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雀从小的生长环境一直不是很好,这一点白初弦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这孩子长得太好太乖,平日里的言行举止都乖巧极了,如今那消瘦的身子也被养的健健康康的,如今能依稀窥见一点他从前受苦的的地方,就只有那双还带着茧子的手。
昨夜那手就紧紧的攀附在白初弦的肩膀上,像是落水的可怜人能攀上的唯一的浮木,可惜就这点救命的东西,也被人狠心的拉了下去,狠狠的扣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胡乱抓着床单。
苏雀的反抗没有用,因为身上的狠心人是他自己招惹过来的,都没有地方怨去,最后可怜的双手只能委屈巴巴的抓着床单,连关节都泛着粉,也不知主人在忍受什么东西。
白初弦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诱哄着他,最初时苏雀还能一一回答,颇有几分势均力敌的样子,可最后他却丢盔弃甲国土丧失,整个人崩溃的不成样子,倒是真相是个被按在掌心玩弄的小雀儿了。
苏雀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天光大亮。
身下是新换过的床单被褥,腰间搭着一条有力的手臂,他被圈进在怀中的一方天地,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酸痛的。
“先生……”
一开口,苏雀自己先愣了一下,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白初弦瞧着他这副模样,似笑非笑:“醒了?”
他像是也刚醒不久,嗓子里带着形容不出来的沙哑,分明是格外性感的声音,可苏雀听在耳朵里,却只觉得恨得牙痒痒。
昨晚,白初弦也是用这种声音在他而边说那些东西,嘴里的漂亮话一句接着一句,就是不理会苏雀叫停的哭求。
是个大恶人。
所以苏雀轻哼一声,费力的扭过身子背对着他,还拢了拢身上的被子。
闹脾气呢。
白初弦眼里带着笑,还有心情上手替苏雀掖了掖被角,可恨如今正是六月里,哪里需要改被子,白初弦心知肚明,还抬手将空调给关了。
他等着苏雀自己钻出来。
可恨苏雀不止名字里有个雀字,就连性子也跟窗外那麻雀一般犟得很,闷出一身汗来也不肯松开被子,就硬生生熬着,倒是先给白初弦熬心软了。
“好了。”白初弦叹了口气,上手去扒开苏雀那层保护壳,将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抬手将他额头上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撩了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雀是有了台阶就下,将头往白初弦怀里一埋,传出来的声音都闷闷的:“先生不好。”
“冤枉啊。”白初弦脸上带着笑,手就揉着苏雀后脑上柔软的发:“我哪里不好?你不舒服么?”
苏雀又闭了嘴不说话,只是抬手在白初弦的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只是他自己也是个心软的,压根被舍得用多大的力气,那一下就跟猫挠的一样,根本没有一点威慑力。
就这么安静的抱了一会之后,苏雀忽然抬起头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初弦的脸,像是要盯出花来一样。
他光是瞧还觉得不够,又抬起自己的手来,在白初弦的脸上捏了捏,力道不大,却满满的探究。
白初弦问:“瞧什么呢?”
苏雀冷笑:“瞧先生是不是被人夺舍了,昨晚那个、那个……”
苏雀一时语塞。
白初弦却是领悟了,他抬手将脸上作怪的爪子拿了下来,放在自己掌心里揉捏着,心情出奇的好,一开口,语气说不出来的温和:“不要撒娇。”
“……”
“我没有。”
苏雀就是在长出来一张嘴也不是白初弦的对手,这场不算争吵的争吵最终以安叶敲响房门为结束。
“先生!先生!”安叶敲了敲白初弦的房门,嗓音里有些焦急:“先生!苏雀不见了,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他不会出事了吧,先生你快和我一起出去找找吧!”
这正是高考刚结束的时间,现在安叶脑子里全是那些因压力过大而自杀的事件,虽然苏雀平时表现的挺淡定的,但真正想死的人有几个不是演的好好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安叶敲门敲得更用力了。
屋内,苏雀从白初弦的怀中爬出来,翻身去看自己的手机,只看见上头有一排的未接来电,都是安叶打来的。
白初弦易轻咳了一声,以询问的目光看过去:“怎么办?”
“我又不能跳下去……”苏雀揉了揉脑袋,只觉得头大的很。
他不是容易害臊的人,可是这头一次和喜欢的人……就叫人堵了个正着,也没有几个人能泰然自若吧?
