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观棠楼内,青瓷熊灯泛着暖橘色淡淡的光,林蔚蔚把仆婢都打发了出去,自己偷偷的躲在闺房内,翻看起了《玄女经》,她不经意间小声的念了出来,“玄女曰:九法,第一曰龙翻。令女正偃卧向上,男伏其上……”
念到这里她再也看不下去,于是她咻的一下合上书,“羞羞羞!”她捂着发烫的脸颊,此刻她浓如红桃裛露的嫽妙丽艳更加浓艳。
一阵檀香混杂着清新的草木香味萦绕在她身后,她娇楚的转过头,桓逖正身姿挺拔,嶷然立于她身后,林蔚蔚羞赧的小脸更加通红,“你?你何时进来的?你要干嘛?”
桓逖任达不拘,卓逸不群,他丝毫没觉得不妥,反而一本正经道,“偷香!”
林蔚蔚更加害羞,“你这样,我就只能嫁给你了!”
“怎么,臭臭还想嫁给旁人?”
他倏而上前,搂住她的纤腰,打横抱起她,他迈着颀长遒劲的双腿,三两步来到她的紫檀木透雕镶瓷的闺床,把她扔于床榻上,他顺而伏在她身上,邪魅的开口,“令女正偃卧向上,男伏其上,今日我们就来试试这玄女经第一法龙翻如何?”
林蔚蔚用力的推拒着,“我不要,我不要!你这个色胚,登徒子!”
桓逖毫不费力的抓起她的藕臂,使其双手置于头上,强势的命令到,“说说你想嫁给谁?给我说!”他凛着声,威胁到,“你若是不说,今日必要与我试试这玄女九法,说不说?”
瞧他那架势,她若不说,他必要在这里要了她,林蔚蔚只好妥协,柔声道,“我要嫁给你!”
“说林苾棠要嫁给桓逖!”
林蔚蔚乖乖道,“林苾棠要嫁给桓逖!”
她声音娇软柔糯,仿若润物细无声般柔进桓逖的心中,他如鹰似狼的冰眸中泛起浓浓的缱绻与柔情,他沉声道,“乖女娘!等着我!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不许缠磨旁的郎君,知道了吗?”
她娇滴滴的点着头,美眸中泛着靡嫚的水雾,好不可怜娇楚,桓逖只觉得心痒难耐,他哑着声,魅惑道,“今日是来偷香的,待我一亲芳泽再离去。”
他顺势低下头,强势的吻住了那如花瓣般娇美的樱唇,他辗转厮磨,尽情的亲吻着她……
翌日朝廷再次传来消息,三王联合起来,打着‘清君侧,除妖后’的名号,举兵向阙,发动了叛乱,一时间群臣躁动,皇上也是更加仓皇无措,“反了反了,都反了!都反了!朕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桓逖眸光凛然,面容威仪,他声音铿锵,掷地有声,“臣愿领兵,平定三王,保我南兮江山社稷!”
玄七宸也痛心疾首,慷慨陈词的发声,“臣愿与桓将军同去,灭反贼,保河山!”
皇上呆愣了几秒,他紧紧的盯着玄七宸,一副不可思议状,“大卜竟也会领兵打仗?”他像忽然间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连声道,“对对对!大卜一定要去,你定要多多的祈求天神,让他息怒,保我南兮江山稳定,大卜你定要多多的祈求,保佑我军势如破竹,大灭反贼!”
玄七宸恭敬道,“是!”
朝阳晖晖,旌旗飘摇,绵延数十里,大军排列整齐,其势逶迤,其阵浩荡,他们皆身着铠甲,手持槊戟,腰跨弓箭,面容肃穆,整装待发。
皇上站在城楼上,身着戎装,极目远眺,战士们的铠甲泛着凛凛寒光,箭戟刀枪排列成林,战车连绵不绝势如长龙,画有南兮国图腾的旌旗随风摇曳摆动,生生不息。
皇上带领军队誓师,“将士们听令,全军在此立誓!共同讨伐反贼,贼未灭,人不还!”
大军气盖苍梧云,振臂齐呼,“贼未灭,人不还!贼未灭,人不还!”
