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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排后头的小曹贵人缩缩脑袋,她最近与寿康宫的陈太嫔走得很近,生怕会被姑母骂作吃里爬外。

“都坐下吧!”周皇后也不想插手老一辈的恩恩怨怨,于是看向努力缩小存在感的十皇子妃:“弟妹今天来得早啊!”

十皇子妃是先帝指的功勋之女,奈何功勋战死沙场,躺在地下也不能帮女婿一点儿,所以想给儿子攀个小高枝的贵太妃看儿媳不爽,导致后者进宫就像家常便饭。

听到皇后称赞自己,十皇子妃勉强笑笑:“侍奉婆母,哪能偷闲。“

得!瞧着她这没出息的样儿,周皇后便熄了想帮弟妹出头的好心思,照例向新妃嫔介绍留宫的老太妃,然后把不出错的腊八贺礼一一呈上。

长辈头次见到晚辈,又是在如此重要的腊八时刻,自然是要赏些钱做亲近之意。

先帝在时,贵太妃的花销有一半走御前的份例,养成了她大手大脚的习惯。景德帝可不会惯着父亲的宠妃,而贵太妃又不想让人看轻自己,所以这打赏的银子一露面就惹得皇后新生狐疑:“贵母妃的出手真是一如既往的大方。”

贵太妃也知道皇后是在讽刺她,当即噙着冷冷的笑意反讽回去:“我与先帝琴瑟和睦,自然是有不少家底。”

这话对于周皇后可没有什么杀伤力:“先帝确实疼爱母妃,临终前还不忘拉着母妃说话。”

关于先帝临终与贵太妃说了什么,又交代给贵太妃哪些东西,这都是让景德帝辗转反侧的千古难题。

若是前者装腔作势倒还罢了,最怕的是先帝去前真的想为爱妃撑腰。

“前几日还瞧着妹妹吃得颇素,如今竟有闲钱打赏这些晚辈。”

“娘娘与先帝琴瑟和鸣,妹妹与先帝两情相悦。”陈太嫔看贵太妃的眼神就像看个傻瓜:“谁规定这先帝的份里只能分给一人使用。”

贵太妃的右手握紧红木把手,目光落到陈太嫔的发髻上:“妹妹穿得可真素啊!”

好歹也是先帝宠妃,头上的花样素得不如一介才人。

“知道的会赞赏妹妹生活简朴,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看不起人。”贵太妃让左右呈上一个金盒,只见里头躺着一对微微发黄的珍珠耳环:“皇后可知道这物是从哪里得的?”

珍珠难得,野生的海珠更是需要个大且圆,才能做成宫样首饰。

“这么好的珍珠在外头可是很难得的。”

“确实难得。”周皇后往下头一瞟。

陈太嫔的脸色没有变化,但是皇后能感受到她的紧张。

“下小上行。本朝又没规定民间不许去做宫中样式。”

你说不许民间效仿官员衣着,朝服礼服还有点道理,但是这种小首饰都不许效仿也太过火了。

贵太妃等的就是皇后这话:“这可巧了。”

她让侍女挨个展示耳环上的宫中印记:“样式一样也就算了,怎么还敢打上宫印?”

陈太嫔的脸色已经惨白如雪,努力不让自己吓得不打自招。

“太宗时的遇御瓷案才过去几年,这就有人动心思了?”贵太妃也注意到了陈太嫔的苍白脸色,有些得意的与皇后说道:“我执凤印时可没有这些倒买倒卖的恶心事儿。”

“这可巧了。”周皇后是听出对方想干什么,于是熄了看热闹的闲情雅致:“先帝去后,内帑的开销也是少了一截,足以见得我这皇后干得不错。”

“先帝不似陛下只有一儿一女,开销自然大了许多。”

“贵太妃也真爱说笑。”涉及自己的容忍底线,周皇后可不会再留一点情面:“年长的兄弟姐妹都出宫过了,总不会在千里之万找父亲要钱。”

韩宫令按皇后的意思上前去接那盒耳环,后者立刻缩手一躲。

“怎么,皇后是想毁尸灭迹。”贵太妃恶人先告状。

“这话说得,倒是让我感到困惑。“周皇后让宫令退下,端出一副困惑的姿态:“母妃的意思是按太宗时的旧例彻查宫中之人?”