苏雀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抬手将被子掀开,这一掀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被子底下,他两条腿光溜溜的,大腿根部几个泛红的咬痕格外显眼。
昨晚到最后的时候苏雀整个人都恍惚了,迷迷糊糊之中有白初弦带他去洗澡的印象,还依稀记得他为自己套上睡衣,方才醒过来动作的事后也确实看到了身上的睡衣。
嗯,但也仅有睡衣罢了。
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苏雀的腿脚都是酥麻的,异样的感觉让他没能在困倦的梦醒时分辨认出自己的下半身是不是有一层薄薄的睡裤保护着。
到如今,眼见为实。
苏雀的耳根泛起了红色,白初弦却从他身后贴了上来,手里拿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手里的新内裤,指尖轻轻碰上了苏雀的脚踝,白初弦那温和的声音就自苏雀耳边响起:
“别气了,先生帮你穿,抬脚。”
苏雀闭了闭眼,羞涩的感觉只在他大脑之中停留了几秒,再睁眼时他从善如流的抬起了脚,甚至还惬意的向后靠进了白初弦的怀中,姿态慵懒又自然。
内裤被提了上来,裤边贴在肉上的时候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啪”,也像是打在两个人的心上。
白初弦忽然有些理解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快活。
温香软玉在怀,圣人也得生出三份欲念来,更何况白初弦根本就不是个圣人。
苏雀有着极为敏锐的第六感,他迅速察觉到身旁之人的不对来,立刻翻身下床,他的身体也确实做出了迅速的反应,只是他毕竟劳累过度,肌肉爆发过后就是不争气的酸软,苏雀险些跪在地上,好在手快扶住了床,只是腿仍旧抖个不停。
白初弦斜依在床边,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里还拿着苏雀没来及穿上的睡裤,目光落在苏雀微微颤抖的腿上,眼底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悠悠叹道:“好可怜呐。”
敲门声还在继续,白初弦晃了晃手里的睡裤,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来到我身边。”
“先生!先生!”安叶的体力也是好了,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觉得累,他此时满心满眼只有自己消失的朋友,他喘了一口气,刚要继续敲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安叶敲门的手十分谨慎的停在了半空中,又瞪大了眼睛看看着里头形影相依的两人。
苏雀的腿到底还是站不住,被人按在床上穿了裤子之后,又被白初弦扶着才成功走到了房门口打开门,此时二人在旁人看来就是十分亲密的搂抱在一起。
而且,苏雀的唇还诡异的肿起,眼角泛着红,脖子上还有点点红梅。
而身后,白初弦的脖子跟他也差不了多少,还比苏雀多了几道抓痕呢。
安叶的脸有一瞬间的空白,凝固的大脑忽然想起这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此时这副模样可不就是战斗过后么,他在这里好像有几分多余。
“以后的早上。”安叶艰难开口:“我还不是就不太方便来找你们了?”
或许还有晚上。
安叶和他们两个一起坐在餐桌的时候还是懵的。
对面的两个人却在短暂的不自然之后迅速适应了现在的场景,而后泰然自若的用餐,气愤自然和谐的不得了,仿佛满脸空洞的安叶才是最莫名其妙的那个人。
安叶吃完了饭就迅速跑到自己的房间调整心情去了,饭厅内就只剩下了白初弦和苏雀两个人。
白初弦手里握着瓷白的勺子,轻轻吹着勺子里温热的白粥,却始终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苏雀身上。
苏雀面上不显,但毕竟是人生头一次经人事,白初弦又是个不太心疼人的,到了床上就撕了身上那层圣人皮囊,叫他招架不住,如今坐都坐的不舒服。
苏雀又低头抿了口粥,随后抬眸看向身旁没有任何反应的男人,幽幽开口:“先生,我觉得您很有欺骗性。”
白初弦微微抬眉,等着他的下文。
“您知道自己在床上有多吓人么?”
白初弦将勺子放下,双手交握撑在自己的下巴下面,看着苏雀说:“愿闻其详。”
“……不告诉您。”
接下来的日子稀松平常,白初弦每日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沉浸温柔乡,安叶被别墅内的氛围搞得不自在,最近一门心思的扑在了驾照科目二的斗争上,季家内斗陷入白热化,季月沉在白家的帮助下一举拿下了好几个大项目,在公司里的地位水涨船高,就连季老爷子也格外看重他,还从手指头缝里露了不少权力给他,在这场继承人的斗争之中短暂占了上风。
而季墨白。
他要结婚了,准确的说,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支持而选择了联姻。
是谁在开文前信誓旦旦要日更到完结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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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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