士兵们鸣金击敲,列队誓师,其声直冲云霄,响彻长虹,远处密林中的飞鸟都惊得振翅而飞,仓皇逃离。
誓师过后,征程开启。
车辚辚,马萧萧,王旅啴啴,如飞如翰。战车洞朱轮舆,滚滚向前。车上鸾铃撞击,清脆和鸣,恰如一首送别曲,谱写着南兮国将士最英勇的壮歌。
由桓逖、玄七宸带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威仪前进,为保南兮国的江山河川,万里疆域,决然而去,不问死生。
青娥宫里居住着无数粉黛佳人,均是天姿国色,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如此多的佳人犹如繁花乱入迷人眼,桓逖带着大军出征的几日后,皇上赫连儁又开始整日纵欲放荡,沉湎淫逸,流连花丛。
今日他来到青娥宫,坐在王位上,吩咐宫婢:“把沉香屑洒在地上。”
“是!”宫人们行动规矩有速,不一会儿就完成了陛下的指令。
皇帝继续命令:“众美人在沉香屑上跳舞,不留下脚印者大大有赏。”
“是!”美人们纷纷响应,有人甚至脱下鞋履,舞动起来。
众多的美人一起摇曳身姿,蹁跹起舞,为了博得青睐,美人们不惜搔首弄姿,卖弄着风情,她们纷纷挤到前面的位置,晃动着腰肢,扭动着美臀,后面的美人不甘被埋没,她们用力把前面的美人拽到后面去,自己挤到前面来,然后露出香肩,挺起酥、胸,撩起裙摆,秀出美腿,有的美人为了争夺有利位置,竟然大打出手,揉作一团,倒在了地上,甚至撕扯起对方的衣服,场面一度变得混乱起来。
姚女进宫几日,她发现这青娥宫中美女如云,若是不争不抢,只怕就要枯萎凋零在这深宫中,此刻众多美人失了风雅,扭打成一团,她本想营造遗世独立,超凡脱尘的清丽气质,就这样宛如神女般静立,可奈何美人众多,不知谁从背后推搡了一把,她顺而跌倒在地,那美人跨坐在她身上,与她厮打起来。
姚女也不甘示弱,她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反身把那美人压在身下,她娇愤的扇了那美人几耳光,又用力的拨弄起那美人的头发,她把它们弄得乱成一团,甚至挡住了那美人的脸面,让人看不出她的模样,她嘴里发泄似的愤然道,“让你打我!让你打我!”
皇上悠闲的品着美酒,欣赏着面前的场景,不一会儿,他有了人选,就扔掉酒杯,起身慢慢踱到了姚女跟前,皇上一把抓起姚女,把她提了上来,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左右开弓连扇了她两个耳光。
姚女被打的意识有丝混沌,一时愣在那里,待过了几秒,才匆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求陛下恕罪,求陛下恕罪!”
皇上再次把她从地上提起,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紧盯着她绯色的脸颊,然后慢慢有了丝笑意,“这样才更诱人,你这一身白皮晃得朕眼疼,怎生的如此白皙,嗯?”
“陛下,妾……”
“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妾叫姚女。”
“姚女,今日你来侍寝,就用刚刚你那跨坐的姿态,朕瞧着甚是入眼。”
姚女欣喜的应承着:“是!”
皇上打横抱起姚女,他迈着强劲的脚步,往后室走去,姚女伸出藕臂,亲昵的搂住皇上的脖子,然后娇羞的依偎在他怀里。
众美人看着这一幕,气的纷纷捶胸顿足,眼含怨怼。
不过数日,姚女成了后宫中皇上的新宠,皇上赐她美人封号,并赐居鸿宁殿。
笙箫默起,琴瑟和鸣,鸿宁殿中的美人身披轻纱,翩然而舞,她轻舒纤腰,绷紧脚尖,轻盈的旋转着,跳跃着,纱裙随之而起,扬起色彩斑斓的美妙弧度。
琴声渐急,鼓点渐密,似玉珠倾落于瓷器之上,美人加快了旋转的步伐,纱裙像散开的花瓣,她**笔直修长,莹白如瓷器,泛着柔粉色的淡光。她的妙处若隐若现,看得皇上口干舌燥,欲罢不能,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意欲明显。
乐声骤缓,美人**微抬,迈着诱惑的舞步,来到皇上面前,她用衣袖轻拂皇上的面颊,衣袖带起的微风让皇上心痒难耐,他一把拉过美人,把她抱在怀里。
美人娇羞的扭捏着,“皇上,人家还没有跳完呢!”
