季老爷子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怒吼,眼睛死死的盯着白初弦,简直要喷出火来。
白初弦冷下脸来:“您又是什么意思。”
季老爷子又一次卡了壳。
季老爷子闭了闭眼,索性就将所有东西都摊开说明了:“我家老二对你的心思你应该也知道,我也不瞒着你了,我这次来呢就是想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季老爷子中途瞥了一眼白初弦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反应就闭了眼继续道:“反正咱们这样的人家最后都是要进行联姻的嘛,我家老二虽然没有你那么成器,但到底也是个摸样周正的不是?身后还有我季家做靠山,你是不会亏的……你意下如何?”
白初弦没什么反应。
讲真的,就连他都被季老爷子这一系列弄懵了,而后就是后知后觉的惊讶。
剧情中的季老爷子可是最看不惯同性恋的,季墨白和安叶的虐恋情深里的‘虐’他也出了不少力,反观如今呢,放下身段来白家……求亲。白初弦不信这背后没有剧情的手笔。
将一个恐同的老头子改成如此模样,可见剧情的能力不小。
“额,白总?”
白初弦回过神来:“说完了吗?”
“……说完了。”
“来人,送客。”
季老爷子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他话音刚落,就见四周不知道何时乌泱泱的围了一群黑衣保镖,各个长得人高马大,都是练家子,站在一起的时候吓人的很,就连季老爷子一时之间都被震慑住了,都被人架着走了才反应过来,而后愤怒大喊:“白初弦!”
话落,被人捂住了嘴带走。
白初弦坐在亭子里,周边阵阵微风拂过他的发丝,从他发梢穿过后远走。
白初弦在思考。
剧情修复,修复的意思是回到原本的轨迹上去,而这段莫名其妙的提亲又充当了哪一部分的剧情呢?
落在桌面上的指尖无意识的敲击着,最后忽然顿住。
他微微侧眸,看向岸边种着的柳树,月色下,柳枝随风摇曳生姿,风情万种。
白初弦一手托腮,手肘撑在桌子上,瞧着摇曳的柳枝轻声笑道:“哪里来的小妖化形了,还不出来?”
安静,无边的安静。
“别让我说第三次。”
几秒过后,从树后走出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年轻人,他们身上穿着差不多样式的睡衣,并肩站在一起,颇有些狼狈为奸的样子。
分明就是偷听被抓了个正着,可这两个人却没有半点心血的样子,尤其是苏雀,他不仅不心虚,还用那双乌黑的眼睛盯着白初弦瞧,活脱脱是看负心郎君的眼神。
“先生。”苏雀微微歪头:“动心么?”
白初弦趴在桌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苏雀,语气不明,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动心,当然动心……你待如何?”
安叶东瞧瞧西瞧瞧,似乎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地方,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离着,将自己的眼睛都看花了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来。
“先生……”
安叶才张了口,就被白初弦给打断了。
白初弦温柔的望向安叶:“安叶,你累了,回去休息。”
安叶张了张嘴,看着白初弦,又扭头看向身旁的苏雀,最终弱弱的说了句:“哦。”随后就转身离开,只是一步三回头,好像怕白初弦吃了苏雀一样。
安叶走后,这片地方就剩下白初弦和安叶两个人。
白初弦用空着的手向苏雀勾了勾手指:“过来。”
苏雀默不作声的走到了白初弦面前,在距离他只有两三步的地方停下,眼睫微垂,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了白初弦身上,轻声道:“先生,我也累了,我也想休息。”
白初弦仰头盯着他眼睛,那眼垂着,月光照应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那美丽的湖面又映在他的眼底,配上苏雀那微微下垂的眼睫,可真真是可怜极了。
白初弦向他伸出手,苏雀盯着他白皙的掌心瞧了会,抬手放了上去。
白初弦攥着他的手,将他拉了过来,又将他按在石桌上坐下,活脱脱一个恶霸的架势用两胳膊撑在他身边,低声道:“可我不想放你去休息,怎么办。”
“先生真真是可恶。”苏雀将胳膊搭在白初弦的肩膀上,微微低下头,两人鼻尖几乎贴在一起,苏雀微微扬了唇:“关于方才那死老头子说的话,先生就一句不打算跟我解释么?”
“解释什么?”
“解释……”苏雀学着以往白初弦的模样,伸手抓住了白初弦后脑的头发,将他们二人拉开了一些距离:“解释,我会不会突然成为小三。”
他本是心血来潮随着安叶一起出来闲逛,谁知道多走了几步几听见了这么一回事,可真真是惊喜的很。
白初弦后脑为痛,却半点也不恼,还抬起一只手按在了苏雀的后脑将人按了下来,这会两个人的唇瓣紧密箱贴,再无一丝缝隙。
唇瓣被舔舐,齿关被人撬开,苏雀引着白初弦攻城略地,自己则很没出息的放弃抵抗,放任敌方深入阵地,而自己溃不成军。
呼吸交缠之间,隐约听见白初弦声音:
“他做梦,你别怕。”
别怕季家,别怕剧情,别怕一切阻挡。
一吻过后,二人额头贴着额头,静静的抱在一起。
“先生。”
苏雀忽然叫白初弦。
“嗯?”
“高考过后。”苏雀蹭了一下他的鼻子:“高考过后,我想要一个礼物,可以么?”
白初弦问:“要什么礼物?”
“考完了再告诉您。”
“嗯……算是一个惊喜么?”
苏雀又亲了一下:“当然。”
“行。”白初弦点点头,大发慈悲道:“准了。”
当晚睡前,白初弦就接到了季月沉打来的嘲笑电话。
一接通,就是一连串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呦我去,笑的我胃痛。”电话那头的季月沉笑的在病床上直打滚,就是拉扯到了伤口疼的脸色发白也停不下来,手按着伤口继续毫不留情的嘲笑:“季月沉,被人上门逼婚的感觉怎么样啊?诶你是嫁过来还是娶走我那便宜弟弟?话说你要是把他娶走了他是不是就不能跟我争家产了?嘶……也不对,社会主义新时代不搞封建那一套了……”
手机里头还在喋喋不休,白初弦按了按自己发胀的眉心,只觉得季家都是一脉相传的脑子有病:“你说完了么?”
“没有啊。”季月沉被他突然打断还有些不高兴呢,手边玩着输液管,嘴里嘟囔道:“说季家的蠢事,我怎么着也能说上个把小时吧,你拦着我做什么?我家的丑闻你难道就不想听么?”
“不想。”
“……无趣。”
时间一晃而过,高考结束,处处蝉鸣。
歪歪(敲话筒)
有人么人么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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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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