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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巫山第几重

——我是谁,我在哪?

管疏鸿没有重生,但隐约从昏睡中恢复了一点意识时,这是他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念头。

就算没睁开眼睛,帐子里的光线又十分昏暗,身边多了个人他还是能感觉到的。

不只是因为那轻轻的呼吸声。

还有萦绕在鼻端的浅香,轻拂在颈侧的长发,以及身边那一段近在咫尺,又若即若离的体温——一切都显得温情而旖旎。

但这可不应该。

管疏鸿向来有洁癖且很孤僻,打两岁起就没让乳娘嬷嬷这等人陪着睡过觉了,又因身在异国,更是从未曾娶妻纳妾。

这倒也不能说他多么洁身自好,品德优良,他只是觉得人这种东西怪讨厌的,能离远点,麻烦就少点。

这么多年,秉持这个原则,日子一直过得很是欣然。

结果这回不过晕了一阵,再睁开眼,自个床上就多了个人——这合适吗?

管疏鸿很想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可试着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连眼皮都抬不动。

这才让管疏鸿慢慢想起了之前碰上乱兵的事。

当时他受伤坠马,内息运岔了经脉,身体麻痹之下难以动弹,左右什么也做不了,眼看没人发现他,索性就躺在地上睡了。

没想到一恢复意识,人就在了这里。

也不知道身边之人是敌是友。

管疏鸿默默运气,想要尽快恢复行动。

他旁边那人也不知是不是醒着,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没怎么动弹,可虽然两人的身体并未接触,与人同床共枕的感觉还是让管疏鸿浑身不舒服。

没过多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紧接着脚步轻巧,像是个女子走了过来,掀开床帐,往里一看,就发出了惊呼。

怎么着?叫什么?难道他身边躺的是个妖怪,或者是个丑八怪?

这样一想,更闹心了。

管疏鸿想,他恢复行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这人给踹到床底下去。

这时,他却感到身边的被褥动了动,接着一个声音带着几分歉意说道:“对不住……”

短短三个字,就像轻轻打落下来的梨花雨,清润而柔和,拔得人心弦一动——那竟是一把极其动听的好嗓子。

管疏鸿只听他身边那人接着说道:“……姑娘,吓着你了。我这朋友受了伤浑身发冷,我想给他暖暖,一时着急,有些失礼。”

这声音……不光好听,甚至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让人心直痒痒。

他哪有这朋友?

一开始惊呼的人也说话了,听起来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有点憨:

“哦,这样啊……可你自己上床脱了衣裳给他暖身子?那、那干什么不生点火盆呢?”

棠溪珣:“……”

这不就是你自己在原剧情里干的事吗?!

他还想问呢!

眼前的姑娘“玲珑”,应该就是剧情中跟管疏鸿发生关系的女子,可她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圆圆的小脸上带着娇憨的神情,嘴边甚至还有点点心渣,半分风情也无,就像个孩子似的。

棠溪珣对管疏鸿的无耻又加深了一些认识。

他心中念头百转,脸上却很温和地笑了一下,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坐起身来说:

“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总是格外担心些,怕火盆的效力不够,又想着借这个机会多和他亲近点,还是自己替他暖身的好。”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说得好像这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一样,也让管疏鸿听明白了。

哦,原来他这么着是因为喜欢自己,那就没事了……

……等等。

管疏鸿:“?!”

谁啊,这人到底谁啊?

这个刺激来的着实突然,竟让他一瞬间多了些力气,能将眼睛睁开点了,于是,连忙从睫毛的缝隙间扫了一眼旁边的人。

芙蓉帐里透着红色的昏暗光线下,他只能看见半个侧身的剪影,穿的是件月白色的寝衣,薄薄的那么一片,像是午夜梦回时分恍惚睁眼时,投在窗前的那种朦胧月影儿,说不出的风流雅致。

管疏鸿咬了咬牙,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

此人如何这般不知矜持!

不论他的话是真是假,那都是他自己单方面的事,自己可什么都没有答应,他怎能因此就擅自脱了衣服,又擅自躺在自己的身边?

居然还是个男的!

他这人除了怕麻烦,好清静,从没什么不良癖好,也不好男风,二十来年未曾破戒,莫名就与人同床共枕了,岂不是有损清白?

