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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皇宫内,清凉殿。

清凉殿外有一架水车,它不断从殿旁的水渠中汲取水流,将水流运送到殿顶,然后这些水流再从殿四周的房檐上飞洒下去,形成一片瀑流,用来隔热。清凉殿用水晶造成,殿中以金丝楠木为柱,绮牖紫窗,装饰奇奢,窗户之上,列钱青琐,玉凤衔铃。四周墙壁,不用砖石,尽用晶莹剔透的琉璃镶嵌,内外通明,毫无隔阂。这殿中即使在夜间也光莹透彻,亮如白昼,因为殿中摆设南兮国国宝隋侯之珠。

一阵微风拂过,珠帘卷起,娄季姜那秀荣美颜展露出来,她盈盈上前,福身一拜,“臣女参见皇后娘娘!”

娄黑云丑而短黑,形青黑色,眉后有疵,可她的亲侄女娄季姜却是花容月色,玉音妙容,因此她格外疼爱这个侄女。见到娄季姜,她一改往日的威肃与凌厉,慈爱浸染上眼角眉梢,“姜儿无需多礼,快快给女郎赐座!”

娄季姜落座后,皇后娄黑云看着她,与她亲昵的拉着家常,“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来看看姑母,又是被那个潘郎君迷晕了头?若是这潘郎君真心待你,你也属意于他,那姑母就替你做主,让陛下赐婚!”

一丝红晕抹上娄季姜的丽颜,“这终生大事也不急于一时,潘郎君早晚有一天会知道我的好的!这几日我一直在研习兵法奇书,可是累得紧呢!”

“你?读书?还研习兵法?哈哈哈……”皇后完全抑制不住,畅然的笑了起来。

“姑母怎是这番反应?竟跟祖母一模一样,还取笑于我!好似认定了我是不学无术之人!我生气了,哼!”

这全天下敢这样跟皇后说话的,除了皇上,恐怕也就只剩娄季姜一人。

皇后竟放低姿态,柔声轻哄:“好姜儿,是姑母的不是,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接着她吩咐婢女说,“彩蒨!去把那宝物拿出来!”

不一会儿,婢女彩蒨抱着一把琵琶出现在二人面前,娄季姜一见到那琵琶,目光就惊住了,饶是她看过了无数宝贝,此刻也被它的精美震慑住了。

这个琵琶的正面面板上,镶嵌着十三朵六瓣花,花瓣与花蕊皆是由玳瑁与琥珀镶嵌填充,在板面的中下方,是一幅由螺钿工艺镶嵌而成的趣图,图中骑着橐驼的胡人正凝神弹奏着琵琶,听到那妙音,小橐驼转颈与之相望,好似与那胡人形成了共鸣。画面看起来生动形象,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欣赏完了正面,彩蒨把琵琶反转过来,让娄季姜欣赏它的背面。

这个琵琶的背面以黑色为底色,上面镶嵌着很多螺钿玳瑁夜光贝壳,每个贝壳上都雕刻着精巧的花纹,有的贝壳上还涂着淡淡的金色,整个图案富贵繁华,绚烂多姿。

娄季姜忍不住赞叹到,“这也太美了吧?这琵琶莫不是神女之物?我不敢据为己有。”

皇后娄黑云只有一子,她一直把娄季姜当成亲生女儿般疼爱,“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姜儿,竟也信神女之说?依姑母看,若是真有神女,那她也该如我们姜儿一般!”

娄季姜面色羞赧,“姑母净会取笑于我!我不生姑母的气就是了。”

“姑母一会儿就派人把这琵琶送去娄府!”接着她犹疑到,“好端端的,怎不出去嬉戏游玩,偏偏要闷在府中研习兵法?虽说我南兮的儿郎们喜欢涂脂傅粉,但却也没必要让女郎们上阵御敌。”

一说起这个娄季姜就气愤不已,她愤愤然道,“还不是那个大将军长史之女邓妫,她竟然算计我!”

