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一个太监就是这样不好,若换作旁人哪里管的上用不用膳,早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偏偏温瑜还能安生地坐在厅堂中用膳,温瑜端着碗笑眯眯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周彧:“陪我用点儿吧,好不好?”
那事被打断,周彧的心情自然算不得愉悦,不过是对方说饿,便同他来了厅堂,怨气不能对着温瑜发,那便只能将此事记在周平的账上。
其实即便你对着温瑜发作,也是如方才一般,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的无动于衷或是谄媚讨好都令人觉得无力且疲惫。
但至少他会刺自己了,这也算是一个进步,周彧觉得自己贱得慌,见不得对方的乖巧温顺,反而希望对方在自己面前能够有气性一点。
“好。”周彧并不算饿,但用些也无妨。
温瑜挑了块鱼肉放到了周彧的碗中然后端起自己的碗开始用饭,他用的很斯文,细嚼慢咽的,全程下来只偶尔听见碗筷碰撞的声音。
周彧想:精致得就像一幅画一样,连吃饭都那样的好看。
他想到了一个词,秀色可餐。
其实对于温瑜来说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便是物是人非,历尽千帆过后,这个人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变了,甚至于连他自己都将宋玦和温瑜区分开来,只是连他自己都未察觉这些无意识而已。
以前的周彧或许是牛嚼牡丹,吃什么都是嚼吧嚼吧两口就吞了,今日却细细地品味了起来,学着温瑜的模样却像是装模作样,余光总是放在对方身上的。
“等消了食儿,我们可以继续呀。”温瑜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停筷说了句。
周彧微顿,看着对方说了句:“食不言寝不语。”
“哦。”温瑜乖巧地应了一声,心里却觉得对方可爱,似是心事被拆穿的尴尬,只能用这样的言语来掩饰一二。
“等入了夏,转暖的时候,我们可以在这株琼树下幕天席地地来一次,不过现在不行,我会受寒的。”那副画还搁在石桌上,从树缝里漏进来的光斑驳地摇曳着,温瑜牵着周彧的手,以十指相扣的形式。
“你……”不必如此。
周彧张了张口,又换了个说法:“你真的喜欢做那事吗?”
“我啊。”温瑜轻叹了一声,思绪被拉得很远,声音被很快地吹散在了风里,“以前不喜欢,但后来已经习惯了。
倒不如让自己愉悦一些,左右都是要经受的。
现在是你的话……”
温瑜偏头看向周彧,随后勾起一抹很浅淡的笑:“我只能说,不讨厌。”
此番话不似作伪,周彧却将信将疑,这长安城中的人惯会做戏,何况是温瑜,若他真的简单,也活不到今时今日。
迎着周彧探究的目光,温瑜转身钻进了周彧的怀里,另一只手搭上了周彧的肩头,低声道:“阿彧,抱我回去吧。”
“真的会舒服吗?”周彧一只手揽上温瑜的腰又确认了一句。
“其实是舒服的,就算太监那处已经不中用了,可谷道中还有个妙处,会让你体会到情\事的极乐。
阿彧愿意试一下吗?”温瑜挣开了与周彧交握的那只手,双手环上了对方的脖颈,将脑袋埋在了对方的肩头。
周彧七岁便被送进了宫成了太监,从未有过男子该有的**,未曾有过,也体会不到那样的极乐,倒也从未介意过这事。
反而觉得群玉苑里那些王公贵族纵情声色,那靡靡之音,颇有“玉树□□花”之意。
何况,沉溺于肉\欲不过是多了一个敌人方便做文章的弱点而已。
只是遇见了温瑜,便开始介意了,介意自己是太监,介意自己从未知晓过所谓的肉\欲是怎样的,介意自己并不能占有对方,只能用手或是冷冰冰的器具满足对方……
我从未后悔自己成了太监,否则怎么拥有这些常人无法拥有的权势地位?原来不是不后悔,而是从不能悔。
这条路上,他不能回头,不能心软,不能有片刻的犹豫,要义无反顾地往前走,才能瞧得见稍许的光亮,而不是身后的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可一开始,他也只是想活下来而已……
想要活下来,就得踩着别人往上爬,手上沾了血就再也洗不干净了,到后面踩着的便是旁人的尸骨垒起的天阶一步登天。
“我……”周彧将人抱了起来,“我可以试试。”
周彧在心中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想的话。
温瑜双腿顺势盘上了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了对方的身上,本就是一句戏说,他从未指望过对方会答应,可对方答应了,答应得那般轻易。
那事于自己而言不过是屈辱,那于他呢?
同周彧做那事,当真算得上屈辱么?他分明温柔极了,他分明只想要你舒服。
温瑜清楚,于两情相悦的爱侣之间而言,那事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水乳交融,可我不是,我是他们折辱取乐的对象,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我想要的……
周彧,温瑜埋在周彧的颈侧无声的说了一句,而后开口道:“下次吧,阿彧。这次我想要了,阿彧给我好不好?”
“好。”周彧就这样抱着他,承受着对方的重量,一步步地走进了卧房,走向了床榻。
周彧将人放在塌上之后去关了门。
温瑜就这样盘腿坐在塌上乖巧地等着周彧,那双眼眸澄澈灵动得好似可以一眼看穿对方的心思,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周彧行至温瑜的面前,指尖勾上衣裳的系带……
雪中红梅两点,引人采撷。
这次周彧从温瑜的“嫁妆”中挑了几件玩意儿出来,征求温瑜的意见:“可以么?”
“阿彧,你知不知道,做这事的时候是不用问我的。”温瑜弯了弯眼,看向周彧的目光有几分无奈。
周彧深深地看着温瑜:“那是从来没有人征求过你的意愿。”
温瑜仰头看着周彧,藏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却笑得更明媚了:“若我不愿意呢?阿彧便不会强迫我吗?”
周彧答:“自然。”
“好,我知道了。”温瑜双手撑在榻上仰着,他没问的是,这个承诺单单指此事,还是所有。
“阿彧,可以的,我很期待。”温瑜坐在塌上去抱他,刚好环住了对方的腰,脑袋埋在了对方的肩头,用他那惯用的语调说着,“夫君,继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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