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泪水糊满我的面庞。
素来我们女巫的演技是不错的，毕竟我们时常站在教廷的法堂，向法官声情并茂表演我们擅长的戏剧。
绿铠甲瞬息慌乱了，但又很庆幸，终于将这个谎言告诉安妮了。
他张开双臂，却被我推开了，我像是一位沉浸丈夫死亡悲痛欲绝的夫人，跌跌撞撞扑向紫罗兰花被，掩面泪流。
绿铠甲还想上前拥住我安慰，被我厉声喝走：“尊敬的公爵殿下，请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绿铠甲礼貌地后退几步，那几步小皮靴踏出的步子，轻快到如同成功盗取到宝物的窃喜，但他离去时，面对我又是小心翼翼到不愿叨扰睡美人的美梦。
绿铠甲躬身替我扣上金雀花叶的大门。
我仿佛沉溺在丈夫去世的一蹶不振中，开始闭门不见客。
绿铠甲的仆人们将风言风语传出：某夜，绿铠甲离开我的房间后，我哭了一宿。
关于绿铠甲品行不端，逼迫一位有孕夫人的谣言不胫而走。
我会在金雀花的亭台上忧郁张望。
大黑鳃金龟的皇太子殿下乘坐着牵牛花马车，要求见我一面。作为花圃地的领主，他有责任代表金龟子一族，接我去皇宫游赏，以尽地主之谊。
绿铠甲冷着脸拒绝了，鞘翅幽绿的光，像刀锋闪过，表示他的不喜。
“王叔！”
“离开吧，殿下。安妮夫人，是在下的客人，而不是您的客人。请殿下了解清楚。”
大黑鳃金龟丧气离开了，这更加剧了绿铠甲品行不端的谣言。
他囚禁了与他没有婚约的有夫之妇。
一日。
绿铠甲喝醉了。
他趴倒在金雀花树叶门前，触角抵开了金雀花树叶制造的卧室门。
绿铠甲惯会虚伪，在门缝的罅隙中，变回人形，说冒昧打扰到了我。
他坐在门前哭了，捂住脸，向我诉说这段时间不能与我见面的日子，他过得有多辛苦。
首先是魔药发挥了作用。他的胸膛从某一天晚上变得涨涨的，不痛，但胸肌发胀泛酸，一碰就疼，如果是虫型还好，没有任何感触。可化作人形，那种胸膛胀鼓鼓到不堪负重，连带着下腹发酸的酸麻感，引得他很想扑倒在我怀里哭诉。
我听了直皱眉头：呀，真是位脆弱的贵族。
再来是他丧失了骑士的本能。
他不能使用正义之剑了，但幸好没有战事和侵犯边境的精怪。
可每当他使用正义的大剑在断草根上练习时，他的胸膛总难以描述的紧绷。他每一次挥舞大剑，胸膛的肌肉陷入拉扯，流出蜜液，他不再轻松地张开大臂，他变得忸怩和软弱。
他成了不会使剑的孬种。
绿铠甲还要诉泣下去，他的胸膛是如何发痒和湿漉漉了。特别是夜晚，他饮下花蜜酒后，他的身体也会变得燥热，变得像个小樱桃核，取下胸前盔甲时，不小心与铁器发生磕碰，樱桃核会有一股激流涌出。
我听到这里，打断了绿铠甲的胡言乱语，以防止他哭诉到天亮时分。
我用轻罗小扇遮掩半面，推开门：“您还是进来吧。您这是对正义之剑的铸造操之过急，有些心病了。”
“啊。这样么？夫人，我应当如何摆脱这艰难时刻？”
绿铠甲摇摇晃晃起身，浑身散发蜜酒醉人的甜酣。
他双手合十跪在我门前，哀求道：“永远沉默的自然神，请宽恕一位妄图获得正义力量的信徒。说到底，我还是不具有慈爱的胸襟，承受不住这股魔法力量。”
我听了皱眉，抱着绿铠甲扑向我的头，安抚绿铠甲：“大人，请不要妄自微薄。您都可以米乳了，说明您很有慈爱的天赋。”
“您只是到了魔药起效的后期，不出三天，你就可以产出成熟丰沃的魔药铸剑了。到时候，您将是自然神钦定的伟大骑士，没有哪位骑士比您更懂得为正义献身。”我夸赞着。