娄黑云兀然间敛了神色,“哦?她竟敢算计我娄家人?快告诉姑母,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假意的要制作乌色口脂,让我知晓,激起我的好胜心,这样我就与好姐妹一起在赏百戏的时候涂上了乌唇,可谁知我竟被人迷晕了送回府中,我那好姐妹就这样以服妖的罪名被他们抓了,他们还要判她死罪,姑母定要帮我救她出来!她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呢!”

“服妖?”娄黑云筹算了一番,眼眸中须臾之间闪过一抹精光,她暗暗道,“恐怕没这么简单……”

朝堂上,大匠卿上奏到,“启禀皇上,前几日文帝庙地面下陷,屋梁折断。昨日,太庙殿又下陷,地面下陷是分离的征兆。屋梁折断,是木不曲直的表现。《尚书大传·洪范》中记载,所谓木不曲直,是说树木失去了它的本性而为灾。又曰:貌之不恭,是谓不肃。其罪曰狂,它带来的惩罚是恒雨,是极恶。会出现服饰混乱、龟出水为灾,会出现鸡瘟,会出现头上长出腿来的怪胎,会出现青眚、青祥等灾害预兆。因此服妖之乱,乃为貌之不恭,就似树木不曲直,失去了它的本性,这样定会引来灾祸。”

大将军长史邓睢适时禀奏到,“前几日在堰塘街的百戏之会上,恰巧抓到两个服妖之人,按我朝律法:异服、奇技、奇器以疑众,杀!臣谏言重重惩治这两人,以防上天再继续降下灾祸!”

大将军紧跟着上奏到,“臣听闻,那着妖服、画妖妆之女乃商贾之女林苾棠,他们府盛行名为《杯盘舞》的舞蹈,那商贾之家又把这舞蹈命名为《盛世宁》,舞姬们手托杯盘旋转而舞,唱着歌辞说:‘盛世安宁,舞动杯盘。’她们托举杯盘而舞,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杯盘是盛装酒食的器具,而给这样的舞蹈取名为《盛世宁》,是在暗暗嘲讽我们南兮的士族见识短浅,说我们在酒食之间苟且偷生,毫无作为。这盛世的安宁,如同杯盘的安危寄托在舞姬们的手中。他们这是**裸的挑战皇威,这是要与整个士族,整个朝廷为敌,此乃服妖的一种,说不定这地面下陷,屋梁折断,都是他们暗暗唱和,使用某种巫术造成的!皇上不得不妨!定要狠狠地惩治他们!”

听了这许久,太尉嵇陟猝不及防的嗤笑一声,“荒唐!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商贾之家祈求盛世安康,可以有好的营生,这何错之有?之前某世家贵胄的郎君常常去抢劫人家的商肆,人家还不能祈求安宁了?莫不是有人要蓄意报复,所以才出此下策吧?”

皇上赫连儁立马出声到,“哦?太尉何出此言?”

嵇陟祗敬道,“启禀皇上,之前副都督之子调奸的,正是借住在商贾林氏府中的一名女郎,为了解救这女郎,林氏之女打伤了他。后来他多次去林氏商肆打击报复,又当街滥杀无辜,这才激起众怒。恐怕大将军一门是为了打击报复,所以才出此下策,陷害良民!”

大将军中气十足,掷地有声,“你休要血口喷人!”

嵇陟同样的不甘示弱,“是我血口喷人还是你们蓄意害人?你心里清楚得很!木不曲直,是说树木失去了它的本性而为灾,若是人心不正,该如何说?”

大将军横眉冷对,“你?”

皇上不耐到,“好了好了,别争了!此事有待商榷!现在要紧的,是赶紧把文帝庙跟太庙修缮好,大匠卿快快去操办这两件事……”

疏星淡月,断云微度。

林府的书房内,榫卯结构木制折叠屏风古朴又典雅,其上描摹的帝王将相图在夜的映衬下更显生动传神、惟妙惟肖。

漆木雕花榻上,林廷庥眸光灼灼,急切的询问到,“桓郎君说有妙计,是何计谋?”