这、这……好生可恨的狂徒!

只是管疏鸿看不见,站在棠溪珣面前的玲珑却可以看到,棠溪珣在整理衣服的时候,双手就暴露在了烛光的照耀下,原本白皙的手上,竟然带了不少红痕,像是辛苦地拨开过很多草丛和树枝。

她不禁问:“你手上的这些伤,都是为了找他弄出来的?”

管疏鸿一怔。

然后,他就听见那个温润动听的声音轻轻地回答说:“是啊,我找了他很久。不过没关系,总算找到了,看见他没什么大碍就好。我要多谢你把他带回来才是。”

听到这个回答,玲珑完全没有意识到棠溪珣替管疏鸿谢自己,其实是在不动声色地宣誓主权,她只是忍不住咬了下自己的手指,傻乎乎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他可真好看啊。

刚才她掀开床帐就愣住了,不光是因为被里面多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也是因为没想到世间竟然有人长得这样好看。

而且好看的没有丝毫攻击性。

就像春天里的微风,风里夹着香气和轻盈盈的桃花瓣,无声无息地拂过人的面颊。

此时,棠溪珣就用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带着喜悦的笑意讲述他的柔情和眷恋,他多么温柔,又多么勇敢,仿佛融化了一颗少女的心。

玲珑被迷住了,怔怔地说道:“你这么喜欢他……能被你喜欢,可真好。”

棠溪珣垂了垂眸,带着有些歉疚的微笑,顺势说:“那可以请姑娘再回避一阵吗?我还想跟他再相处一会。”

他一番作态和表演,终于图穷匕见了。

抢剧情,还是抢剧情。

毕竟命运要靠努力才能改变,事实上,棠溪珣甚至觉得整件事情完成的有点太过容易了。

照系统那说法,书中的原剧情对于这些角色来说,就像是人物意志一样不能违背,要改变剧情就相当于违背了他们生命的信念。

可眼下他根本没费太多口舌,玲珑就完全对他言听计从、深信不疑了。

这傻姑娘听说棠溪珣让她离开,非但没生气,反而面颊微红,好像反倒她才是打扰了好事的那个人一样,忙不迭地点点头就要往外走——半点都没有对管疏鸿的留恋不舍。

别不是认错人了吧?

棠溪珣想了一下,又起身叫她回来,掏出帕子,给玲珑擦去了唇边的一点点心渣,笑道:“脸上沾了点东西。”

玲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觉得棠溪珣简直像她一直盼着有的哥哥一样,那么细心体贴。

棠溪珣仿佛无意似的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把我身边这个哥哥给带回来的呀?”

玲珑犹豫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我扛在肩膀上扛回来的。”

棠溪珣并没有说她粗鲁,只失笑道:“你这么有劲?真了不起!”

玲珑一下子高兴起来,四下看看,竟跑到窗前,单手将那张沉甸甸的黄梨木梳妆台给举起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力气很大!”

她不知道,棠溪珣却知道。

书中说了,玲珑有巫族血脉,所以天赋异禀,也是因此才能让管疏鸿恢复伤势,这倒是和剧情对照上了,看来没错。

确定之后,棠溪珣点了点头,摸摸地上自己的外袍里还有张银票,就拿出来给她了。

“多谢你救了他。”

棠溪珣道:“这钱你拿着,若想走的话,就去给自己赎身罢。”

玲珑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我不能要……再说妈妈她也不会同意——”

青楼女子与老鸨之间都是妈妈女儿的相称,棠溪珣知道老鸨难缠,笑了笑,却说:“这好办。”

他随手拿起妆台上的一只口脂膏,在银票上随便划了几个字,塞到玲珑手里:“跟你娘说,银票是棠溪珣给的,她必不会为难你,去吧。”

棠溪珣——

这三个字一出,玲珑不禁“啊”了一声,管疏鸿的心里也是猛然间一顿。

他想起来了,是了,这个声音,果然就是棠溪珣,自己怎么竟一时忘记了呢?