这话只要一经传开,贵太妃在宫里就是众矢之的。

贪污这事儿没法根除,只能搞定期查杀。

问题是如何开启反贪行动?

如何在不耽误宫廷正常运转的前提下把事儿办了。

太宗时能办了御瓷的贪污线是太宗真的敢把后台彻底掀翻,而且还有懂行的继后帮忙堵门。

若是本朝真要因此掀起一场倒卖宫物的反贪行动,周皇后得最先拿下满脸错愕的贵太妃。

“你若不信我这皇后,倒可以把东西交给御前处理。”

景德帝与周皇后不说是穿一条裤子,但也会在这时去站中宫皇后。

然而君权始终高于封建父权。

君父,君父。

先君后父。

贵太妃是如论如何也说不出她不信皇帝的狂悖之语。

至少在公共场合绝不能说。

气氛一时僵硬起来。

贵太妃与皇后过招,谁敢上去拉偏架啊!

“不如就按皇后的意思,禀了御前由陛下处理?”王珍珠的话让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到她的身上。

“……我说错了吗?”仗着自己有人撑腰,王珍珠把众人不想挑明的事情彻底摆到明面上:“这事儿总是会被告到御前谋个陛下圣裁。”

不,你要是别横插一脚,她们可能私下了了。

“我与皇后讨论宫事,轮得到一嫔妃置喙?”

王珍珠没有理会气急败坏的贵太妃,而是看向皇后娘娘。

熟悉的心脏抽搐再次袭来,逼得皇后咬紧牙关来保持清醒。”

“珍嫔说得一点没错。”周皇后用毕生的力气缓缓应道:“这事儿是得陛下处理。”

贵太妃闻言也是没空针对下座的珍珠,几乎是用“你是不是鬼上身”的眼神看向笑得勉强的周皇后。

她在这里不干不净,皇后也没比她强上一星半点。

贵太妃可不知皇帝身藏神器,她只担心皇帝真要借此发错,别说是一先帝嫔妃,就连宫外都要受此风波牵连。

正如当年的大乾御赐案。

这一刻,贵太妃是真的后悔自己要挑这事儿发作。

下座的大曹贵人也是成了白雪公主……而且还在不断哆嗦。

“这点小事何须麻烦皇帝陛下。”思来想去了番,贵太妃把苦果咽下:“左不过是奴婢偷懒,宫里的老人过得艰难,何须弄得人心惶惶,百姓议论天家不慈。”

“可是娘娘,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王珍珠的不依不饶让心疼的周皇后为之侧目:“宫里的俸禄就是搁在宫外也是相当可观,更别提在逢年过节还有不少打赏。”

王珍珠的话让众人为其打上一个“无脑”标签,同时好奇皇帝到底看上了她哪些方面?

难不成和先帝一样真的爱好无脑蠢货?

可贵太妃还有张能让众人心服的漂亮脸蛋,王珍珠就纯纯是来惹人笑的。

何嫣拉着珍珠的后领让她别再说了,但是珍珠不为所动。

“吃喝住宿有宫里提供,返乡也有官驿提供免费座次。”

“娘娘,我很好奇宫里为何窘到倒卖各种器物?而且还是倒卖到了嫔妃头上。”

贵太妃想当众大骂珍珠愚蠢,但是皇后可不能让珍珠生气,相反,她还得把不依不饶的小祖宗给安抚下去:“此事我会禀告陛下。”

心口的疼痛渐渐消退,周皇后的脑子也清醒过来:“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带嫔妃们去给先帝的皇后上香,所以就不多留了。”