桓逖那如珩佩之声低沉响起,“为今之计,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

太尉府,思微斋内,彩漆木雕座屏泛着柔和的光,其前面檀香紫檀雕花座椅上,嵇陟正气定神闲,悠然开口到,“还不急于这一时,不过也是早晚的事!”

嵇翛俊逸的面庞满是担忧的神色,“可冏冏一个小女娘,已经在狱中关押了好些天,请阿父快快营救她!”

嵇陟眼眸中流光乍起,其中闪烁着谋算、流动着暗涌,“还差一把火候呢!”

不出三日,盛禧城内流言四起,“之前女郎们把佩饰做成兵器的形状,又用金、银、玳瑁之类的材料制成斧、戈、戟等形状,以此作笄,妇人以兵器作为佩饰,这是极大的妖异,定有妖后乱政,要导致灾祸啊!”“古有喜着女服,戴绣帽的君主,也是极大的服妖!他们均未能寿终,最终福禄也就离开了王室,天下也随之大乱!”

大将军府没了往日的宁静,几人皆是一副忧心忡忡、坐立难安的模样。邓睢痛心疾首的忧叹到,“我多次规劝副都督,让你不要心急,不要去动狱中的林家女郎,你非但不听,如今又派人去散播这服妖亡国的逆反之言,恐怕我们都要遭殃了!”

副都督白遹横眉立眼,反驳到,“我本是想添一把火,替我死去的儿郎报仇!可谁承想他们以讹传讹,这怎是我的错?这明明是邓长史你的计谋!”

邓睢气的瞋目切齿,哑口无言,“你?”

这时一尖细的嗓音倏而响起,“圣旨到!”

几人皆惊慌下跪,默然听旨,“大将军白颙勾结大匠卿,图谋毁坏先帝宗庙、太庙等宫殿,此乃罪一,为谋大逆;副都督白遹散播谣言诋毁帝后,此乃罪二,为意图谋反。大将军长史不但不规劝二人,反而参与其中,其罪同等,即日起三人押解入廷狱,以待发落!”

白遹声嘶力竭,极力的辩解推脱着,“这一切都是邓长史的阴谋,与我白氏兄弟二人并无干系!请皇上明鉴啊!都是邓睢这个老匹夫要害我们,全都是他的诡计”

邓睢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任由官兵押解着。他眸中阴翳尤甚,也心如死灰。他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殚精竭虑的为大将军府出谋划策,运筹帷幄,可如今却换来锒铛入狱,卸磨杀驴之苦果,他真是悔不当初,想想他为大将军府去拉拢人才,苦口婆心的去劝慰别人,到头来,他最最该劝慰的那个人,竟是他自己。他轻嗤一声,暗叹自己的愚蠢。

这些天虽是吃的好,可却睡不安稳,又多日未曾沐浴更衣,因此身上总是不舒服,这日林蔚蔚还在睡梦中,就被狱卒叫醒。她带着一丝雀跃与激动之心,随着狱卒走出牢房。来到门口,她满足的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久违的自由。

这日楚三变也被释放,这些天两人成了好友,在门口告别一番,楚三变大步流星的离去。

她看自家的通幰车停在不远处,桓逖正一袭黑衣,倚在车旁,他乌发如墨,剑眉入鬓,一双鹰目深远如朗星。他如山涧的疾风,如沔沔之沧流,给人以潇洒自如,卓逸不群之感。

他俊颜上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此刻那如鹰似狼的凤眸正紧紧的觑着她,那颇具侵略感的眼神让她顿时感到一阵羞赧,想起那天他们在暗牢中接吻,她的姣颜就更加晕红,‘这大魔王不仅言语,还会用眼神开车,真是妖孽啊妖孽!’

她迈着碎步,小心的走到他跟前,她翦水般的秋曈明丽潋滟,似带着一层靡嫚的水雾,她蛾眉曼睩,美眸流盼,怯生生却带着警告意味的开口,“你,你不许再对我,对我无礼!”