任何雌性雄性都喜欢被夸赞。
绿铠甲又兴奋起来，嚷着：“只要挺过三天就好了。”
我点头：“当然。”
本想让绿铠甲滚出我的房间，可转念一想，夜晚做点正事也不错。
我告诉绿铠甲还有更快的方式，或许，今晚就可收取走成熟的慈爱。
“真的？要怎么做？麻烦您尽快帮助我。”绿铠甲在我房内打转，但又懊恼紧张着藏着手背，“我会不会打扰到夫人休息了？如果是这样，我忍到明晚也行。”
你忍得了，我却忍不了。
我摇晃着头，握住绿铠甲的手，温柔说：“怎么会是打扰，您是我的恩人，也是我丈夫去世后，我最重要的雄性了。”
绿铠甲浑身颤抖起来，他羞愧又不好意思，感到罪恶又庆幸。
舌头在口腔内打着结，像是梦里含住安妮夫人的舌头吮吸般，他半开半合，他许久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我、我、夫人我、我……”
“嘘。别说了。”我将食指抵住他的唇，“还是让我们践行正义的事情吧。”
“您说的有道理。”
我需要离开了。
是时候了，这风吹雨晒的金雀花公爵府我是呆腻了。
蜜蜂也是个实打实的废物，这么久，都没有找到我。
我可不想再一次让撒酒疯的贵族，闯入那形同虚设的花叶门。
我得回家了，算时间，女巫姑姑和母亲省亲结束。
“进行魔药采摘前，大人，请告诉我，你哪里疼痛？”
“我这里好疼。”绿铠甲撩起他的板甲，让我的手掌伸入在内，我隔着亚麻白短衫，只摸到心脏上长了富有弹性的绵软肌肉，抓握的话，很有韧劲。饱满的肌肉将我掌心吸附住了，绿铠甲的胸肌充溢我的指蹼，饱满到像膏乳从每根指节的缝隙内溢出来。出于对待客人的礼貌，我没有办法使劲揉捏和按压。那样的举动会唐突到尊贵公爵。
但我还是使出过大的劲，测试绿铠甲的容忍度，他的心脏怦怦跳动。
我胡乱探索，手就像皇家医院的医生带着听诊器。听诊器才发明不久，就广受好评。
科学院产出的器具都符合实用主义。
探索到一个樱桃似的桃核，柔嫩却充溢水分的感觉。我扣弄了两下。
绿铠甲发出受难似的疼痛闷哼，又追随我掌心似的挺起胸膛，用红肿摩擦我的掌心，酥酥麻麻，触电般烧到头顶。我心动的很奇怪。
我极快抽出了手掌，绿铠甲惋惜地追随，并皱起眉头，要求我：“您再摸摸。涨涨麻麻，夫人，这是为什么？”
我告诉绿铠甲，就像夏季葡萄园种植的青提，那是成熟的标志了。
绿铠甲垂下涨红到窒息的脸：“是这样啊。可碰、碰的话，会、会喷出奇怪的液体。”
“果子熟到破皮了，出水是肯定的。”我转身，去洗茶杯，采摘铸造正义之剑的魔药需要盛放的器皿。
稍后，我让公爵先放松。过于紧绷的慈爱，肯定是比不上柔软宽容的慈爱。
“你需要宽容起来。”我告诉绿铠甲，“脱光吧，大人。”
不同于上次的忸怩，绿铠甲麻利地褪下板甲，取下斗篷，在亚麻的白短衫下，我清晰可见绿铠甲的身材发生变化。
倒不是走样了。
而是变得更可口。
绿铠甲用双臂遮掩胸口的半弧，他丝毫不了解自己有多诱人，亚麻白短衫在烛火下清透，而该死的他还穿的低胸领口，露出属于雄性气质贲张的沟壑。
绿铠甲乖乖躺倒，将白短衫缓缓卷上去，咬在口齿，露出胸口。他的皮肤偏白，粉调的暖白，柔嫩也淡雅的粉。
天，绿铠甲无师自通，也和青蛙一样喜欢发骚。
我也不再废话，我调和了放松的精油，以及一块竹篾做的筋膜刀柄。筋膜刀柄常用作骑士训练后的肌肉放松。
