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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接触排球

因为要进行春高排的缘故,东京体育场周围的两条街道,车辆禁止通行,岛田天神只能跑出这个范围才能找到出租车。

不过,他的运气不错,刚走出禁止通行的范围,就碰到了一辆刚空载的出租车,岛田天神一把拉开车门,报了地址,才低头和风铃那边的熟人发消息。

由于家庭的缘故,他和他弟弟没有进入风铃高中学习,但烽的成员,两兄弟都是认识的,烽的人也愿意和他们兄弟交流,主要是交流一些棪堂哉真斗初中时候的事情。

岛田天神:【棪堂哥为什么在东京?风铃那边已经放假了吗?】

樽味清太郎:【焚石哥对风铃失去兴致了,棪堂就带着我们离开风铃,原来两个人去东京玩了呀,我也好想去玩(? ? ?? )】

杓子千宙:【你敢跟去的话,棪堂哥直接打爆你的头,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樽味清太郎:【( ?? ﹏ ?? )】

离开风铃了,岛田天神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这岂不是说他们有机会让棪堂哥来神奈川上学,不跟着棪堂哥,每天都没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岛田天神开始发散思维,想要让棪堂哥转学的话,还是要从焚石哥入手,但他根本不了解焚石哥,应该说,初中的时候,在棪堂哥没有转学过来之前,没人敢靠近焚石哥。

正努力回想初中的时候,焚石哥有没有对什么东西表现出有兴趣的岛田天神被外边的闪电吓了一跳,摇下车窗,应该会有一场大雨。

“在旁边停一下。”

棪堂哉真斗抬头,雷声接着闪电而来,但雨还没落下,花垣武道和佐野艾玛也已经到了,佐野艾玛小心的试探着走到橘日向旁边,看棪堂哉真斗没有反应后,拉着橘日向躲到龙宫寺坚身后。

“棪堂哥。”岛田天神抱着刚买的衣服和雨伞跑了过来,将衣服交给棪堂哉真斗:“刚买的衣服,对了,我看天色不太好,多带了几把雨伞。”

“嗯,谢了。”棪堂哉真斗没有接过来,而是活动了一下手腕,往前走了几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焚石,要下雨了。”

焚石矢往后退了几步,手上的血滴答滴答落在青砖上,棪堂哉真斗的话传进来,他才抬头,看到厚厚的乌云,有些不爽的甩手,他不喜欢雨滴落在身上,而且……

视线扫过放松站在对面的Mikey,焚石矢拎起地上的衣服,一边擦着手上的血,一边往棪堂哉真斗的地方走。

“焚石哥。”岛田天神掏出湿巾,殷切的递给焚石矢,这是为他弟弟准备的。

焚石矢接过湿巾,擦干净脸上的血迹,碰到伤口也没什么表情,和刚才沉浸在打架中像两个人。

Mikey同样捡起衣服,走了过来,他倒是带着笑意:“棪堂君,闻名不如一见。”

“闻名?我并不觉得我的名气能让东京万字会的总长说这样话。”棪堂哉真斗挂着同样的笑容,神色中流露些许探究之色。

Mikey没有被质问的紧张,他敢这样说,自然是有借口的:“但可可对你还是比较推崇。”

“九井君?”棪堂哉真斗还真记得这个人,熟悉谈不上,也只是交流了几次,他可不并觉得,九井一会了解他,但扫过周围的东万成员,他放弃追究这些:“今天这件事,算是我的问题,但机会难得嘛,之前来了东京几次都没碰到过。”

“你不必和我说这些。”Mikey拒绝了棪堂哉真斗的道歉,他并不需要这个,“这场架也算的上是我自愿的。

棪堂哉真斗微微挑眉,转身对站在后边的橘日向说:“橘小姐,今天是我冒犯了,道歉的礼物明天我会托人送到您学校。”

“不用了,我也没什么事。”橘日向连忙挥手拒绝:“对了,之前您不是送我礼物了,如果您实在过意不去,就把那个当做道歉的礼物也可以的。”

“下雨了。”

就这几句话的时间,焚石矢已经穿好衣服,天上零星落了几滴雨,落在他的皮肤上,棪堂哉真斗能看得出来焚石已经有一点不高兴,他接过岛田天神手里的伞,撑在焚石的头上。

棪堂哉真斗转头对Mikey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见面。”

等他们三人走远了,花垣武道将伞给橘日向和佐野艾玛,跑到Mikey旁边,小声的问:“你也有印象吗?Mikey。”

Mikey对他点头,然后对赶过来也没做什么场地圭介二人说:“场地,你先带艾玛她们回去,我和武小道说几句话。”

“行吧。”场地圭介应了一声,这种事也不算少,不知道Mikey和武小道什么时候认识的,反正总要在一起说一些悄悄话,不过,武小道是个还不错的人,他也就不在意。

羽宫一虎反而更加的不爽,总是这样,Mikey和他有什么好聊的。

“一虎,走了。”

花垣武道对上羽宫一虎的眼神躲闪了一下,这么多时间线里,羽宫一虎对他态度最好的时候还是在一起调查梵天的时候。

Mikey站在温泉水坛边缘,雨开始变大,打在水面上,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在他的眼中晕开:“不用担心,就当今天是意外就可以。”

龙宫寺坚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但雨声掩盖住那两人的说话声,他也听的不甚清楚。

“Mikey什么时候见过他们?”