这人,说句“名满天下”一点也不是夸张。

他四岁起入东宫伴读,太子爱重之极,十五岁状元及第,成为翰林侍讲,十六岁与天下书生论辩玄理,拔得头筹,从此声名鹊起。

本就是才子,再加上还生了一副好样貌,更是令见之者莫不倾倒,西昌的词臣说他是“齿如编贝唇激朱,水云随身月为骨”,往往打马街头,皆是掷果盈车,万人空巷。

管疏鸿怎么想也想不到,方才躺在自己身边的,不是丑八怪也不是狂徒,竟然是他。

意识到这个,他一时间心中的滋味十分怪异,说不上喜,也说不上怒。

其实他对棠溪珣并不算陌生,小时候还带着他玩过,后来他们越长越大,见的也少了。

再加上近两年西昌的太子和皇帝之间关系日益紧张,棠溪珣作为东宫属臣,也低调了很多,惯来深居简出,所以两人虽然都在京城,算来已经快一年都没碰过面。

疏离至此,他……真会对自己有意?开什么玩笑。

管疏鸿才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他想来想去,觉得棠溪珣一定是在骗刚才那个傻乎乎的小丫头吧!可能是……为了找理由给她银票?

管疏鸿听见玲珑推辞着银票,最后还是没有推掉,不得已拿着走了。

他知道,棠溪珣小时候便是这幅性子,素来最是心软优柔的一个人,这个他也同情,那个他也怜惜,出门遇上街边的乞丐,都要停下来给几个子儿。

呵,傻得很。

玲珑救的是自己,自己自然不会亏待这女子,用他多事么?

只不过想起这些来,管疏鸿的思绪忽然又有点歪,忍不住想到,棠溪珣小时候就是个极漂亮的孩子,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模样了。

“砰”地一声,玲珑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了,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管疏鸿听见棠溪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两步,又站住了。

管疏鸿在心里冷淡一笑。

他刚才果然不过是演给玲珑看的,这不,人一走,他就不会再来床上了。

呵,当然,他也不是盼着棠溪珣上来,不来正好,只是竟拿心悦于自己这种事当成借口,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实在……有些轻浮。

这么要紧的话,是好随便同人说的吗?

然而紧接着,管疏鸿就听见棠溪珣轻笑了一声,然后被褥下陷,他又一次坐在了床边。

那笑声跟刚才他对着玲珑时的温柔浅笑完全不同,而是有些得意,也有些……狡猾?

像是干成了什么坏事一样。

管疏鸿:“?”

然后,他突然觉得身体一凉,意识到,是自己的被子被棠溪珣给揭开了……

原来,就在刚才,棠溪珣收到了系统发来的新剧情生成通知:

【恭喜您成功阻止限制剧情“荒唐梦青楼同枕席,为报恩调香共交欢”发生,即将获得丰厚奖励!新剧情已提交,正在等待系统上线审核中……

(本条为自动回复,新剧情等待审核期间,宿主可进行自由活动。)】

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系统一直卡顿,棠溪珣原本还有些担心会影响他的任务,现在看到新剧情已经提交上去,他也就放心了。

他坐在床畔,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些红色的“伤痕”,低低笑了一声,随意拿帕子尽数抹了个干净。

他根本就没找过管疏鸿,伤当然也是假的,刚才棠溪珣从枕下摸到了一盒胭脂色的脂膏,就顺势抹在了手上一些,又故意露了出来。

他这么尽心尽力,不光是要演给玲珑看,更是给那些他看不见摸不着,但对于一本书来说却更为至关重要的读者来看,得到他们的支持。

而现在,系统说“宿主可进行自由活动”,应该就是说明,接下来他要做的任何事,都不会变成书里的内容。

那么……

棠溪珣擦去药膏,转过头来看着管疏鸿,露出了一点笑意。

他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管疏鸿是主角,不能直接杀……那么,先阉了行不?

只要把他阉了,他那三千二百零一个后宫一个都收不了,这书不就直接净化的干干净净?

而且整本书棠溪珣见这管疏鸿除了睡女人也没有展现出其他什么才华和本领,说不定失去这项功能,就是失去了他成功的命脉和主角的地位,他也没理由再活下去了吧?

或许先阉后杀,一步就能到位。

可能以前棠溪珣不会这么做,但现在想想,他一个死过一回的人了,哪还那么多瞻前顾后的。

反正如果没有系统任务,按正常算他也只能再活三年,差也差不到哪去,又何事不可以试试?