刀柄从粉晕滑过，绿铠甲激动到颤抖，他粗浅地低吼：“夫人，请您轻一点。我……很怕疼。请不要嫌弃我的软弱，我最近愈发怕疼了。”
“我会放轻一点。”我抚摸过绿铠甲搭在额前的发，胡乱攘攘着安抚，“但即便再轻，您也要忍耐住。”
绿铠甲咬紧牙关，已预备好了隐忍。
第一下刀柄从他的肌肉边缘碾压而过，绿铠甲便忍受不住低哼，有股热流往他的胸膛中心汇聚，他已有了酸软发胀的感觉。
绿铠甲很熟悉，那是魔药的效果在作祟，不多时，他就会喷溅。
只求安妮夫人不要介意他的唐突。
第二下刀柄碾压过粉蕊，果然他溅湿了安妮夫人的手臂。那种类似植物茎干被砍伤，防御性喷溅出一股黏合组织的乳白液体，溅入了安妮夫人的裙幔，和她涂满胭脂花颜色的丹蔻。
桃红的丹蔻染上浑浊的浮白，望着那湿润的痕迹，绿铠甲快哭了，他羞愧到近乎晕厥：“对、对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
“不妨碍公爵，我早该预料到。”我拭干那处如雨水滑过的湿痕，垂着手放在鼻间浅嗅，或许是食花蜜的昆虫，和奶牛产出的牛乳始终不同。
没有草腥味，淡淡的酸甜，真有点馥郁成熟的葡萄香味。
“好闻的。你去采摘了葡萄花蜜？”
绿铠甲脸红到滴血，安妮说他好闻，他无法呼吸了：“哪有。您不要取笑我了，这时节哪还有葡萄花蜜，都结果了。”
绿铠甲望着金雀花树叶棚顶，趁着酒意，发起怔来，他喃喃：“您是位坏夫人。明明说过我像您的丈夫，可以代替您的丈夫，我才将他的死讯带给了您。可您又对我视而不见起来，你不知道我并非是胸口真的难受，我是心里难受。外边的贵族怎么评价我，诽谤我，我都无所谓。可您不理会了，还不如叫我去死了算了。”
那就去死，不要哭哭啼啼。
女巫姑姑说贵族是满口谎言的蠢货，诚不欺我。
我仿若没听见他的哭声，卖力地干着活。双手持着刀柄推开他的筋膜边缘，一遍一遍切割他的筋膜，另一只手还需要采下樱桃胡乱流溢的水液，顺带用指腹揉弄两番安抚。
绿铠甲哎呀哎呀地哭了。
我终于理解母亲为何不建议我去葡萄庄园做农女了，挤兑葡萄汁做葡萄酒，那是顶顶劳累的活。
“轻点，夫人，求您轻点。我快要死了，不……夫人……请疼爱一下我。”
我逐步放轻力道，“您敏感了不少。杯子都满了。”
“嗯……夫人……拜托您……再轻一点……啊……疼……又疼了起来……”
“公爵您的确是位正义的公爵，看您产出的慈爱，都快装满一个竹节筒了。您怎么会有这么多慈爱？”
绿铠甲红了脸，“我很荣幸。”
我停下手，“刚才您说太疼了。现在我们要不换一种温柔的魔法？”
“还有魔法？”绿铠甲眨着湿漉漉的眼眸无辜问。他竟痛哭了，稠密睫毛黏湿成可怜兮兮的扇羽。哪还有一副举着大剑保卫疆土的尊贵骑士样子。
“当然。”我点头。兮兮就好了。
“那请您尽快帮助我拜托这困境。”
我俯下头，未说一词，在绿铠甲红肿的头前落下一吻。绿铠甲惊诧且无声盯着我的举动，不知这次是放轻了真不会疼，还是如何，绿铠甲隐忍下所有，吞咽了闷哼。
静谧中，只有他咬紧牙关粗喘的呼吸以及我黏湿口腔的唾液声。
正义啊，总是令骑士心潮澎湃，骑士为伟大正义献身，有何妨害？一切都是值得的，为了正义与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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