贵太妃想说些什么,但是皇后压根不给她这机会,着急忙慌地行礼出了寿康大门。

“奇了怪了。”直到今上的妃嫔走光,错愕中的贵太妃还转头问道:“周柔嘉是被下咒了?怎么对一小小的嫔妃言听计从。”

“八成是有把柄在那嫔妃手上。”贵太妃的掌事女官自然是有一番见识:“娘娘何不拉拢一下?若是能从她的手里得到皇后的把柄那是再好不错。”

虽然不喜当众插嘴的王珍珠,但是和珍珠相比,贵太妃更讨厌爱与她作对的周皇后:”此事就由你去办吧!”

说罢似乎想到了啥,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御前不是有个向我偷偷投诚的小太监吗?是叫……“

“陈文宣。”

“对,就是这个陈文宣。”

景德帝在登基后把先帝的十二监差点换完,整的御前真的堪称“铜墙铁壁”。

在此情况下,有个愿跟贵太妃偷偷接触的小太监就格外可贵。

之前担心这人会是皇帝的探子而没有多理,现在正好试试深浅。

…………

“娘娘真是太纵那位珍嫔的娘娘了。”韩宫令在前往宁寿的马车上小声抱怨:“她自己爱当众显摆,连累娘娘平白接了这等烂事。”

不管这是贵太妃的有意为之还是宫里真有太妃的首饰被倒卖出去,落到御前不必分明,首先是要担上一个治宫不利。

然而这在皇后眼里都是小事,重要的是王珍珠她为何会在这件事上如此上心:“不关珍嫔的事儿,你也别为此迁怒。”

以往的韩宫令在皇后说了这话后就彻底闭嘴,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几乎是冒犯地扑到皇后面前用力跪下:“娘娘!”

这一声虽压着音量,但也能从中听出字字泣血:“您清醒点吧!”

“自打那个珍嫔入宫,您也好,陛下也好,都跟中了魔咒似的对她嘘寒问暖,百依百顺。”

周皇后:“……我看你是累狠了才说些胡话。”

韩宫令的表情又是狠狠一变——之前是哀求,现在是浓浓的绝望。

02号宠妃系统不似它的前辈喜欢到处揶揄,而是评估周皇后还有没有能帮助珍珠的剩余价值,以及这个韩宫令是否会对珍珠不利。

【宿主,我很荣幸的告诉你,你要是再耽误下去,皇帝的好感度会反超于你。】至少就支线任务的完成量上,景德帝比皇后优秀,而且还找到“攻略”的正确方向。

周皇后也知道皇帝突然开窍,被系统在这时提起也是心烦意乱:“够了,我还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

如今她是四面楚歌——景德帝已生了疑心,贵太妃那蠢货引起珍珠注意,逼得她要向上禀告宫廷里的倒买倒卖,搞不好会成为史上唯一因为贪污被废的中宫皇后。

这可真是……

太糟心了。

“咱们在昭阳宫的探子可有消息传来?”按理说这人突然对某件事情产生好奇是有各种征兆的。周皇后可不会认为珍珠愚蠢,她只好奇珍珠是受什么刺激才会开始关心宫中之事?明明之前还端着一副混吃等死的摆烂样。

韩宫令瞧皇后真是恨铁不成钢,但还是遵职责回答皇后的问题:“除了被珍嫔的心腹到处使唤,还能上报什么消息?”

“珍嫔的心腹使唤他去做些什么?”