Mikey刚才和棪堂哉真斗说的并不完全都是假话:“关万成立之初,资金上出现了一些问题,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可可为我介绍了棪堂,就是刚才黑发的那位。”

“那个时候,他只向我提出了一个要求,和焚石打一架。”

“啊?”花垣武道惊讶的睁大眼睛,实在忍不住自己的疑问:“就像今天,为什么啊?”

Mikey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讲完这些,他伸手拍了拍花垣武道的肩膀:“不用在意这些,反正之后也不会再有交集,焚石并不太喜欢和我打架的。”

“不喜欢?”棪堂哉真斗将伞往焚石矢偏着,岛田天神买的伞足够大,两个人在伞下的空间足够用。

“嗯。”焚石矢简短的回答,那个小个子实力很强,但他,目光扫到一旁黑漆漆的电影院:“他太黑了,而且太压抑。”

“是吗?”棪堂哉真斗也是第一次和这位东京不良的顶点见面,还真没看出什么,不过,现在应该处理不是这件事:“岛田,出租车在哪边?”

“这边。”岛田天神从后边探出身体,简单辨别一下方向,指了一个方向。

焚石的伤需要处理一下,现在下着雨,焚石又不喜欢在雨里行走,棪堂哉真斗本来想直接打个出租车去医院的,但焚石不想去。

岛田天神这个时候建议要不要去看比赛,他们学校排球队打进了全国大赛,而且作为部门经理,他也准备医疗箱一直带着。

棪堂哉真斗见焚石没有拒绝,也同意岛田天神的提议。

三人到东京体育场观众席的时候,下边的比赛已经开始,岛田天神下去取医疗箱,棪堂哉真斗饶有兴致的看着下边的比赛,风铃是没有这种东西,焚石矢也是第一次看到排球比赛。

岛田音绪有些困倦的站在候补区,哥哥还没回来吗?

一旁教练席的田下遮额头上青筋暴起,每次见到岛田音绪这幅样子都让他火气直冒,旁边的监督简直是坐立难安,看了一眼分数,19:17,还有6分,这一局就结束。

棪堂哉真斗完美的贴上胶带,观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满意的将东西收拢到医疗箱里。

“你不下去吗?”棪堂哉真斗回头把医疗箱给岛田天神,同时问道。

岛田天神接过来放在一旁,解释说:“要等这一局打完,休息的时候,外场的经理才能进入。”

棪堂哉真斗微微点头,放松的坐在椅子上,手指纠缠在一起,排球在他的眼睛里不断的移动。

“咳,”过了一小会儿,岛田天神咳嗽一声,小心的问:“棪堂哥,你觉得这局我们学校能赢吗?”

棪堂哉真斗眼球转动一下,面无表情看上去有些阴沉,岛田天神浑身像是被看透一样,抖了一下。

恰逢这时,球从二传手上飞走,传向右翼的主攻手,可惜这一球并没有得分,落回了自家的场地。

棪堂哉真斗目光扫过对面刚刚的5号,鲜艳的红发有点像焚石,思绪溜到这里,把他自己都逗笑了:“哼哈哈,这个嘛,你们的二传不够聪明。”

“千照前辈不够聪明?”

“对面的5号很明显是直觉很强的副攻,而且观察力敏锐,这种情况下,还用一些诱导的战术的话,就只会不断被对方拦网得分。”

棪堂哉真斗话落,5号再次拦网得分,对面拉拉队的阵阵欢呼声,震的他忍不住用手指堵住耳朵,真吵啊。

这个时候,棪堂哉真斗没有注意到,后边来了一队人,焚石矢倒是有注意到,但他向来对其他人不在意。

“这种副攻应该二传手比较讨厌的那种,不能为攻手打开通路,”棪堂哉真斗摸着锁骨,纹身的红肿还没完全好,刚刚沾了雨水有些肿热:“进攻不能得分,就要在防守上下功夫,但,对面的1号,可不是简单就能限制住的。”

岛田天神的视力很不错,能清晰的看到千照前辈脸上的不甘,沉默一瞬:“棪堂哥,如果你是二传,你会怎么做?”

“嗯~这个嘛!什么都不做。”

“啊?”

棪堂哉真斗抬起手,做了一个标准的托球动作:“看懂了吗?”