他一把拖住她后颈,把她拉至于胸前,他用胡茬剐蹭着她白皙的脸颊,在她耳边暧昧的吐着气息,他眼神靡丽诡谲,低沉魅惑着开口,“林臭臭,游戏还长着呢!”

大魔王的气势浑然天成,霸气十足,林蔚蔚根本无力招架,只能弱弱的开口,“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警告你,不许再缠磨旁的郎君,也不许再跟嵇家七郎一起出去!”桓逖倏而松开了他,敛了那暗昧幽深的眸色,他沉声道,“车上有一身新衣,换上就随车夫回府去吧!我还有事,就先不回林府了!”

看林蔚蔚毫无动静,他翘起嘴角,揶揄道,“怎么?舍不得我?”

林蔚蔚慌忙摇头,一溜烟的走上了通幰车。她换下了那身假的血衣,心想这大魔王真的好细心,若是让林廷庥看到了她刚刚那副样子,指不定要当场晕倒昏厥过去呢!

随着通幰车的行进,她心里越发的安稳,心想回家的感觉真好。自从穿书而来,她还从未这么早起来过,她随意的撩起窗帷,向外张望,一大早的,外面竟然车骑骈阗,人流如织,于是她好奇的询问车夫,“这是哪里?怎一大早的就如此热闹?”

车夫回应到,“女郎不记得了?这是我们盛禧城的朝市。”

林蔚蔚暗暗诧异,‘潮市?是潮流的潮吗?那到底有多潮?’

林府内上下皆忙做了一团,林廷庥不放心的叮嘱到,“火盆准备好了没?定要让冏冏跨过火盆,去去晦气。还有膳食备好了没有?我女儿定是饿了,她爱吃的都给她备上,多准备些杏酪粥,我女儿最是喜欢,还有多准备些热水,她要先沐浴更衣的,还有她最爱的那个青釉镂空香薰炉,快快燃上香薰,准备好,放在湢浴中……”

郑阿春也帮着一起张罗着,迎接林蔚蔚回府。

林蔚蔚探出半个小脑袋,正朝着院内张望,听到她阿父那暖心的吩咐,她不由得跑了进来,跑到了两人身旁,脆声声道,“阿父,阿春!我回来了!”

林廷庥哽着声,慈爱的拉起她的手,来回的摩挲着,看女儿并未受伤,衣衫也算是整洁干净,他这些天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郑阿春也是红了眼眶,“冏冏姐姐,我好想你!”

一种久违的温暖袭上林蔚蔚的心头,一想起让阿父跟阿春担惊受怕的日子,她心里也很是难过,“阿父,阿春,我没事了,你们不用再为我担心了!”

林廷庥尤感欣慰,“好好!先去沐浴,然后我们好好的吃顿饭,庆祝我冏冏平安的归来!”

林蔚蔚重重的点头,“嗯!”

林府的馔玉阁,由于桓逖还未归,因此三人围坐在一起用早膳。林蔚蔚好奇的询问到,“阿父,何为潮市?”

林廷庥耐心的解释,“南兮国的祖制,即朝廷居中,左边是祖庙,右边是社稷,后边是集市。因朝廷与集市前后相连,因此称呼此集市为‘朝市’。”

她恍然大悟,“所以这朝市的朝是朝廷的朝?”

林廷庥慈爱的看着女儿,“正是!若是冏冏能起的早,明日可去游玩一番!”

她倍感新奇,浓如红桃裛露的俏脸上满是新奇,她转而问询到,“阿春想不想去?”

郑阿春也是扑闪着大眼睛,一脸的好奇与憧憬,“想!”

“那你们小姐妹明日结伴而行,一起去观赏游玩吧!”

两人异口同声,歆然道,“好!”

前面几章把娄季姜的名字错打成陶季姜了,之前本想给她起名叫陶季姜的,可后来觉得娄黑云这个名字很符合皇后这个人物,她们俩又是姑侄关系,所以陶季姜就只能叫娄季姜了,但我脑子里还想一直着陶季姜,所以就打错了!看过前几章的小仙女们,抱歉啦!陶季姜就是娄季姜!娄季姜就是陶季姜!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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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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