“那就跟朕一起来舞怎样?”
“哎呀,皇上你好坏!”
皇上俯下头,深深的吻了上去……
太尉府,歌台舞榭,酒酣意兴,一曲终了,舞姬们身姿轻盈,蹁跹而出。
谋士刘瓒举起酒樽,恭敬道,“酒者,天之美禄。帝王所以颐养天下,享祀祈福,扶桑养疫,百礼之会,非酒不行。现以美酒敬大人,愿大人万事顺遂,如愿以偿!”
嵇陟畅然而笑,连道三声好,“好好好!多亏了郎君的妙计,老夫能得到郎君的襄助,真是三生有幸啊!待桓逖与玄七宸归来之时,我们再大庆一番!”他转而对嵇翛道,“如今桓逖深得帝后信任,皇后竟还异想天开的以为,待他得胜归来之际,要许他高官俸禄,让他助娄氏来对付我!殊不知待桓逖归来之时,就是她……”说到这里嵇陟适时的停顿了下来,他夸赞到,“我七郎真是慧眼识人啊!如今那商贾女也得到了皇上的抬举,成了三品女官,说明她也是有些聪慧在的,七郎若真是喜欢,就纳她为妾吧!”
嵇翛神色难辨,他从前看中了桓逖的才华,因此才会在集贤楼三番五次的助他成名,让他广被天下知。他本是想让他转移皇后的注意力,以此来保住林家,可他万万没想到,他竟与他的冏冏越走越近,在他只能被拘囿这一方天地,无法与她相见时,他竟三番五次的与她亲近,听闻上次她在宫中遇险,也是他去及时营救。如今他几番的懊悔、几番的悔恨,他这次绝不能再失手错过她,他在心里暗暗的起誓,如论用什么手段,这次必要得到她。
这些天林蔚蔚每天都数算着时日,期待桓逖早日得胜归来。他临走前万般嘱咐让她在他未回之前暂且不要进宫,于是她这些天都呆在府中,未曾出门。
这日云姬匆匆来报,“女郎,嵇家七郎差人送来了请柬,邀你明日去他们府上赏菊!”
林蔚蔚大为吃惊,“去他们府上?赏菊?”
自从她穿书而来的这些时日,都是嵇翛来林府找她,他从未邀请她去过嵇府,难道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不由得喃喃道,“咄咄怪事!稀奇得很,难道参星与商星也相见了?”
云姬也颇觉奇怪,“那女郎要如何回复?可答应吗?”
“当然,好久未曾见到嵇翛了,正好我有些话要与他说!”林蔚蔚在心里思忖到,既然她打算与大魔王在一起,那她就要把话跟嵇翛说清楚,还是让他断了这个念想的好,以后两人也别再有过多的瓜葛了。
太尉府园囿拟上林,馆第僭太极。这里广起庐舍,雕甍画栋,山水布景,高台芳榭,花林曲池,美不胜收。府中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区域,这里五步一妙景,十步一楼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府中山水妙趣,景意和谐,盈盈碧水汇通着府中各个区域,府中心的紫金湖映照着云影天光,每一层涟漪仿佛都在诉说着府中的古韵与美好。湖上有通波阁,跨水横于其上。湖水的四围延展到各个亭堂与楼阁,茂竹堂、望月亭、似水斋、正德堂,每处景致皆是花木点缀,流水搭景,美轮美奂,独具匠心。
林蔚蔚随着婢女的指引,她穿过通波阁,几经缦回的游廊,来到了一处院落,这里满园的名菊,很是让人赏心悦目,院中一小骆驼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什么,林蔚蔚忍不住上前查看,只见它正在吃紫花苜蓿。
林蔚蔚犹疑的质问着它:“小骆驼,哦不对,你在古代叫橐驼。”于是她改口道,“小橐驼,你竟也喜食紫花苜蓿?”