想到这里,棠溪珣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他轻轻地掀开了管疏鸿身上的被子,锐利的目光盯向了对方的双腿之间,匕首再次悄然从衣袖中滑出,杀气腾腾!

棠溪珣曾听宫里的小太监说过,净身的步骤很有讲究,可惜他杀过人,却没阉过人,不懂这门技术。

不过棠溪珣想,不管怎么说,他的目的都是让那玩意不能再投入使用,那割断了准没错吧!

只是管疏鸿的裤子有些宽松,他要寻找的东西不像脖子上的血管那么好辨别,如果一击不中,未免又多出很多麻烦来。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摸准位置,一手按住,一手下刀。

棠溪珣倒是不怎么忌讳和人的身体接触,但由于看了太多它的使用经过,他打心眼里觉得这玩意就是整本书的罪恶之源,不太想碰。

于是棠溪珣稍微思考了一下,主意又有了。

他起身去窗边折了一根花枝,回来后小心翼翼地用它沿着裤子在管疏鸿的两腿之间轻轻戳了一圈,把鼓起来的衣服按平,就能大致判断形状和摆放位置了。

棠溪珣还很机智地特意将树枝选成了两个叉的,用来叉住目标对象,虽然由于主角的配置确实颇为可观,这东西过长过沉,有些叉不稳当,好歹也是勉强固定住了。

很好。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准备的工作。

虽然若按照原本的剧情安排,管疏鸿的体温没有暖过来,就一时半会还不会醒,但他这一刀下去,万一把人疼醒了,也是未可知的——毕竟,剧情里没有这部分。

棠溪珣想了想,复又下床,吹灭了两只正燃着的红烛,外面早已是金乌西坠,月兔东升,烛火一灭,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

他复又上床,这下一切都被朦胧所掩盖了,唯有手上匕首的刀锋从袖子了探出半截,被月光反射出一刃雪亮的白,让棠溪珣可以看清他用树枝固定住的目标。

好,一切准备就绪,就这样一刀下去,然后按照刚才看好的方位顺窗离开!

一动不能动的管疏鸿:“……”

他、在、干、什、么!

就在棠溪珣掀开他的被子时,管疏鸿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以为对方大概是想看看他的伤,或者找自己的衣服。

但接下来棠溪珣做的事情,简直能震惊他一万年!

他能隐约从眼睛微睁开的缝隙间看见对方似先是伸手想要触碰自己,又犹犹豫豫地收回去,还没等他思考棠溪珣的意图,人家就又下床拿了什么东西回来,然后……开始描画那个、那个位置!

管疏鸿平日里甚至连洗澡都从不允婢女小厮在旁边伺候,就是因为憎恶与人肌肤相触,更不用提这种私密之处。

哪怕那是树枝!

管疏鸿觉得他脏了。

他根本不明白棠溪珣到底想干什么,只感到那根硬邦邦的树枝在他从学会自己沐浴后就从未让他人触碰之处来回乱戳。

力道不重,甚至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弄得他又胀又痒,却只能气怒不已,暗自切齿。

管疏鸿只恨不得这时候就能一跃而起,将这干坏事的人当场擒获。

然而,棠溪珣又随即吹熄了蜡烛。

他回到帐中,放下帐幔,狭小而柔软的空间中两人呼吸相闻,棠溪珣身上的气息夹着一种不知名的甜香扩散开来。

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却让管疏鸿一时间想起刚醒来时看见的那一抹坐在自己身边的剪影,又是口干舌燥,心跳如鼓。

那根硬邦邦的、无甚特殊的树枝,就好像某种发号施令的令箭一样,指挥着他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汇涌,然后,停了下来。

棠溪珣突然不再动了。

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此时此刻,显然停与不停都是要命。

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也能隐约视物了,管疏鸿眯着眼看去,见棠溪珣半跪在自己身边,一手拄在床上,好似失神般怔在了那里。

——他依旧看不清楚那张脸,只有执着花枝的一截指尖,白的像霜,雅致而冷清。

他怎么了?

宝宝们,棠溪珣上辈子的苦难都和管疏鸿没关系哈,我不想让主角跟伤害过他的人在一起,那样太可怜了[裂开]。

同人文设定基本就是和事实反着来的,也会比较夸张,这文我想稍微轻松搞笑一点[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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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巫山第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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