岛田天神摇头,没看懂。

“托球的时候,动作标准,没有倾向,那个5号就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去判断,但人的直觉不会一直不出错。”棪堂哉真斗放下手,继续说:“既然对面的拦网是为了得分而存在的,那就让自由人往前移动,被拦下的球很难重新接住,但不代表不可能接到。”

“排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啧,所以我才不喜欢打排球。”棪堂哉真斗忍不住吐槽一句,以前学排球的时候,他就觉得队友都是蠢货。

看到破绽也打不过去,拦网时看不出来对面二传选择的攻手,当然对面也是一样的愚蠢。

下边响起换人的哨声,岛田音绪举着7号的牌子站在场边,被换下场的主攻手不甘心的咬唇。

“哎呀,要被后辈换下去了,真可怜。”

对面副攻的垃圾话像是针一样刺的心脏绵绵的痛,岛田音绪眼神锐利,但被换下场的三年级前辈只是轻轻拍了拍岛田音绪的肩膀。

“不用在意。”

“音绪的位置是主攻手,技术如何?”棪堂哉真斗从这局比赛中品味出一些乐趣,准备的说,是对面的选手实力有些引起他的兴趣。

岛田天神语塞,棪堂哉真斗不用看他就知道什么情况:“加入社团就好好用心啊,你们这样辜负其他人的努力。”

“对不起,棪堂哥。”岛田天神怯懦的挤出一句话,伴随着下方得分的哨声,这一局他们学校输了。

“你们经理也在大名单上吗?”

“这个,好像并没有。”岛田天神想了一下,报上去的名单没有经理的位置:“棪堂哥,你的意思?”

“衣服给我,音绪这样搞下去,就要被2:0抬走了,而且,我也有点兴趣了,焚石,你呢?”棪堂哉真斗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手撑着围栏。

“挺有趣的。”

棪堂哉真斗动作一顿,惊讶的回头,刚刚他只是随便一问,没想到会的得到这样的回复,他现在是真兴奋起来了:“岛田,衣服。”

“棪堂哥,我和教练说一声。”岛田天神拿出手机给教练发了一条消息,一边把校服外套脱下来。

棪堂哉真斗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和大片的刺青。

“好酷!”

后边突然传来压抑的惊呼,棪堂哉真斗回头看了一眼,金发的池面捂住嘴,眼中亮的出奇,岛田天神同样回头,立刻站起来:“大见教练。”

大见太郎微微点头,说:“坐吧,不用紧张,比赛规则里并没有说不能请外校的经理。”

棪堂哉真斗套上岛田天神的外套,因为当初为了装酷,特意要了大一号的衣服,穿在棪堂哉真斗身上正好。

岛田天神放在心,对穿好衣服的棪堂哉真斗说:“棪堂哥,我带你进去。”

“不用。”棪堂哉真斗拒绝,再墨迹一会儿,下一局要开始了,手撑着栏杆,轻巧的跳下去,将近5米的看台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哇哦。”宫侑从后排的看台跑过来,撑着栏杆往下看,看到棪堂哉真斗行动自如往场边走,忍不住转头和自己的兄弟分享:“太酷了,治。”

焚石矢盯着挡住他视线的宫侑,直接伸手将人推到一旁,力气大的让宫侑控制不住退后好几步,撞到岛田天神的腿上。

“喂,你干什么?”站稳之后,宫侑质问道。

岛田天神急忙又站起来,拦住往前冲的宫侑:“同学,焚石哥不是故意的,他不喜欢别人挡他的视线。”

“啊,好好说话不会吗?”

“侑,好好看比赛,不要乱跑。”

宫侑被北前辈一看,怒火一下子熄灭了,嘀嘀咕咕的:“挡到就说话呗,推人干嘛,还那么大力气。”

场边裁判拦住棪堂哉真斗,田下遮坐在教练席上,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让监督去解释一下。

等到棪堂哉真斗顺利到田下遮面前时,离下一局比赛开始还剩下1分钟,棪堂哉真斗对旁边用疑惑目光看他的队员挥挥手,让他们往旁边站一站,直接走到岛田音绪面前。

岛田音绪还没从被拦网封杀的回过神,突然感觉一片阴影撒了过来,抬头看到棪堂哉真斗,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

“棪堂哥,你怎么在这?”

棪堂哉真斗笑了一下,重重挥手,手背打在岛田音绪脸上,岛田音绪被这一击打的直接倒在旁边的前辈身上,脸上传来痛感的时候,他还没回过神。

“喂,你谁啊?怎么能”

“前辈,我没事。”岛田音绪揉了揉脸,挺痛的,舔了舔口腔内的黏膜,没有出血,棪堂哥还是留手了的。

“上场了就好好打,打架时候的劲头都被丢了吗?”棪堂哉真斗冷声的说:“我看人的眼光也是够不好的。”

“棪堂哥,我没有。”

裁判的视线已经过来了,棪堂哉真斗也没有想继续动手的想法,教训一下让他端正一下态度就可以,一回头和对面红头发的5号对视,棪堂哉真斗对旁边还在关心学弟有没有受伤的二传说:“不要在意5号的拦网,也不用想着诱导他,要学会使用音绪,他的速度比你想的要更快。”

千照敏行微楞,这段话和刚才教练告诉他的一样,除了岛田音绪的这部分,教练的意思要让他尽量多点进攻,让对面的5号判断失误,但棪堂哉真斗的意思反而是让他集中一点攻。

“学会判断对方球员的状态,来改变选择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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