那橐驼自然是听不懂,它只顾埋着头,有滋有味的吃着,真是好不惬意。
林蔚蔚也不管不顾,一心的质问着它:“你的睫毛这么长,眼睛这样大,还背了两座小山峰,你如此好看,怎能跟那老牛的口味一致呢?”
小橐驼眼都没抬,专心致志的吃着美味佳肴。它的嘴巴一开一合,整洁又巨大的牙齿时隐时现,上下颌像两个毛垫,颤颤悠悠的,很是有趣。
林蔚蔚不气不馁,继续她的说辞,“也是,这紫花苜蓿对你来说也是个宝了,听闻你在大漠里常食仙人扇,那浑身是刺的也不知你是如何下口的!如今来到了我南兮,可算是吃到细糠了吧?紫花苜蓿的味道怎么样,嗯?好吃吧?”
小橐驼总算抬起了眼,瞥了她一下。
她自顾自的接着说着,“那些个名人志士无不爱菊,他们还特别喜欢以菊花作诗,我给你举几个例子,什么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还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反正还有好多好多,你看这满园的菊花,不光光是为了让那些名人作诗的嘛!它们的味道也一定不错,你想不想尝一尝?如果想,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不想,你就不要眨眼睛。”
小橐驼当然不会停止眨眼睛,林蔚蔚畅然的拍手叫好,“这就对了嘛!既然你想吃,那我现在就拿给你!”
她在院中选来选去,觉得哪一盆都不错,于是她给小橐驼仔细的介绍着,“这里有好多种菊花,你喜欢哪一种?白雪绿梅、瑶台玉凤、红妆素裹、华峰烟雨,鹅毛粉黛,这鹅毛粉黛我最是喜欢,你来尝尝它的味道,它一定也很好吃!”
她搬起花盆,把她放到小橐驼身前,那小橐驼果然俯下头,吃了起来,不一会儿,整朵花就被吃完了。它好似很满足,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林蔚蔚见了很是欣喜,“我没骗你吧?你是不是还想吃,我再拿给你!”
接着她又端起了一盆白雪绿梅,放置于它面前。不一会儿的功夫,这小橐驼吃了好几盆名贵的菊花,它许是尝到了甜头,竟还挑剔了起来,只吃花朵,不吃枝径,这样院中多了好多盆光秃秃的枝径,都不见了那些娇花的身影。
那如琴音和鸣的嗓音悠然而起,“我就知道冏冏女郎定会喜爱这小橐驼,你如此娇惯它,它恐怕从此以后再也不肯吃一口仙人扇了呢!”
嵇翛长身玉立,他风神俊秀,面冠如玉,他身穿南锦金彩缂丝长袍,墨发被雕蟠螭纹玉簪高高的束起,他翩翩然如琳珪美玉,扬扬兮若瑶阶玉树。他站在那里,仿佛汇聚了日月的皎洁,凝结了星河的璀璨。
‘帅!太帅了!’林蔚蔚不由自主的从心里发出感叹。
他温眸凝笑,朝她走来,在她跟前立定,“许久未见,仿佛隔了几个秋!冏冏过得可好?”
林蔚蔚瞧着嵇翛那饱含深情的俊眸,柔柔的回到,“还好!嵇郎君过得如何?”
“我整日思念冏冏,忧思难眠,夜不能寐,不过收到了冏冏的书信,还算聊以慰藉,宽我相思之心!”
林蔚蔚星眸流转,犹疑到,“书信?”她何时给嵇翛寄过书信?这是根本没有的事情嘛!
嵇翛从衣襟中掏出信笺,递给了她,她展开信,喃喃的读了出来,“春离隔寒暑,明秋暂一会。两叹别日长,双情若饥渴。”她美眸圆睁,一副不可思议状,“这?这不是……”
嵇翛眸色深深,柔得能化出水来,还没等她说完,他就打断了她,“冏冏不必害羞,我一收到冏冏的书信,就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冏冏对我一往情深,矢志不渝呢!春离隔寒暑,明秋暂一会。两叹别日长,双情若饥渴。冏冏为我作的这首情诗我甚是喜欢!”