“无非就是烧火、拿膳、端茶倒水等杂碎活计?”饶是宫令抱有偏见,也不觉得珍珠是个有野心。

亦或是说,珍珠的野心和宫令以为的嫔妃野心压根不在一频道上。

“这就怪了。”周皇后是最讨厌有掌控之外的事情发生,闻言更是焦虑地想啃食指甲:“她不可能……”

韩宫令见皇后的表情微微一凝,随即像是做出个违反底线的艰难决定。

如此,只能去找陛下问了。

虽然对景德帝的脑子不报期待,但也没有别的法子了解珍珠在想什么。

…………

一号受帝令前往珍珠老家保护她的族人不会莫名其妙地被绑架或易溶于水时,王李村已送走无数的贺喜之人。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珍珠选为皇妃后,饶是知道王李村的都是亲戚,隔壁的村里也有不少亲戚朋友的王大富还是被那络绎不绝的数量给震惊到了——平日里都没法搭话的秀才老爷、举人老爷亲自登门称兄道弟,拿着族谱上演数场认亲大戏。

县里的老爷也老凑合,盯着王家的姑娘想为侄儿说情。

就连当初通知王家要选一个闺女入京的铺兵都来蹭杯酒喝,明里暗里地表示自己好歹也是王家的贵人,王家应该拉他一把。

王大富的老婆李四河被这些人给气笑到了:“合着还得感谢他们帮咱送了孙女进那不吐骨头的深宫大院。”

“话也不能这儿说。”只要不踩造反的红线,民间对于农人的言论还算宽容:“多少人都求不得这滔天的富贵。”

他把烟枪轻轻一磕,杆上的红漆光亮如新。

“楼里的姐儿也很富贵,爹妈每次要钱都能挺直脊梁。”李四河最讨厌丈夫这种态度,伸手夺了他的烟枪:“白送的东西抽着爽啊!指不定有阴毒藏在烟草里头。”

近日收的礼物要么还了等价的鸡鸭鱼肉,要么是以“亲戚”的名头推辞回去。只有几个不好推辞的官老爷、乡绅老爷的东西留在家里看得整夜发愁。

王大富也不想去用这杆烟枪,奈何这是官老爷在半路塞的,一副“你若不用这杆烟枪就是看不起我”的强硬姿态:“那能咋办?”

王大富也心疼孙女,奈何当下还是讲究夫唱妇随,更别提这第二任的孙女婿是当今天子。

如若是像董二郎般的隔壁村夫,他们好歹能上门为孙女撑腰。

但是皇帝……

嘶……

“那颗真是不要命了。”王大富被老婆盯着感叹了句,随即打算转移话题:“二渔他们定的住吗?还有大牛,小妹。”

“尤其是二渔,那可是他亲闺女咧!”

王大富最怕孙女还没出事,家里人就提前飘了:“虽说是给皇帝做妾,但是珍珠搁在一堆花骨朵里也不算出众,搞不好还……”

“唉!”

想起孙女很可能在宫里孤独终老,王大富便堵得数日食不下咽:“你抽空与二渔的说道说道。”

原以为这替人参选是走个过场,结果女儿真被选进深宫大院,哪个娘能彻底安心?尤其是像他们这样没有势力的普通农家。

“还有大牛的闺女。”王大富有三个子女,父母更是无比多产,所以很懂一碗若端不平的可怕后果:“听着堂姐选入宫的事儿没心不平吧!”

“没。”唯一能令李四河感到庆幸的是家里的孩子都很懂事,亦或是说他们都有自知之明:“她只觉得愧疚不安。”

王珍珠在宫里不算绝色美人,但在村里绝对算是十分标致。

眼缘这事儿就是玄学。

王珍珠的堂妹还没有自恋到觉得自己参选就能顺利入宫,不过她的小伙伴和兄长倒是有这念头。

“你若没有被人替掉,肯定能做皇妃娘娘。”

王珍珠的侄子堂侄都在村里接受族学教育。

王李村的资源肯定没法请动秀才,所以是由同族的童生义务授课。

老师的水平十分一般,学生的成果也就一般。

而当堂妹当上皇妃的消息传到王李村后,自然是有贵人愿意资助珍珠的侄子去上更好学校。

人有亲疏,所以这求人的态度,礼物的贵重也是按亲疏来定。

王大牛是珍珠的大伯,自是吃到侄女皇妃的一点福利,但是对比王二渔家的超高待遇还是让他长子感到忿忿不平——那原本是他家的富贵,阴差阳错的被二叔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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