“林苾棠对嵇翛作诗表白了?林家女郎竟也会作诗了?”“听闻林家女郎与桓将军走得很近,怎会突然间对嵇家七郎表达爱慕之情?难道真如那跳槽歌所说,她在两位郎君之间摇摆不定,频频跳槽?”“商贾女果然是商贾女,只会待价而沽,一点没有世家女郎的骄傲与矜持!如今她看桓将军生死未卜,生怕不能嫁入高门,马不停蹄的就缠磨上了嵇郎君,真不知羞!”
菊园门口不知何时积聚了好些郎君女郎,他们都是嵇翛请来赏菊的,如今看到两人在菊园你侬我侬,相对吟诗,很难不浮想联翩,臆想连连。
他们这样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可是急坏了林蔚蔚,“你们,你们休要胡说!这诗不是我作的,是嵇郎君他……”
他们皆用暧昧的眼光瞧着她,好似她欲盖弥彰,欲语还休,她的解释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多此一举,她万般无奈,只好语气娇凶,命令嵇翛说,“你快点解释啊!”
可任林蔚蔚如何焦急,嵇翛愣是不吭声,就像个闷葫芦,她一气之下抡起手臂,她皓腕如凝霜雪,白似嫩藕,眼看着粉拳就要落下,围观的女郎不知谁嚷了一句,“真无礼!竟还想打嵇郎君!”“就是,作情诗的时候怎不知羞呢?如今倒是羞上了!”
其中一女郎直接质问起林蔚蔚来,“你要作甚?这般无礼,是要打嵇郎君?”
嵇翛见状立马上前,挡在了林蔚蔚身前,他语气耿直,回怼那质问林蔚蔚的女郎,“你才无礼,我愿意让她打,怎样?”
“哇哦!”
围观的男男女女又是一阵惊呼,这下林蔚蔚饶是如何想解释,也是解释不清了,她无奈语塞,双眸喷火似的盯着嵇翛,“你?你……”
他含情脉脉,深情款款,俊眸中满是缱绻温情,柔情蜜意,“冏冏莫要再闹脾气了,你说什么我都依你,如何?”
林蔚蔚再次抡起玉臂,可却又重重的落下,她气的跺了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嵇翛有丝歉然,他对着众人解释说:“小女娘面皮薄,害羞了!请诸位多多包涵担待!”紧接着嵇翛寻着那倩影,急急的追了出去。
林蔚蔚只觉得气愤不已,‘这《古代美男图鉴》中的美郎君们怎么这么多戏精!连我这个女演员都要甘拜下风了,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可奈何嵇府太大,她走了一会儿就迷失了方向,眼前是一个岔路口,她一时间不知该往哪边走,这时一婢女盈盈朝她走来,恭敬的行礼后,她柔声道,“女郎,这边通向府门口,请往这边走!”
林蔚蔚娇气的哼了一声,“去告诉嵇翛,休想再骗我,我偏要走另一边!”
于是她选择了婢女所指向的相反一边,可路的尽头竟然是一个花园,这里也是满园的菊花,可谓是花团锦簇,群芳争艳。
她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她身体前倾,眼看就要摔倒在地,这时一强劲有力的手臂捞起了她的纤腰,把她拽了起来,只见嵇翛眼角凝着促狭又讳莫如深的笑意,他一边解开胸前的衣襟,一边饱含深意的觑着她,这眼神中满是算计与占有的**,林蔚蔚被他盯得直胆怯,她连连后退,“你,你要干嘛?”
他倏忽间如猛虎般扑了过来,把她推倒在地,他俯在她身上,紧紧的扣着她的玉臂,让她动弹不得,林蔚蔚吓出了哭声,“你放开我!放开我!”
转瞬间,他抱住她转了一圈,让她伏在他上面,她努力挣扎踉跄着想要起身,可奈何她的皓腕被他死死的扣住,她与他根本分不开,她只能就这样以暧昧的姿势躺在他身上,他倏而邪肆的一笑,貌似娇羞的轻哂道,“冏冏这是干嘛?冏冏的要求我都会满足的,何必急于一时?”
顷刻间,女郎们的抽气声,郎君们的惊叹声同时响起,“天哪!他们,他们在干嘛?”“羞羞羞!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竟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走走走!快走快走!”
林蔚蔚从刚开始的赧然到羞愤再到愤怒,她娇吼一声,声音直冲云霄,“嵇翛,你这个狡猾又可恶的,果~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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